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穿起來顯得我兒子又帥了!」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老媽看見我穿了新衣服說道。
「我拜託你啊,老媽,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誇獎你自己啊!」我無奈的說道,誇我穿着這衣服好看,不等於變相在夸自己眼光好嗎?
「這怎麼是誇我自己?這衣服是諾一挑的,跟我可沒關係啊。」老媽吃了一口煎蛋說。
「什麼!」我吃了一驚,看向文諾一,只見她仍然一臉死相的吃着飯。臉部沒有因為我和老媽的對話而有任何波瀾。
「對啊,你老嫌棄我跟你挑衣服難看啊。我想看看你們年輕人穿衣服是個什麼品位。看來我真是老了,眼光確實不適合你,下次買衣服都讓諾一幫你挑吧。」老媽笑嘻嘻的說道。
老爸也一臉壞笑的看着我。
我真是無語了,文諾一仍舊面無表情。
「你是不是覺得隔壁班花今天也多看了你幾眼啊?」到了學校以後,文諾一見我跟隔壁班的朋友打招呼湊過來說道。
「啊?」我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因為你今天穿的這麼帥嘛!」文諾一話沒說完,自己就笑個不停。
「你真是夠了!你這是在誇你自己,還是在嘲諷我啊!!!!」一早上被她們兩個女人搞得哭笑不得。
正說着,我們走進了教室,卻發現教室格外吵鬧。
我趕緊看了看手錶都快上課了,怎麼還這麼吵鬧。這時候,陳強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一下黑板。
上面寫着:因特別原因,今天起取消晚自習,如有改動,另行通知。
看到這話,我忍不住想要跟文諾一擊掌了。「什麼情況,這麼多年的老傳統,終於可以取消了?」我樂不可支。
「你還笑?是因為星期五晚上的時候,一個女生晚自習自己回家,遇害了。家長剛才來鬧了,由於兇手還沒抓到。學校只能先這樣避免再起事端。」陳強白了我一眼說。
「遇害?怎麼回事?」文諾一一聽這話湊近了陳強。陳強的臉在所有人可見範圍內,不爭氣的紅了。
「呃……」陳強第一句話沒說出來。
「下課再說吧,還有一分鐘就上課了。」我看了看表趕緊打圓場。
正好這時,上課鈴響了,文諾一無奈的看了一眼陳強,只好作罷。陳強趕緊向我投來感激的眼神。
老師上來的時候也是一臉沉重,沒有以往那種娘勁,顯得很是鄭重其事/
「今天上課之間我想跟大家講一下我們為什麼取消晚自習。與其讓你們瞎猜,我們幾個老師商量了一下決定藉此跟你們上一堂課。」
「特別是女生,遇見危險的時候,在沒確定周圍環境如何的時候,切忌大聲呼救。如果你們在一個偏僻的環境,這樣做不僅不能逃脫,還有可能激怒犯罪者。」
「老師,這麼說,是真的有女生遇害了?」我問道。
「是的。」老師點點頭,「得知這個消息,我們也很自責沒有做好工作,但是事情已經發生,現在校方正在積極配合警察調查工作,也希望同樣的悲劇不要再發生。經過各方商量和決定取消了晚自習。」
此時,課堂上鴉雀無聲。如果是往常發佈這個信息,大家可能會歡呼的把教室的房頂掀起來。但這次,只有沉默。直到老師宣佈下課,班上都沒有一個同學說話。
「你說……」李響坐到我的桌子上拿起我的書本欲言又止。
「有話說,有屁放!」我從他手裏把書本一把躲過,「你是不是想說案子的事情。」
「你們不覺得最近發生的怪事有點多嗎?」一個小腦袋湊過來,「而且好像全都圍繞在咱們身邊。」
「小文的見解很是到位嘛。」李響站起來裝模作樣的拍了拍文諾一的肩膀。
「去你的!」文諾一一拳捶在李響的肚子上,打的李響呲牙咧嘴。
陳亮看到我們聚在一起,有點猶豫然後慢慢的走了過來,想靠在我桌子上,晃了幾下隨即站直了身體。
我看到他這副樣子,猜想他也是為了同一件事,問道:「你有什麼獨特的見解嗎?」
「啊……我,我想跟你比一場。」陳亮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先說話,回答完之後他用餘光看了文諾一一眼。
「好啊,你想比什麼?」
「比誰先把兇手找出來!」
李響噗嗤一聲笑了,陳亮看到他笑反而挺直了胸膛,捶了他一下。
「我要和遲睿一對一比,任何人都不許插手。」
「隨便你們怎麼鬧,我和李響也會調查這次的案子。如果是我們倆先贏了你們可就都輸了。」
文諾一看看李響,李響點點頭表示同意。
「那你們要分開比,不能一起。」陳強明顯有些醋意。
「好,沒問題。」
我聽見文諾一一口答應,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你為什麼要答應他?」
我看着陳強信心滿滿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心裏還是有點不痛快,戳戳文諾一問道。
「三個人分開調查,可能因為每個人的見解和調查的方向不同,而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啊。」
「噢,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噢~你不會吃醋了吧。」
文諾一停下手裏整理的動作,轉過頭目不轉睛的看着我。
「哎!李響,一會兒放學吃什麼。」我小跑幾步追上正準備出門李響、
「假正經!」
文諾一衝着我的背影說道。
「最近出的事情真的是有點多,感覺很多事就是針對我們來的。」
「你最近有沒有哪裏覺得不對勁?」
