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恩這一夜休息的還行,雷打不動的作息時間,又貫徹了一天。到點起床、洗漱、然後去禮堂吃早餐。
結果在禮堂見到很多人都黑眼圈、包括巫師學徒。
「你們的好奇心得是有多旺盛,才會被這種事折磨的夜不能寐?」
凱恩腹誹一句,自顧自用餐後,前往主堡八樓,有求必應屋的入口在那邊,而那裏目前是他的主要辦公場所。
在他的認知中,有求必應屋是像分院帽一樣,有着自我意識的神奇造物。
這種造物類似人造靈魂,又或霍格沃茨常見的靈魂投影(照片、油畫),不算是完整的靈魂,而是魔法版的人工智能。
在他眼中,有求必應屋的另外一個犀利之處,就在於空間置換以及神奇造物,其神奇等級足以掀飛愛因斯坦、牛頓等科學大牛的棺材板,質能轉換,甚至一定程度的違反守恆定律,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
凱恩的一個面,是那種耐得住寂寞,一個人也可以玩的很開心的死宅。
他之前就跟有求必應屋較過勁,面對其龐大的垃圾場般的藏物狀態,他嘗試將其中所有的物品悉數搬空。
具體的做法就是將之全部搬運到他的半位面。
那裏可比有求必應屋大的多的多。
有放就有收,有存就有取,事實證明,雜物堆放站形態的有求必應屋是可以被搬空的。
這裏的雜物多,只是因為歲月的積累,千年來,不曉得有多少人為了省事,將這裏當雜物間用。
至於原歷史線94年聖誕舞會早上,鄧布利多早晨上廁所拐錯彎,進入後看到的堆積如山的精緻便壺,那是魔法造物,跟存放進去的物品還是有差別的。
經研究發現,魔法造物也是有數量盡頭的,霍格沃茨的魔力消耗光,那麼所有神奇都會消失,連鎖反應會形成大崩潰,甚至有極高的全面坍塌的概率。
所以它看起來像、但其實並非神話故事中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物品寶庫。
凱恩是貪婪的,只不過他不貪錢,而是知識。霍格沃茨城堡本身,就蘊含着大量的魔法知識,對他而言,能在這裏自如的觀覽解構,就已經是大賺特賺,為此而給予一些回饋,他是願意的。
所以有求必應屋的那些雜物,他特意讓魔眼商會的專業人士進行修復,然後賣給那些不差錢的麻瓜人士,換回錢財或資源,用於霍格沃茨的修繕。
相關工作已經在進行中,估計要1-2年才能完成。霍格沃茨這樣的超大型魔法城堡,修繕準備工作用一兩年,根本不算多。他也等得起。
剛離開禮堂,就遇到了鄧布利多。
「校長,害您連夜趕回,真是抱歉。」
一臉疲色的鄧布利多勉為其難的笑了笑,「跟你遭遇的事,我趕點路不算什麼。」
凱恩直入主題道:「那些人想要知曉更多的情報?」
「不是那些人,是幾乎所有人。」
凱恩不以為然的撇撇嘴,「我覺得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彼此缺乏信任。」
「我倒是沒那麼悲觀。沙菲克家族的所作所為,所有人是看在眼中的。起碼的信任有。但確實無法保證什麼。你願意跟大家說說麼。」
「當然,我沒問題的。」
「非常好,我覺得這就是個良好的開端。」
「有求必應屋怎麼樣?我覺得那裏即便是神明突然造訪,也應付的來,不會丟了霍格沃茨的體面。」
凱恩的爽快,讓鄧布利多的心情好了那麼一丟丟,他半恭維的道:「如果真要迎接神祗降臨,至少得有足夠的腦洞,才能造出合適的景致。」
一干巫師們進入有求必應屋,感覺見到的景象就十分的有腦洞。
三千平的大廳,漂浮着難以計數的魔法陣。
這些有魔法光芒組成的立體魔法陣,分為紅黃綠三色,綠色的都在正常運轉,黃色的勉強運轉,紅色的則是停滯狀態,明滅閃爍着光芒。
