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嗎?
不委屈。只要老婆孩子好,挨點罵算什麼?
沈清望向陸景行,見他依舊是不緊不慢優雅如昔的往嘴裏送着晚餐而後開口問道;「罵什麼?」男人聞言,視線下移,轉而涼颼颼開口道;「你覺得呢?」「阿幽,你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在家養胎,我能少挨好多罵,」男人低沉的嗓音從喉間流露出來落在沈清心裏可謂是砸的叮咚響。人生行至3餘載,蘇幕從未讓自己滾過,也從未對自己大聲言語,自打結婚之後時常被罵時常被吼乃家常便飯,今日老爺子一本正經的喊他回家,竟然是為了能更近距離的罵他。
他這心裏陰影還當真不是一般的廣。
沈清笑而不語,一臉恬淡望向自家先生,「罵你什麼了?」
她頗為好奇,似是想知曉一國總統是如何罵人的,也想看看陸景行被罵的狗血淋頭是何模樣。
聞言,男人抿唇擱下手中筷子,然後抬眸望向自家愛人,炯炯的黑眸落在她身上帶着審視,「幸災樂禍?」
「把你不高興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這萬分欠收拾的話語從沈清嘴裏說出來,陸景行當真還是有點不相信,炯炯望着她,而後邪肆一笑,「恩,晚上床上說,」說完,男人眼眸下移,沈清面上一陣爆紅,跟煮熟的蝦子似的。不要臉,沈清在心裏排腹。
當真是太不要臉了。
5月24日,莫家的事情依舊熱火朝天中,而沈清這個當事人窩在清幽苑閱覽室翻閱着手中書籍,似是半分也沒受影響。
只是這日上午時分,高亦安一則緋聞爆出來的速度也是極為迅速的。
這一消息出來當時可謂是轟動整個首都商場,不少人將目光轉到了沈清身上,畢竟前段時間高亦安的緋聞女友是沈清。消息出來時,陸景行面色都寒了。
證明什麼,不用細想都知道。
此時,男人滿身怒火坐在辦公桌前,面前帶着今日份的報紙,男人一雙深邃的眸子停在報紙上一動也不動。
而站在一旁的余桓有些戰戰兢兢的,不敢大聲言語。
眸子落在陸景行身上帶着小心翼翼。
「哪家報社出來的?」男人問,話語陰涼的堪比冬日寒風。
「一家小報社,」余桓戰戰兢兢開口。
聞言、陸景行抬眸掃了眼,而後目光再度落在報紙上,片刻,只見男人伸手將桌面上報紙拾起來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找到根源,」陸先生言語,話語沉涼。
敢旁敲側擊搞他老婆?不想混了。余桓點頭推出來,出門見徐涵站如松似的立在門口,不由的抹了把冷汗。
而徐涵、自然是同情他的,畢竟這種日子,他也過了好多年。
這日上午高亦安的緋聞與莫家的消息一起漂浮在整個首都的上空,人們對此次事件津津樂道之餘還不忘隱晦的猜想與高董出席慈善會的緋聞女友是誰。
這一來二去,很難不去聯想到前些時日與他一起緋聞滿天飛的沈清。
晨間新聞落在沈清耳里時,她稍稍有些詫異,但眸光中的欣賞難以掩去。
緋聞出來,自然是知曉這是誰的手段。
客廳內,沈清坐在沙發上,身旁放着一本原先看過一半的書籍,手中拿着今日的報紙,淺淺看着嘴角帶着一絲淺笑。
南茜自然是知曉高高亦安這號人物的,在江城時便久聞大名。
今日在報紙上見到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詫異的。
而此時自家太太拿着報紙翻看着嘴角笑意一直從開始掛到現在。
「高先生怎麼了?」南茜試探性開口問了一嘴。
沈清笑;側眸望了眼南茜道,「哦、他啊!笑意不減,繼續道;「估摸着是躺槍了。」
「躺槍?」南茜似乎對眼下這種流行的詞彙多多少少有些不能理解。
「就是、莫名其妙出了緋聞,」沈清笑答,心情很好的開口解釋了。
高亦安這會兒應該在江城,盛世集團每年五月中下旬便會有一季度的會議,高亦安這會兒若是看到新聞估摸着是有狗心塞的。
沈清如此想着,莫名其妙覺得心情很好。
