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吳&a;a;#55357;&a;a;#56691; 加更)
都說「六扇門中好修行」,這句話不僅僅體現在小狗的身上,在鄒國棟這兒也是行得通的。
相較於第一屆高研班的實戰演習時,這個時候的鄒國棟,要強上太多了,不僅僅是修為,連隨身的法器,以及毫不吝嗇、不斷扔出的符籙,都能夠瞧得出鄒國棟其實是大有收穫的。
想必這也是鄒國棟之所以削尖了腦袋往體制內鑽的原因。
他成功地完成了自己當初所要實現的夢想。
然而即便如此,在那個手持日本鬼刀的和服中年女人面前,鄒國棟卻還是落入了巨大的下風之中,岌岌可危,仿佛只要一個失誤,就有可能身首異處。
他的劍再快,終究抵不過那輕輕揮舞,便有無數冤魂呼嘯的長刀。
那裏面蘊含的力量,並非是鄒國棟所能夠阻擋得住的。
此時此刻的鄒國棟,單論實力,可以毫不客氣地說,已經不遜於夜行者之中的妖王級別。
但是,他的對手,卻更強。
鐺!
又是一聲錚然之聲響起,緊接着鄒國棟手中的長劍,卻是在重壓之下,被那中年女人給一刀斬成了兩段。
而他本人,也被那巨大的勁氣震傷,飛向了十幾米之外的一棵大樹上去。
砰!
他的後背重重地撞在了樹上,將那棵大樹給直接撞斷了去。
好恐怖的力量。
下一秒,那中年女人臉上浮現出了猙獰的表情來,雙目赤紅,與那鬼刀一般顏色,人卻如同利箭一般,朝着鄒國棟衝殺過去。
迎風一刀斬。
場中所有關注到這一場景的人,都覺得鄒國棟死定了。
事實上,連鄒國棟,都覺得自己沒救了。
然而只有一個人不這麼想。
那就是我。
咔嚓!
一聲炸響,那把炙熱如烙鐵一般的日本長刀,斬到了一根堅硬如鋼的硬木棍之上,刀刃進去了一半,卻最終停了下來。
擋在了鄒國棟面前的人,是我。
鬼刀差點兒就要將我那根硬木棍給斬斷,它實在是太犀利了,即便是我用了部的勁力,將其護住,最終還是沒有能夠抵擋住。
要不是我動用了同樣是源自於鬼刀,卻最終被我升華過的那部分氣息抵擋,說不定此刻的我,已經連棍帶人,都給對方斬成了兩半。
只有真正與這個婦人正面交鋒,方才能夠感受到鄒國棟剛才所遭受到的壓力。
事實上,埋伏我們的這些人里,高手自然眾多,但最強者,並非是圍攻崔蒹俠的那些,而正是我面前的這位婦人。
她的計劃也很簡單,無外乎是「田忌賽馬」,先讓人將實力超強的崔蒹俠給圍困住,然後有她出馬,把實力稍微弱上一些的人給剪除掉,最後再來啃最硬的骨頭。
這樣的想法是好的,而且也的確很有操作性。
但是,偏偏碰到了我。
我可不是一個甘願受人操控的棋子,而是一個有着掀翻棋盤野心的人。
刀斬在長棍一半的時候,卡住了。
因為過程實在太快,所以這情況,除了當事人我和那中年婦人之外,唯一知曉的,就是我身後的鄒國棟。
自知必死的鄒國棟瞧見了我,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不久之前,他還裝摸作樣地訓斥過我。
我的低調,以及看上去實力不咋地的模樣,還備受眾人為之詬病。
怎麼突然之間,這人就蹦出來了。
而且還擋住了這凶敵?
鄒國棟一臉懵逼,而那婦人卻感受到了我的特別之處,她眯着雙眸,緊緊盯着我,然後用英語問道:「中國人?日本人?韓國人?還是……緬甸人?」
我說道:「chinese!」
婦人問:「你、是、誰?」
我並沒有回答,而是淡然說道:「我的棒下,不殺無名小卒,報上名來吧。」
婦人說道:「長澤雅杏,神戶大川,是我的先生。」
我聽到,點了點頭。
難怪。
難怪這把刀,會在她的手上,原來對方也是神戶家族的人。
我本以為這把刀,會落在神戶大川的兄弟,或者他們家族長老的手中,卻沒有想到,居然被他交給了自己的妻子。
因為刀已入魔的關係,作為使用者,受到裏面戾氣的影響,日積月累,必然也是一個冷漠殘酷之人。
我嘆氣,對她說道:「知道了,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沒有心理壓力了。」
婦人聽不懂,說道:「你說什麼?」
我說道:「我這人,一般來說還是挺講究規矩的,譬如不會對小孩和女人動手,因為我敬畏的,是頭頂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但是,對於一個手持着沾染了無數國人血淚之武器的人,我會稍微降低一些自己的標準……」
那婦人聽到,冷然笑了,隨後,她雙目圓瞪,大聲吼道:「雖然你很強,但還是……去死吧!」
她張開嘴巴,口中吐出一口白氣來,緊接着,鬼刀之上傳遞而來的勁力,陡然翻倍劇增,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給傾軋下來一般。
恐怖的力量。
這婦人陡然之間的爆發力,有一種火山爆發的威勢,那硬木棍因為材質的先天不足,最終還是沒有撐過,被直接斬斷。
緊接着,那周身充斥着紅芒的長刀,斬落到了我的頭頂上來。
就在婦人以為此次必殺的時候,我卻笑了。
這個世界上,男人有一種神奇的東西,可以一會兒小,一會兒大。
但我不同。
我特麼的有兩根。
鐺!
