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籽就這麼坐在自己的院子裏,拿着水壺澆花,完全悠閒的樣子,偏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說自己沒有空,把幾個過來傳話的婆子氣了個щww..lā
這些婆子回去自然與朱氏好好的說了一番,朱氏也是恨得牙痒痒,她自認為身份高貴,便見着那孩子和個農女定親了,想看看是個什麼東西,哪知道小小農女都敢這麼不給她面子。
朱氏可不會覺得蘇籽自己有這個膽子,自然把所有的錯誤都放在了那卓風夫妻和韓清宴的頭上,已經到了戰場上的韓清宴不知道自己在外面還有給未來媳婦背鍋,不過大概他自己海山還是願意做這背鍋的事情的。
若是一般人怕是覺得蘇籽如此,那朱氏便不會對她客氣的,哪知道就在當天蘇籽這邊居然又收來了韓府的帖子,把秋痕和秋韻佩服的不行,居然真的讓韓府的人如此遷就,這邊是本事了。
蘇籽則是暗笑,那朱氏定然是見不得韓清宴好的,如果韓清宴自己沒有定一門這麼差的親事,怕是朱氏心裏面貓撓一樣的靜不下心來。
她這麼一個不上枱面的未婚妻子,怕是朱氏心裏面不知道多歡喜呢,只要韓清宴不好了,她自然心裏面舒坦,而且,朱氏少不得在背後說說她的壞話什麼的,也省的她自己到處宣揚自己的身份什麼的。
接了帖子之後,蘇籽更是不客氣,直接回了帖子說自己初來京城,事務繁多,沒有空去韓府,又是把朱氏氣了一波。
沒有辦法,蘇籽和韓清宴的養父母進京這件事才被朱氏告訴了韓碩,而連續拒絕了朱氏邀約的蘇籽這幾日倒是過得自在,在家裏養花弄草。
張明安過來邀請了她幾次出去參加詩會,五次倒是有三四次她是拒絕的,對張明安也算是客氣又有距離。
就有一次是公主家辦的一次賞花宴,蘇籽才答應了參加,便是一露面就驚艷了不知多少青年才俊,好多人都打聽這位蘇姑娘到底是哪裏的。
朱氏知道蘇籽有空去賞花宴,也拒絕到韓府拜見她來,自然是氣的不行,本來以為蘇籽是覺得自己只是個農女,沒有什麼本事地位,自卑才不敢上門的,就因為蘇籽這露面一次,朱氏才反應過來。
她恨極了的小子定親的女子雖然是農女,卻是農女中難得一見的奇葩,一點農女的樣子也沒有,漂亮到見慣了京中貴女,勾欄花魁的年輕才俊都因為這一面而茶不思飯不想。
簡直是妖孽到了極致,而張明安在蘇籽這裏吃了不少冷落,倒是也沒有被打擊一樣的,還是積極的去找蘇籽。
張清在見到這情況之後,也猶豫了一下,他雖然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和蘇籽成親,可是也怕這親事不成,再有什麼打擊,親自問了兒子,說是真的有喜歡。
張清才告訴了張明安其實蘇籽已經定親了,定親的對象是鎮北侯府之前丟了那位嫡出的少爺,張明安受到了打擊,幾日不在蘇籽面前露面,蘇籽也不覺得如何,繼續忙自己的。
「母親,那小賤人一直不來,你不知道,這幾日京城裏面只要是詩會,都在傳說那個小賤人多美,我就不信了,一個鄉下丫頭,還能比得上我們這樣的小姐嗎?」連續被蘇籽空了一個多月,朱氏便是多有心計的,也是急了一嘴的泡。
偏這京城裏面他們鎮北侯府是大戶,可是京城腳下,她一向在韓碩面前都裝作賢淑的,也不敢真的就讓人把蘇籽給抓來。
她本想着因此故意說一些蘇籽的壞話,讓韓清宴沒有進京之前,大家對他的未來妻子都是詬病,自然也不會覺得韓清宴是好的。
她自己的兒子戰死了,繼承不了侯府,那這該死的小子就更不能了「你是什麼身份,她又是個什麼東西,你跟她比做什麼!」
「娘,我這不是生氣嗎,連張公子都天天圍着那個賤人轉,您還不讓我說她已經定親了還出來這麼招搖!」韓清韻不明白為什麼她娘被氣成這樣也不說。
聽着女兒這麼說,朱氏眼睛裏面閃過害怕的神色,拉着女兒「你也別天天看着張明安,你的親事,爹娘心裏面有數,別到時候傳出不好的聲音來,到時候你爹生氣了,看你怎麼辦!」
「我不要,娘,我不要嫁給那個娘炮,周家那麼多兒子,周平遠還是個商戶女生的,也不知道在哪裏得來的毛病,現在誰不知道定遠侯府裏面有個香噴噴的美少爺,都說他是斷袖,我不要嫁給他!」韓清韻尖叫。
「閉嘴,多大的姑娘家,親事也是你自己可以說的,讓你嫁給誰你就嫁給誰,爹娘還能害你不成!」朱氏見到女兒這麼反對,眼睛裏面也都是複雜。
她何嘗不知那周平遠不是良配,可是如果不按照那些人說的做,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就會被人知道,好歹也是嫡子,嫁過去有娘家撐腰,還能被欺負不成?
朱氏這般想着,就覺得讓韓清韻嫁過去也沒有什麼了,韓清韻自己則是看着母親如此「娘如果要是這樣,我就剃光了頭髮出家,一輩子在家裏終老,我過得不好,那個賤人也休想!」
聽着她如此說話,朱氏大驚「你知道了什麼,誰和你說什麼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娘的打算,那個賤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人,誰都不想讓她好,我不要嫁給周平遠,只要我能在家裏好好的收拾蘇籽,我就能不嫁過去了!」
「他們答應做得事情,娘沒有辦法,爹也沒有辦法!」韓清韻完全不覺得自己在於惡魔在交易,只覺得自己終於要得償所願了。
朱氏卻知道女兒說的是什麼意思,更覺得可怕,那些人神出鬼沒,什麼都知道,卻又不知道算計什麼,她不是韓清韻年紀小,看不出什麼,她自己能把韓碩正經娶的妻子磨死,自己代替,本來也是心機深沉的。
只是,她想不到,那些人居然手伸的這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