「這倒是沒有。」我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手腳,其實並不是一點都沒有不對勁,最近有種奇怪的力量一直從我的身體裏想要竄出來。有點像上次挨子彈時候的感覺,但是我還不知道力量的來源,也不懂的如何控制,這對我來說讓我有點焦慮。
「那就好,最近還做奇怪的夢嗎?」
李響把手裏剝好的橙子遞給我和文諾一,用紙巾擦了擦手,下意識的又拿起一個橙子。
「沒有了,你別剝了,你們倆吃這個,我不吃。剩下的拿回去給阿姨吧。」我把手裏的橙子遞給他們,作勢就要站起來。
「你急什麼!陳強不是還沒來呢嗎?」文諾一一把把我摁下去。
「你還真的認為這是單純的比賽?開始的時間越早就可以早一點發現證據。」
說完之後,我覺得自己的暴躁來的太突然,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們兩個。
「好好好,聽大少爺的。走!」李響胡亂的把橙子塞進自己的嘴裏,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我楞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也默默的走過去開始幫着收拾東西。
「對不起,對不起,我遲到了。」陳強推開門走進快餐店。
「那我們走吧。」
「你手裏拿的什麼?」
我看到陳強手裏有光閃了一下。
「沒什麼,沒什麼。」陳強慌忙把東西塞進口袋裏。
幾個人前前後後的來到犯罪現場,犯罪現場在一個比較偏僻的胡同,離學校不是很遠,但是卻正好處於學校的背光角落,很多學生放學吸煙打群架都會選在這裏,如果是晚自習過後應該會有很多學生在這裏打發時間的。
「這裏平時下了晚自習,不是會有很多學生嗎?」我小心的撥開繞在天線杆上的禁止入內的封條,「難不成那天有什麼別的情況。」
「說對了,那天正好是暴雨天氣,沒什麼特殊情況的話,我想這裏應該不會有人逗留。」
陳強說完之後發現我們都盯着他,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呃……來之前做了一點功課,調查出來了一點有用的東西。」說完之後,他有點洋洋自得的看着文諾一。
「那個……嫌疑人用的兇器是一根尼龍繩。」陳強發現我們並沒有人回應他剛剛的話,又補充道。
「唔……」我看着現場,閉上眼睛,慢慢的回憶起案發。
那天,因為突然的暴雨,下晚自習之後,沒有傘的學生們都在雨中跑着,想要快點回到家裏洗一個熱水澡。有父母接的,先走了。沒有人接的,打不到車的,三三兩兩就着伴往家的方向走回去。
受害者因為要打掃教室,出來的時候,學校里的人已經很少了。她等了一會兒,發現大雨絲毫沒有變小的趨勢,猶豫了的看了看自己今天上學才換上的新鞋子,打開傘走了出來。
出於不想讓鞋子變髒和想早點回到家裏的考慮,她選擇了走這條近路。
「如果有壞學生在那裏,我就跑過去。」她想。
走過拐角,她看見這條路沒有人,心裏鬆了一口氣。步伐也放得緩慢起來。這時候,對面走來一個穿着雨衣的人,好像還打着電話。她原本還有點緊張的神經變得鬆弛下來,還好還好,還有人。
但是她不知道,這個世界比壞學生比鬼怪可怕的卻是這些毫無緣由的殺人犯。
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雨傘被打落在了地上。
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了,再也不能上課了,再也……
她可能求救過,但是在空無一人的小巷裏反而激怒了嫌疑人。她可能還抱着舍小我保大我的心態,希望能用自己的身體換回自己的生命。但是冷血的嫌疑人並沒有如她的願。
她難過的想,唉,鞋子還是髒了。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文諾一拍拍我問道。
我從回憶中醒了過來,有些難過的搖搖頭。
「受害者是被先奸後殺,這裏往那邊過去,那條小窄胡同就是犯罪現場。」李響走過來指了指不遠處的胡同,即使現在還沒有天黑,那條胡同看起來仍黑黝黝的。
我們走到犯罪現場之後不免有些失望,犯罪現場明顯已經被勘察過了.除了一些明顯標註過的證據,現場顯得非常乾淨。
「有沒有可能兇手之後來打掃過現場?」
李響蹲在地上仔細查看後抬起頭來問我。
「基本上沒有這種可能,應該是全部由警察將證據採集回去了。」
「可是現場幾乎沒有腳印,這不是很奇怪嗎?」
「正常情況下,嫌疑犯犯罪之後除了回到現場來欣賞自己所犯罪的場地,對於證據來說,他們是不會去觸碰的,因為證據是無害的,只要沒有人去觸碰,它就只是個證據而已,如果嫌疑人為了掩藏什麼返回現場來清掃,反而讓所有的證據指向了自己。那就不用咱們來找線索了,警察就會破案了。」
「恩,遲睿說的有道理。」
文諾一剛說完,肩膀就被緊緊的按住,我們看見她背後陌生面孔的男子瞬間緊張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出入犯罪現場?」那個男人用冷冰冰的語氣說。
「你是什麼人,放開她!」陳強上前準備一把推開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用右手勒住文諾一的脖子左手一推就將陳強推的老遠。
「放開她!」我接住被推過來的陳強,身體裏那股奇怪的力量又開始流竄起來,但我不敢貿然出手。
「我,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男人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是誰?」我對上他的眼睛用同樣冷漠的語氣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