長刀再一次碰撞,不過這一回,它根本就沒有斬進那棒子半分里去,反而被直接彈開。
而這一回,我沒有再作掩飾,而是對着那女人淡然笑道:「你剛才問了我一個問題,我本來不想回答的,但是怕你黃泉路上,卻還是一個糊塗鬼,所以不妨告訴你一聲,我是……」
深吸了一口氣,我急速吐出:「我是如來佛祖玉皇大帝觀音菩薩指定取西經特派使者花果山水簾洞齊天大聖孫悟空,帥的掉渣——把你個隆得動吶……」
後世有一位名人曾經說過:「皮這麼一下,唉,就很舒服。」
對的。
這一套說辭念完,理智狀態下的侯漠就下線了,接替他的,則是一個充滿了昂揚鬥志、藐視一切的瘋子和狂徒。
場中兩人的反應各有不同,勉強爬起來的鄒國棟張大了嘴巴,仿佛能夠塞得下一個拳頭去,而另外一個人,則直接變得瘋狂起來:「你就是那個殺了我兒的兇手,去死!」
鐺、鐺、鐺……
戰鬥在一瞬間打響,心懷着血仇家恨的中年婦人長澤雅杏,對報上名號的我給予了最為熱烈的「歡迎」。
她手中的長刀,比先前要快上三輩,舞在狹窄的空間裏,留下了一長串的殘影。
密林之中,那紅芒將整個戰鬥現場映照得一片通紅,仿佛地獄熔岩。
而那鬼刀揮舞起來的時候,方圓數百米的樹木都在晃動,樹梢搖曳,無端有風吹起,嗚咽聲充斥了整個天地,那刀身之上浮現出來的黑色影子,無數蒼白和猙獰的臉孔,將二十米之內的空間都給佈滿。
原本一片混亂的廝鬥場面,因為這婦人的徹底爆發而斷然終止。
就連圍攻崔蒹俠的那一批人,都下意識地往後退去,一來是不想被誤傷,二來也是覺得奇怪——為何長澤雅杏會這般的激動,有點兒敵我不分,來者殺的架勢。
所以在那一瞬間,幾乎是所有人,都朝着我們這邊,望了過來。
世界聚焦於此。
無數人的心裏,恐怕都在想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傢伙,到底能夠頂上多久時間。
事實上,不管是敵人,就連我們自己的隊友,恐怕都這麼想。
那長澤雅杏弄出來的陣勢,有點兒太過於誇張了。
就算是兩位妖王在此決戰,恐怕場面都不如這般。
但是……
我都說了,我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又怎麼可能簡單地遂了這幫人的心愿呢?
不把這些傢伙的眼珠子嚇掉一地,我又如何會甘心呢?
金箍棒在沒有施加太多力量的時候,看上去就是一根一頭粗一頭細、平平無奇的棍子,因為有着息壤覆蓋的緣故,使得土不拉幾的,就像是一根泥巴棍兒似的。
但就是這樣的模樣,在幾番交手下來之後,人們意外地發現,事情並沒有按照他們預料之中的那般進行。
兩人交手,處於上風的,卻是那個平平無奇的小子。
他提着一根古怪的棒子,正在追着長澤雅杏在打,而且那凶神惡煞的樣子,簡直是在欺負寡婦的村頭惡霸。
這畫風,簡直有點兒不忍直視。
而當我一棒子將長澤雅杏給挑飛的時候,所有人都嚇到了。
是出現幻覺了麼?
就在所有人都有點兒懵逼的時候,突然間,落於半空之中的長澤雅杏,身子突然間古怪地扭動起來。
她的正臉十分反常規地扭動到身後去,四肢垂落,緊接着兩隻巨大的翅膀,從她的衣服裏面,刺啦啦直接伸了出來,猛然一扇,一股極為腥臭的惡風,充斥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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