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陽嗯聲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我自己種的東西,想怎麼處置那都是我的事情,誰有意見,你有意見?」
衛有崖嘴角抽了抽,看着堆的和山一樣的地黃,他心疼問道:「你開個價吧,我看看合適不?別太狠了,不然我怕我心臟會受不了。」
劉子陽點點頭道:「我也不為難你了,這的地黃,一口價,一百萬你都拿去,如何?」
衛有崖合算了一下,一百萬的價碼的話,也就是說一公斤地黃也就是16塊出的貨,這價碼雖然高了點,但是衛有崖盤算起來,要是把這些鮮地黃都拿去加工一下,變成生地黃,熟地黃,那出貨後他鐵定能大賺一筆,再說了,現在是反季,地黃本來就稀缺,他這一批地黃要投入市場,絕對是一記強心劑。
所以衛有崖咬了咬牙,點頭答應:「好,一百萬,咱們這就銀行轉賬。」
「好。」
銀行轉賬好,衛有崖喊來了大卡車裝藥材,不過劉子陽住的地方實在是交通不方便,所以劉子陽只能掏腰包請村民挑擔把藥材都運村口路邊。
這六萬公斤的地黃挑擔可不是一項小事,在農村可是大工程,幾乎家家戶戶都出了勞力,反正有錢賺,大家的勞動積極性很高。
余大娘家沒有男人,她女兒昨兒個回家來,本想和女兒好好聚一聚的,但是聽到說劉子陽出一百一小時的工,激動的立馬扔下女兒去挑擔了。
余薇薇見到母親如此財迷,有些生氣,不過一百一小時的工,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好奇到底是哪個土豪居然這麼猛了。
「幾年不回村了,村里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個土豪?」余薇薇好奇去村口瞧上一瞧,見到劉子陽在那傻站着,她上前從背後一拍劉子陽的肩膀。
劉子陽扭頭一看,居然是她,驚喜道:「怎麼是你呀?」
余薇薇也道:「想不到咱們居然還是同村人啊,你怎麼傻站着幹嘛,不去挑擔,一百一個工時,這可是賺大錢的好機會誒。」
劉子陽揉了揉鼻尖,不好意思戳破自己就是老闆。
孫小寶喊道:「劉子陽,要不要再喊點人啊,要是人不夠,我去把隔壁村的也喊上。」
孫老爹直接沖孫小寶腦門上來一巴掌:「你小子是不是傻啊,自己賺錢還來不及,你還要喊上外人來搶飯碗,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笨蛋。」
孫小寶直撓頭的憨厚笑道:「子陽這不是有錢嘛,反正出錢的又不是咱們,咱們只管賺咱們那份就好了。」
「笨蛋,這是按小時算的,今天干不完,咱們就明天干,這要是喊外人來,一小時就幹完了,咱們拿屁錢啊,快點給我去幹活。」
孫老爹把孫小寶拉走了,劉子陽瞅着直好笑的。
余薇薇看的直傻眼的,錯愕的看向劉子陽,問道:「你請的人?」
劉子陽點點頭,余薇薇更加驚愕了:「不是吧,你這麼有錢,昨兒個還搭什麼公交車啊?」
劉子陽反問一句:「誰說有錢不准搭公交了?」
「劉子陽,你過來下。」
「這就來。」劉子陽見有人找,忙過去,余薇薇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有些發蒙。
余薇薇急忙找到了自己的母親,問道:「媽,這劉子陽是咱們村的土豪嗎?」
余大娘回道:「他啊,以前是個窮光蛋,被王百萬給害坐了冤獄,家裏欠了一屁股債,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坐牢反倒叫他坐出了本事來,一回來不但把王百萬給整監獄去了,還發了大財,你看看這地黃,種的多好。」
余薇薇接過余大娘遞來的地黃,放到鼻尖嗅了嗅,忍不住贊道:「好地黃,這藥種的真不錯。」
余大娘笑道:「女兒啊,以後嫁男人就得找個像劉子陽一樣有本事的,我可聽說了,他這筆地黃賣了不少錢,有這個數。」
余大娘豎起了一根手指頭,余薇薇猜測道:「十萬嗎?」
「什麼十萬,是一百萬。」
「什麼?賣了這麼多錢?」余薇薇感覺腦袋有些發蒙,她也是做醫療銷售的,知道藥材的價格,地黃的市價也就9塊,劉子陽這種的地黃賣價的也太高了吧,這簡直不科學。
可是看劉子陽財大氣粗的一百塊一個工時的請人挑擔子,余薇薇絕對有理由相信劉子陽這次是大賺了一筆。
「這個劉子陽,他到底是什麼人啊?」余薇薇實在是看不懂了。
下午兩點多,所有的地黃都挑到了村口,經過稱重,衛有崖樂的嘴巴都合不攏了,這裏居然有足足的七萬五千公斤的地黃,比劉子陽預估的六萬公斤足足多了一萬五千。
