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問道「那,我們去哪裏?」
「……」
「難道,是要回金陵了嗎?」
祝烽啞然失笑「笨蛋,回金陵?朕之前都不回金陵,現在怎麼會回金陵?再說了,你挺着這麼大的肚子,怎麼能夠這樣長途跋涉?」
「啊。讀書都 m.dushudu.com」
南煙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太傻了。便問道「那,我們要去哪裏?」
祝烽道「朕正打算跟你商量,就去一個離北平不遠的地方,朕在這附近——應該說是高皇帝,他在這附近都修了幾座行宮。」
南煙聽出來了,目的地不是唯一。
但,離開北平,是唯一的目的。
她疑惑的問道「皇上,我們為什麼要離開北平?這裏是不是要出什麼事了?」
祝烽道「嗯,要出大事了。」
南煙頓時睜大了眼睛「什麼大事?」
她的腦海里已經翻騰起去年這個時候,在北平的那一場大戰,驚天動地,讓她噩夢連連。
而一看到她這樣,祝烽又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伸手擰了一下她的臉「瞎想什麼呢?」
「……」
「朕要在北平,修建皇宮了。」
「啊……」
南煙的嘴張得老大,這才恍然大悟了過來。
原來,是要在北平修皇宮了。
祝烽告訴她,原本營建北平城和修建皇宮,是一前一後的事,打算修築好城牆之後,然後對朝臣們透露出要遷都的事,再開始修建皇宮。
而這一次,又因為將事情提前宣佈,所以,索性立刻開始。
反正,城牆已經擴建得差不多了,現在開始修建皇宮,按照工部那邊的時間預計,差不多是可以同時完成的。
到時候,他們就能正式遷都。
所以——
南煙道「所以,妾這幾天聽到的聲音,是在開始修了?」
「在打地基。」
「聽聲音,就在離燕王府不遠的地方。」
「嗯,」祝烽點了點頭,說道「朕並不打算將這個皇宮修得太大,跟擴建北平城一樣,以燕王府為基,往四面擴建。」
難怪最近老是聽到那些嘈雜的聲音。
這樣一來,他們還真的得離開。
祝烽說道「朕也問了太醫,太醫說,你最近調養得不錯,而且,女子懷胎過了前面三、四個月,就比較穩定了。」
「……」
「你現在已經五個多月了,應該可以。」
南煙笑道「當然,妾現在跑跑跳跳都沒問題的。」
祝烽瞪了她一眼「你給朕跑一個看看,朕打斷你的腿。」
「……」
南煙撅起了嘴。
然後,又小心的問道「那,皇上,我們離開燕王府的話,要去哪裏呢?」
祝烽從身邊的小順子手裏接過了一本冊子,遞給她,說道「這就是高皇帝在北方這邊修的幾座行宮,離北平比較近的幾個,朕都已經圈出來了。你看看,想去哪裏。」
南煙一聽,這簡直就是帶着自己出遊了。
也好。
過去的每一次出行,說是出行,但最後都會碰上一些危險的事,不管是去邕州巡視,還是去到星羅湖上。
這一次,自己懷着身孕,總算可以跟他好好的出去遊玩一陣。
她接過那冊子,認真的看了起來。
這時,目光落到了一行字上——
鶴城,吳家金樓別苑。
鶴城……
吳家別苑?
一看到這個,南煙的心都咯噔了一聲。
她急忙說道「皇上,這是吳家的別苑,怎麼入冊變成行宮了?」
祝烽看了一眼,目光也微微的閃爍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個,並不皇家的行宮,而是成國公在鶴城那邊的老家的祖宅。」
「祖宅?」
「嗯。早年,高皇帝曾經到北方巡視,因為那個時候還沒有來得及修建行宮,所以,成國公獻出他的祖宅,修繕了一番,作為了高皇帝在北方巡視的行宮。」
「……」
「後來,高皇帝還來過一兩次,也都在這裏住過。」
「……」
「所以,就將這個宅子納入了行宮之列。但實際上,這還是吳家的產業,成國公也一直讓人在那裏守着。」
「……」
南煙聽着,微微的挑了一下眉毛。
吳家的產業,所以,裏面服侍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成國公吳應求的。
她想了想,突然問道「對了皇上,這一次咱們離開燕王府,康妃和寧妃,也是要一起離開的吧?」
祝烽看了她一眼。
點點頭「嗯。」
「……」
「等到工程起來,燕王府裏面是不能住人的。」
所以,吳菀和秦若瀾會跟他們一起。
回想起之前的那件事,雖然已經弄清楚了,但,他們卻拿吳菀毫無辦法,以至於這些天,從冉小玉到彤雲姑姑,都緊張兮兮的。
大家連覺都睡不好。
也許——
這個地方,是個好地方。
畢竟,吳家的地盤,是很危險的,甚至可以說,是「最危險的地方」。
南煙轉了轉眼珠,便說道「那,妾能選這個吳家金樓別苑嗎?」
「你選這個?」
「嗯。」
祝烽將冊子拿回去,又看了兩眼,然後合上,道「當然可以,朕拿過來,就是讓你挑的。」
「……」
「而且,鶴城也好,離得不遠,咱們一路走,一路遊玩,四五天就到了。」
說完,便將冊子遞給了小順子,道「吩咐下去,兩天後出發。」
「是。」
小順子接過冊子,立刻轉身跑了出去。
南煙看着小順子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裏又默默念了一下金樓別苑的名字,嘴角勾起了一點笑意來。
鶴城。
吳家。
也許,正好。
不過,他剛走出去一會兒,玉公公又走了進來。
「皇上。」
「什麼事?」
「倓國那邊,傳來了消息。」
「……」
一聽到這句話,祝烽和南煙都下意識的對望了一眼。
然後,南煙又立刻看向了外面。
難道,蒙克的鴿子又飛過來了?
可是,怎麼沒聽到那熟悉的咕咕咕的叫聲呢?
她問道「玉公公,鴿子呢?」
玉公公跟在祝烽身邊服侍了那麼久,當然也已經知道,這些日子倓國那邊經常會有飛鴿傳書傳來,而每一次,皇帝都親自回復了。
他搖了搖頭「不是飛鴿傳書。」
「嗯?」
「是國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