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從矮人的地下城市維爾堡走出來,凱文的嘴角都帶着笑容,歐若拉小聲嘀咕着:「絕對有姦情,絕對,絕對!」
帕米拉打了一夜的醬油,直到凱文他們走了出來之後,才現身。
「地圖調查的怎麼樣了?」凱文開口詢問道。
「矮人都市維爾堡的大致地形已經被我探查過了,只需要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可以默寫下來了。」帕米拉坐在車晃着小腿開心的說。
此刻才回過來神的歐若拉,一會看看凱文,一會看看帕米拉,最後她還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你讓帕米拉去幹嗎了?」
「你讓帕米拉跟你說吧,我們還得抓緊離開這裏呢,這山里可是一點也不安全,要是被冰霜巨魔給一鍋端了,我們就好玩了。」凱文說了句,然後拔出了劍,「大家注意戒備,我們快點回到卡魯亞克,這一路大家都小心點,誰也不知道有什麼鬼東西等着我們,畢竟已經嚴冬了。」
海象人互相拍了拍對方的左肩膀,這個手勢是小心戒備的意思,通常的海象人都是右撇子,所有他們的右手是用來拿武器的,而拍一拍對方的左肩膀,不會因為對方的右肩肩胛骨被壓住而降低了拔出武器的速度,還真是險惡環境造就的智慧。
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是:嚴冬的到來,整個雪原的食物就開始變得越加匱乏,食草動物還可以勉強在雪下找到了一些乾草等等,然而那些吃肉的捕獵者還有狡猾的突襲者,就得想辦法過冬了,不然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亡了。
之前襲擊的半人猛獁就是屬於這一類突襲者,他們不事生產,而以劫掠為生,一旦選定了生存方式之後,他們就像生態鏈最高的那一環,可以肆無忌憚的掠奪資源。
這大概就是食肉生物、雜食生物不同於食草生物的區別了嗎?素食生物的生死只受到了環境中植物的數量有關,而那些狡猾的食肉生物則以捕食食草生物而特化技能,像樣的生物群落總能夠找到一些合適的生物作為統治者,他們更加有秩序,當然也更加有力。
而像猛獁人這種點歪了科技樹的種族,雖然從長遠來看,他們必將被淘汰,但是當全部的天賦都點在了搶劫這種屬性面的時候,那些全面發展的種族就有極大的可能被壓制了。
人類歷史就曾經發生過一場這種可怕的事情,雖然短板很多,甚至是幾乎除了打架之外就都是短板,然而只要拳頭比你們硬,讓你們逍遙的發展幾年,然後殺光你們的人,搶奪對方的物資儲備,那麼一個冬天不就這樣過來了嗎?
而且長期處在這種劫掠模式中的種族,他們會進化出更加高效還有更加有威力的武器,就比如猛獁人強的獠牙,如果凱文沒有聖盾術的話,那個boss絕對一個衝刺就可以讓凱文打出gg。
而海象人空長了那麼兩顆大門牙,然而卻沒有對方那麼強大的衝刺力,這也是自然地選擇吧!誰讓他們是雜食生物呢!雜食生物的適應力是很強的,但強大的適應力,也讓他們失去了成為最頂尖捕食者的可能,有得有失吧!
當好不容易,從那繞來繞去的深山裏走到了雪原的時候,凱文舒了一口氣。
他們大概還需要2天的時間就可以回到海港了。
當然這兩天裏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東西,不過別被那些煩人的冰霜巨魔纏住就好。
那些冰霜巨魔,雖然大部分都是比較弱的雜兵,但是其中有着繪着油彩名叫做神靈武士的存在,而參與了戰鬥之後,凱文感受到了那些神靈武士的棘手。
他們好像天生就無所畏懼,強大的巨魔再生能力,被他們再次強化了,而且他們還有學會更加高超的投擲技術,名為沸血之矛的技能,這樣的劣質石矛被他們附加了自己的鮮血之後,就變成了充滿腐蝕的長矛,絕對沒有人想去捱一下。
普通的投矛只是讓人感到痛苦,可是中了沸血之矛之後,除了需要忍受的痛苦,還有來自靈魂的叮咬,好似有一頭猛獸在瘋狂的蹂躪着自己的靈魂,就算是意志在堅強的戰士也沒辦法承受無休止的靈魂折磨。
當然對方不怕犧牲更是讓凱文不想面對他們的一大原因,這些該死的神靈武士,似乎已經不再將自己的生命作為存在的意義,他們去追求更加虛無縹緲的東西去了吧。
這是凱文想的,他們受到了傷害越是大,那麼他們的反擊也越是強力,完全感受不到虛弱感,或者說除非一擊必殺,不然他們只會越打越強,更重要的事情是巨魔這個種族的一大特性就是恢復能力強,真不知道他們那麼強大的生命力到底是那裏來的,難道靠的是變異嗎?或許吧,畢竟巨魔中畸形兒的出現率也挺高的。
凱文還在為躲開了那些難纏的巨魔而欣喜的時候,他們就遇到了其他的麻煩的生物了。
面前那些落滿雪的小山,站滿了衣衫襤褸的小傢伙們,他們普遍只有一米左右的身高,帶着齧齒動物的特徵,後背背着一個小包,據說那些就是他們全部的財務了。
手中拿着亮閃閃的礦鎬,「what?這些狗頭人怎麼會有勇氣衝出來地穴的?」凱文揉了揉眼睛,他確認這些就是那些躲在地下大喊着,「別拿走我的蠟燭的」狗頭人了。
他們發出小狗一般的吠聲,撲了過來,凱文大聲疾呼,「列陣,列陣!」當那些剛剛獲得了最新裝備穿了鱗甲的海象人們,列着戰鬥陣型踏着步一字排開的時候,雖然對面有足足三百多隻狗頭人,然而海象人們只是壓低了頭盔。
森嚴的陣型,拔劍!站在車頂的凱文爆喝一聲,盔甲集體震動了一下,聲音非常刺耳,下一刻整齊的拔劍聲,儘管只有十幾人,然而這種訓練有素還是嚇住了那些狗頭人。
前一刻還拼命撲過來的狗頭人,就被這一個開場白一樣的效果給嚇得繞了個圈,又滾了回去。
海象人們縱情的笑着,嘲笑着這些膽小的小矮子們。
而那些狗頭人只是擁擠着,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他們似乎在等待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