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燈塔國魔法國會的巫師們而言,凱恩幹了一件大大擾民的事。
禍從天降,突然間就中了死神斬魂咒,隨着倒計時分秒過去,感覺生命都在一點點流逝。
雖然是深更半夜,大部分巫師都在家中休息,但隨着這個詛咒的突然出現,仍舊是不可的驚到了人們,第一時間就是探察是不是被敵人突襲了。
由於本能的過激反應,總計造成的經濟損失,超過了一千萬金加隆。
這才是凱恩給予燈塔國魔法國會上下實打實的懲罰。
釣魚執法本身就已經很讓人討厭了,再加上以凡俗為舞台,不顧波及凡人的可能,以及以非己方國會官方人員的超凡平民為炮灰,行為就愈發的惡劣了。
凱恩覺得,燈塔國魔法國會人員表現出的特點,簡直就是世俗官方人員的縮影,寡廉鮮恥、心黑手狠,那麼不妨由他來敲打敲打,省得一天到晚真以為無須敬畏,無人能治。
不久之後,魔法國會的實權人們湊到了一起,也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很多人頗覺委屈,覺得自己遭受了無妄之災。
然後有人就站出來說了:「委屈固然委屈,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誰還能事事順心?況且現在是死亡倒計時,關於抒發心情的事,咱們以後再續不遲,先解決問題吧。」
有人附和,並提出更嚴厲的做法:「誰要還是像以往那樣討論像聊天,只會抱怨有多難而沒有主張,就從這裏滾出去吧。等着能做事的人解決了問題,順帶的拯救其狗命,餘生養老就好。」
這話無疑是火藥味很濃的,與這位平時就不對付的幾位主,就覺得有針對之意,可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像往常那樣以嘴還嘴的懟回去,確實是先討論保命吧。
然後有人就又秀智商了,哪怕這種情況,也擋不住其高貴冷艷、自我感覺良好,就聽其發言道:
「還討論什麼?全體移步科普利廣場酒店,同時調集所有能調集的強力人手,查看了現場後,就立刻着手調查死亡藤蔓,看看迅速有效的給出一定的答案,能不能讓那位把死神通告撤了,哪怕延緩幾天也成。順便通知國際巫師聯合會,能徹底改變生態,令紀元翻篇兒的地外物種,這算是外星人進攻吧?國際事件由我們獨自扛也不合適,對吧?」
態度、腔調雖然討人嫌,但道理似乎沒大差錯,與其在這裏紙上談兵,不如實地走一遭。這次涉及自家卿命,找人代辦,辦好領導得力,辦壞屬下無能的固有模式可是不太合適了,主要是不放心!
這次,像世俗國會議員般喜歡開會時拿腔捏調、雲裏霧裏東扯西扯的情況沒出現,眾人就是開了個碰頭會,然後就紛紛使用飛路網,呼呼的都趕往波士頓了。這時的時間是11月4日零點20分。
科力普酒店的經理保羅,今天可謂大呼過癮,回頭更是能吹一輩子。一次性將燈塔國魔法國會涉及的所有高層人物都見到了。
要知道,那些在魔法國會工作了十年的巫師,都未必見全了這些大佬中的每一個。
從視覺角度看,燈塔國這邊的巫師,跟不列顛那邊的還是有不小差別的。
總體而言,英倫巫師比較古董,且不說鄧布利多,就說最活躍的中青年,諸如斯內普之流,比比皆是,也就是有涉外需要或趕時髦,才會穿西裝什麼的,還得是傳統的加個披肩斗篷什麼的,比如魔法部長福吉。可謂人中古董。
燈塔國這邊的巫師則是新奇另類,倒也不殺馬特、暴走族,那類只求扎眼沒什麼內涵的玩意,入不了巫師們的眼,而以法蘭西為代表的現代時裝又讓他們覺得太文藝,所以他們的着裝可謂一言難盡,一人一個樣。
反正在保羅眼裏,有種觀看群體參加化裝舞會人群的感覺。
巫師們對麻雞的態度自然是輕蔑的、不屑的,尤其是這些連超凡同類都可以呼來喝去的權勢人物,很多更是不把凡人看在眼裏,覺得自己跟凡人有着生命層次的差距,就像俗世人類看待黑猩猩、猿猴那般。
