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害怕了。
哆嗦得厲害。
以至於床鋪都微微震顫,戰慕謙也感覺到了。
他側過臉瞧着她,低聲嗤笑:「你很怕我?」
棉棉僵着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她借着幽暗的光線望向他的臉。
卻根本看不清他的臉色。
對她而言,戰慕謙當了總統後本就暴露出不少惡劣的脾氣。
但是此時此刻他陰晴不定的樣子才最是令她恐懼。
因為她根本完全猜不到他下一刻會決定對自己做什麼。
棉棉此刻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唯一能做的,只是察言觀色。
…………
戰慕謙好似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伸手勾住她的肩膀。
意味深長地開口,「我自認曾經對你不錯,比姜勛還更加疼你吧,棉棉……我對你付出了很多感情,可能加起來比我三十多年來對這個世上所有人付出的感情都要多,可是你不僅辜負了我,現在還表現出這麼怕我的模樣,知不知道這樣會傷我的心,嗯?」
棉棉被他一隻胳膊摟住肩膀。
她瑟瑟發抖,卻不敢動一下。
她不出聲,自始至終抿着唇瓣。
戰慕謙好像是放棄了。
他沉默地放鬆手臂,摟着她躺下。
棉棉睜着眼睛在黑暗裏等待了許久。
只是想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然而她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他任何的舉動。
她想,戰慕謙大概也是累了,只想在這裏睡一覺吧。
她便一動不動,合上眼睛準備入睡。
孕婦身子容易疲倦,睏倦來襲擋也擋不住。
何況戰慕謙摟着她睡,這種感覺令她覺得熟悉。
即便心裏是抗拒的,身體也進入了習以為常的放鬆狀態。
所以她合上眼,很快就要漸漸入眠了。
然而戰慕謙卻欺身而上,堵住了她的唇。
棉棉半夢半醒間被他奪去了呼吸。
她困得要命,難以睜眼。
男人的吻又像是疾風驟雨一般,試圖侵蝕她的靈魂。
棉棉抗爭得累了。
又明白抗爭實在是一點用都沒有。
她潛意識裏只想放棄抵抗,任由他作為。
戰慕謙吻着她的同時,略有些粗糲的手指撫向她的小腹。
孕期還短,沒有絲毫顯懷的跡象。
但是他們都心知肚明,這裏面藏着一個小小的生命。
這個孩子至少有半數的可能是他的骨肉。
不管是從時間亦或是次數上算。
裴俊並不比他佔優勢。
他不確定這個女人和裴俊偷情幾次。
但一定不比自己和她做的次數更多。
所以他仍有過半機率是孩子的生父。
可是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大概是因為他心知肚明。
即便孩子是他的,他也已經輸了。
沒有僥倖獲勝的可能。
已經註定的敗局,實在是讓人沮喪。
…………
他炙熱的掌心覆蓋在她柔軟平坦的腹部。
棉棉呼吸平緩。
像是已經進入淺眠。
他覺得她沒有知覺了。
便緩緩俯下身,親了親她的小肚子。
男人低沉喑啞的嗓音顯得有些可悲。
「我多希望你仍是乾淨的,我的小姑娘……怎麼能被旁人弄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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