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肅王殿下定是不在這泉州,很有可能是去了京城。若是這樣的話,只要他能趕在肅王殿下回來前,把林府的人解決掉,到時就算肅王殿下與那林小寒有私交,也沒有證據證明是誰動的手,然後再拖個一年半載,誰還記得林家是哪位了?
而林家如果無人,到時自然林有寧作為父親,就可以完全接手兒子的產業。想到林家那筆不菲的家產,王朝如同見到那銀票一張張的飄進了自己口袋一樣,不由哈哈的大笑起來。
不過,為了防止林有寧,最好還是抓住那林小寒,做為防備林有寧反骨的最好辦法。所以,他派的人,只是去追那出了城的幾個女眷。而在林府里未走的林小寒,他只吩咐看好他,別讓他跑了便好。
他卻不知道,那暗衛下去後便被王嬌嬌派來的人喚了去。王嬌嬌吩咐那暗衛不光是要殺光林府所有的女眷,還有林小寒,也絕對不能放過。那暗衛雖然被王蟒交給了王朝,可大小姐開口,他們也不可能不執行,點頭便出了門。
林府中,陳氏和立春還有穀雨被打扮成僕婦和侍女的模樣,林小滿讓她們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放在一處,然後讓她們什麼也別帶,自然的出了府裝作去買東西。
小雷接到她們後,偷偷出了城,然後快馬加鞭的朝溫泉的那莊子駛去。幸虧那溫泉的通道處楊慎和林小滿做了安排,可以放下巨石攔住出入口。那溫泉的住處有林小滿準備好的糧食,足夠人在裏面待上半年之久。
而林小滿另外安排了人,在陳氏打扮成僕婦的模樣出去後不久,就穿了一模一樣的衣服拿着東西回了林府。進出的人數正確,那監視的人便沒放在心上。
而黃正和林小寒卻沒辦法混出去,林小寒對林小滿說道:「小滿,我們何須怕他?難道他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不成?」黃正卻拉了拉林小寒的袖子說道:「師弟,難道你忘記了師門被滅的那晚麼?若是官官相護,他們派了人來暗中對林府中人下毒手。然後再說是賊人所為,別人也不知真假。如今最好的辦法,是保存好實力,抓住對方的把柄。到時讓對方沒有翻身的機會。」
黃正的話讓不忿的林小寒沉默了下去,林小滿見他似有所悟的模樣,吐了口氣說道:「大弟,我也知道你心中的不平,可是。如今這個世道,本就沒什麼公理可尋。我們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等肅王殿下回來。可我只怕,肅王殿下可能自身也難保!」
林小寒吃驚道:「為什麼這麼說?那姐夫他們去京城送禮不是有危險?」
林小滿搖了搖頭回道:「姐夫他們只要以生意人的立場出面,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只是這次肅王殿下回京實在太過突然,而且聽說這次皇上病危,着新太子監國,其中動盪,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站在林小滿的立場上,她自然是希望肅王殿下無事。可皇家沒有親兄弟,何況肅王殿下對新太子來說,未嘗不是一種威脅。否則,這次皇上病危,新太子為什麼要把肅王殿下召回京中?此中緣由,可能只有他們自己心中有數了。
林小滿在這邊猜忌個不停的同時,京城皇宮中,只見肅王趙宗琛跪在慶龍帝的寢宮外,臉色蒼白,卻面帶倔犟。慶龍帝躺在床上猛烈的咳嗽不停。在旁邊伺疾的新太子趙宗敬在一旁幫他順着後背,而床前是一地的狼藉。
藥湯灑滿了一地,以前的林貴妃如今的林皇后跪在那湯藥邊,精美的宮服上也沾着點點藥汁。她舉着手帕捂着眼睛在那哭哭啼啼。想到已經在寢宮外跪了三天三夜的兒子,真正是心如刀割般難受。
慶龍帝看到她這幅模樣,氣的火冒三丈,用力拍着龍床對着她罵道:「慈母多敗兒,你看看你教的好兒子,居然敢抗旨不尊。他想跪那就讓他跪。跪死了,老子也不答應。」聽到皇帝的這番話,林皇后只覺得本就難受的心,如同又被灑了一層鹽一般。
她匍匐上前求道:「皇上,求您念在父子一場,夫妻一場的份上,饒了琛兒吧!他從小就無大志,臣妾也只求他一生平順就好。琛兒對那潘家的小姐無意,強扭的瓜不甜,還請皇上成全琛兒的心意。」
趙宗敬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林皇后哭的梨花帶淚,低頭也對慶龍帝勸道:「父皇,六弟身性不羈,聽說六弟這次來京,還隨同帶了一名女子,看樣子甚為喜愛。如今父皇何苦做那棒打鴛鴦的棒子,不如成全了六弟,六弟定當感激萬分。」
慶龍帝用力一甩趙宗敬的扶着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那六弟就是被你們這樣的人給寵的五穀不分,什麼喜愛的女子?真若喜愛,封個側妃便是。他的正妃之位,朕早就有安排。你這般不情願,是不是心中另有它想?」說到後來,可謂是誅心了。
趙宗敬聽到父皇這般說,那還敢坐在他床邊,立馬跪在床前舉掌發誓道:「兒臣絕無此意,只是六弟與兒臣從小一起長大,情分非同一般。兒臣不想六弟不開心,也不想父皇傷心,請父皇明察。」說完,對着慶龍帝深深的磕下頭去。
慶龍帝捂着胸口,粗粗的喘了口氣,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沒有抬頭的趙宗敬看着半響。然後才慢幽幽的說道:「太子,希望你說的是真心話。朕一生不過就這麼幾個兒子,對你有威脅的,朕已經替你去除了!剩下的,朕也沒想過你多麼倚重他們,只要能善待他們便可。」
趙宗敬聽到慶龍帝的話,惶恐道:「兒臣不敢,請父皇明察。」
慶龍帝卻不想再聽下去,揮了揮手,喚了人重新拿了湯藥來喝下,然後寫了道聖旨,便吩咐人帶着聖旨把跪在門外的趙宗琛押回了京中的府里,看着他收拾包袱,即刻出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