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重地,我原本是外臣時也不敢涉足,現在我一介白丁更不敢去了,若是徐公公見到太后,請轉告太后陳默感激太后看重,只可惜陳默福薄承受不了。」陳默一臉苦笑着說道。
徐公公左右看了一下低聲說道:
「陳大人,聽慈寧宮服侍的小太監所言,太后若是得知你的住處,估計會鑾駕駕臨你的府邸,你可得隨時注意了。」
「呃,太后不至於如此吧,陳默謝謝徐公公提醒,我那蝸居若是太后駕臨倒是顯得不適合了。」陳默愕然一下說道。
不過幾天沒有進宮,陳默沿途見到那些侍衛,大家看到他都顯得意外,尤其是陳默一身富家公子打扮在宮中行走的模樣顯得十分突兀,他們見到陳默都只能駐足行禮,卻再也找不到該如何招呼了。
離開皇宮,陳默便準備回家,沿着當初每天的路走過租住屋時,他看到一個孤寂的人影坐在租住屋的大門前愣神。
「沐劍屏,你在這裏幹什麼?」陳默走上前低聲問道。
「我想知道你要師姐用什麼條件才答應救人的?」沐劍屏有些暗淡的嘴唇豁動了一下問道。
陳默打量了一下周圍,這裏雖然少有人出沒,可也不是那麼安全,他用鑰匙打開並沒有退掉的租住屋大門,一把將她拉進院內,關上門才冷聲說道:
「你不用管那些,你只要知道方怡會付出足夠的代價讓我救人就行了,明天我便會帶他們出來,而你們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否則你們和我都只能掉腦袋。」
「師姐比我漂亮對嗎?」沐劍屏沒有管陳默在說什麼而是盯着他問道。
「她?有你一半漂亮就算不錯了,性格又差勁還自以為是的女人,根本沒資格和你比較。」陳默看着可憐兮兮的沐劍屏心裏一酸搖頭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她也不要我?」沐劍屏走到陳默身前咬着嘴唇看着陳默的眼睛問道。
沐劍屏聲音中帶着酸楚和苦意,陳默自認為自己沒有什麼魅力,比帥氣不如吳應熊,比財富更是比不上無數富豪,比權勢他現在也就是個有點能力的普通人,比武功他也不算是高手,可沐劍屏明顯是喜歡上了他,陳默嘆息着看向沐劍屏說道:
「若是找老婆,你這樣的女孩我絕對會要,但是我幾年內不能成婚,也無法給任何人承諾,所以,我寧願要方怡那個我不喜歡的女人,因為那樣我不會給她任何交代,等你明白的時候,我想你不會再怨我的。」
「為什麼?」
沐劍屏眼中已經聚集滿淚珠,她聽不懂陳默的話,可陳默話音中的無奈卻那樣明顯,明顯得讓她心中就如刺入一把尖刀一般,她的詢問沒有得到任何回答,陳默掏出一張手帕遞給她後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你要記清楚了,否則一旦出錯你們沐王府所有人的腦袋都會被砍掉,你回去後通知方怡明天中午在酒樓等我,讓你們的人在城外找個有秘密通道的住處呆着,等我救出大家便前往哪兒,不過隨後會有大軍包圍哪裏,若是你們來不及逃走,那就只能怪你們的命不好了。
記得不能有一絲差錯,否則大家一起玩完,這些你都記清楚了麼?」
沐劍屏雖然傷心,但是事關沐王府生死存亡她還是得一一記下,她沒有繼續詢問陳默的事情,而是心中暗自做了一個決定,兩人在門前分手各自離開,陳默這才穿街走巷地進入自家小院。
他的小心是有必要的,整個京城想知道他落腳點的人太多,在沒有恢復官職之前他是危險的,尤其是陳近南已經離開京城的情況下,他可不敢保證拿出天地令青木堂的人會聽從他的調遣。
因為陳默的出現,韋小寶被鰲拜所殺,青木堂現在依舊沒有香主,由幾名原本的主事者商議着處理青木堂的事物,這樣的情形下陳默是沒什麼把握指揮那些傢伙的。
回家,雙兒已經做好了一頓美餐,倆人在房間中你儂我儂地相互餵着顯得十分親昵,若不是陳默一直心有顧慮,雙兒這樣的俏丫頭早就成為陳夫人了。
吃過飯休息了一陣,在吹燈躺在床上後陳默半抱着小鳥依人般的雙兒低聲說道:
「雙兒,明天和我一起去辦一件事,辦好了我們又可以四處瞎逛了,辦不好說不定我就得掉腦袋。」
雙兒靠在陳默手臂顯得十分舒坦,一下聽得陳默說得嚇人,她一個激靈死死抱住陳默說道:
「相公別嚇我,雙兒不許有人傷害相公的,就算無法躲避,雙兒也願意為相公擋刀。」
陳默將雙兒徹底摟在懷裏,從這個時代三從四德來講,就算他沒有把雙兒那啥,按照大家的想法雙兒已經是他的人了,沒有捅破那最後一絲禁地,陳默只是不想她最後難過到不能自拔,可現在的情形雙兒對他越來越痴越來越纏,他不知道自己一去不回後會雙兒有什麼樣的結局。
「雙兒,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再也回不來,你會怎麼辦?」陳默嗅着雙兒帶着清香的髮際低聲問道。
「那我會一直等,就算頭髮白了牙掉光了背駝了眼睛花了,我也會等着相公,就算是死了埋在土裏,我的魂也會在你離開的地方一直等下去。」雙兒緊緊貼着陳默的胸口呢喃道。
一絲絲涼涼水意忽然從雙兒臉頰滴落陳默胸前,他心在狂顫,這種感情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古痴情空餘恨,此情綿綿無絕期,他捧着雙兒的臉頰,第一次把顧忌放到一旁將嘴貼在了雙兒那張柔軟甘甜卻熱切的唇瓣上面。
痴纏到最後陳默還是沒有戳破最後的禁忌,雙兒也似乎感覺到了陳默在最後的瞬間心中的糾結,她用小手讓陳默結束糾結,第一次與陳默赤誠蜷縮在一個被窩裏面,她知道,總有一刻陳默會打破心結,她完全屬於他,這個時候應該已經不再久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