凱恩像是主人般為眾人介紹:「解構霍格沃茨所得的所有魔法陣都在這裏了,我正在嘗試修復,為日後修繕霍格沃茨做積累。」
好幾名巫師,眼中露出了貪婪之色,凱恩也不以為意,他心說:「東西的確是好東西,你們能拿的走?不像。」
這就是他這種人的缺點了,傲慢,瞧不起人。
在他眼裏,這些醉心權力財富的人,多半是蠅營狗苟的廢物,缺乏靈性的人才去混政客圈。在信奉力量,也的確有力量的他的眼中,這類人檔次偏低,很多都不及最下層的勞動者有用。
他跟凱瑟琳閒聊時曾說過:「現在的人類社會,十個官員砍死九個,剩下的照樣能支撐起相關需要,所以那些官員每天做什麼呢?為那一個人就能勝任的權柄狗斗。」
凱恩一揮手,所有的立體魔法陣,就如同狂風中的紙片,都被掃去了一邊兒。
再一揮手,鏡面般光亮潔淨的聖白色大理石地面升起斷環形圓桌和高背椅,古色古香、美輪美奐,兼職像是王座。
再一揮手,穹頂透明,陽光垂射,而桌上,椅後,都有了極速生長的植物點綴。
有求必應屋是無法進行生命造物的,所以這些植物,是凱恩的手段。
與會的巫師們也都知道這種魔法殿堂一般不會有生命造物的能力,因此凱恩露這一手,自然是將他們震撼到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雖然魔法能欺騙人的視聽,但大多數巫師們仍舊本能的相信他們親眼看到的、聽到的。
之前聽聞凱恩?沙菲克如何犀利強悍,他們倒也不是不信,但畢竟沒有親見,印象不清晰,不深刻,現在清晰了、深刻了。
這種程度的施法,他們就是捆一塊兒,也玩不了。
這可不是謙虛,不說別的,光是能量關就過不了。
地火水風外加光,哪個少了都不行。
而且這是複合使用,還多少涉及一些時間和空間的魔力。
這方面凱恩討巧了,有求必應屋的魔法陣從旁協助,還製造了包括承載植物的土壤和器皿。
即便如此,仍舊堪稱高端,他這等於是將有求必應屋當作魔杖使用。
除了創建霍格沃茨的那四位,千年來還沒有哪位巫師能與有求必應屋如此深度的技術銜接,進行近乎隨心所欲的精細操控。
巫師們陸續入座,桌上已經飄起了令人聞到便覺精神一振的茶香。
不是阿瓦隆仙露春芽,而是超級祁紅,源自萬象門體系某位原本是茶博士的輪迴者,又叫靈紅茶,小紫茶(紅藍條相加為紫色,緩慢補命回魔,於是叫小紫)。
鄧布利多小啜了一口,頓覺暖流入腹,然後散去四肢百骸,通體舒泰。
凱恩從一處缺口走入環桌的中央空場。那裏是天光垂落的地方,相對而言,環桌之外則光線偏暗。
從座位看空場中的人,可以說是纖毫畢現,而反之,則看不太清楚,至少普通人不行。
這種誰發言,誰就被放在陽光下供人審視的格局,讓與會的巫師們感到很滿意。
凱恩朗聲道:「我知道這種時候,沒人願意當眾承認自己敏感多思,承受能力差,因此勸解的廢話也就不說了。我只強調一點,今天諸位聽到的,只能爛在自己肚裏,有誓約為證。」
說着,他在空中一抹,行星秘文的契約便在空中顯現了文字。
這些文字巫師們看不懂,但沒關係,只要用魔力感知,其內容自然明了,然後桌上有個摁手印的地方,左手拇指,一摁就算是完成契約了。
「這不合適吧?我們只是代表,回去後必然要對更多人有所交代的。」一名巫師這樣說。
「如果我告訴你世界明天就會毀滅,這樣的消息現在放出去有益於廣大巫師又或麻瓜嗎?造成影響導致災害事故發生,誰承擔?你還是我?我所要說的信息,沒辦法保證什麼。你們把它轉述給別人,這算不算以訛傳訛?」
「出我口,入你們耳。我對我的原話負責,不發生二次泄露,就是負責的表現。你們怎麼想、怎麼對別人說,是你們的事,但不能引用我的原話,我覺得我這樣做沒毛病。」
巫師們互視、以及低聲交談之後,紛紛選擇了締結保密契約。
陳述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