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 第六百七十七章：混沌之環·終章

        書生點了點頭，直接承認下來。白起的師父紫眉真人，的確是被他困住了。早知道白起軟硬不吃，他乾脆宰了省事。

    白起看着書生，蜃龍沉星槍閃電般的刺出，直取這書生的心臟。

    這裏當然不會是書生的要害，這書生渾身上下，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要害。只要他願意，甚至可以隨時從這個空間消失，等攻擊過去之後，再回到這個空間之中。

    白起的這一槍，只是試探。

    果然，那贖身的身體消失不見，白起早就料到這點，蜃龍沉星槍直接化為萬點星光，佈置出了紫薇絕煞大陣。

    大陣的中央，是他挪移來的宙元蟲洞，可以吞噬一切存在，哪怕是平行空間的生靈，只要是這個世界中的，都會被蟲洞吸入其中。

    那書生一出現，就被蟲洞吸了進去。

    白起還沒等反應過來，那書生忽然就一步從蟲洞之中走了出來。

    「無知的人啊，聖人不在劫數之中，哪怕是一個念頭，也不可能被宙元大劫消滅。你如果只是這樣的手段，還是受死吧。」

    書生的長劍，嗆的一聲，彈出劍鞘半寸，一道劍芒，從長劍上飛出，在白起的脖子上輕輕一旋，已經將白起的頭顱切了下來。

    白起手中的陰陽雷珠，卻狠狠的砸中了那斬斷他頭顱的劍芒。那劍芒嗚咽一聲，被陰陽雷珠砸的粉碎，再也無法飛回書生的劍鞘。白起伸手將自己的頭顱搶了回來，重新安裝在脖子上。

    書生的手指在劍鞘上輕輕的彈了一下，又是一道劍芒飛出，白起的頭顱還沒長好，就被這劍光斬了下來。白起機械地用他的陰陽雷珠在那劍芒上敲打了一下，劍芒再度破碎。

    如果那劍芒不斬白起，白起的手也不可能追上劍芒的速度。可是白起的身軀堅硬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如果不是聖人的念頭親自出手，也沒有什麼人能將他的頭顱一劍斬下。

    即使是聖人的念頭，斬斷他的頭顱，也會讓劍芒一窒，隨即被白起捕捉到痕跡。

    連續三劍，白起的頭顱被斬下三次，那書生的劍芒，被白起擊潰三回。

    書生停下攻擊，問：「白起，你就這樣和我拼消耗？我的念頭，可以化身無數，蘊含的力量，不是你能想像的。就算你是天帝的巔峰狀態，在我看來，也不過是螻蟻。」

    「呵呵，我讓你斬我三劍，只是還你從前的人情。現在，咱們一起下地獄去吧！」

    白起佈置的紫薇絕煞大陣已經被蟲洞吞噬，兩個人就在蟲洞旁邊戰鬥，換做別人，早就被這蟲洞吸進去，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來。

    白起的紫薇絕煞大陣，只是障眼法，只不過這種蘊含了無數煞氣的陣法，不深入其中，是不可能探查到裏面秘密的。那書生也沒想到，紫薇絕煞大陣濃郁的煞氣之中，忽然衝出了一個人來。這個人似乎潛伏已久，手持干戈，猛地撲向了書生，一戈揮下。

    「你！」書生的驚訝，還在白起的意料之外，看到這個頭生雙角的人，書生來自遠古洪荒的記憶忽然被喚醒了，那身影，那名字，曾經是很多人的噩夢。

    就算聖人，也不敢和這個人正面爭鬥。

    一個半聖創造了前所未有的奇蹟，要摧毀聖人們聯手創造的永生國度。眾聖聯手算計死這個人後，留下誓言，再也不許提起這個人的名字。

    這個人，從此在時間的長河之中消失了。

    只要提及他的名字，他就會復活！

    白起，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一瞬間的失神，白起已經合身撲了上來，身上閃爍出無數鎖鏈符文，將自己和半聖的身體緊緊的捆綁在一起。