於是,哪怕只是同處一個場所,都有巫師嫌保羅礙眼,尤其是因死神通告而心有邪火的當下,就準備揮舞魔杖,就像拿起蠅拍針對蚊蟲那般。
但有同伴提醒了他,指給他看,讓他看到了保羅手指上的那枚養魂木戒指。
所以說凱恩對於有幾分情誼的人,哪怕只是流於表面的那種,也還不錯,會為其着想。他知曉酒店會變為是非之地,於是給了保羅一個不算徽記的徽記,以免他在是非中被當做出氣包而吃苦頭。
「狗屎運!」驅趕礙眼蚊蟲不成的巫師,低聲嘟囔了一句。
在很多巫師嚴重,確實是狗屎運,現在不去碰,是因為不想沾屎臭,將來……
當然,實際上天降神貴人,只要保羅自己不作死,那麼就必然不會有事,只有好處,畢竟凱恩正一步步的向着整個黑暗hp宇宙的野爹格位邁進着。而野爹也是爹。
現任魔法國會主席唐納德·卡特哼了聲:「給他弄個身份。」
因為發生在威尼斯的國際巫師集會事件,上任主席匆匆卸任,原本是副主席的卡特終於熬成婆,可這才沒幾天啊我草,就發生了這種史無前例的大條事情。所以唐納德的心情是極度惡劣的。
然後就有人過去幫保羅實名註冊了。
「你小子有福了,陰差陽錯在超凡圈有了身份……」酸味十足,源於保羅獲得身份之易,愛叨逼叨,則是天性。也就這樣的人,才能不嫌煩的給他人科普圈裏規矩,一遍又一遍,並收穫些『我至少資格比你老』的優越感。
就跟燈塔國的綠卡一般,有了正式身份,會方便很多。超凡圈的那些事兒就不避着保羅了,保羅自己也能主動進入諸如波士頓地城那樣的地方,甚至有專門的掮客接這類活兒。
比如說蜜雪兒。
蜜雪兒實際上是個打零工的,這固然有混的慘的原因,但更多的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這次就是選擇接了一單陪闊太去地城玩的活兒。
沒怎麼接觸過超凡圈的凡人,在超凡者們看來,基本上都是肥美可愛的小白兔,尤其是地城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人間蒸發都是輕的。所以有個懂行的掮客陪着,其實是挺有必要的。
但掮客黑不黑心,那就要看僱主的人品和眼光了。
蜜雪兒其實還行,從她寧肯選擇打零工,而不願接受一些潛規則,就能看出她內心深處還把自己當個人,有不低的自尊。而不管是超凡還是世俗,被社會毒打還能這樣,這就算不錯的了。
可惜好人不長命不是說說而已,不肯接受規則,說明不夠圓滑,稜角太多『通過』艱難,就容易被打磨,甚至卡死。
這次如果她按一般程序操作,也就不會發生爛事了,至少她自己能免災。畢竟超凡者針對麻雞顧客、類似『壓定離手』的賣貨法是普遍現象,根本沒有包退包換包修之說。
是蜜雪兒覺得跟女客處的很愉快,對方的打賞又豐厚,她就好心多了一嘴,提醒最好是讓超凡者開啟,以免受傷。
結果女客自帶的顧問也不曉得是吃醋,還是想體現價值,就大包大攬的表示我來吧。
蜜雪兒雖然早就看出這顧問是個半桶水,是那種雖非啞炮,但超凡血脈太稀薄,又或先天體質不太好,精神力、法力總量和質量都不達巫師最低標準的悲催貨。
這類人其實挺多的,可以說是超凡血脈不斷被稀釋的一個縮影。
那些平日裏偶爾能展現點非同一般的本事(大多是直覺預測或看到不同尋常的存在),想刻意鼓搗了卻發現完全沒有頭緒,也不再靈光的,基本都是這類人。
他們有超凡才能,但不值得投資,也就那些命運之子,心高氣傲,投資自己,卻也得不停作死,沒死成然後就變強大,才有可能出頭,剩下的基本都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
女客的顧問,在蜜雪兒看來,就屬於那種年輕時心氣高,不知己、沒有天賦強上,中年後心灰意懶,卻又捨不得瑰麗的超凡世界,同時也缺乏正常生活技能,且不願從頭自泥水裏開打拼攀爬,於是走上了神棍之路。
