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師父!」
蔣威都着急了,大聲喊道,他知道以許家的勢力,做一點出格的事情問題不大,但真要鬧出大事來,孟主任只怕是要問罪的。
「教官,冷靜啊。」
譚松和張連貴也幾乎是異口同聲喊道。
如果許傲和周天只是打一架,他們不會也不敢說什麼,但現在要鬧出人命了,他們也覺得許傲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一點。
許傲四十多歲的人,應該是不惑,不容易衝動了,但是這一次他徹底衝動了,雖然他的弟子和他訓導的隊員都在勸阻他,但此時是誰也阻攔不了他,他是真的要對周天開槍。
當然,這傢伙還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理智,也不敢真的將周天一槍崩掉,要是他當場殺人,那他和許家都有大麻煩,因此他瞄準的是周天的大腿。
如果他只是一槍將周天的大腿崩出一個血洞來,他就吐氣揚眉了,而他沒殺人,這事情就好處理多了。
但在他扣動扳機的瞬間,周天的手提前動了,幾枚銀針,以人肉眼看不見的速度閃電一般射中了許傲的手腕。
許傲手腕吃痛,雖然扣下了扳機,子彈射了出去,但是已經失卻去了準頭,從周天身旁一尺多的地方射過,打在了大廳的牆壁上,打出一個洞來。
而下一個瞬間,周天貼身而進,已經抓住了許傲的手腕,只聽得咔嚓一聲,許傲的槍掉在了地上,而其手腕,已經被周天扭斷。
然後周天一個蹬腿,直接將許傲踢飛。
在浙東省警察系統人人覺得無比厲害的許傲,在周天面前,卻是完全被虐,比武大廳裏面的人都傻眼了,他們本以為許傲拔槍周天就慘了,但沒想到,反轉這麼之快。
而周天進攻速度和力量,以及對實際的把握,讓他們覺得深不可測,他們明白,這才是真正的高手,深藏不露,動如脫兔,靜若處子,不像是許傲這般狂傲,但一旦出手,就是雷霆一擊。
許傲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他的嘴角已經溢出血來,已經受傷了。
他自己也沒想到在周天面前敗得這麼慘,本來他是想為許家找回面子,但是這一次,他徹底丟了許家的臉,讓人看了笑話。
省隊的蔣威、譚松、張連貴等五人,想要幫許傲,但是卻不敢,一來周天的實力實在是太強悍了,二來許傲已經動了槍,性質不一樣了,要是上面追究起來麻煩是很大的,他們不願意蹚渾水。
他們雖然是許傲訓練出來的,平時把許傲當老師,也願意幫許傲在比賽的時候擊敗澹臺秋月等人,但他們並沒有這個能力,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們不敢亂來。
「許傲,你膽子不小,竟然直接動槍,你應該知道後果。」周天冷笑道。
「小子,你別得意,我遲早殺了你。」許傲掙扎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恨恨地道:「你很厲害,但得罪我許家,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會不會死無葬身之地之地不知道,但我能肯定,你馬上有大麻煩了。」周天冷笑道:「因為你們許家的人太囂張狂妄,為所欲為了。」
「那就走着瞧。」許傲準備離開,此時他手腕被扭斷,急着要處理身上的傷。
「許傲,你可不許走。」熊闊海卻是攔住了許傲。
「你要幹什麼?」
許傲怒視熊闊海局長,他不明白這個吳越市警察局的局長為什麼拼着得罪他們許家,也要這般維護周天。
「你開槍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就想走。」熊闊海冷笑道:「我馬上給孟主任打電話。」
「你……」
許傲內心有些有些恐懼起來,這叫後怕,先前他開槍的時候無比衝動,但現在卻想到了很多後果,如果他一槍崩掉了周天一條腿那還好一點,就算要承擔責任,那至少是教訓了周天,但現在反而是他被周天打得吐血。
原本他想強行離開,但是周天緩緩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了熊闊海的身邊。
周天身上一股隱隱約約的氣勢散發了出來,其餘人可能沒怎麼覺察到,但他卻是覺察出了殺氣,似乎只要他離開,周天絕對會出手阻攔,而他肯定會再次被周天所傷,先前他被周天踢飛,手腕也被扭斷,已經受了內傷,並且疼得要命,哪裏還敢和周天對戰?