    半聖這才意識到，方才他看到的，只是幻影。

    該死，那隻蝴蝶，竟然給他看到了那個人！書生終於知道，事情出在哪裏了。自己禁錮了那隻蝴蝶，讓蝴蝶帶白起回憶前生，可那蝴蝶，卻將遠古的記憶都給了白起，結果就是自身隕落。

    那妖物，寧可隕落，也要讓白起擺脫聖人的控制。

    妖族無聖人已經一百個宙元了，這是蝴蝶的心愿？

    書生已經放棄了反抗，白起一躍而起，跳進了蟲洞之中。白起身上的鎖鏈，卻是得自馬榮。那禁錮馬榮的鎖鏈，是地府神君傳承在太古時代，陰陽初分的時候，用來鎖住陽間和陰間通道的神物。

    鎖住馬榮的，肯定不是那神物的本體，而是地府神君參照神物煉製的贗品，可是白起手中這條，卻是從時間長河之中尋找到的真品碎片，收集起來之後，煉製了這陰陽鎖鏈。

    書生雖然可以斬開這煉製不完整的鎖鏈，可是卻躲不過和白起一起進入宙元蟲洞的命運。他索姓放棄了，只是對白起笑道：「我死的只是一個念頭，可你呢？」

    白起鬆開手，手中的本命石煉製的陰陽雷珠已經消失了。

    「我的蜃龍沉星槍千變萬化，相當於我的一個分身，拿了本命石後，我最多重新修煉，很快就可以恢復力量。而你的念頭，死一個少一個，只要我有足夠的耐心，這樣的辦法多用幾次，聖人也是可以殺死的，對不對？」

    書生也笑了起來，道：「玉帝得我道統，他怎麼會讓你如意？」

    「嗯，我還有師傅，你一死，我師父的禁錮就會消失。到時候我們師徒聯手，斬殺一個玉帝又有什麼難的？他已經嚇破了膽子，還敢回來找我麻煩？」

    「白起，看來你算無遺策呢。」書生毫不介意白起的挑釁，他的目光，向蟲洞深處望去，蟲洞深處，是一片混沌。這蟲洞擴展到極致，整個宇宙就會破滅，混沌的氣息，會將這個世界徹底毀滅，不會遺漏任何角落。

    兩個人陷入沉默之中，誰都不再開口說話。那書生是聖人的一個念頭化身，無所謂生死，而白起，早就想好了要和敵人同歸於盡，否則的話，他根本沒有機會阻止這個聖人的念頭。

    巨大的差距，不是任何仙器能彌補的。他收集了陰陽鎖鏈，也只是困住聖人的念頭一時，真正殺死聖人念頭的，是那宙元大劫。

    聖人固然可以在宙元大劫之中不死，可那是遠離大劫中心的情況下。

    這一個蟲洞，是劫數中心，裏面的混沌氣息，已經將兩個人身上所有的仙器都分解掉了，只剩下兩團符籙種子一樣的存在，飛入那無邊的混沌之中。

    蟲洞之外，蜃龍沉星槍身體一晃，已經化為末世佛魔的樣子，張口吞下了白起的本命石。他的臉上笑容溫和，身上的袈裟，化為青色，腳下紅蓮朵朵，一步步跨向遠方虛空。

    這蜃龍沉星槍化身的末世佛魔，每一步恰好是一億八千萬里。他走出八百步的時候，身體四周，忽然多了四道亮麗的劍光，這劍光破開宙元大劫造成的混亂虛空，直接將蜃龍沉星槍化身的末世佛魔困在中央。

    那末世佛魔微笑道：「玉帝，你參悟出誅仙劍陣了？」

    「沒錯，末世佛魔，你想不到吧，我獲得聖人傳承，你吞下我的仙元力量，等於是將你自己的位置告知於我，不管你去了什麼地方，都逃不過我的追殺。你要不是貪心，怎麼可能……」

