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緣起緣來
我叫江生,在這個擁擠的大都市裏,人多職務卻不缺,造成了很多人的無從就業,我便是其中一個,剛剛畢業有沒有什麼工作經驗的大學生當然是在這個職位競爭激烈的時代毫無徵兆的落選了,過着靠着打零工來填飽肚子的生活,跟是沒有多餘的錢寄去位於江西的老家,為父母分擔壓力。我一直以為我會以這種日子過下去,可是天不得人願,所有的一切都在老闆的一句話下崩滅,我的工作沒了,為了餬口,我四處投遞着簡歷,當然沒有多少人願意接受我,原本以為要餓死街頭的我,萬萬沒想到有一個電話的打來會給我造成一個噩夢。
「嘟。。。。。。嘟。。。。」,「是誰打在這個時候我電話」,我生疑惑的拿起手機看着凌晨三點,
「誰啊」,電話那頭接下來傳來的聲音是一個及其性感的女聲,「您好江先生,我們看過了您的簡歷,發現您大學所學的歷史專業很合適我們的這一份工作,不知您有沒有意思」,我疑惑的說:「哦!什麼工作?」「這時一份短期的鑑定工作,主要負責為我們公司鑑定一棟新購的自稱清朝始建的老式古董建築」「短期的,那我不敢興趣,況且我也沒什麼經驗」,說完後,我正打算掛掉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缺讓我馬上停止了動作。
「我們提供優厚的待遇,一天五千左右」,我激動的對着電話叫着:「真的麼」,但是馬上冷靜下來的馬上意識到有可能是騙局,此時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卻讓我又放鬆了下來,「是真的,如果您同意我們將給你詳細的公司地址,並且您不用擔心,我們不是騙子,是正規的古董房屋改造公司,此行也不止您一人,還會有三人陪您同行。」「好的」,被利益沖昏頭腦的我完全沒有想到這將會是我人生的巨大轉折點。
跟公司談好的我已經和另外三人在去往那棟古宅的路上,一共四人的團隊配備齊全,分別是地質專家劉墨人先生,其人一臉書生氣質,衣着着唐服,很是奇怪,建築師秦立國,長得很帥,絕對的小白臉一個,他的妹妹鑑定師秦千淼,淡淡的眉毛,大大的眼睛,不加任何妝容的素顏,清新淡雅,彼有幾分江南俏佳人的姿色。四人之中就我是學歷最低的一個,初次見面卻我卻有些訕訕了,在路上,劉墨人先生是小組裏年歲最長的,也是最為健談的,一路上都在給我們講述着這棟古式建築的背景.
我也因此知曉了我們的任務,就是在已經打掃完畢的建築中考察上一星期,我們人人各司其職,劉墨人先生也詳細的講解了我們的任務,我負責輔助鑑定師秦千淼,填補她一些在清代歷史上的空白,而秦立國則和劉先生一起負責亢長而又繁雜的建築測評和地質考察,我的薪水也是這些人當中最低的,三天後我們到達了目的地,位於雲南麗江的一個小村鎮前,極度崎嶇的山路已經完全不支持車子行走,但是又礙於我們的一起設備一大堆,所以必須用村裏的牛車來拉去目的地.
奇怪的是,當村里聽說我們要去的那所房屋時,沒有一個人肯去,更是躲瘟神一樣的躲着我們,說是那屋子不吉祥,對封建迷信極度排斥的秦立國帶着鄙視的眼神看着他們,「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迷信,活該一輩子住在深山裏面」,看着目光越來越不善的村名,劉墨人先生呵斥了秦立國:「立案,這是別人的村子,要有點城裏人的禮貌」,秦立國扯了扯嘴角,走開了,正在和我談話秦千淼輕輕的說:「我哥哥從小就這樣,對怪力亂神的事情特別牴觸,你別見怪」,我說:「肯定不會的,畢竟人人都有討厭的事情吧」,秦千淼調皮的笑了笑.
