「大哥!」吳雪霞跺了跺腳,嬌嗔着,又羞臊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急的粉臉更紅。
吳三鳳像是發現了什麼大事一般,瞪着眼睛看着吳雪霞,見吳雪霞這麼羞澀的模樣,不但不着急,反而笑了。
吳雪霞看了大哥一眼,嗔道:「笑什麼笑?大哥你說什麼呀?我要是看上韋寶,教我被天打五雷轟,這總成了吧?」
「別,別別別,這種事情說不好的,千萬別亂賭咒發誓!」吳三鳳道:「不過,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看上韋寶,別忘了你還有個祖可法哩,再說,韋寶就是借來登天的梯子,也絕配不上我的妹子,所以你千萬別想着那韋寶。」
「誰想着韋寶了?誰跟祖可法有什麼了?」吳雪霞氣道,說着兩顆大大的眼淚便在美眸中打轉起來。
「沒想着就好,你別忘了爹是怎麼跟咱們說的?要對付一個人,先要讓那人沒有防備,實話告訴你,爹能這麼說,就是沒有打算讓韋寶活多久!遲早有一日要偷偷辦了韋寶。」吳三鳳冷笑一聲。
吳雪霞皺了皺眉頭:「你既然是這麼想的,剛才還收韋寶的銀子做什麼?」
「收銀子怎麼了?他給我我不收、」吳三鳳不以為意道:「收他的銀子,不妨礙殺他。」
吳雪霞抱着胳膊不出聲,覺得這樣很不好。雖然從小耳濡目染這些手段,但她是不認同的。暗暗又開始擔心和韋寶簽訂的那張『賣身契』起來。
吳三鳳見妹妹又不說話了,笑道:「別想着韋寶那小子便行了,一個鄉里小子,會做點生意有什麼用?像他那種人,想翻身,想出人頭地,只有走仕途一條路!仕途是這麼好走的?走仕途只能靠科考,永平府這麼多年,有幾個人考中秀才的?而且秀才也沒啥用,就算肯花銀子,至少要舉人才能有機會做官。韋寶這種沒有家世的大頭老百姓,考中舉人也沒用,除非考中進士!」
「那萬一他考中進士呢?」吳雪霞聽吳三鳳一個人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語,忍不住揷嘴問道。
「韋寶考中進士?」吳三鳳像是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他要能考中秀才,我都把頭給他當凳子坐。又要忙着做生意,又要忙着在鄉里搞東搞西,哪裏有心思考學?再說了,我還巴不得他多弄些銀子哩,弄得銀子越多,到時候死的越快。」
吳雪霞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看着窗外的夜幕,默默想着心思,暗暗後悔這趟不該跟着大哥來金山里。
吳雪霞頭一次體會到了有心事是什麼樣的滋味。
韋寶回到迎賓館宴客廳的時候,孫九叔、芳姐兒、李成楝等人還在吃飯,韋父韋母、范老疙瘩夫妻、王志輝夫妻、范曉琳、徐蕊和王秋雅等人在等韋寶。
韋寶已經讓羅三愣子去準備明天動工的事情了,他第一步要做的是先打造一段圍牆,圍牆是關鍵,先一步將這四個里與外界隔離開,這比什麼都重要。
韋寶做事情是很有計劃的,打造圍牆將四個里與外界隔絕開,一方面不用擔心碰到誰家的祖墳,因為圍牆需要沿着海河和海邊築造,沒有人將祖墳埋在岸邊,否則這年代的河岸沒有水泥土打造的河堤,非被水沖走不可。
另一方面,韋寶已經獲得了吳家的認可,有了官場上的牌面,比一幫里正和甲長這種鄉里掌事人更加有政治優勢,是合理合法的行為,韋寶相信與外界隔絕開之後,阻力會減小。