此時的許傲,已經狂不起來了,只好站在原地,他被周天鎮住了。
而熊闊海馬上給孟主任打了電話。
孟主任和祁九原副廳長以及章武副廳長的車隊剛離開,走出還沒多遠呢,就聽到匯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連忙調轉車頭就返回了。
三位大領導,去而復返,回到了比省警察訓練基地的比武大廳裏面。
這三位大領導,都是臉色陰沉,他們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祁九原副廳長率先發話,對周天和許傲就是一頓罵:「周天,許傲,你們兩個都是教官,怎麼就沒有一點覺悟,在這裏私鬥呢?我可聽說你們之間早就有矛盾了,但孟主任昨天說了,格鬥大賽期間,不允許任何人鬧出事情來,難道你們沒有聽到嗎?」
他的語氣嚴厲,但實際上全是在幫許傲,他將這件事情定性為周天和許傲私鬥,既然是私鬥,那就是兩方都有過錯,就將周天也拉下水了。
「祁副廳長,我知道錯了。」
許傲立馬道,現在他明白事情有些嚴重,於是想息事寧人,他要報復周天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但他要將自己送進了監獄,那就丟臉和麻煩了。
「許傲,你這人難得向人認錯,但今天認錯的態度還算可以。」祁九原讚許地說了一句,然後對孟主任道:「孟主任,我看他們兩個應該知道錯了,就讓他們各自回去反省吧,要是下次再犯,嚴懲不貸,許傲受傷了,需要去醫院。」
如果是在以往,遇到這種事情,哪怕是公正廉明的孟主任只怕也會給祁九原副廳長一點面子,許傲雖然開槍了,但好歹沒出人命,受傷的反而是許傲。
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水太清了魚就無法生存,要求別人太嚴了,就沒有夥伴,孟主任是有大智慧的人,懂得要團結好班子。
但是這一次他可沒打算就和稀泥,他覺得許家實在是太胡來了,尤其是這個許傲,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必須要敲打敲打了,而周天是軍方派來的,軍方的高層和他以及省廳的一把手顧廳長都打過招呼,要他們給於周天支持,他當然要執行。
「祁副廳長,我可聽熊局長說,先前有人在這裏動槍了,這可不是小事啊。」孟書記卻是道。
「許傲,到底是誰開的槍啊?是不是走火了?」
祁九原連忙道,他感覺到了孟書記語氣的堅定,知道今天這事只怕不好處理了,他的能量很大,但在孟書記面前,卻不敢造次。
但能到他這種位置的人,都是有大智慧的人,他這話實際上是在暗示許傲,要許傲說不是主動開槍的,而是走火了。
他覺得許傲要對周天下手,並且在比武大廳的現場開槍,應該是和管理這個地方監控的人打好招呼了,會將監控消除掉,這樣的話,等下查起來,也就查不清楚。
而在場的這些警察,除了吳越市的人,沒人敢得罪他和許家,應該也不會站出來為周天作證,只會說先前沒看清楚,這麼一來,開槍的事情就無法給許傲定罪。
許傲只是狂妄,可不是傻子,這麼明顯的暗示,他哪裏不懂,他連忙道:「各位領導,我和周天的確有些私仇,但大家昨天也看到了,我只是想暴揍他一頓,沒想殺死他,先前我的槍的確是走火了,不然的話,以我的槍法,還能打不准?只怕此時周天早就被一槍爆頭,不能站在這裏說話了。」
「許傲,事情可不是你說的這樣的,如果你像是先前那般狂妄,說要殺死我,我對你還多少有些欣賞,因為怎麼說,你都算一個有血性的人,但現在,你不敢承認對我開槍,那就有些無賴了。」
周天道:「事情的真相是怎麼樣的,我相信在場的人很多清楚,當然,大家礙於許家的權勢,未必敢說,這我能理解,但這裏是有監控的,幾位大領導也在場,咱們就把監控調來,大家來個現場辦案,事情豈不是清楚了?」
他此言一出,許傲頓時有些害怕了,他覺得自己的謀劃太沒動腦子了,沒事先將這裏的視頻監控系統給關掉就對周天開槍,那麼等下視頻監控卻揭露了真相的話,他先前說的假話就被揭穿了。
「我同意周天說的,馬上調監控。」孟主任沒有猶豫,立即道。
「好,那就調監控,我的槍只是走火了,我可不怕,我許家的人,從不敢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相反,是周天傷了我,真要追究起來,也是周天的過錯。」
許傲楞了一下之後道,他的這句話,聽起來聲音不是很大,但卻是以真氣發出來,不僅是在場的人,只怕是監控室的人也能聽到。
他這其實是在提醒和警告監控室的人,必須暗中幫他,不然的話,許家是要秋後算賬的。
在省城,許家的大名沒幾個人不知道,許家雖然不如「老佛爺」鍾泰來那般勢大,但也是人人懼怕的,監控室的人只怕還真的會將先前的監控視頻消掉,藉口說設備出了問題。
「孟主任,我們直接去監控室吧,先前下車的時候,我已經暗中吩咐了我的助手去監控室了,此時應該將視頻調出來了,如果許傲教官真的是槍走火,那監控會還他一個清白。」
就在此時,一直沒說話的章武副廳長說話了。
他和祁九原副廳長有些不一樣,祁九原幫許傲說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雖然是熊闊海的同學,但卻不輕易說話表態,但一出手,就能抓住關鍵,他早就想到有人會在視頻監控上做文章了。
貌似很簡單的事情,但實際上是各方鬥智鬥勇。
祁九原副廳長和許傲都沒想到章武副廳長有這麼一手,心中暗驚。
「章副廳長,咱們走,你辦事就是這麼高效,讓人放心啊。」孟主任稱讚了章武副廳長一句,大步走在前頭,往監控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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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