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之巔,廣闊無際的海平面上,某一處突然間泛起了波瀾,整個空間都開始震盪了起來。
片刻之後,三道身影隱隱從空中顯現了出來,緊跟着四周的海面開始恢復了平靜。
「人間界的氣息還是這般的污濁啊!真是一點也不想再這裏待下去。」
一道女聲從三道身影之中傳了出來,此刻那三道身影漸漸變得清晰,一女兩男,只是這三道身影的裝扮就像是從久遠的朝代走出來的一般。
說話的女子一身宮裝裙擺,窈窕身姿就想是從古人的畫卷中走出來的一般,只是她的語氣卻有些耐人尋味。
女子左邊是一個背劍的道士,一身道袍迎風鼓起,道士聽了女子的話眉頭只是稍微的皺了皺,並沒有開口。
而另一邊則是一個魁梧壯漢,整個人身上都散發着一股嗜殺的氣息,更為奇特的是他的一雙瞳孔竟然是妖異的血色。
壯漢咧了咧嘴,目光朝着四周掃視了一眼,緊跟着伸了個懶腰:「可惜了這一片好的地界。」
「走吧,別廢話了!」宮裝女子朝着邊上的壯漢瞥了一眼,緊跟着看了看道士:「我可是一點也不想待在這裏。」
說話間宮裝女子沒有在乎邊上兩人的目光,裙擺一棟,整個身影便直接朝着某個方向快速飛掠了過去。
道士看了一眼,身後的長劍直接出竅,緊跟着落在腳下,下一刻速度直接飆升追了上去。
看到那兩人各自施展身形,壯漢活動了一下身軀,身影落在海面上,壯碩的身形直接踏浪而行,身後飛起了一連串的浪花。
這番情景自然引起了上空兩人的注意,身為三大宗門的接引者,那壯漢的行為也太過於張揚了。
不管怎麼說,這裏並不是玄界,在人間界引起騷動的話,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道士眉頭皺了皺,速度徒然放慢,宮裝女子則是巧言笑了笑,似乎對此並沒有什麼在意。
只是還未等到道士下降下去,這時候海平面上竟然出現了一個黑點,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艘漁船。
壯漢踏浪而行,在這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上實在是太過於引人矚目了一些。
那遠處的漁船上,此刻正站着四五個漁夫,此刻已經有人看見那邊浪花廢棄的景象。
有漁夫看到浪花廢棄,還以為是什麼大魚出現了,拿起穿上的望遠鏡看了一眼,這一眼之後,望遠鏡直接便掉在了船上。
「有人,有人!」那漁夫失聲喊了一句,邊上其他漁夫則是一臉茫然,緊跟着又有人拿起望遠鏡看了看。
「真的有人啊,海上有人在跑!」
這一下整個漁船上的人都跟着看了起來,緊跟着所有人都發現遠處有一道身影正踏着海浪奔跑,而且那一道身影越發的靠近了。
這樣的景象足夠讓人震驚的,那些漁夫早已經愣了神。
凌空的道士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裏,要知道玄界並不為人間界所知,那壯漢的行為無疑為他們增添了無數的麻煩。
「該死,真是一個蠢貨!」道士罵了一句,邊上的宮裝女子則是笑了笑道:「你也真是的,和一個畜生有什麼計較的呢!」
聽到這話後,道士只是搖了搖頭,一道傳音直接傳到了壯漢的耳邊,讓對方收斂一點。
只是他的傳音對於壯漢來說,似乎並沒有多少的作用。
此刻的壯漢,速度猛然飆升了起來,他早已經注意到遠處的那一艘漁船,嘴角朝開咧了咧,他離那漁船越發的靠近了。
看到後者無動於衷,道士咬了咬牙,只是同是接引者,他和對方的身份相比較起來差不多,對此他毫無辦法。
「那個人來了,他來了!」
漁船上有人喊了一句,緊跟着便有漁夫朝着壯漢的方向揮了揮手,就像是打招呼一樣,當然,更多的則是一種好奇。
壯漢咧着嘴朝着那邊笑了笑,速度並沒有減緩,在靠近那一艘漁船的時候,作勢張了張嘴。
船上的漁夫都在笑,只是緊接着那壯漢張開的嘴猛然間開始變大,下一刻,一顆碩大的狼頭出現在那些漁夫的面前,狼頭張着血盆大口,口中更是噴出了一股腐臭的氣味。
「什麼東西?」
「鬼啊!」
一連串的聲音從漁船上響了起來,壯漢收回了自己的表象,腳下的海浪猛然增大直接便將漁船吹翻了過去。
身影依舊向前,四周迴蕩着一連串張揚的笑聲。
那些落水的漁夫一個個就像是被嚇破了膽一樣,四下掙扎,剛才突然出現的狼頭實在是嚇到他們了。
這些人只是普通人,哪裏見過這樣的情景,對於他們來說,一個人突然變成了狼頭這簡直打碎了他們的世界觀。
「你在做什麼?」
道士看到這樣的情景之後,整個人頓時間怒火中生,直接便朝着壯漢呵斥了一句。
後者隨意的抬了抬眼皮,眼神朝着頭頂的道士看了一眼:「怎麼了,善心發作了,還是以為這些人都是人類?」
「你不怕引起騷動嗎?」道士咬牙問了一句,身形並沒有動,任由那些落水的漁夫掙扎着。
「騷動?」壯漢笑了笑:「與我何干。」
「這些人礙着你什麼事了,他們都是無辜的!」道士又說了一句,壯漢則是白了對方一眼:「螻蟻而已,有什麼可在意的。」
「你還真是偽善啊!」壯漢笑的更為的放肆了一些,伸手朝着海里掙扎的那些漁夫指了指道:「既然你那麼在意,為什麼不出手拯救那些人呢?」
「你們這些人類,表面一套,心裏卻想着另一條,真是令我噁心!」壯漢一臉嘲諷的看着面前的道士。
道士的臉色有些漲紅,沒有再說什麼,御劍直接朝着海平面沖個過去,抬手一指那沉落的漁船直接便浮了起來,緊跟着三兩下便將那些落水的漁夫救了起來。
壯漢看着道士的動作,嘴角依舊不屑的笑了笑,在他看來,對方所做的一切只是被他揭露後掩蓋的偽善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