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就按照我完善的這一份實施吧,亞洲區域這邊你還保留着掌控權,你這邊先做好準備,戰爭爆發點就定在西歐,然後再全面輻射整個人類疆域。」
上京,還沒回去西歐的陳旭,突然找到伍建學,把手中的一塊源力玉簡交給伍建學,神情有些疲倦的道。
伍建學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意念往源力玉簡中探了進去。
良久,伍建學收回意念,皺着眉頭看着陳旭的狀態,道:「陳旭,你沒事吧?
暗地裏公開人類所有的信息資料儲備,彌補異族在知識智慧上的短板,並派人暗地裏扶持種群實力比較弱小的異族,控制異族對人類發動攻擊。
允許人類女性選擇逃避做一個普通人不進化,不過一旦選擇不進化就要成為生育工具,接受源力藥劑的注射提高壽命和生命潛力後,必須養育15個以上的後代!
進化者除了每隔一段時間前往戰場參加戰爭,否則就要驅逐出城以外,在必要的時候還必須無條件的接受徵召,然而徵召的標準和條件你卻寫了個0。
還有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聖教叛亂,西歐獨立?
前面三點還可以理解,但是這一點聖教叛亂是為了什麼?
張寒只是定了個方向由我們這樣發揮,你確定這麼殘酷幾乎不考慮人性道德的計劃是你的本意?」
「你知道,我爸媽一直不肯和我一起過西歐,剛我去看他們了。
很高興,一直怕永久的拖累我,只想着過幾十年就平靜去世的他們,終於肯聽我的勸,接受了源力藥劑的注射。
並答應等源力藥劑效用發揮了,身體機能和生命潛力提升鞏固後,就進行源紋流的進化。」
陳旭神情充滿了疲倦,並沒有回答伍建學的話,而是微微有些出神,但卻又是堅定的說道:「所以,我不能落後,也不能死,張寒說的對,我着相了,終於明白張寒當初是怎樣的心態,終於明白張寒的格局是怎麼來的了。
既然已經選擇了信仰之道,那麼就大步堅定的走下去吧。
什麼時候的信仰最堅定?
無非就是那些平時受苦受難,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命運飽受折磨的人的信仰最堅定。
什麼樣的環境最容易誕生信仰也最容易控制信仰,那就是沒有外來力量,類似於閉關鎖國愚昧的環境最容易誕生信仰,也是最容易控制信仰。
所以我打算剔除西歐的其他進化路線,就保留信仰之道和創道之路這兩條,同時為了避免受到外界的影響,也怕影響到外界,我打算來一場西歐叛亂獨立的戲碼,把西歐從人類的疆域中分出去,然後來一個封閉的閉關鎖國。
戰爭依舊在全部人類疆域中進行,但是西歐也要進行獨立。」
「你要明白,走信仰之道的你,對於信仰意念根本就沒法防護,
一旦這一份計劃出自你手的事情曝光,等待你的就不是信仰的輝煌,而是被詛咒至死。」
伍建學看着一夜之間行事和性格大變的陳旭,雖然有些理解,但也知道陳旭在這一件事情上最大的漏洞。
這一個漏洞,在源力時代根本沒辦法隱瞞,源力時代,各種逆天的進化能力都能夠出現,誰也不知道,全球這麼多的生靈中,哪一個的進化能力就跟唐音和紀文星的能力類似,能夠憑藉着能量就直接知曉這計劃是出自陳旭之手。
對於這一點,陳旭早就有所考慮,對着伍建學說道:「我剛聯繫張寒了,計劃他沒意見,甚至還來句格局不夠大。
他也同意了,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頭上。
依照他的處事標準,依照他的手段,這一份計劃出自他手根本沒人會懷疑。
就算有人懷疑,在張寒主動應承下來後,也不可能有人能使用能力突破張寒的屏蔽,知曉這其中隱秘。
而且,就算被知曉,這一份計劃出自我手的事情被公開出去,那麼你說,我和張寒一起,大家更願意相信這事情是出自張寒之手還是出自我手?
等前期這一段時間過去,等西歐被我完全的洗牌,等整個西歐已經被我綁上信仰的戰車,到那時就算這件事情被曝光也無關痛癢了。」
伍建學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
既然張寒已經應承下來,那麼再大的問題再大的漏洞也將沒問題沒漏洞,同時也絕對沒人會去懷疑。
唯一有問題的一點,估計也就是西歐獨立這一環了。
不過,就算這一環,有意見也能對這事情造成影響的也就只是向華天,至於張寒和林紫他們,想必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既然這樣,我這邊就通知華宇和陳國華那邊做好準備吧,期待你西歐的變革開始。」
事到如今,既不是種族主義者在西歐也沒有利益所在的伍建學也不再有意見,早在當初控制陳國華等人,引導操控第一次輿論風暴,在林紫的手下寧死都不退的時候,他就有了自己的覺悟。
對於利益和進化,在當初華國幾位頂尖進化者中,伍建學可以說是除了張寒以外,看的最為透徹的一個人。
如果不是後面受限於他的出身和見識,導致他的格局和眼光見解被限制,伍建學不敢說能超越林紫,成為進化者第二人,但絕對會比陳旭和向華天強。
而且,就他現在和陳旭的關係,陳旭的實力越強,以後發展的約好,對他也越有益。
在張寒的應承下,陳旭和伍建學確定計劃開始後,當天,西歐的變革就開始了。
「聖子殿下!請問有什麼指示?」
西歐,一位護教騎士隊長突然聽到了聖子的召喚,他恭敬的走進聖子的行宮中,看着高坐在上面的聖子,單膝着地恭敬的請示。
「走,跟我去一下教宗大人那裏。」說起教宗,聖子臉上不由地閃過一絲冷芒。
本打算再過多一年的時間,來一個平穩的過渡,不過現在,戰爭在前,混亂在即,獨立即將開始,平穩已經沒有必要了。
對於這位曾經無上的教宗,如今名義上的教宗,從西歐受到陳旭掌控的那一刻開始,他的下場就已經註定。
帶着一隊受到忠誠洗腦的護教騎士,聖子穿着白色用金線繡着金色紋案的長袍,開始緩緩地向着聖教教宗的行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