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知道菩斯曲蛇蛇膽妙用的人並不多。山溪岸邊的人們基本上都想不通這頭大雕突然衝上來弄了枚蛇膽就回去是何用意,
只有白勝和李清露才知道蛇膽的用途,但即便是他們也不知道大雕搶這一枚蛇膽是為了什麼,白勝神遊物外,對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混亂視而不見,而李清露則在猜想,大雕或許是為了補充體力,才冒險前來啄食。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大雕搶蛇膽是為了去救獨孤鴻。
大雕重入水中之後,水面上的浪涌平息了下去,下面的人似乎停戰了,緊接着,水面上有球狀的黑影露出來旋即沉回水中,岸上的人們雖然看不清楚,但也能猜到,那是水下的人在露頭換氣。
王慶搖了搖頭,又抬頭看了看仍然陰霾的夜空,就嘆了口氣,道:「看來終究是得花些本錢,杜壆,你帶五百槍手下水,你只在後面督戰即可。袁朗,你去傳我命令,把聞人世崇和他的水軍調過來。」
這一方山溪,若是不計深度只算面積,那麼五百人下去就能將其填滿,即使己方來到這山溪旁邊的足有兩千人,也只能分作四批下去。
不止王慶,其實包括杜壆在內的每個下水的人都明白,進入水下就是兩眼一抹黑,全憑亂打亂殺,就算不被水下那八人一雕殺了,也會被自己人乾死,能活着出來就是奇蹟。
若是耗掉五百人就能換取對方八人一雕的性命也還划算,畢竟己方的高手不能再有閃失了,但問題是很有可能這五百人下去換不了對方的九條命,所以王慶讓袁朗去叫聞人世崇的水師。
這場戰鬥打得莫名其妙,當初只是為了劫持一個方百花,卻被方百花和一個劍手反殺了飛魚幫十幾人,如今自然已經知道那個劍手叫做獨孤鴻。後來的發展卻成了添油戰術,非但方百花沒能擒下,己方卻不斷有人命搭進去,最傷的是李助死了。
現在王慶已經無所謂收不收方百花了,雖然他從手下的匯報里得知方百花也是風姿綽約的美貌徐娘,但是此刻方百花混跡於對方七人一雕之中,若是單殺那七人一雕卻獨留方百花一人根本沒有可操作性。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意外收穫了李清照和李清露這兩名女人,也是打消他覬覦方百花的原因之一。
所謂百聞不如一見,王慶並沒有親眼見到方百花本人,甚至也沒有看見另一波七名美婦,他只看見了李清露和李清照兩人就覺得收穫夠大了,有這樣兩名美貌的婦人在手,方百花能有多漂亮?能超過這兩個女人麼?他不信。
當然,若是他親眼見過了方百花還有李若蘭,他就不會這樣想了。因為方百花和李若蘭並不遜色於李清露和李清照,同樣是二十**、三十出頭的美婦,這四個女人各有各的美,彼此是無法相互代替的。
五百沒騎馬的槍騎兵下水,如同往鍋里下餃子一般,噼哩噗嗵的,在溪面上砸出來朵朵浪花,浪花吞沒了槍騎兵的身影之後並未消失,因為他們到了水下就開始了盲目的擊刺。
同時,不用想也能知道,水下的八人一雕必定會保衛他們的生存空間,溪面上浪濤翻湧不已,不時有黑乎乎的身體平着浮上來,再被奔流的溪水沖向下游。
杜壆沒有來得及下水,因為那隻大雕又沖了出來,向岸邊發動了逆襲。
槍騎兵下水的時候,寇烕是不能噴火的,大雕準確地把握了這個時機,這次他比上次玩得更狠,搶了兩枚蛇膽才返回溪中,氣得杜壆哇哇大叫,沒了丈八蛇矛,更加奈何不得大雕手裏的重劍。
能夠刺斷丈八蛇矛的重劍豈是凡物?即便他可以使用拳腳來對敵,也不敢直攖其鋒。
等到大雕返回水中的時候,水面已是漸趨平靜,這期間杜壆看得清楚,不知道有多少浮屍漂了起來,又被溪水衝到了下游,當溪水完全恢復正常狀態的時候,不用杜壆匯報,王慶也能判斷出來,第一次強攻宣告失敗了。
沒想到這八人一雕被壓縮到了這麼一汪溪水之中,居然還能如此頑抗。也不知道這五百人拼死了對方幾個,對方也不會出來向自己稟報,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那隻大雕安然無恙。想到此處,王慶搖了搖頭道:「等聞人世崇吧。」
聞人世崇是王慶的水師都督,原本還有個副都督胡俊身兼飛魚幫主,只是胡俊在護送白勝和三李時被段正嚴打了伏擊,死在了段正嚴的六脈神劍之下,所以現在王慶的水師就只剩下了一把手聞人世崇。
五百槍騎兵白送進去的同時,也證明了這汪溪水無法強攻,如果一定要強攻,也要讓聞人世崇這種專業人士來干,再用騎兵往裏堆就太傻了。
當下從山下又調上來五百弓騎兵,將這段溪水團團圍住,強弓射住陣腳,山下剩下的六千多將士負責包圍整個山峰,然後安排埋鍋造飯,輪流休息,只等聞人世崇帶領水軍趕到。
吃飯時段三娘帶着白勝回到了山下,白勝得以和李清露、李清照兩人走到一起說話,之前在漢水江畔他已經告訴過段三娘,這兩位一個是他的嫂子,一個是他的姐姐,段三娘雖然對這兩名美婦很不放心,卻不能強行不讓白勝跟她們說話。
如今李清露和李清照已經是王慶的俘虜,不論是白欽還是王慶,都是覬覦她們的身子的,若是實在無法脫困,為了保住清白,她們就只能自盡。
李清露連自盡的方法都安排好了——讓李清照震碎她的心脈,然後再用天山六陽掌自斷心脈。她們之所以一直沒有實施這個方案,是因為她們對白勝寄予厚望。
唯一的生機就是白勝及時恢復內力,但即便恢復了內力之後會怎樣,她們也不清楚,李清露正在詢問白勝的,就是這個問題:「你感覺怎麼樣?我給你吃了些菩斯曲蛇膽……」
白勝低聲道;「嫂子你放心,只要我活着,就不會讓你遭到半點屈辱,但是眼下還不能立即突圍,時機不夠好。」
「弟弟,你跟你嫂子說什麼呢?聊得這麼熱乎?小叔子和嫂子說話交頭接耳的可是有傷風化啊……」段三娘終究是不放心白勝,回到車裏刻意地打扮了一下,塗了些水粉胭脂,就匆匆跟了過來。
這女人臉皮也是真厚,她當着老公的面倒貼小白臉就是應該的,別人家的叔嫂之間說話離得近點就是有傷風化。
李清露腹誹了段三娘幾句,卻也知道不能跟她翻臉,就笑道:「也沒說啥,我就是告訴叔叔,剛才多虧了三娘你上前相救,他才沒有摔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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