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確實是有事,沒有寫完。昨天寫完發不出來,焦急啊。抱歉抱歉!
另外,本書是侯滄海的奮鬥史,在最初寫書的時候沒有找到最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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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譚陷入沉思之中,沒有注意提菜刀追過來的陳杰。
路上行人發現不對勁,紛紛喊叫起來。
冠雄公司被查封後,人去樓空,這幢租來的樓房一直空置。今天恰好有另外的客人想要租用原本是冠雄公司租用的這幢樓,老譚所管理公司財務和物管一起過來辦手續,剛走到樓下,意外見到鬱郁而行的老譚。還沒有來得及打招呼,兩人看到一個年輕人拿刀衝過來。
財務是女子,嚇得大叫起來。
物管則是雄壯男子,大喊大叫提醒明顯走神的老譚,順手拿起一把破椅子,朝着菜刀男沖了過去。老譚在他所管的業務範圍內一言七鼎,財務、物管皆是其下級的下級。物管是退伍兵,很有眼色,見來者削瘦,僅僅拿了一把菜刀,料想應付得來,便沖了過去。
財務驚叫起來以後,老譚回頭看見陳杰提刀沖了過來。陳杰迅速快,老譚反應已經來不及了。他正準備將手包砸過去,降低陳杰的速度。這時,物管提着破椅子從身邊勇敢地迎了上去。
陳杰以前身體素質挺不錯,是敢於同侯滄海一起打架的角色。他從戒獨所出來以後,身體虧得厲害,靈敏性和力量斷崖式下降。若是以前,他肯定能繞過這根藤椅,今天他眼睜睜看着藤椅後發先至,朝自己砸了過來,只能揮刀砍去。
「砰」地一聲響,菜刀砍在椅子上。藤椅斷了腿,綁着一塊木頭。菜刀砍在木頭上,一下就陷了進去。陳杰正在用力撥菜刀時,老譚甩了一記冷拳,正中陳杰眼部。陳杰兩眼全部都是小星星,看不清來者。
物管雙手舉着藤椅,抬腿踢在陳杰肚子上。
陳杰有滿腔怒火,無奈體力衰弱,瞬間就被對方打倒。
老譚在這一刻體會到兩面人的尷尬。陳杰是侯滄海的親密夥伴,他作為齊二妹的父親,不能報警,也不能真下狠手消除隱患。另一方面,物管和財務在身邊,他又無法給陳杰講起侯滄海,談起自己與齊二妹的關係。
陳杰拼命想翻身而起,又被物管踢了兩腳,重新躺在地上,破口大罵。老譚做出了正確反應,抬腿踢了陳杰兩腳。
陳杰躺在地上喘粗氣,死死盯着老譚,罵道:「你今天不弄死我,我就要弄死你。」
老譚又狠狠踢了兩腳,踢完以後,對物管和財務道:「我們走吧,好人不跑瘋子斗。」
江湖事,江湖了,老譚沒有要求報警,物管和財務都覺得正常。
由於出了這檔子爛事,物管和財務不能在此時辦事,陪着老譚離開。老譚坐在物管開的貨車上,望着躺在地上的陳杰,心情格外複雜。
貨車走遠,陳杰慢慢爬起來。在警車到來之前,他一路快走,混入人群之中。徹底離開現場後,他擦掉嘴邊血跡,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想要打電話。
口袋裏空空蕩蕩,沒有了手機。陳杰沒有立刻買手機,在街邊轉了一圈,來到酒吧,要了一杯酒。
老譚回到辦公室,用與女兒通話的新手機給侯滄海打了電話。
侯滄海接完老譚電話以後,大驚。陳杰電話始終處於關機狀態,這讓侯滄海更加焦急。他趕緊將梁毅然叫到身邊,準備動員監察和綜合中心的所有力量去尋找陳杰。
梁毅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和緊迫性,急急忙忙將汪海團隊調查隊隊長、保安隊安喜桂等人叫到辦公室,交待尋找陳杰的任務。
很快,保安隊未值班人員以及汪海公司的調查員們紛紛出動,一時之間,發動機轟響,真有幾分大戰來臨的感覺。
樓下清靜以後,侯滄海來到楊兵辦公室。
老譚如果反水有很多作用,比如通過老譚可以了解到許多內幕,警方還可以讓老譚作證人,但是侯滄海認為老譚最大的作用就是在股市弄垮烏家。想到老譚能發揮的關鍵作用,侯滄海便準備在適當時機提前與楊兵進行一次溝通。
楊兵將侯滄海帶進裏屋,搓着手,道:「鄧哥硬是瘋了,滿盤綠色,嶺東金地接連三個漲停,一股獨紅。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樣操作?太引人注目。嶺東金地還在新聞媒體上狂轟濫炸,各路分析師們都在狂贊嶺東金地,硬是把一枝垃圾股吹成了一朵花。」
侯滄海道:「大盤跌了這麼久,估計什麼時候到底?」
楊兵微笑道:「這就是一個大底,只不過誰也無法估計到底有多寬,築時間還要多久。所以,現有資金不敢進入,被套的資金只有苦熬。」
侯滄海道:「多數股民是什麼看法?」
「多數股民都很絕望,市場上瀰漫着還要下跌五百點的言論。有網民還編了一首讓它再跌五百年的熱歌。證券公司門可羅雀,連最忠誠的老頭老太都腳底摸了油。所以我認為這就是大底,但是,鄧哥為什麼要如此操作,我還是看不懂。」
