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心沒有想到丁晚生會那麼說,她有些緊張的看着厲瑾錚,忽然又覺得如果自己解釋,好像真的有什麼一樣。
「我們也進去吧。」葉心心抿抿唇,她覺得還是不要解釋的比較好,不然越描越黑。
厲瑾錚雙眸幽沉的看着懷裏的她,點點頭,「上車,我把車開進去。」
葉心心點點頭,跟着厲瑾錚一起上了車。
——到了房子裏,葉心心先去換衣服了。
許深深看着厲瑾錚,輕咳:「瑾錚,媽有話和你說。」
厲瑾錚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許深深,跟着她來到院子外面。
現在天氣暖和,站在院子裏聊天也不會冷,而且有路燈,把整個別墅外圍都照得十分的明亮。
「媽,怎麼了?」厲瑾錚看着許深深。
許深深道:「徐凜凜把葉諾諾帶回國了。」
「我知道。」厲瑾錚淡淡的說,尹墨寒去入境處的時候看到了她們,所以早就通知他了。
而且他也大概能猜到她們母女回來是做什麼的。
許深深目光凝重:「那葉諾諾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孩子?
「媽你開什麼玩笑。」厲瑾錚嚴肅的看着許深深,「我不可能和其他女人上床的。」
他絕對不做對不起葉心心的事情!
「不過我想心心已經知道了。」許深深看着厲瑾錚:「徐凜凜私底下已經聯繫過心心了,你看心心這幾天魂不守舍的樣子,就應該知道她心情很不好。」
厲瑾錚當然看得出來,昨晚他想和她親熱的,可是葉心心卻顯得心事重重,再加上她剛才的迴避,他都有感覺。
難道她不相信他?
「你和心心好好談一談,把事情和她講清楚。」許深深看着自己的兒子:「瑾錚,再深的感情也抵不住源源不斷的胡思亂想,這都是感情走向破滅的開始。」
厲瑾錚點點頭,「我知道了。」
是他消息不夠靈通。
「不過,葉諾諾為什麼一口咬定孩子是你的?」許深深非常的驚訝,「你們在美國發生了什麼?」
「她給我下了藥。」厲瑾錚回答。
原來如此。
「不過我沒有碰她,但是為了給她一個教訓,我找了酒店一個黑人服務生去了我的房間。」厲瑾錚冷若寒霜的解釋。
許深深皺了皺眉,「那麼她應該知道孩子生下來就會穿幫,看來她的目的並不是要逼你和心心,而是另有目的。」
「也許是她想利用這個孩子做些什麼。」厲瑾錚眉頭一壓,「我先去看看心心。」
許深深點點頭。
厲瑾錚轉身進去。
許深深看着不遠處的人工湖,心中暗想,這個葉諾諾人不大,心計居然這麼多。
看來以後瑾亭找女朋友,她一定要多多考察一下了。
「怎麼站在這裏?」厲君沉從房子裏走出來,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
許深深轉身,看着他,「厲君沉,你有私生子嗎?」
咚!
厲君沉在她的腦門彈了一下,「都嫁給我這麼多年了,現在才知道問不覺得晚了嗎?」
許深深美眸瞪圓,「還真的有?」
「想得美。」厲君沉漆黑的眸子帶着寵溺:「我怎麼可能和你以外的其他女人上床,還讓她們生下孩子?」
許深深輕笑,「厲先生,我忽然想到我們的第一次,你可不想第一次。」
厲君沉性感的喉結一滾,「厲夫人,你當時表現的也不像一個處女。」
許深深小臉一紅,「被提了,都是黑歷史。」
厲君沉將她抱住,「哼,也就我能容忍你。」
「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都沒嫌棄你是處男。」許深深調皮的說道。
厲君沉抬起手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這麼說厲夫人,對我們的第一次很不滿了?」
她沒有!
「別鬧,都老夫老妻的了。」許深深推開他。
「你覺得我現在老嗎?」厲君沉表情嚴肅,他每年都去島上見沈佳澤,檢查身體,沈佳澤再給他的檢查報告中寫道,他現在的身體年齡是二十五歲,非常的健康而且年輕。
許深深踮起腳尖,用手摸了摸他的臉龐,「不老,君沉你一定都不老。」
她還想和他長長久久。
厲君沉低下頭,吻住她,「深深,我們一起變老,那個時候我不會再讓沈佳澤在我的身上做實驗了。」
許深深一怔,她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至少在進二十年了,他們是不會變老了。
不知道等自己的孫子孫女出生以後,看到自己如此年輕的爺爺奶奶,會不會覺得在他們面前的是兩個不老妖精。
——臥室。
葉心心換了衣服,穿着一套十分寬鬆的衣服坐在床邊,她滿腦子都是葉諾諾懷孕的事情。
今天她覺得自己做的很過分,不管如何她也不應該逼着葉諾諾去打掉孩子。
葉心心身體往後一仰,躺在床上,不能自己失去了孩子就讓別人也失去孩子。
這時候,她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停在了門外。
她有些慌張,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等門推開,她才覺得想到自己沒有裝睡的必要,弄得自己十分的心虛。
厲瑾錚看她倒在床上,就知道她根本沒有睡着。
他走過去,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放在一旁。
「葉心心。」厲瑾錚叫了一聲。
葉心心也知道裝不下去,她動了一下,佯裝被他吵醒,「你怎麼才進來,我都睡着了。」
厲瑾錚被她氣笑,這個時候還在裝。
看他笑了,葉心心抿抿唇,自己的演技有那麼糟糕?
「你去見過葉諾諾了?」厲瑾錚開誠佈公的問道。
「你?!」葉心心詫異的看着厲瑾錚,他是怎麼知道的?
「看來你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了。」厲瑾錚的語氣十分平淡。
葉心心有些難受,他這麼心平氣和的和自己談,是不是想讓葉諾諾把孩子生下來?
她該怎麼辦?
厲瑾錚話還沒有說完,葉心心的眼睛就紅了,「你想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就生吧。」
「你是這麼想的?」厲瑾錚蹙眉看着她。
不然她能怎麼想?
那畢竟是一條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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