蜜雪兒也是能力有限,對潛在危險預估不足,覺得大不了顧問裝比失敗,她多費些力氣兜着。而事發了才發現自己根本兜不住。
即便這樣,她都沒想着獨自開溜,而是想帶着女客逃。
然後一來二去就突然又看到凱恩了。
那一刻蜜雪兒是非常開心的,在她想來,眼前的事,對凱恩是舉手之勞,哪怕凱恩自己怕髒手,讓那個秘偶管家出來也足以擺平問題。
結果事情根本沒有像她預料的那樣發展。
凱恩倒是出手了,也確實佐證了『奴才都那麼厲害,主子又得厲害成啥樣?』的常規邏輯的正確性。
出手就是最神秘最難的時光魔法。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是受了保護的,因為她的思維沒有減慢,只是行為受時光術法的影響。
所以後來發生的事,她算是親歷。
等到流光深邃,群體告死儀式,她已經迅速從恐懼變成了麻木。
她覺得凱恩根本就是神,而且不是一般的神,畢竟一幫死神都能被凱恩隨意呼來喝去,組隊擺陣,這位大佬有多牛,可想而知。
「可你就不能大氣點兒,把姐姐我解放出來!?」
蜜雪兒對於凱恩後來的處理,內心是咆哮的。
當然,所有魔法國會的公職人員都被告是宣判,她又是解氣的。
「該!盛氣凌人,一個個將只會揮動小棍棍的施法模式當做正統,變着花樣整其他類別的超凡施法者,現在也讓你們嘗嘗被霸凌的滋味!」
同時,蜜雪兒也是真的怕。凱恩說那是能令紀元翻篇兒的地外生物,她覺得應該是真的。
從凡俗的角度看,恐龍時代隨着一顆隕石導致的全球生態災難,那叫紀元翻篇兒。
而從超凡的角度看,亞特蘭蒂斯的沉沒,導致人類不再是多餘的思考都不能的兩腳羊,而成了起碼思想自由的奴隸,也能叫紀元翻篇兒。
所以這個說法可不能隨便亂用。卻也顯出了死亡藤蔓的可怕來。
然後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還好,時光的力量遲緩的作用下,她倒是不用為想小解,卻被困於靜滯力場動彈不得而發愁。而且她的肢體動作也還不錯,重心穩當,多站會兒也不怎麼累。
然後就被圍觀了,有些窘迫,但真的好多大佬!過去只能在報紙上見到的那種!
她還發現,一個過去曾想潛規則她,被她撅了,結果導致她接下來兩年被暗中針對而諸事不順的、愛叨逼叨的實權下賤男人,此時卻只是個跟班……
其實尷尬的不光是蜜雪兒,跑過來實地勘察的一幫大佬們也挺尷尬。不為別的,只為凱恩留下的時光靜滯力場,對他們而言,是真心牛逼。
明明是力場,硬是弄的跟琥珀似的,而且是莫氏硬度比魔力金屬精金都要硬數倍的琥珀,根本拿之沒有任何辦法。
這該怎麼啃?
無奈之下,就只能拿之前玩釣魚執法的那幾個倒霉催的傲羅撒氣。要求解釋。
那名傲羅隊長都快哭了。
心說:「我特麼的怎麼解釋?我們只是盯上了一批沒有正常生產售賣手續的超凡貨源,然後只要麻雞一激活,我們就跳出來,表示我們順着魔法波動找來了,你這是三無產品,沒收!罰款!諸如此類,我們怎麼會知道這東西是能讓地球生命史翻篇兒的外星人?」
這實話在此時此刻毫無意義,甚至說出來表面上會被定性為推諉責任,暗地裏被評為不會做人做事,這種事,說明了就是得罪上司、得罪同僚。
讓人一說,傲羅就是幹這種事撈油水的?積壓的疑難大案都偵破了嘛?又或現在國際局勢風起雲湧,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時候嘛?還有沒有點公務人員的基本覺悟和節操?不務正業!
心中很苦,但寶寶不說。
大佬們也不是罵街潑婦,還是要體面的,尤其是這種大庭廣眾的場合,數落三孫子只會顯得自己也很無能,手下都是些什麼蝦兵蟹將,一個個不省心,上不了台面。
所以主要還是給屬下壓力,讓他們趕快去辦事,並且長點心。
傲羅不敢向親爸爸們呲牙,卻絕對敢向超凡圈宣洩怒火。
一個個紅着眼珠,這次說出大天,也沒得情面,給我徹查,不服就抄家滅族,弄死!