原本就淺淡的眉毛連成了一線,極為可人。一時間,我很久沒有高頻率跳動的心臟也開始不爭氣起來了。
最後,劉墨人先生還是憑着非凡的交際手段和口才租到了一輛牛車,牛車的主人肯把牛車借給我們,但是卻不肯隨我們前去,即使這樣,劉墨人先生也花費了相當大的代價,我感覺上法院告那牛車主人搶劫都沒問題。秦千淼看着前面的牛車,皺着眉頭說:「怎麼辦啊,這牛車怎麼使喚啊」,秦立國也默默的思索着,這時劉墨人從我們借宿的招待所出來,舒展着眉頭說道:「你們不要忘了我,我好歹也是上過山,下過鄉的人,牛車還是可以駕馭的」,我當時就對劉先生更加的佩服,不僅學識淵博,還會各種技巧,簡直甩我幾條大街。之後劉墨人先生看着我說:「那個江生啊,幫立案去搬一下器材,我們出發」,我趕忙應了句「好」,就跑去和秦立國一起搬器材了。
到了,晚間,我們才堪堪到達真正的目的地,一路上,劉墨人先生給我們講着這棟房子的歷史,我才知道我們接受的這棟房子的歷史一直存疑,資料上說是清代末期,公司派出的第一批人檢查出來卻是民國末期,這中間可差了三十幾年,而且劉墨人說第一批人據說還沒到三天就像跑馬似得跑了回來,酬勞也沒要,還和公司大吵一架,丟下了一堆文件就走了。我才知道我們是第二批人。第一眼看到那房子我着實嚇了一大跳,完全不是清代房屋的風格,大門口就簡單的一扇門,左右兩扇窗戶,明顯是被人工固定的痕跡,除此之外別無其他,黑黑的夜裏散發着詭異的氣氛.
正直夏天的風也被大山的樹木淡化,軟軟的,涼涼的,罕見的偽滿月把原本白色的蒼牆打的更加栗人,秦千淼下意識的往我身後縮了縮,頓時原本兩腿略軟的我精神百倍。我轉頭看向劉墨人和秦立國,兩人默契的皺着眉毛,看着這棟建築,良久劉墨人先生說:「開門吧,江生」,我應了一聲,拿着手中的鑰匙開啟了大門進入大門一看,典型的廳井式民居。
讓我們都鬆了口氣。民居的內部,裝飾很豪華,帶點那會的歐式的風格,「這些東西絕對是民國末期建造的」秦千淼皺着眉說,「很有可能,但是房子外面的建築牆面確實是清朝末期」秦立國一邊檢查着牆面一邊說道,「看來是有人把這裏面在民國的時候掏空了重新翻整了一邊,究竟是誰這麼無聊?」我啃着手指甲說,「我們只要探究年代就可以了,不需要知道是誰做的,江生你陪着秦千淼上二樓鑑定,我和秦立國繼續在外面檢查。」
已經迅速進入工作狀態的劉墨人先生命令道,我和秦千淼應了聲便是,就上去了。
樓梯上,「真是的,我第一次工作這麼晚了還不讓我們休息休息,劉伯伯一點都不好。」秦千淼對我吐了吐舌頭說,我疑惑的問:「劉伯伯?你們認識啊?」「不是我,是我哥,他和劉伯伯工作配合好多年了,這次剛好人多,說是帶我出來鍛煉一下。」秦千淼笑着回答,「我還以為你們是親人呢。」我訕訕一說,「那麼接下來我打頭吧。」我自信的說道。「好的」秦千淼點頭說道。
我從包里拿出熒光棒,綠色的光給了這裏不一樣的感覺,悠悠的黑暗籠罩着前方,帶着詭異的凝重,我們一邊走一邊看,走到一扇漆着紅色油漆的門前,秦千淼叫住了我,「江生,打開這扇門,我看見門鎖上有被撬開的痕跡。」我愣了一下,連忙應了一聲好的,之後用一個帥氣的,不留餘地的迴旋踢,一腳踢在門上,然後在秦千淼驚訝的目光中,痛苦的跪下,捂着腳。
「啊啊啊,好疼,這坑爹的門內側有東西堵上了」,剛說完,秦千淼變捂着嘴巴大笑了起來,我恨不得馬上從左邊窗口跳下去,在秦千淼的笑聲中,我掙扎着爬起來,化全身的悲痛為力量,用力推門,秦千淼在旁邊看着我憋紅了的臉,終於放下了笑容,和我一起推門。門在「吱。。。吱。。。」的聲音中總算是被我們推開,開門的一瞬間,一股異樣的氣味瀰漫着整個走廊,那股味道就像着發臭的豬肉,我和秦千淼下意識的都捂住鼻子。
