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祁閻跟在譚崩崩身邊,但是一直沒有表態,擺明了是要中立。
即使偏幫年小慕一點,也沒有跟墨坤撕破臉。
多少有些不願意參與墨家內鬥的意思。
可如今突然用祁家藥王的名義遞了拜帖,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祁閻這分明是在告訴所有人,不止是他,還有整個祁家,都是年小慕的後盾。
別的不說,僅僅是祁閻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
倘若他真的站到了年小慕那邊,又突然去拜訪墨呈良,那麼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混賬!」
墨坤一聽見這個消息,伸手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就砸向度立。
「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祁閻現在明擺着要幫年小慕來對付我!」
「……」
度立被狠狠的砸了一下,額頭上破了皮,有血跡流出來。
人卻依舊筆直的站着,一張臉上,表情甚至沒有變化。
只是眼眸,變得深沉駭人。
「墨總,我的人確實不會走漏消息,可余越寒和祁閻都不是傻子,在N市,除了墨總你,還有誰這麼大費周章的想要年小慕和譚崩崩的性命?」
度立緩緩抬起頭,看向墨坤。
「換言之,即使這件事不是墨總讓人做的,但是事情發生了,余越寒和祁閻同樣也會認定背後的主使就是你,無論有沒有證據。」
「……」
墨坤眼眸一眯,眼底掠過一絲危光。
度立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譚崩崩死了,那麼無憑無據,祁閻也不好跟他作對。
可壞就壞在譚崩崩沒死!
倒是把祁閻的孩子給弄沒了,祁閻為了替他的女人和孩子報仇,勢必要查背後的人。
查的到最好,查不到,自然就是嫌疑最大的人背鍋。
「祁家的勢力不容小覷,祁閻一旦真的公開站在年小慕那邊,年小慕就是如虎添翼,只怕連我都奈何不了她了!」墨坤不甘心的咬牙。
看着他憤怒的臉,度立顯得很淡定。
「墨總怕什麼,就算再多人站在年小慕那邊,她想要繼承墨家,還是要在墨氏集團做出成績,才能得到墨家人的認可,集團那邊,墨總不是已經做了安排?」
「你說的輕巧,可未必能事事如我所願!」墨坤煩躁的在書房裏走來走去。
怎麼都沒有想到,暗殺譚崩崩這次事件會失敗。
不僅沒有離間祁閻跟年小慕的關係,反而讓他們抱成一團。
墨坤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度立。
「現在最關鍵的還不是這個,我擔心祁閻拜訪墨呈良的目的,是要給死老頭看病,倘若他一看,就會看出死老頭不止中風,還中了毒!」
「那也不關墨總的事。」度立陰冷的笑出聲,覆蓋着陰霾的臉,如同一隻從地獄上來的幽靈。..
墨坤眯了眯眼,「你什麼意思?」
「墨總不是一直懷疑,墨永恆不是真的忠心於你,倘若家主中毒的事情真的被揭開,墨總大可以全都推給他,現在墨家誰不知道,一直侍奉家主的人,是他永恆少爺。」
度立陰測測的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