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那凌厲的拳風,本就震到了大殿裏存活的人們,再加上這一驚天大叫,更是讓人心裏發緊了。
大店門口,靜音扶着捲曲着身子一臉恐懼埋着頭的綱手,此刻也完全沒了主意,就連瓶子都下意識放到了一邊
反倒是王清注意到了一切,看着不遠處的人影……
「嗯???」
「黑底紅雲袍???」
「面罩觸手怪角都?」
「傀儡娃娃天才蠍?」
「這特麼到底什麼情況。」
從悲傷中回過神來,王清也吸收得差不多了,大殿中的屍體雖然也產出了不少的能量,但他卻沒有那個心思再去吸了,雖然距離劇情年還有很久,可眼前這兩位卻都已經是身經百戰的超級強者了。
別說綱手現在不正常了,就算是正常一對二也得帶上通靈獸才能勝出這種遠近搭配合理的科學組合。
「哇,這是誰?一億還是兩億?傳說中的三忍綱手姬竟然出現在這裏,這可是黑市上無價的人頭啊。」戴面罩的男人,就是王清眼中的觸手怪角都忽然興奮的叫了起來。
而站在比丘身前的傀儡,則動了動身子,快速的射向了角落裏的一道暗門,這情況倒是讓王清心中鬆了口氣,同時心裏那股引而不發的憤怒,也隱隱有些無法控制了。
接受了來自『世界』『人們』的饋贈,便等於承受了他們的情,他們的憤怒與悲傷、快樂與喜悅,雖然無法完全感受,但卻通過那些星星點點的靈魂粒子有些感觸。
說起來,王清現在已經不是20歲的小年輕了,特別是在幽閉的地方待了十多年,腦子也不算很正常,而且還變得有些多愁善感,或許是一直渴望着重新觸碰世界、重新和人交流的原因,對於情感的感知也變得格外的敏感。
在看到角都和蠍的瞬間,除了驚愕外,心中怒氣也無法抑制的升騰,不是對一個人,而是對這兩人的。
王清沒有採取行動,而是靜靜的呆在那裏,仿佛在等待着機會。
靜音橫着苦無擋在綱手身前,額頭全是汗水。強者氣息這種東西有些飄渺,但是先前的火遁,還有對方那詭異的觸手,怎麼看都不是普通忍者,她和強者的爭鬥經驗很少,所以此刻十分緊張。
而這時,一個女人的哭聲忽然吸引了靜音等人的視線。
大殿中央,也就是角都和王清三人中間位置,比丘正抱着一個黑甲武士傾瀉着淚水。
此刻場中存活的黑武士,已經沒有了,甚至連屍體都沒有幾具保存完好的,而那些舞姬已經完全炭化了。
比丘懷中的黑武士,盔甲也有些破碎,頭盔早已經消失,露出的卻是讓人驚訝的小小光頭,腿甲下方一根木質的左腿,而右腿已經是空蕩蕩了。
「竟然是比丘尼,這可真有意思,如果把這一隊黑武士賣出去,倒是能值不少錢,真是可惜了,那小鬼倒是培養了不少有意思的傀儡嘛。」角都低沉的笑道,眼神看上去還真有可惜的感覺。
不過角都目光一轉,立馬又放到了綱手身上,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千手柱間的孫女,千手家的公主,木葉三忍之一的綱手姬,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人生的美妙,戰勝千手家族的機會,沒想到就這樣來到了我的面前。」
角都的黑歷史,王清倒是很清楚,通過和初代火影木遁分身的戰鬥,從而締結了『牢不可破』的宿敵關係,當然是他自己眼中。
這種沒有證據的事,當然是他這種活得久的老傢伙說了算,到底當時的戰況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相信他……也算是尊老愛幼的美德了。
但是呢,現在千手家族近代最優秀,甚至很可能是未來、千手家族最後的一名強者出現在了自己面前,而且看起來狀態十分不好。
「只要殺了她,一切都會圓滿,無論是金錢、還是榮譽,還有千手柱間帶給我的失敗,都將完美的填滿,綱手姬真是謝謝你來到我面前了。」
「真是太感謝了!!」
角都雙眼赤紅的叫囂着,身後忽然出現了兩個怪物一左一右的伴隨着角都的叫囂而嘶吼着。
靜音雙腿有些發軟,但卻快速的下了決定,那就是……逃。
「必須趕快帶綱手大人離開。」
「這就是我說的民間高手團了。」
王清的聲音忽然在靜音耳邊響起,嚇得靜音猛的一怔,瞳孔收縮,表情一下變得有些收不住了,看起來的確驚到了。
角都正準備進攻,王清在考慮使用自創殺招靈化之術1.0,而靜音則是嚇到有些發懵,還在想難道三道齊通真的存在?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都要死!!」
「!!」
比丘清冷的女聲迴蕩在已經變得破敗的大殿中,周圍搖擺的火苗仿佛一瞬間有了生命般圍着比丘舞動起來,或許這只是幻覺。
放下討厭的髮髻,瀑布般的黑髮散落,比丘用力一拔,光亮的腦袋出現了,額前兩點紅色勾玉印記,也變得神聖起來。
一身大紅袍子,立於火焰中心,比丘的存在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死?真是遺憾,我可是不死的。」角都冷笑回應,比丘是否美麗,是否神聖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也不會有半點的在意,現在他的眼中只有千手家的公主。
然而,和三代風影傀儡消失相反方向的角落地板忽然緩緩的打開,一個身穿粉色長袍的胖子出現在了大殿之中。
「黑山晴明??」靜音驚叫了一聲,表情有些疑惑,此刻的黑山晴明看起來沒有了往日的騷氣,一身粉袍仿佛也變得合身了許多,刮乾淨了鬍鬚後,反倒是給人一種和善討喜的感覺。
「比丘……救下的那些百姓已經都送出城去了,現在城裏只剩下這裏的人了。」黑山晴明聲音柔和的說道,並緩緩的走向比丘。
而比丘則是又蹲下身子,抱着那名黑武士輕輕搖晃着,嘴裏還哼唱着悲傷的歌曲。
「搞什麼鬼?或者說是那小鬼的陰謀?」角都眉頭一皺,內心忽的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