胃口也好了不少。
中午時分,陸景行從總統府回來見沈清樂呵呵的面容不由問了嘴,後者笑道;「只是高興啊!」
這個只是高興啊!說出來的定義當真是格外廣泛。
陸景行中午在家用餐時分並未同沈清提及此次事件。
而沈清也未曾就這件事情發表任何意見。
這方,如沈清猜想,高亦安確實是在江城。
當郭岩知曉首都緋聞時,已經是臨近中午的時間,而後那着平板進去提給高亦安,面容稍稍有些尷尬;「老闆,你上頭條了。」
男人正低頭辦公頭也未抬。
對於高亦安這樣身家短位的人上頭條似乎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所以也並未理會郭岩的話語。
「老闆,」郭岩在度開口。
高亦安眉頭微微冷蹙,似是對他婆婆媽媽的性子感到萬分不悅,抬眸望向他,只聽郭岩小心翼翼再度開口道;「緋聞。」
緋聞?男人眸色稍稍有些動容,在首都也能傳出緋聞?如此是身在江城你同高亦安說什麼緋聞的事情,他定然是能頭也不抬不放在心上,江城這個地方跟他傳出緋聞的女的不是一個兩個了。
似乎也沒有什麼人可以讓他放在心上的。
男人伸手,將郭岩擱在桌面上的平板電腦拿起來,大致看了一眼。
這一看,嘴角下壓。帶着半分不悅,似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是在旁敲側擊的打壓沈清。
「誰幹的?」高亦安問,話語沉涼。
「應該是許氏企業的人,」郭岩答。
高亦安頓住了,而後伸手將手中平板電腦擱在桌面上,整個人大力靠向椅背,望着平板電腦的頁面稍稍有些失神。
「許氏企業?」男人輕輕呢喃這四個字。
微眯着眼,就好似一頭正在捕捉獵物的野狼。
許氏企業的那兩個人跟沈清有仇他是知道的。
平白無故出了他的緋聞,是想借他的手來打壓沈清?
如此想着,男人黝黑的眸子裏有一閃而過的精光,而後抬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在思忖什麼。
郭岩站在一旁見此,糯糯開口問道;「老闆、要、、、澄清嗎?」
澄清?精明的眸子落在郭岩身上掃了眼,而後冷嗤一聲道;「澄清?不不不。」
比起澄清,他還有更好的辦法能解決這件事情。緋聞這種東西向來是越抹越黑。
他從不做虧本買賣。
「下午的會議挪到中午來開,訂機票,回首都。」
高亦安將形成吩咐完,而後似是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連辦公都有了些許勁頭。
郭岩雖疑惑,但也不敢問。
下午兩點,高亦安返程會首都,路上,與沈清通了電話,這二人都有有着狐狸心,狡猾的不得了。
話語之間的你來我往夾雜着明槍暗箭。
有時郭岩想,外人不知是瞎了眼還是如何,竟然會覺得這二人有一腿,別人聚在一起是過日子談情說愛,她們二人聚在一起是互坑對方互相殘殺。
有苗頭?
見鬼的苗頭。
高亦安與沈清都是那種只要是利益擺在眼前,都能拿着刀子上前去捅對方一刀的那種人。
郭岩跟在身後聽聞高亦安與沈清的言語,當真是一陣陣惡寒泛起。
沈清話語悠揚帶着一股子冷嘲熱諷,高亦安話語淡淡帶着一股子隨意與放浪不羈。
聽聲音倒是覺得他無緣無故躺槍有些委屈。
可實則站在身旁見他表情並沒有半分我去,反倒是冒着一絲絲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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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更用盡了洪荒之力,作者大大需要休息,剩下的明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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