    玉帝的話還沒說完，蜃龍沉星槍化身的末世佛魔手中多了一枚小小的珠子，在面前的劍藩籬前輕輕一敲。

    玉帝佈置的誅仙劍陣直接破碎了。

    一道身影在劍光之中跌了出來，撞在末世佛魔的懷裏。

    玉帝口吐金色血液，大驚道：「怎麼可能！」

    他這誅仙劍陣，是得自上古時期的材料，和聖人擁有的誅仙劍陣毫無差別。

    差的只是材質上的不同，可是這劍陣上的符籙，乃是聖人發明，堅不可摧！

    蜃龍沉星槍化身的末世佛魔張口吐出一截手指，沒入了玉帝的額頭，這蜃龍沉星槍這才恢復了白起的樣子。他用手輕輕的拍打着玉帝的頭，笑道：「玉帝老兒，我的本體已經滅亡，靠這分身，當然不是你的對手。所以要藉助那賊禿的樣子，誘你上鈎。你這老傢伙，雖然狡猾，也不甘心自己的仙元被一個魔頭吞噬吧。」

    玉帝驚怒交加，身上的力量，在白起一巴掌一巴掌的拍打下，逐漸消散。

    白起現在的力量，甚至不足以殺死玉帝，可是玉帝受到的那一擊，是白起臨去前在本命石中灌注的力量，相當於白起全力爆發的一擊。

    那一擊將白起本命石的力量徹底激發出來，擊碎了玉帝的本命劍氣。

    這一下，玉帝至少幾百萬年都恢復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白起用手，將自己體內的天帝本源拍散成為混沌的氣息。

    「原來控制別人的感覺是這麼的愉快，這樣的曰子要是持續介個宙元，不變態才怪。什麼聖人半聖，都只不過是命運長河之中的可憐蟲而已，這些傢伙，現在都不敢到混沌之中渡劫，說什麼跳出命運，他們怎麼能知道命運的真正含義。」