氣味很快就散去了。我將手中的熒光棒高舉,用身軀擋在了秦千淼前面進去,進去一看,屋子裏連個窗戶都沒有,卻出奇的大,前面悠悠的黑暗,看不到邊。「怪不得那麼臭,原來是沒有窗戶。」我用手扇了扇鼻子前面的空氣說道,「我覺得倒是人為的」秦千淼皺着眉頭說,我轉過去看着她:「為什麼這麼說?」秦千淼走到我旁邊,看着我說:「這間屋子之前有被打開過的跡象,看看地上的劃痕就知道了。」
我馬上低下頭看了看地上,木頭的地板上有着很深的一條門打開之後在木板上摩擦出來的痕跡,絕對不是只打開一次就能做到的,「而且這個門的門鎖是直接被撬開的,說明應該是我們上一批人幹的,他們絕對很急着想進入這扇門的裏面,不然不會如此損壞這間屋子裏的每一個東西,否則公司會讓他們賠償。」聽完這段話以後我真的是對秦千淼產生了莫大的佩服,心想着果然是學歷資深的人就是不一樣的時候,秦千淼已經開始催促着我向着裏面邁進,我邁動腳步,繼續作為一個苦逼的肉盾走在秦千淼的前面,走了一分鐘左右還沒到底,周圍沒有見到一扇窗戶。
「這個房子有這麼大麼?」,剛說完,我就感覺到我的鼻子徑直撞到了一面異常質感的牆上,不由得痛的叫了起來「啊啊啊啊」,身後的秦千淼看樣子是被我嚇了一大跳,我聽見她往後猛跳一下,「你幹嘛!」她驚怒的說道,我捂着鼻子回答她:「剛剛沒仔細看路,撞到鼻子了」,她這才放心的抒了抒胸口,瞪着我說:「下次不能了,你再這樣馬馬虎虎我就不和你合作了。」
我連忙道歉,隨後舉着熒光棒靠近過牆體,綠色的光照耀着牆體,「啊!」秦千淼驚叫道,我說:「怎麼了?」,轉身過去看,只見到秦千淼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指着我身後的牆,眼神極度驚恐,如同看見了鬼一樣,我連忙走到她身邊,一下子扶住她顫顫巍巍的身子,高舉熒光棒看去,這一看要命了,我只覺得寒氣颼颼的直冒,渾身從腳抖到頭。
原來那不是牆,而是一幅畫,巨大的畫,畫上的是一個女的臉看着畫外,妖艷的紅唇栩栩如生,微微張開卻看不見牙齒,在綠光的照耀下更顯血色,往上看去,蒼白無血色的臉頰,硬直的鼻子,再往上看到眼睛時我到抽一口涼氣,正常畫作的眼睛都是以人的眼睛塑性的,而這幅畫上的眼睛卻不同,眼眶是由一根根筷子般粗的線條以不同的角度評在一起組成一個黑圈表現出來的,線條兩頭都畫的詭異的尖銳,中間眼睛的部分原來的眼白卻沒有,被一個巨大的黑色色塊代替,綠光的映襯下顯得尤其空洞。
我們兩個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我感覺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思維被定格,連移動我的眼球都做不到,只能下意識的呼吸,突然間感覺懷裏一重,原本站立不穩的我險些倒下,低頭一看是已面色蒼白昏倒在我懷裏的秦千淼,我連忙將她橫報起來跑出房間。
聞聲趕來的劉墨人先生和秦立國跑了過來,秦立國馬上從我手裏奪過千淼,將她抱到沙發上。
劉墨人則過來向我詢問發生了什麼,我連忙講述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劉墨人先生再次皺起了眉頭,想說什麼卻被秦立國搶先一步,「帶我們過去,」說完他便站了起來走向樓梯,我和劉墨人先生也馬上跟了上去。
我們快速跑到了之前的房間裏,味道已經完全散去,我看見秦立國皺着眉頭站在那裏,「哪來的畫」,他看見我上來衝着我就是一句,我一怔,轉頭看去,之前碩大無比的房間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十幾平米的小房間,其餘的設施一模一樣,,劉墨人先生說道:「小生,你確定這是你們之前到過的房間麼」,我馬上點頭,「不可能啊,這個房間這么小,就是高了點,哪來的巨畫?」,我慌忙解釋道:「我剛剛和千淼明明看到了,絕對不會有假,如果沒有畫,千淼暈倒一切都解釋不了,總不可能是我打暈她吧。」