於是凌晨一點多,傲羅們來了次緊急大集合,除了個別離的實在遠,又或有重要事務在進行中的,余者都來了,能有六百多。
然後就像烏雲一般湧向波士頓地城。
地城作為地下世界,一天到晚都靠燈火照明,再加上超凡者們大都仗着超凡能力,日子過的放縱,因此活的沒白美黑的,這個時間點兒,酒吧什麼的挺熱鬧。
結果就見平時挺顯寬敞的地城主街上擠滿了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巫師。
燈塔國的傲羅,跟英倫傲羅有一個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燈塔國的巫師在正式辦案時,打扮的更像是防暴軍警,而不是便衣探長。
他們穿着戰術背心,帶着護肘護膝,頭盔手套作戰靴一樣不缺,這可不是什麼樣子貨,都是加持了超凡力量的,並且這麼穿也不是單純的防禦,而是有着相應的戰術操作配合的。
也就是說,跟他們戰鬥時若有需要便不介意滾來滾去比,英倫的同行所是站樁輸出也差不多,動作僵直刻板,投面那麼大,就跟活靶子。
當然還有更搞笑的,比如說很多法蘭西巫師,到現在了還是決鬥那一套,就是吉羅德·洛哈特教授的那種。
所以說,在這個超凡也比爛的年代,燈塔國巫師能想世俗的燈塔國般成為一超多強中找到一超,是有道理的。
這麼多戰鬥巫師湧進來,一看就是出了大事要找誰晦氣,地城的人們也是有些被驚嚇到了。
某個幾十年沒出地城,認知還停留在上個五六十年代的老酒鬼打着酒嗝兒問身邊的人:「共產主義打過來了?」
hp巫師們大兵壓境,而且是破門式的闖進來,橫衝直撞,地城的擁有者,自然是被驚動了。
正當值的副城主最先趕到,滿面怒容的說:「弗蘭克,這裏是自由之城,是自由超凡者的國,你踐踏了多少條規則知道麼,你得給我個說法!?」
領頭的傲羅也沒好話:「說法?沒錯,確實得有個說的過去的說法。不過不是我們給你,而是你給我們,這個說法要是不能讓我們滿意,地城今天就算活到頭了!」
副城主氣的手抖,一連說了數聲『好!』
而這時,地城一方的戰鬥人員也緊急聚攏過來一幫。
雙方頓時就在地城主幹道上形成了對峙,就跟幫派火拼似的。
魔法國會的巫師們固然着裝統一,地城的一方也不遜色多少,護衛們本就着有着統一的穿戴,而那些趕來助陣的親朋好友,又或對國會巫師們久有成見,不介意趁機打個爽的,就穿的各有特色了,不過他們都在後列,暫時充當站台活到具。所以只見人頭涌涌,倒也不那麼顯得凌亂烏合。
國會巫師們平時內部也是齟齬不斷,但這次因為死神通告,難得的同仇敵愾,時間分秒流逝,他們慌啊。
越是恐懼,就越是憤怒,越是憤怒,就越是需要傾瀉。老子不能打人,那老子還不能砸東西了?這是老子賣的,這也是老子賣的,錢!錢!老子就是這麼敗家燒錢,老子有的砸,老子任性,但老子樂意……
現在很多傲羅差不多就是這種凡人拿家俬瀉火的模式狀態。當然,他們不砸家俬,而是殺人。往日裏因為私事公事,跟這些野巫師之流就不對付,視其為超凡圈毒瘤,藏污納垢之所,這次大麻煩就是從這裏引發的,誰知道是不是這幫孫子故意坑人?
麻痹的給爺爺們弄個死亡倒計時,爺爺們先讓你們雞犬不留,平時有條令不好下死手,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草!
公允的說,hp巫師們眼中的野巫師們,還真就不是hp巫師們的對手。
究其原因,魔潮低谷是大環境因素。
畢竟超凡的核心特徵,就是允許有一人打贏、甚至碾壓一群的個體英雄存在。
既然一個人牛逼到秒天秒地秒空氣,那麼互相忍讓的抱團取暖,就沒了多少市場。
但魔潮低谷,則造成大家都沒能源折騰,任你跑車引擎再牛逼,就那1升的油,油管還細的像牙籤兒,你能跑出個什麼效果?