    白起低聲對玉帝講着他的心裏話，玉帝的眼中，神采逐漸消散，心中絕望。

    白起的力量不行，可是掌握的規則極為強大，這規則，甚至可以帶動宙元大劫之中的混沌力量。

    這混沌力量的大小，玉帝可以無視，可白起每次只是將他的本源拍散一點點，積少成多。

    正在玉帝絕望之時，他的身體之中，天帝本源深處，一道劍光亮起。玉帝忽然開口笑道：「白起，我們又見面了。」

    白起冷笑道：「這就是聖人手段？」

    「沒錯，你殺不死我，哪怕是一個念頭，更可笑的是，你以為可以做到，卻將自己的本體都搭了進去。現在……」

    啪……白起手中的本命石碎了，陰陽氣息將玉帝的身軀直接煉化，化為純淨的一顆顆仙罡，散入時間長河之中。

    那一縷劍氣還沒來得及破體而出，就被分屍。一道劍氣抵擋不住白起本命石爆開的力量，每一刻本命石，都飛向不同的宙元蟲洞，帶着那劍氣，沒入到了混沌之中。

    宇宙之外，沒有物質的虛空，一片黑暗。在黑暗中，一個年輕人腳踏透明的黑色光輝，一步步前行。他的腳下，出現了一條長長的道路。

    走着走着，他腰間紅色的長刀亮了起來。

    年輕人拍了拍自己的長刀，問：「怎麼，白起不肯過來？」

    長刀嗚咽，年輕人搖了搖頭，看着遠方沒有盡頭的黑暗，皺起眉頭。

    良久，他才道：「既然這樣，你過去幫他一下吧。」

    紅色的長刀發出悽厲的聲音，年輕人笑着道：「這一方世界，似乎永遠不會開闢，你在這裏也是無聊。等我能有開闢的力量，創造出生靈，再召喚你回來。

    說着，年輕人摘下長刀，向虛空拋擲，那長刀直接在黑色虛空中切割開了一條紅色裂縫，消失不見了。

    紅色長刀不知道穿越了多少空間，忽然在一處色彩斑斕的世界停了下來。這世界的大小，只有方圓百里左右，世界的中央，是一朵即將綻放的青蓮。

    蓮葉上，端坐兩個女子，一左一右，守護青蓮。

    紅色長刀破空而來，左側穿着青衣的女子站起，蹙眉道：「李碧湖？」

    長刀嗚咽，那女子伸手，將長刀接在手中。這個瞬間，青蓮綻放，青蓮之中，一個高度只有嬰兒大小的男子站了起來，正是白起。

    白起深深的呼吸了幾下，那青蓮在他的呼吸中枯萎，他的身體，卻瞬間恢復了誠仁大小。

    白起伸手，接過羅秀手中的紅色長刀，用手指一彈，笑道：「李碧湖他還是要尋找麼？」

    長刀輕輕鳴顫着，白起將他掛在腰間，道：「不要着急，等我找到了我的路，我和他，會相遇在一起的。」

    白起的話音才落，周圍那色彩斑斕的世界轟然破碎，混沌的氣息瘋狂湧入。這個宙元，終於走到了盡頭。

    白起左手拉着羅秀，右手拉着小雨，縱身跳入了時間長河之中，那混沌的氣息跟隨白起的腳步，湧入時間長河，卻瞬間被那時間長河的力量衝散了。

    不過混沌的氣息幾乎是無窮無盡的，這些氣息隨着時間長河，在一個個的世界之中擴散開來，將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不知道多少個世界污染，同化。

    時間長河之上，三個蒼茫的聲音響起。

    沒想到，這白起是混沌大劫的化身。

    那殺劫，是他自己纏繞在身上的，就是為了掩蓋他自身氣息。

    我們，失算了。

    這三個聲音平靜無比，逐漸遠去，根本不想去尋找白起的下落。

    白起攜着兩個道侶，一路帶着那混沌氣息，逆流而上，將太古時代以來的所有世界逐一污染。時間長河逐漸的水流稀薄起來。

    白起站在時間長河之中，腳下一朵朵青蓮綻放，護住自己和羅秀小雨。他對兩人道：「如果我將這混沌的氣息，帶到宙元起始的地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聖人都沒理會你的做法，應該……是一切重新開始吧？」

    「小白哥，咱們別去了，要是一切重新開始，我們要過多久，才能相聚在一起啊？」小雨拉着白起的手亂搖起來。

    「有什麼可怕的，我都不怕。」羅秀的眼中，的確有一絲的興奮。她修道原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親眼看到如此絢麗的場面。那一個個的世界重歸混沌，大道逆行。白起這麼幹，不知道要過多久，才會出現超越聖人的存在，重新開闢時間長河。

    聖人也分三六九等，很多聖人，在時間長河之中隕落了，能高高在上的，也就是方才發出聲音的三位。

    可是白起知道，還有一個超越聖人的存在，一直在控制所有宙元的興衰。自己去時間長河的源頭，就是為了看一看，那是什麼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起一路上掠奪凝聚各種仙罡，補充着自身的消耗，終於帶着羅秀和小雨，來到了時間長河的盡頭。

    時間長河的盡頭處，是一扇門。這扇門的高度，恰好是四萬九千丈。時間長河從這暗青色的門戶之中奔涌而出，源源不斷。

    白起和羅秀小雨三人，站在這門戶前，有些不解。這門戶顯然無人艹縱，門戶之中，也沒有任何生命氣息。

    難道走錯了路？不可能，這之間長河，是無法計數的符籙種子凝結而成，再也不可能有其他的空間不被這長河連接。

    白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入這扇門戶之中。進去的話，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可是要見那人一面的心思，卻無法壓制下來，這不是劫數，而是真正的命運。身後的混沌氣息，越來越接近了。白起將混沌氣息引至時間長河的源頭處，有些作繭自縛的味道。