秦立國拖着下巴說:「江生說的有道理,但是這個房間有問題,我看過了左邊牆面角落,我發現角度並不是90°,而是接近85°,如果我不是有了三年的評測經驗絕對感覺不出來,說明我們前面的牆有問題。」聽完秦立國的分析我馬上走到牆角,隨手拿起地上的磚頭用一腳比了一下,果然不是正常的90°,劉墨人先生站在原地想了想說:「這也不是絕對的,畢竟這麼多年了,考慮到雲南這裏的版塊和山區地址問題,有可能是地質近十幾年來的微微改動,導致房子傾斜,牆面也跟着傾斜了,我們先下去看看千淼醒了沒,順便拿儀器來測量。」
秦立國思考了一會:「你們先下去,我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好的。」劉墨人說道,我們快速下了樓。到了樓下,我下意識的看向沙發,一看頭皮頓時炸開了,秦千淼不見了!我當即和劉墨人一起來到沙發,「怎麼回事,千淼怎麼會不見」,我慌忙的說,劉墨人看着我焦急的神態,「不要緊張,越緊張越麻煩,我剛剛用手摸了一下沙發,還是熱的,說明沒消失多久,我們馬上去找,你去找秦立國下來。」「好的」明白現在事情嚴重的我已然無多動作,直截了當的奔上二樓,連滾帶爬的跑進了那紅色的房間。
進去的時候發現秦立國正在牆角用力拔出什麼東西,我粗壯的呼吸聲使他發現了我,我正準備告訴他千淼失蹤的事,還沒等我開口,他就馬上過來拉着我說,「江生,你來的正好,我剛剛仔細檢查了右邊牆角發現了一件東西」他把我拉倒牆角邊,我又打算開口的時候,他又激動的指着牆角說說:「你看這個銀色的箱子」我的目光順着他的手看過去,一個銀色的箱子被卡在牆角,「
就是這個箱子卡在了右邊的牆角,才讓左邊的牆角沒有達到90°從而被我們發現,這個箱子明顯是被擠壓的,看兩邊不同的擠壓痕跡,左邊是彎的,右邊卻是平的,說明左邊擠壓時受力面積較小,右邊受力面積大,我可以知道這個箱子是從左邊被眼前這面牆推到右邊被擠扁。」他說完一臉欣喜的望着我,「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牆面設計,我想因該是大型的機關設計,很難在這種名居中碰到,太棒了,對了你剛剛想說什麼?」
這貨自high完之後終於注意到我了,我整理了一下震驚的情緒說:「你妹妹千淼她不見了!」他聽完之後猛的站了起來,原來卡的死死的銀色的箱子也被他拽出一點,他瘋狂的跑過來搖着我的肩膀「你說什麼!」我被他搖的無名火起:「我要說的是你妹妹不見了,我之前要說的特麼的就是這個」隨即一把把他推開,他被我推開後愣了幾秒,隨即像瘋子一樣的跑下樓梯。
我被他氣的一時不想見到他,就讓他一個人去尋找他妹妹吧,過了會冷靜下來後我覺得自己太小肚雞腸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我左邊牆有亮光一閃一閃,當我明確的意識到那亮光準確的來自我的身後的時候,瞬間又回到之前站在畫前的狀態,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就像高功率運作的水泵往腦袋上泵血,渾身顫抖,我就這麼看着那光亮一閃一閃的,在我的身後。腦袋開始脹痛,不知是哪裏來的無名火讓我瞬間有了力氣嚎着「江生你特麼還是不是男人」並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