「怎麼現在才回來?還和那些里正甲長說什麼呀?快吃飯。」韋母黃瀅心疼道。
韋寶微微一笑:「我又不餓,一天到晚淨剩下吃飯了。」
「喝些酒,等會吃兩塊熱乎乎的餅,比什麼都舒服。」李成楝笑道:「兄弟,來,喝兩盅。」
韋寶笑着點點頭,「大哥覺得我這裏還舒服吧?」
「舒服,比京師都舒服,都捨不得走了。不過明天駱大人准來。」李成楝笑道。
「那就把駱大人也留下,在我這裏再玩幾天再走不遲。」韋寶道。剛剛開始動工,他還真希望駱養性能多留幾天,有錦衣衛在,對比起一幫鄉里里正甲長來,他的實力便佔優,若是錦衣衛都走了,再起衝突,便麻煩許多。
「嗯,留兩日不成問題。」李成楝點頭道:「剛才跟那幫人都說通了嗎?他們還是要跟兄弟對着幹?要不然,先逮起來兩個就都老實了。」
「不用,都是鄉里鄉親的,剛才算是說通了吧,咱們明天便開始圍牆,他們只要不反對圍牆,以後的事情就簡單一些了,一步步來吧。」韋寶道。
「行,還是兄弟會做事,真的要把四個里,這麼大一片地都圍起來做韋家莊,整個大明也沒有這麼大的莊子!」李成楝道。
「大莊子多的很吧?」韋寶就是為了這事還有些心虛,真的要是弄成大明最大的莊園,天底下人都眼紅的話,那也挺麻煩的。
「莊子大些也沒啥,要是能夠找到魏公公的關係,等哪天陛下心情好,向萬歲爺求個御賜的匾額,這莊子便名正言順了!」李成楝似乎看出了韋寶顧忌什麼,主動幫韋寶出主意。
實際上這個方法,韋寶早就想過了,要是在一幫里正和甲長身上花上百萬兩,他不如往皇帝身上扔個幾萬兩就能成事,性價比高多了,「這不好辦,銀子不算什麼,主要這種事情,別人不太方便代為求陛下。非得自己親自去說才可以。我一個平民老百姓,哪裏有機會見到陛下?」
說到了這一層,韋寶暗忖,要是想長期發展,還真得在科舉路上有所建樹,不能高中就沒法當官,沒法當官就沒有機會見到皇帝啊!否則就算是有李成楝這個皇親國戚的關係,頂多也只是說有機會見到東李李莊妃娘娘,又不能輕易見到皇帝。
「這倒也是,別人是不方便代求,我倒是有機會見陛下,但若是我代兄弟去求,陛下還以為我收了兄弟多少銀子哩。」李成楝笑道。
說到銀子,韋寶立刻拿出五十兩銀票,「大哥,這銀票拿着。」
「哎,兄弟,我可不是問你要銀子啊!你把大哥當成什麼人了?」李成楝立刻擺手道:「大哥現在不差銀子了,再說這幾日你給我幫着招呼駱大人和一幫永平府當官的銀子,還剩下不少呢。」
「那銀子也給大哥,大哥不要跟我計較,你現在是百戶大人了,以後少不得應酬,我看嫂子管你也管的挺嚴的,男人自己沒有點銀子,這日子怎麼過?」韋寶微微一笑。
李成楝噗嗤一笑:「行,既是兄弟這麼說了,大哥就收下了,只是兄弟以後再莫動不動就給我銀子,大哥要真的缺銀子,會張口的。」
「我就是知道大哥除非是到了萬不得已才會張口,才給的啊,要不然你說不定一輩子都不張口。」韋寶笑道。
一幫人見韋寶這樣,都很稀奇,尤其是孫九叔和芳姐兒,他們現在才知道韋寶和李成楝是真的好,本來這種結義關係,尤其兩個人身份地位相差太懸殊,大家都只當是官商之間的短暫利益結合而已,現在看來,兩個人倒還真有些結義之情。
居然一個拼命想給銀子,另外一個還一副不願意要的架勢,這種情況,這些人都沒有見過。
孫月芳見韋寶出手這麼大方,很有做大事的人揮金如土的氣魄,不由暗暗心折。
孫九叔見孫月芳看韋寶的眼神帶上了柔情,心中酸酸的,卻也不得不承認韋寶是真的會做人,這才只是一個14歲的人啊。
「月芳,吃完了就走吧?」孫九叔輕聲催促道。
