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只片刻功夫,戴宗匆匆轉回來報。
這麼快就回來了?圍着謄紙觀望的嬉鬧的道賀的好漢們都迴轉身了。
見得戴宗着急的大喊:「哥哥,眾位哥哥,嘍囉們都不見了,嘍囉們一個都不見了……」
盧俊義為人一向沉穩,說道:「不急,戴院長且慢慢說來。」
戴宗向宋時江與盧俊義抱拳道:「剛剛我和弟兄們得令去尋那石碣,走將出去,召集嘍囉,卻發現寨前山後,旱寨水寨,一個嘍囉俱無,遍尋不見了。怕是發生什麼大事也!……」
魯智深和武松聽得,大吼一聲,道:「弟兄們,速抄傢伙,怕不是官軍突襲進來。」聽到這麼一說,聚義廳一陣亂,好漢們紛紛回座尋得自己武器操持在手。
眼尖的心細的,往廳上一瞧,果然除卻百十位頭領外,一個嘍囉與雜人俱無,眾人於是更是戒備。
「報!」
又不到半炷香功夫,病關索楊雄也匆匆迴轉來報。「哥哥,哥哥,我梁山泊外山河巨變,面目全非。」
聽得如此一說,好漢們都更是驚訝了。林沖、索超、董平、張清在前,率二三十弟兄衝出聚義廳;宋時江盧俊義在後,帶着其餘弟兄往外而去。聚義廳、主寨、前寨、關隘、崗哨、渡口,一路行來,各色方物俱在,獨不見一個嘍囉。吳用腦快,對身旁跟着的戴宗說道:「你速速到後寨一看,家眷們可安在?」戴宗領命疾走。
到得渡口,見到阮小七獨一人在渡口前徘徊。他看到眾頭領過來,大呼道:「哥哥,哥哥們有所不知,梁山泊外全變樣了。」
「變得如何,速速說來!」盧俊義說道。宋時江雖從不曾見過以前的梁山泊,但也好奇。
阮小七回道:「方才我等弟兄遍尋嘍囉不得,生怕有巨變,就叫戴宗哥哥回稟。我們其餘幾人分乘幾艘小船往梁山泊外探尋。這一探尋,卻發現梁山湖泊水道大是變樣,待得上岸,更是發現環境渾不一樣也。河流變山崗,田園變荒野,就連朱貴兄弟的酒店也找尋不見了。我等更是驚訝,遂我與楊雄兄弟迴轉報告,其餘兄弟繼續四下探路去了。……」
聽得阮小七如此一說,梁山好漢們俱倒吸冷氣,這是怎麼回事?幾個急不可耐的豪傑急急跳上渡口大小戰船,就要往泊外划去。
宋時江腦袋一激靈,暗道:「莫非又是鼎爐的功勞?這一次換個穿越法了?娘的,不帶我回去,倒換個花樣玩了。我倒要看看能玩個什麼花樣來。」這麼一想,他頓覺思路大通,內心也安心起來。
這時,又見後排隊伍又亂了起來。宋時江們迴轉身,發現戴宗又一次風火疾行過來,大叫:「哥哥、哥哥,不得了,後寨弟兄們家眷都不見了!宋老太公也不見了!……」
有家眷在後山的好漢們停頓不住了,紛紛往後山跑去;有好漢在船上聽得這個消息,乾脆就從戰船上跳將下水,游着上岸要往後山趕去。鐵扇子宋清從人群中擠到了宋時江身邊,哭泣說道:「三哥,如何是好?父親不見了。」扈三娘也擠到了宋江身邊,淚眼汪汪,宋老太公可是她的義父,這梁山上最親近的人。
身旁盧俊義、吳用、公孫勝都望向了宋江,深怕忠義孝三郎宋江有些不能承受。宋時江哪見過宋太公,哪有什麼感情,又加之他已明白可能又是一種穿越了。只見孝三郎雙目微紅欲含淚,雙手握了握宋清的手,然後大聲向眾弟兄喊去:「慌什麼?」
見到兄弟們稍稍安靜,宋時江繼續喊道:「既然我等上應天數,乃天罡地煞應界,天地異變,自有定數,自有深意,慌張何用?」
眾梁山兄弟情緒更穩定了些。宋時江稍一思索,立馬發揮了大學和教書時的組織與指揮才能,喊道:「眾家兄弟聽令!」
「林教頭、魯大師,你二人攜朱貴兄弟、杜興兄弟、時遷兄弟往前路打探同時接應前番石秀李逵等人,阮小七兄弟水路接引。」
「關勝將軍、武松兄弟,你二人攜張青、孫二娘、白勝兄弟往後路打探,李俊兄弟水路接引。」
「楊制使、孫節級,你二人攜孫新、顧大嫂、樂和兄弟往左路打探,張順張橫兄弟水路接引。」
「徐寧將軍、史進兄弟,你二人攜李立、王定六、段景住兄弟往右路打探,童威童猛兄弟水路接引。」
眾好漢聽得將令,齊回一聲「得令」,各自匯合同路兄弟打探聲息去了。
宋時江內心大為得意,暗想:「我選的都是目光銳利,心思敏捷人物,馬步水三路並進,還都加探走頭領,這樣安排該算可以吧!」他頓了頓,繼續喊道:「柴大官人、李應員外、神算子蔣敬以及其餘掌管監造諸事頭領,請速速回山清點各色物資。餘下弟兄,俱回聚義廳,聽候聲息。」
梁山泊水寨邊旁渡口上,梁山泊主號令已定,眾弟兄各個遵守。俱回山寨,清點物資,等候聲息,不再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