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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濕婆神女貝齒咬着嘴唇,冷笑說,「我倒要看看,你憑着魅惑術,怎麼贏我們的人!」用魅惑術加BUFF,的確是濕婆神教從未想過的招數。
這一來是王焱那傢伙的思維,實在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二來嘛,毀滅之意試煉,對濕婆神教向來是神聖無比的試煉,一直遵循着傳統的加持和禮儀,沒有人敢去嘗試各種辦法。三來嘛,印國倒是有歡喜禪存在,卻沒有正兒八經的魅惑功法。
卻不想,王焱能搞出如此花樣來。
不過,濕婆神女絲毫不認為,魅惑術會有什麼奇效。
「呵呵~我也就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試試而已。」王焱聳肩笑道,「只是希望神女殿下輸的話,千萬別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信你妹啊!
濕婆神女差點噴出粗口,就你這種人,誰要你的信任啊?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濕婆神女才略平靜了些氣息,哼聲說,「你放心,我英迪拉貴為神女,自然不會食言而肥,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那就好。」王焱輕鬆一笑道,「我王焱迄今為止和人打賭,也從未有過食言的記錄。」
不遠處的奧古斯特一暈,幽幽地盯了王焱一眼,你的確沒有食言過的記錄。但那是因為你王某人迄今為止,還從來沒有輸過吧?
一想到在王焱身上吃過的虧,輸掉的錢和資源,奧古斯特就感覺一陣陣心疼來襲。
「喲,老奧啊,你那是什麼眼神?」王焱見狀,笑得萬分和藹道,「要不,你也下場來玩一波?」
黃金獅子劍奧古斯特,一見到王焱這種眼神,頓時渾身一激靈,急忙道,「算了,算了,你和神女殿下玩的開心就好,我就不參與了。」
開玩笑,和王焱賭,豈不是嫌自己財產太多?
「真是可惜。」王焱嘆了一口氣,惋惜道,「本來還想給你一次翻本的機會,可惜,你就這麼錯過了。」
信你?
奧古斯特翻了個白眼,任憑你演技再深,也絕對不能讓哥再上當。
不遠處。一直有些沉悶的東瀛代表團中,居中而坐的安培宗秀,拿着摺扇輕搖慢擺,白衣飄袂間恍若翩翩濁世公子。他狹長的眼眸中,掠過一抹譏笑,「火焰之子,真是幼稚之極。」
「哼~且看他再得意會兒。」紅衣大僧正圓智,眼眸中的戾氣極盛,他絕對是現場最恨王焱之人,若非是王焱破壞他的計劃,他定能獲得佛國遺蹟中的寶藏傳承。
非但能將東密的整體勢力拔高一大層,甚至他有可能藉機平步青雲,目標直指半神一級。
然而此時,他卻因此而淪落到這種地步,就連手臂都給炎尊斬去一條,成為了傳奇級強者之中的一個笑話,如今更是要淪落到要依附安培宗秀。
看到王焱,他就恨不能吞其血肉。
「大僧正稍安勿躁。」安培宗秀慢條斯理地喝着茶,半眯着眸子傳音道,「答應過你的事情,本座一定會做到。不管是火焰之子,還是那個囂張跋扈的炎尊,都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紅衣大僧正眼神中爆射出興奮的光芒,狠狠地灌了一口茶,便冷冷地盯了王焱一眼。
此時。
各國代表隊的年輕人們,最慢的已經走出了三十米。跑的最快的,赫然不是率先出發的張偉和趙成天。而是來自東瀛的一個忍者,他幾乎腳不沾地,身形飄忽地向毀滅之塔而去,那絲絲波動的毀滅之意,仿佛對他絲毫沒有影響一般。
如此卓越的表現,倒是讓人都忍不住向特級上忍服部止水看去。那個年輕人一身忍者打扮,看樣子不是他的徒弟就是子嗣。
一直未曾作聲的忍宗大師服部止水,依舊是一副從容淡定模樣,哪怕是坐在那裏喝茶,都仿佛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徒弟再耀目的表現,似乎也是情理之中,引不起他半點心理波動。
「呵呵~」王焱微眯着眼睛說,「這個服部止水給我的感覺很危險,看似不動如山,可一旦出手,勢必就是雷霆一擊。而且看樣子,他調教弟子的本事也不錯。唔,第一第二,都被忍者佔據了。」
「王焱,東瀛的忍者向來是訓練嚴格,從小到大幾乎都是在生死徘徊中長大的。」令狐瑤珏微微皺眉道,「無所畏懼生死,自然能夠抵禦毀滅之意了。看樣子,拔得頭籌的很有可能是兩個年輕忍者之一了。」
「那可不一定。」王焱淡然道,「忍道的訓練的確殘酷,然而他們卻是以泯滅人性為代價來變強。我們人類之所以會繁榮興盛,並且不斷發展壯大,是因為我們有人性,因為我們有愛,有希望。人性的力量,才是最強的。」
王焱的話音剛落。
現場中就出現了問題,一個東密的年輕僧侶,慘叫了一聲後跌坐在地,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着大叫:「別,別殺我,求求你饒了我吧。」
儘管他說的是東瀛語,然而從那語調語氣判斷,眾人都已經明白了發生什麼事。
這讓王焱等人的眼神,一下子注意到了紅衣大僧正圓智身上。很明顯,那個東密的僧侶,來自於他的麾下。如今遊戲才開始呢,就承受不住毀滅之意了。
看樣子,那人的意志力有些薄弱啊,至不濟,也是漏洞太大。如此人物,此生的成就怕是有限。
「蠢貨~」紅衣大僧正臉色漲紅,怒罵了一句。
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他沒想到,第一個倒下的竟然是他平常很看好的一個徒孫,害得他丟人丟大了。
好在接下來馬上又有人步了他後塵,一個年輕的聖騎士突然單膝跪地,淚流滿面的咆哮道:「我主啊,寬恕我吧。」
他的咆哮,仿佛推倒了多米諾骨牌。
一個陰陽宗的年輕人,一個神聖牧師相繼倒下。就連中二青年趙成天,也是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不好!
王焱心下一突,這臭小子,跑得太快了。
就在他準備將趙成天救下來的一剎那,趙成天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捋着紅髮仰天咆哮道:「你算是什麼玩意,也敢來鎮壓我。我趙成天,可是下一代的主角啊。不就是區區磨礪嗎?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說着,他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繼續向前狂沖。
惹的王焱一滴冷汗,原來無可救藥的中二病,有時候也挺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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