孫月芳奇道:「爹,你怎麼又催我走?現在算是韋公子贏了吧?剛才你不是和韋公子打賭麼?說只要韋公子贏了,我以後想什麼時候來金山里玩都可以。你明早先回去吧,我後天或是大後天回去。」
李成楝聞言點頭道:「對,我給芳姐兒作證,剛才孫掌柜是這麼說的,明天我們就動工,看看那幫里正甲長們還敢不敢搗亂,若是還有人敢阻撓,那就是真不想活了。芳姐兒別說多玩兩天,想在這裏多玩幾天都不會有事的。」
「對呀,孫掌柜,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我也可以作證,你剛才打賭的,可不許賴賬。芳姐兒是我請來玩的客人,我說了,芳姐兒要是在金山里少了一根頭髮絲,您都找我。」范曉琳也笑眯眯道。
「好,那我也厚着臉皮在韋公子這裏叨擾了,生意我不做了,也在這裏玩。」孫九叔看向韋寶。
韋寶一汗,心說孫老頭寵女兒也真的寵出新花樣了,古代的父親並不比現代父親弱,卻滿面堆歡道:「歡迎歡迎,孫掌柜來我們這裏住多久都歡迎,您又和我爹聊的來,正好多在一起玩玩。」
孫九叔聞言,老臉一紅,他已經看出來因為自己不想讓女兒和韋寶躲接觸,所以韋父韋達康現在對他冷淡了許多,幾乎不跟他說話了,哪裏談得上聊得來,所以孫九叔只是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
韋達康和黃瀅忍不住對視了一眼,本來兩個人對孫月芳的印象是很好的,但是因為孫九叔的關係,看出孫九叔極力反對他女兒和韋寶在一起,便對孫月芳的印象也打了折扣了,窮人剛富起來的人,自尊心尤其強。
范老疙瘩夫妻和王志輝夫妻見到這種情況,則暗暗為各自的女兒高興。
「爹,你回去做生意去吧,我這麼大的人,出來玩兩天你也要跟着?」孫月芳嘟了嘟嘴道。
「做什麼生意?你這個內掌柜不回去,大不了便讓山海樓關門便是了。」孫九叔賭氣道:「大家都玩,玩誰不會似的?」
「隨便你。」芳姐兒也賭氣道。本來想開開心心出來玩兩天的,現在全被父親給攪和了。
芳姐兒和趙金鳳一樣,十六七歲的年紀的女孩子,都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她們比韋寶大,認識接觸的時間也不長,都談不上對韋寶有男女感情,頂多算是略有好感而已。更多的願意跟韋寶一起玩的因素,還是因為年紀相仿,想跟同齡人玩,另外一個主要原因是范曉琳,范曉琳伶牙俐齒,且性格活潑,很是熱情主動,她們更多的是喜歡和范曉琳一起玩。
韋寶自始至終沒有單獨和芳姐兒說什麼悄悄話,接下來只是和李成楝兩個人對飲,時不時勸孫九叔喝杯酒。
第二天,韋寶很早就起來了。
旭日初升,光芒萬丈,整個遼西籠罩在朝陽的溫暖中。
徐蕊、范曉琳和王秋雅已經知道韋寶今天要帶人『開工』,三女也都起來的很早。
「不知道今天那些人還會不會來搗亂。」范曉琳擔憂的問道。
韋寶微微一笑:「不管來不來搗亂,總是要開始的!」
范曉琳笑着點點頭:「小寶說行就一定行,我現在就去找芳姐兒,讓她早點吃過飯,和我們一起去玩。」
韋寶點頭笑了笑,暗忖我們是去玩?是去工作!
由於韋寶這個甲內部的建築已經基本完工,都是木製結構建築,能暫時容納兩千多人居住,雖然非常擁擠,但韋寶並不打算再建造木屋了,將來人口多了,肯定要建造性價比更高的磚結構建築。
韋寶手下已經有人口三千多人,其中大部分為他從各地帶回來的勞動力,男勞動力佔到了八成!