楊兵又道:「剛才我看到安喜桂又雄糾糾出發了,發生了什麼事?」
侯滄海道:「陳杰從戒獨所出來了,不知怎麼回事,拿菜刀追憶砍老譚。結果被老譚和身邊人揍了一頓。現在陳杰電話關機,又不和我們聯繫,我總覺得心裏很不安,怕出事。」
楊兵是除了梁毅然以外知道秘密最多的人,比張小蘭知道得還要多。他嘆息一聲,道:「陳杰能戒獨嗎?」
「難說。有可能戒掉,更有可能戒不掉。等找到陳杰,我勸他暫時離開江州,到一個沒有獨品的環境去。只有這樣,或許才有可能成功。」
陳杰被馬面用獨品所害,更是讓侯滄海堅定打掉烏家資家鏈條的決心。
晚上,梁毅然回到廠里,帶來不太好的消息:在陳杰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都尋找過,沒有找到陳杰。
侯滄海很擔心陳杰安危,要求監察和綜合中心繼續安排人員尋找。當梁毅然出門時,侯滄海腦中某根弦突然響了一聲,道:「陳杰說不定要買獨品,這是線索。你找包方,讓他的人幫着打聽。若是他真買獨品,我們還得在第一時間送他去戒獨。」
兩天後,仍然沒有找到陳杰,只能暫時收隊。收隊這一天,股市到達了93點(在真實生活中,這個點出現在200八年10月2八日,小說稍有提前),這是近三年的最低點,大盤一片慘綠,股民們完全不關心股市起起伏伏。愛到深處便是絕望,與此極為相似的是足球,無數球迷愛足球到了絕望,選擇用腳投票,從此不再看足球比賽。一個人氣極旺、前途無比光明的聯賽就此廢掉,要重回當年盛事不知何年何月。
第三天,楊兵還是如往常一樣打開電腦,進入股市頁面。他打開電腦後,沒有關注股市便走出小屋,按部就班做日常工作。忙到九點四十,他到小屋順便瞅了瞅電腦,這一眼不要緊,驚出他一身熱汗:大盤足有上百隻漲停股,大盤由慘綠變成紅色的海洋。
他衝到辦公室抓起桌上手機,咆哮道:「大漲,為什麼不打電話?」
接電話是楊兵管理的操盤小組負責人,他激動得有些哆嗦,道:「我準備再等十分鐘就打電話。這太馬的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
嶺東金地繼續漲停。由於大盤騰空而起,嶺東金地雖然漲停,混在一片橫線中,便不再顯眼。
侯滄海被拉到楊兵小屋,望着數不清的漲停股票,瞠目結舌。
「烏天翔和鄧哥比我厲害,似乎判斷出大盤就要騰飛,提前啟動了。他們現在已經高度鎖倉,大盤起飛後,拉動起來異常輕鬆。再加上題材豐富,他們肯定要在嶺東金地上大賺一筆。我們跟着吃點小肉,他們是大餐啊。」
雖然是對立的雙方,楊兵提起烏天翔和鄧哥還是讚不絕口,承認這兩人確實在做莊高手。同時羨慕得口水長流。
侯滄海道:「老譚掌握有三四個億吧,如果我們將他拉到我們這一邊,肯定能讓烏天翔和鄧哥吃大虧。」
楊兵搖頭道:「這是不可能的事,老譚若是反水,是要死人的大事。」
侯滄海加重語氣,道:「如果老譚真的反了水,你有沒有把握將烏天翔和鄧哥做死?」
楊兵很鄙視地道:「你太小瞧我了,老譚真要反水,我們在高位套現,輕輕鬆鬆能將烏天翔和鄧哥放在山頂。這需要大勢配合,操作上當然也講究,但是總體上難度不大。」
「你要儘快琢磨一個細緻方案,做好老譚突然反水的預案。我們要阻擊莊家,讓呼風喚雨的莊家嘗嘗被套在山頂的滋味。」
侯滄海適度地透露了一些消息給楊兵,然後又將手放在其肩膀上,道:「這件事是我正在操作的事情,你不要問細節,但是要有心理準備。你剛說得對,這事若是提前泄露,會死人的,絕對、絕對、絕對保密,上不對父母說,中不對妻子說,下不對子女說。」
楊兵原本想開開玩笑,說自己沒有妻子更沒有子女,父母又啥都不懂,想說都沒有辦法說。可是見到侯滄海神情異常鄭重,便將衝到嘴邊的「玩笑」吞了進去,道:「我知道輕重,絕對保密。」
楊兵是聰明人,從侯滄海和梁毅然之間交往過程,早就瞧出些端倪,知道他們神神秘秘地在對付一大惡人。這事太過血腥和黑暗,他也樂得不參合,免得心臟受不了。
大盤突然間升起,吸引了侯滄海最主要目光。三點鐘收盤後,侯滄海才將注意力轉移,給梁毅然打去電話。
梁毅然的電話鈴聲在門外響起。
梁毅然臉色沉重地進入辦公室,抓起角落礦泉水,一口喝掉。他將空**子扔掉,憂心忡忡地道:「還要沒有找到陳杰。包方給了一個不好的信息,有一個貌似陳杰的人正在四處買,槍。包方的人得到消息後找了過去,貌似陳杰的人已經離開了。」
「陳杰買到,槍嗎?」
「在江州應該沒有。但是,真要買,肯定能弄到。」
聯繫不到陳杰,無法讓陳杰知道老譚是齊二妹的父親。若是陳杰真能買了槍,直接幹掉了老譚,那就真是天下奇冤。而且,侯滄海所有的佈置將全部被打亂。
這一團無中生有的亂麻,急切間還無法解開,侯滄海急火攻心。
(第四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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