所以如今的超凡圈,一個打十個倒也常見,一個打一百個,基本就是吹水了。
在這樣的背景下,團結就又變得重要了。
另外就是附加值,比如從旁路入手,魔力不行,但我技術水平高,專業素養高,這是不是就更犀利一些?
顯然是的。
而hp巫師,最大的特點,就是系統的接受過超凡教育。紀律性、團隊配合性都不錯,雖然不像凡人那般又是團建拓展活動,又是軍訓什麼的,卻也分跟誰比,跟野巫師們比,真就是吊打。
而且hp巫師論術法技術,小巧且適用於這個時代,連凱恩都給點讚,野巫師們又哪有資格輕視?
因此,別管人家戰鬥姿態娘炮,群體戰鬥力是真行。
若不是真的行,又怎麼會教廷都搞不定,聯合魔法國會的巫師們,就為燈塔國的超凡圈定下了已遵守了二百餘年、有『超凡憲法』之稱的規矩呢?
也就是這些年,具體的說是格林沃德事件之後吧,魔法國會的巫師們基本沒有再集體露出獠牙,以至於給很多新世代的野巫師們造成了一種錯覺,那幫娘炮也就那樣,仗着祖上積累的權利,作威作福,卻也只能龜縮在一起,抱團取暖,論單打獨頭,不行!
單打獨鬥這種事,除非是超的太多,否則連宗師都可能陰溝翻船死於宵小之手。
單打獨頭,也從來不是定鼎大勢的手段。至少在目前的大環境背景下不是。
像現在,一旦真出了大情況,誰跟你單打獨頭?這麼多hp巫師中的佼佼者,善於戰鬥的傲羅,真要開打,絕對能血洗地城。
有人或許會說,這種幫派械鬥式的戰法太low了,而且這裏是地城,是別人的主場。
可別忘了,hp巫師的術法是真的有優勢。幻影移行,能讓看起來擁堵,無法發揮實力,瞬間變得靈活無比,化身一條條致命毒蛇。
像紐特·斯卡曼德當初在地鐵與默默然遭遇,哪怕默默然是範圍攻擊,一打一大片,哪怕地域狹小,空間有限,仍舊靠着幻影移形閃來閃去,就是縮影。
而野巫師們光是在這個位移技能方面,就非常吃虧,甚至可以說是只能拿彼此的命去扛攻擊的靶子。
副城主自然是知曉這其中的厲害的。實際上地城這類特殊場所之所以能存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利用hp巫師們內部的不團結,然後加以利益勾引,再加上下水道雖然髒,卻又確實有存在的必要,也需要專業人員維持,所以才能誕生並出現。
至於看起來風生水起的,財富吞吐量驚人,那只是表面的浮華,下面自有致命的暗流在涌動,但一般人探不到那麼深也就是了。不過是些蜉蝣般朝生暮死的小東西,水面上的零碎就足夠其吃嚼的了,只有大鱷才需要關注水下的暗流。
副城主已經算是大鱷了,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他知道不能真打,真打一定會完蛋。但他不能什麼都表示,更不能當場服軟,否則他就得玩完。
所以真的好難,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
問題就這般又轉嫁到別人身上,最後誰來買單?當然是廣大的底層人士。
上面人扛不起,至少獨自扛是扛不起的,會死人。真扛成了也會元氣大傷,而且費力不討好,同僚不領情,還會稱你虛弱,嘗試分割你的權益。
下面的刁民更不用說。他們啥時候真心說你好過?一天到晚的罵,仿佛很正義,仿佛很清廉。
可實際上那不是正義,而是沒實力作惡;也不是清廉,而是窮的沒辦法享受。
真要讓他們上來,他們只會更爛更沒底限。
這樣的人們,你能指望他們說你好?他們只會說:「看那個傻比,血牛一頭啊,挺能撐的。」就算稍微有點良心的,也只是會說:「嗯嗯,有錢有權,他們就是個高的,他們不扛讓誰扛?應該的。」
既然都是王八蛋,我為什麼要做為一干王八蛋服務,最後還不落好的那個?愛誰死誰死,老子不死就行。
況且問題扔個刁民們還有個好,一個人扛雷會被劈死,一幫人扛雷,除了個別心臟停跳,大部分都是麻痹抽搐,受點損,還是能緩過來的。所以努力習慣稱為消化問題的最終端吧,屁民們!
當然,屁民也可以轉嫁,大魚吃小魚,小魚吃泥,屁民可以帶着問題死進棺材裏,轉嫁給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