這些外來勞動力,大部分人有一技之長,多為匠戶出身,否則便是15歲到20歲的無家可歸的後生。
老弱婦孺則多為韋寶甲中原先的那些人,他們主要被安排在後勤部門,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韋寶的組織結構是公司化,工廠化的形式,雖然手下人仍然是農奴的身份,但組織結構上已經和這個時代有明顯的區別。大家都住在『集體宿舍』,但並不是『大鍋飯』形式,每個人都被獨立計算工薪。
羅三愣子按照韋寶的要求,把人都帶出來了,大清早便在甲中的廣場上列隊等候。
這些人分為正式編制和臨時編制兩種,只有一百多人獲得了正式編制,其餘都為臨時編制,當初最先從關外帶回來的一批人,還有韋寶從山海關附近和撫寧衛附近找回來的本地的一批匠戶,已經大多數成為了正式編制,後面陸陸續續增補進來的人,則為臨時編制。
韋寶對正式編制和臨時編制的比例要求是一比十,因此想從臨時編制轉為正式編制是有機會的,只是條件很苛刻,這也相對來說公平一些,每個人只要肯努力,能學習到特長,並能在工作中將特長轉換成成績,都有機會成為正式編制。
由於是準軍事化管理,即便不是護衛隊的成員,這些人還是按照護衛隊的編制來編成班排連營這種現代化的軍制。
韋寶之所以沒有用這個時代的人習慣的軍制,一方面是會犯忌諱,叫小旗官,總旗官,百戶,千戶這些,人家一聽便要出事,你要幹什麼?要造反嗎?你有什麼權力私自封官?
另外也是為了有別於這個時代的軍隊體系,形成獨立於外的體系。從體制的建設初期,便是和大明朝的體系嚴格區別開來的。
以後這些人習慣了在他的體制內生活,就是打也打不走。死也要留在他的體制內,這是韋寶建設天地商號的初衷,不管是走科舉路線,還是走造反路線,他的體制都是獨立的,都是屬於他個人的,這點十分明確。
大明朝的軍制在朱元璋統一全國後,採納劉基建議,立軍衛法,在全國建立衛所,控扼要害。中央設大都督府。洪武十三年(1380)改為五軍(即中、左、右、前、後軍)都督府,為最高軍事機關,掌管全國衛所軍籍。征討、鎮戍、訓練等則聽命於兵部。
遇有戰事,兵部奉皇帝旨意調軍,任命領兵官,發給印信,率領從衛所調發的軍隊出征。
戰爭結束,領兵官繳印於朝,官軍各回衛所。這種統軍權與調軍權分離和將不專軍、軍不私將的制度,旨在保證皇帝對全國軍隊的控制。
在地方,設都指揮使司(簡稱都司),置指揮使,為地方統兵長官。
都司之下,在衝要地區的府(含直轄州)、縣(州)置衛或設所。一般衛由衛指揮使率領,轄5個千戶所,共5600人;千戶所由千戶率領,轄10個百戶所,共1120人,百戶所由百戶帶領,轄2個總旗,共112人;總旗轄5個小旗,共50人;小旗10人。洪武二十六年(1393),定全國都司、衛所,共設都司17個、行都司3個、留守司1個、內外衛329個、守御千戶所65個。
大明的兵額最多時達270餘萬人。
明朝軍隊分為京軍(亦稱京營)和地方軍兩大部分。
京軍為全國衛軍的精銳,平時宿衛京師,戰時為征戰的主力。
洪武初年,京軍有48衛。成祖遷都北京,京師接近前線,京軍多達72衛,並正式成立了五軍、三千、神機三大營。
平時,五軍營習營陣,三千營主巡哨,神機營掌火器,戰時扈駕隨征。
以後,京軍制度累有更易。此外,尚有拱衛皇帝的侍衛親軍,如錦衣衛和金吾、羽林、虎賁、府軍等12衛軍,以及隸屬御馬監的武驤、騰驤、左衛和右衛等4衛營。
地方軍包括衛軍、邊兵和民兵。