這筆買賣現在算下來,他絕對賺了,樂的眼睛都眯細起來了。
「老弟啊,你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吧。」衛有崖得意笑道。
劉子陽翻了個白眼,不過無所謂道:「你小子就慢慢嘚瑟吧,別忘了你還要出拖車費,還要回去加工,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你再賺錢,能有今兒賺的多嗎?」
劉子陽的話叫衛有崖好不尷尬,這麼一算下來,還是劉子陽賺了大頭,他不過是跟着喝了次湯水而已。
卡車到了,劉子陽打個哈氣道:「我困了,這裝車就是你的事情了,大夥跟我回家領錢囉。」
劉子陽招呼村民走人,衛有崖一見頓時急了:「別走啊,給我裝車啊。」
「出錢就給裝。」孫小寶喊道。
「我出。」衛有崖立馬喊道。
「多少?」
「五十一個工時。」衛有崖顫巍巍的舉起自己的右手。
「切。」村民們齊齊甩手,衛有崖瞧了直着急:「喂,那你們要多少啊?」
「一百五,少於這個錢,我們不干。」
村民們也不傻,都忙碌大半天了,這再搬上車,那得多累啊,所以直接坐地起價了。
衛有崖急了:「你們不搬,我去隔壁村請人去,五十肯定有人來搬。」
「去吧,但願真有那種傻子。」
衛有崖不服氣,立馬去隔壁村找人,可他們早就知道挑擔是一百一個工時,哪裏還肯五十搬貨,一個個都不肯,非要二百才肯去做。
這可把衛有崖給氣壞了,他只能灰溜溜的回來,一百五重新聘請了村民。
衛有崖看着消極怠工的村民們,沖劉子陽欲哭無淚道:「你小子是不是存心整我啊,就這搬運速度,天黑都不見得能搬完。」
劉子陽打個哈氣道:「這可不賴我,誰叫你自己瞎嘚瑟呢,他們這是看不慣奸商賺黑心錢。」
衛有崖嘴角氣的直抽的,很想大罵刁民,但是他怕啊,這一嗓子喊出去,只怕他今天就得被群毆交代在這了,所以這個啞巴虧他只能幹吃下去。
余薇薇一旁瞅着好笑,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劉子陽在意識到自己賣多了藥材後,立馬和孫小寶打了商量,讓他帶着大家不給裝車,再是和隔壁村暗中通了氣,說了這邊的工時。
人都是有私心的,誰也不願意吃虧,就這樣,這工錢就降不下來,便白白便宜了大傢伙。
裝車直到晚上九點才完成,大家都累壞了,劉子陽回家,才洗澡,想要休息下,突然間傳來敲門聲:「子陽,不好了,你快些去看看吧,余大娘快不行了。」
「什麼?」劉子陽一懵的,急忙開門跟村民去看看。
余大娘家,余大娘在床上捂着肚子,痛的直打滾,余薇薇看着母親疼成這樣,急的直哭。
「王大夫,我媽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會肚子疼啊?」余薇薇着急的詢問王大夫。
王大夫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可能是闌尾炎,你們還是快點送醫院去吧。」
「好,我這就送我媽去醫院。」余薇薇就要扶起母親,劉子陽這時候趕來了,問道:「這是要上哪?」
「醫院,闌尾炎開刀去。」余薇薇解釋,想要扶起母親,但是她力氣小,沒能扶起來,反倒害的自己的肩帶滑落,她穿着吊帶睡裙,這吊帶一滑落,頓時吸引的王大夫眼睛都直了。
劉子陽一見王大夫那色咪咪的眼神,立馬把他往身後一拉,拿身體攔住眾人的目光,伸手拿住了余大娘的左手,給她把脈。
「喂喂,這是闌尾炎,你個學中醫的看什麼看,我可告訴你,再不送醫院可是要出人命的,出了人命你擔的起嗎?」王大夫努力想推開劉子陽,想要大飽眼福。
不過余薇薇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肩帶滑落了,急忙拉好,見到劉子陽給母親搭脈,着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搭什麼脈,快送醫院吧。」
劉子陽搭完脈,眼中射出兩道精芒,喝道:「要真送醫院了,白挨一刀,那才要命,這根本就不是闌尾炎。」
「什麼?」余薇薇大吃一驚,錯愕的盯上劉子陽,驚愕追問道:「你說什麼,我媽不是闌尾炎,可她肚子疼這錯不了啊,王大夫是大夫,怎麼可能會看錯?」
王大夫也立馬為自己辯白:「就是,這分明就是闌尾炎,你少胡說八道了,快點送醫院去開刀,遲了真要鬧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