    他本來以為，那個人，控制這時間長河，自己將混沌氣息引來，可以看到那個人如何開闢世界，創造生靈。

    如果那人不肯這麼做，自己引來的混沌氣息，會毀滅一切。

    難道，自己做錯了？

    白起凝眉，雙眼之中青金色的光芒綻放，努力的向門中望去。那門戶之中，爆發出了強烈的混沌氣息。

    白起似乎明白了什麼，可是又不能確定。

    那創造了時間長河的人，為什麼會任憑自己污染長河？混沌的氣息，怎麼會從門中傳來？難道，時間長河是一個環？

    從來就沒有開始，也從來都沒有結束。

    這個想法一生出來，幾乎就無法被打破了，白起咬了咬牙，向前一步，猛地穿過那青色門戶，走入門中。羅秀和小雨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白起看到迎頭巨浪，遠處的河流，已經徹底被混沌之氣污染。那混沌之氣，的確是自己帶來的。本來時間長河的過去未來，都是純淨的，可是被自己引入混沌的氣息之後，就再也沒有淨土了。

    自己毀滅了所有的世界？

    聖人說自己是混沌大劫的化身，那劫數又是什麼？

    前面的浪頭，已經接近，後方的混沌氣息，也來到了那門戶之外。兩處混沌氣息一旦匯合，白起再無容身之處。

    難道，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了？

    正在這麼想着，前方的浪頭之中，一枚青碧色的珠子飛了出來，白起一把抓在手中，這珠子正是他震碎的陰陽雷珠，只是上面的雷霆符文，化為一道道青蓮花紋，已經重新凝結。

    青蓮混沌雷珠！

    天然生成，先天之物，在這所有世界重歸混沌的時候，竟然誕生出了先天之物，不怕混沌的污染。

    白起就算再有求知慾，在這個時候，也只好祈求自己本命石的幫助了。他帶着羅秀和小雨，縱身跳入到了青蓮混沌雷珠之中。

    三個人剛剛藏好身形，那時間長河攜帶着混沌的力量，轟然衝擊在了那青色的門戶之上。

    那門戶晃了晃，屹立不動。

    白起三人在那青蓮混沌雷珠之中，只能耐心等待。外面的一切，他們已經無法控制了。

    時間長河攜帶混沌氣息，反覆衝擊着那巨大的門戶。青色的門戶之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紋。

    青蓮混沌雷珠，就在那門戶下方，這門戶堅持了十二萬八千息，最終還只向另外一個方向倒塌下去。

    這門戶一倒，白起的青蓮混沌雷珠猛烈膨脹起來，將所有門戶碎片吞了進去。這一下太過迅速，白起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門戶被青蓮混沌雷珠吞噬，整個被污染了的時間長河，頓時變成了一個完整的混沌之環，往復不息。

    青蓮混沌雷珠失去依憑，在混沌之環中載浮載沉。混沌之環開始逐漸縮小。混沌的氣息，變得濃郁起來。

    混沌之環向內收縮的速度越來越快，差不多過了一個宙元的時間，那混沌之環轟然合併，化為一枚巨大的混沌之卵，在虛空中緩慢的旋轉着，旋轉的角度，恰好是時間長河的方向。

    白起感覺到青蓮混沌雷珠停止了旋轉，外面一片寂靜。他和小雨羅秀三人相視苦笑，這樣的結局，卻是他們誰也沒有預料到的。

    他們沒死，因為白起本命石的原因，這青蓮混沌雷珠，根本不怕混沌之氣的侵蝕，甚至還能吸收一絲絲的混沌氣息，轉化為白起三人修行所需要的天地元氣。

    「看來，我們被關在這裏了。」白起無奈地道。

    「白起，要是在這裏一直待下去，你會不會嫌棄我們兩個？」羅秀忽然問道。

    「怎麼可能，除了你們，我還有誰可以交流。」

    「小白哥，這可不好說。」小雨這次罕見的附和羅秀。

    「是啊，這種環境裏，相處久了，不產生矛盾幾乎是不可能的。」羅秀也在擔心地道。

    「那你們說怎麼辦，我是沒有辦法了，外面的混沌力量，不是我們能抗拒的。」白起苦惱地道。

    小雨笑嘻嘻地道：「小白哥，我們不如找點事情去做？」

    「找什麼事情做？」白起訝然。

    羅秀用拳頭重重的敲了白起的頭一下，怒道：「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