衛軍配置於內地各軍事重鎮和東南海防要地。邊兵是防禦北方蒙古騎兵的戍守部隊,配置於東起鴨綠江、西抵嘉峪關的9個軍鎮,稱「九邊」。
民兵是軍籍之外、由官府僉點、用以維持地方治安的武裝,內地稱民壯、義勇或弓兵、機兵、快手,西北邊地稱土兵,西南少數民族地區有苗兵、狼兵等土司兵。此外,還有不同行業和階層組建的礦兵、鹽兵、僧兵(少林兵、五台兵)等,遇有戰爭,常被召出征,戰爭結束仍回原址。
衛軍主要是步軍、騎軍,東南沿海也置有水師。官府曾命福建、江浙沿海諸衛造船抗倭,使水師獲得了很大的發展。
衛軍的武器裝備,不僅刀牌、弓箭、槍弩等冷兵器製作精良,火器已佔很大比例,銅銃、鐵銃、地雷、各類火炮開始裝備部隊。
中央還設立兵仗和軍器兩局,負責鑄造火器。各省都司、衛所也遍設雜造局,專管所在衛所的兵器修造。
明初,衛軍主要來自隨朱元璋起義的「從征軍」、元朝和割據勢力投降的「歸附軍」、因犯罪而被謫發的「恩軍」以及抑配民戶入伍的「垛集軍」。
「垛集」原是軍伍缺額時抑配民戶補充軍伍的一種辦法,朝廷頒行《垛集令》後成為衛軍的主要徵集方式。
按《垛集令》的規定,民3戶為1單位,其中1戶稱正戶,出軍丁,其餘為貼戶,正軍死,貼戶丁補。
永樂以後,正戶與貼戶的壯丁輪流更代為軍。
軍民嚴格分籍。當軍之家皆入軍籍,稱軍戶,屬都督府,不受地方行政官吏管束,優免一丁差徭,身份和經濟地位都與民戶不同。
軍戶固定承擔兵役,父死子繼,世代為兵,並隨軍屯戍,住在指定衛所。若軍戶全家死絕或逃亡,由官府派員到原籍勾補親族或貼戶頂替,稱為「勾軍」或「清軍」。
衛軍實行屯田制度。按規定,邊地軍丁三分守城,七分屯種;內地軍丁二分守城,八分屯種。每個軍丁授田一份,由官府供給耕牛、農具和種子,並按份征糧。
洪武至永樂年間,全國軍屯約有九十萬頃。除大量軍屯外,還實行商屯作為補助手段,即按「開中法」,由商人在邊地募人墾荒繳糧,以補充軍糧。
韋寶下面的人則按照他自己編訂的體系規劃,一個班大約10人,一個排三個班,一個連3個排,加上炊事班等等勤務保障兵,100人多一點。
一個營三個連,一個團三個營,一個旅三個團,一個師三個旅,算下來個師有一萬多人。
當然,目前都是班的單位,護衛隊也只不過相當於一個排,由譚瘋子和侯三負責。目前還只是稱之為隊正隊副這種,聽起來不過是有權有勢的鄉里財主自己弄出來看家護院的隊伍,不會惹人注意。
韋寶的護衛隊中,還分出了由林文彪控制的一個排,目前等於兩個排,林文彪的這個排,韋寶是預備用來發展成統計署的,專司情報收集的機構。
譚瘋子和侯三負責的護衛隊,將來會分開,會分成三個部分。
譚瘋子是韋寶的衛隊隊長,侯三則將作為陸軍野戰部隊被使用,鑑於北方的地勢,主要以騎兵為主,兼收步兵特點。常五爺主要負責甲中防務,兼教授韋寶武藝,並編訂簡單實用的幾套功夫,傳授給當兵的們,作為警備部隊。到時候,野戰部隊主要從警備部隊中抽取優秀的人員補充。
現在這些都只是韋寶的構想,還不能稱之為警備部隊,頂多算是民兵和勞工的結合體。
韋寶看着排列的雖然不算整齊,但是也像那麼回事的二千五百多勞動力,很是滿意,意氣風發的準備講話。
范曉琳陪着芳姐兒和孫九叔過來了。
芳姐兒和孫九叔昨天來的,雖然知道韋寶這個甲的人數很多,卻沒有想到這麼多人?這年頭,一個甲再大,也不過兩百人左右,一個里再大,也不過一千人到兩千人,三千人是不可能的。
芳姐兒和孫九叔目測了一下,韋寶一個甲就有二千五百多勞動力?再加上站在周圍,不用進來列隊的老弱婦孺也是韋寶甲中的人,合在一起,快3500人了吧?
