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還有些擔心藍雪兒是一個小女孩,很可能筆力不夠。
但現在看來,自己完全是多慮了。
女孩子筆法細膩,而且,更是善於吹捧。
以往,陳潤澤覺得男孩子若是文科好了,那肉麻的話語,往往一句比一句肉麻,但現在看來,這卻是自己誤解了。
女孩文科學好了,比男孩肉麻的水準,高了絕對不止一個b格。
哪怕是在上一世的諸多採訪文章之中,藍雪兒的這篇,也絕對是上乘之作了。
「叮叮叮。」就在這個時候,陳潤澤的電話卻是一下子響了起來。
陳潤澤拿起了手機,掃了過去,嘴角卻是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意。
來電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楠。
昨天晚上,陳潤澤跟張楠說起過,有關今日診療方面的事宜。
但很明顯,張楠並沒有放寬心,她對於陳潤澤能否將五花蛇蛇毒化解,還是抱有極大懷疑的。
五花蛇毒,是不解之毒,想要化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普天之下,這麼多的天才醫生,那個不想化解了?
但這麼長時間以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
而且,陳潤澤這一次可是在報紙媒體上做的連載報道。
若是玩砸了,等待陳潤澤的,將會是諸多不明真相的百姓,進行的辱罵和侮辱。
「楠楠,昨天的事情不是跟你說過了麼,相信我,沒問題的。」陳潤澤拿起電話,還沒等電話那頭的張楠說話,便先聲奪人的說道。
電話那頭的張楠輕聲嘆了口氣,「你啊,真是讓我不省心,三天兩頭的搞一些大動靜。」
聽到這話, 陳潤澤也不由得笑了笑,確確實實,在跟張楠相處的這段時間裏,確確實實,沒有任何一個消停的時候。
不是東闖一個簍子,就是西整出點動靜來。
而這一次更是鬧得很大。
倘若這個病患診治不好,很可能會落下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那準備換一個麼?」陳潤澤有些幽默的反詰道。
他很清楚,張楠很愛他,甚至可以說,愛他愛得有些忘記了自己。
對於這樣的一個女人來說,是絕對不可能將他換了,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的。
「討厭,我怎麼就喜歡跟你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呢,總覺得,你可以戰勝一切困難,保護我呢?」電話那頭的張楠,用着女人特有的嬌羞口吻說道。
聽到這話,陳潤澤的嘴角,也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笑意。
有這樣一個女人,便足夠了。
在你經歷挫折的時候,在你的身邊撫慰你的內心,在你處於人生巔峰的時候,與你共同分享喜悅。
在你彷徨無助的時候,在你的身邊給予信心,在你面臨人生重大抉擇的時候,告訴你,她一直都會守護在你的身邊。
「好了,楠楠,我該診病了,有什麼事情,就晚點再說吧!」陳潤澤輕聲說了一句後,便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張楠輕咬着薄唇,喃喃低語道,「潤澤,一定要將那個病患治好,只有這樣,你才能不受到傷害。」
張楠很清楚,失敗的代價會是什麼。
現在,陳潤澤無疑是被捧到了一個很高的地方,在這樣的地方,只要是一失足,那麼很可能,將會演變成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張楠不希望,陳潤澤會有那樣的結局!
陳潤澤的診療室外,聚集着一大批人,其中,不僅僅有着醫生和護士,還有着一些想要看熱鬧的老百姓。
陳潤澤在蒲安鎮,絕對是響噹噹的人物。
而這一次診療,更是關係重大,因而,很多百姓都自發前來,為的就是能夠見證,小神醫陳潤澤能夠再次上演奇蹟之手。
「潤澤,到底行不行啊,你這動靜鬧得也太大了,要是收不了場,我這屁股也該挪地方了。」白舉綱忍不住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白舉綱最近出了趟差,昨天晚上才剛剛回家。
剛到家身子還沒焐熱,就得到了陳潤澤要挑戰五花蛇毒的消息。
當時給白舉綱驚得,差點沒直接從被窩裏面蹦出來,好好找陳潤澤聊聊。
華南醫報,在整個華南地區,都很有號召力。
陳潤澤這一次要是玩脫了,別說是陳潤澤的名聲臭了,整個蒲安鎮醫院的名聲,也跟着臭了。
「放心。」陳潤澤淡淡的笑了笑,拍了拍白舉綱的肩膀後,便直接邁步,越過了白舉綱。
不是陳潤澤不尊重白舉綱,而是白舉綱行事過於穩重,渾身上下仿佛都被打了固定架,根本就不會做出半點出格的事情。
與這樣的人說上三天三夜,也沒辦法扭轉其三觀。
因此,倒不如無視之,做出成績後,再跟對方好好解釋一下。
「各位,今天的診療,我將不會採用針灸,而且,為了照顧患者的私隱,也不會讓你們參觀的。」陳潤澤望着一眾人,高聲講道。
隨着陳潤澤話語一開口,人群之中陷入到了議論紛紛的境地之中。
眾人都有些好奇,陳潤澤一向都是用針治療,而且,醫治的時候,從來都不會遮遮掩掩,怎麼這一次,換了套路了?
「陳醫生,你這一次打算如何治療啊?那我呢,我可以看您治療的過程麼?」藍雪兒有些着急的邁步上前,朝着陳潤澤問詢道。
新聞講究的是即時性、還有準確性,以及客觀性。
倘若她不能親自觀看陳潤澤的醫治過程,那在即時性上,就會大打折扣。
而且,她也不能準確的講出,陳潤澤的醫術到底如何的登峰造極。
「你自然是可以參觀的,至於,你所問的第一個問題,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是藥浴。」陳潤澤笑着解釋道。
藥浴,顧名思義,就是用各種藥材,製成洗浴的熱水,來供患者洗浴之用。
「陳醫生還會做藥浴,看來,對中醫之道的理解,當真是深厚無比啊!」
「只是不知道,這藥浴能有多大的成效?」
「這個病患輾轉了那麼多地方,治療的方式也有很多種,藥浴,恐怕也不行吧?」
「陳潤澤是不是擔心用針灸治不好這患者的疾病,所以,就用藥浴,哪怕是治不好,到時候也有理由為自己的開脫?」
陳潤澤靜靜聽着百姓們的議論,內心之中卻是沉穩的 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他並不在意他人如何看待自己,他就是他。
不會因為他人的高看,而刻意抬高自己。
也不會因為別人的輕視,而將自己看低。
「我陳潤澤到底能否將這個人身上的病症治好,幾日後就會出一個分曉,到時候,大家自然就懂了。」陳潤澤微微一笑,便讓張志強推着病患,進入到診療室內。
藍雪兒也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一般,緊跟了進去。
一進入診療室內,便可以嗅吻到一股濃郁至極的藥材之氣,瀰漫整個房間之中。
「這是什麼香氣,怎麼如此之香?」張志強瞪大了眼睛,眼神之中露出一抹驚異之色。
同為醫者,張志強對於中醫之道也有些了解。
可是尋常中藥熬出來的味道,絕不可能如此香郁。
「劇毒之物——斷腸草。」陳潤澤微微一笑,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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