「原來韋寶的甲有這麼多人?」孫九叔忍不住驚嘆了一聲。
「這些都是韋公子手下的人?」芳姐兒問道。
「嗯,都是小寶手下的人。」范曉琳微微一笑:「我們現在都是小寶家的家奴。」
「哦。」芳姐兒喜滋滋的哦了一聲,滿面堆歡。對於韋寶的印象,分分鐘又刷新了,覺得韋寶很有本事,這麼年紀輕輕的就能管這麼多人。
她才管二十幾個山海樓的夥計,便時常覺得勞心勞力,疲憊不已了,也不知道韋寶用的是啥法子,能管這麼多人,而且這些人似乎都特別的守規矩。
孫九叔則暗忖,怪不得那些里正和甲長們如臨大敵,金山里一個里加在一起,也不如韋寶這一個甲的一半人多,你們一個個弄得跟個能打仗似的,他們不緊張才怪了。同時也暗暗驚異於韋寶的管理才能,一個14歲的少年能將這麼多人管的服服帖帖的,是怎麼做到的?
「這些人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有這麼多人、」芳姐兒輕聲問道。
「都是從各地收留的流民。」范曉琳答道:『小寶心善,見不得人凍死餓死,無家可歸。』
「韋公子人真好。」芳姐兒點頭道。
實際上韋寶手下這些人,現在就有實力單挑四個里的勞動力合起來的壯丁人數,甚至已經超過了四個里的實際壯丁人數了。
趙理全和趙克虎帶人挾持了芳姐兒來搗亂的時候,韋寶的這個甲只是出動了護衛隊,和本甲的原住民。
要是把人都派出去,當時就能把四個里的壯丁都懟走。只是當時羅三愣子沒有得到韋寶的命令,不敢隨便把人喊出去爭鬥,怕人數太多,釀成雙方大規模的團體械鬥。
「只要大家努力工作,每個人都有機會進入正式編制。」韋寶並沒有怎麼訓話,他本來就不愛說一些大話空話,體制本身就有強大的制約整訓功用,說完,韋寶掃視一圈眾人,手一揮:「出發!」
今天的任務是把所有人拉出去把四個里與外界隔開的城牆的地基線條打出來,在上百公里的預設的城牆線上,做好標記,然後挖出地基。
造城牆需要水泥、石灰、沙子、磚頭,這些韋寶心裏有數,他手下有大批石匠,打地基這一步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是古代製造城牆,則是用大型石料打磨成四四方方的砌成,不但耗費工料,還耗費大量人力,整個長城才多長?韋寶這一百公里的城牆要是按照古代速度,就是一萬人,什麼都不干,專門用來修造城牆,二十年也別想完工。
這個階段,挖地基就是挖溝,韋寶對城牆的要求標準是,高八米便可以了,不用弄得太高,以免惹人猜忌。厚度倒是要求很厚,底下寬9米,上面寬5米。要能達到住人的標準,以後警備部隊都直接住在城防中。
韋寶騎在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上,范曉琳和王秋雅現在也學會了騎馬,騎馬跟隨在韋寶身邊。
芳姐兒雖然不會騎馬,有韋寶的隨扈牽着馬,所以也騎在馬上。
孫九叔、韋父、范老疙瘩、王志輝、李成楝、羅三愣子眾人跟在韋寶身後。
「挖溝挖地基的工程並不浩大,把人分成25個大隊,每隊百人,預計多久能完成?」韋寶問身邊的一名石匠,他已經將圖紙畫出來,並告訴這石匠,把四個里都包圍進去,地盤範圍能多大就多大,那工匠知道總共要二百多里的城牆。
「十內日便能把地基挖完,主要是磚頭難弄,造牆要大石磚。」石匠回答道。
韋寶微微一笑:「嗯,十日之後,我會重新分配人手的,到時候我讓你們看看,不用大石磚也能造出更加牢固,千年不壞的城牆。」
石匠和眾人都很好奇,都很想知道韋公子有什麼法子能不用大石磚也能造出更加牢固的城牆,還千年不壞?
孫九叔本來還不知道韋寶要怎麼做,現在見韋寶將人都領到了海邊,從一頭往另一頭走,不斷留下一個一個大隊挖掘地基,才明白韋寶的城牆到底要修多長!
「你今天就跟我走!」孫九叔輕聲對芳姐兒道:「這個韋寶野心太大,這裏太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