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賈念抬頭看向天空,隨後不由得一愣。聊天窗口出現在眼前,上面浮現一行字跡。
「我的任務完成了」
「傷亡如何?」
「沒打」
「伏兵自己退了?」
「嗯」
「厲害」
賈念忍不住讚嘆了一下,這段時間郭大胖進步的很快。
看來胖子的潛力,果然巨大。
「你現在、在哪裏?」
「往昌河鎮狂奔中……」
「狂奔?」
「那你繼續狂奔吧」
「好、我們昌河鎮見」
字跡消失,賈念的嘴角泛起笑意。
「鎮長何故發笑?」湯高明詢問。
賈念目光環視,伸手指向前面的巢湖水面:「看到了嗎?這巢湖終究還是屬於我們的。不管是白帆水賊還是惡浪水賊,都奪不走」
「該回去了」賈念感慨。
湯高明沒有反應過來:「回去?」
「前面不是有埋伏嗎?」聲音從前方傳來,顧恩澤詢問。
賈念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已經撤離」
「這未免也太快了吧」湯高明抬頭看向天空,見太陽西斜,下意識說着。
「不快」賈念搖了搖頭,隨後抬高聲音:「來人」
「在」幾名昌河鎮士兵齊聲暴呵。
賈念下令:「集合、直奔昌河鎮」
「諾」眾人大聲回復。
想到家中的妻兒老小,他們雙目中便流露出一絲期待的神色,隨後嘴角泛起興奮的笑意。
……
踏踏踏
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名白帆水賊騎着快馬往前方疾馳。
「報、啟稟大當家,昌河鎮所部動了」那水賊大聲說着。
甘存孝心中一喜,隨後吐出了一個字:「好」
「傳令下去,立即……」甘存孝不假思索的便開始下達軍令。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厚重的腳步聲傳來。
只見兩百餘名白帆水賊魚貫而至,頗有些灰頭土臉的架勢。
「爾等不在前方埋伏,怎麼跑這裏來了?」不等甘存孝出聲,趙二狗便搶先詢問。
那魁梧男子對着甘存孝一禮:「大當家明鑑,我等返回乃是不得已而為之」
「難道前方發生了什麼變故?」甘存孝皺起了眉頭,好似感受到了不詳的氣息。
魁梧男子恭敬回覆:「正是」
「屬下奉命在前方伏擊昌河鎮所部,卻不想遇見黃巾軍,故此只能返回」魁梧男子回復。
甘存孝和趙二狗兩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黃巾?黃巾不是被太守剿滅了嗎?」趙二狗詢問。
甘存孝也露出不解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們。
魁梧男子解釋:「雖然屬下不知道黃巾為什麼出現在埋伏之地,但他們的人數卻不下餘三百之眾,而且其中一百為三階精銳」
「三、三階精銳?」趙二狗發出一聲驚呼。
魁梧男子語氣堅定:「若是大當家不信,我部兩百餘人皆可作證」
「三階黃巾精銳?」甘存孝的心中泛起一絲棘手的感覺。
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也就是說太守雖然回軍,但黃巾的主力卻並未受損,而是在其它的地方集結起來了?」
「若他們此時奔襲我白帆水寨」甘存孝說到這裏,打了個激靈。
趙二狗的背後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大當家、接下來我等應該如何做?」
「以屬下愚見,此時回守水寨方是上策」魁梧男子說着,語氣略微有些沉重。很顯然黃巾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變數,一個威脅很大的變數。
甘存孝的手心浮現出汗水,咬牙切齒的說着:「這些該死的黃巾」
「你可知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埋伏之地?」甘存孝略為不甘的詢問。
魁梧男子回覆:「聽說他們奉黃巾大頭目之命前往昌河鎮」
「昌河鎮?」甘存孝的目光看向前面,目光不停的閃爍着。
趙二狗乘機詢問:「為何他們要前往昌河鎮?」
「不知」魁梧男子搖頭。
甘存孝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多半是因為糧食」
「糧食?」趙二狗逐漸回過味來:「黃巾營地先是被我軍襲擊,爾後又被太守殺的大敗。此時糧食短缺,昌河鎮確實一個非常好的目標」
「這皖城賈氏的積蓄,不正是一塊肥肉?」趙二狗說到這裏一聲長嘆:「只可惜便宜了他們」
甘存孝的雙目中浮現出不甘的神色:「如今我等糧食供給皆仰仗昌河鎮,如果被黃巾劫掠一空,只怕水寨就危險了」
「只是……」甘存孝在心中不停的權衡。
以此時手中的力量,去和這支黃巾硬碰硬,卻是不明智的選擇。
見甘存孝的神情變化,趙二狗等人閉口不言,安靜等待。
「你立即帶領一隊人馬,前去打探黃巾動向」甘存孝最終還是決定放手一搏。
畢竟以水寨目前的情況來看,昌河鎮的糧食才是自己的命脈。
本想將命脈抓到手中,但黃巾的到來,卻只能暫且擱置。
一名白帆水賊高聲領命:「諾」
隨後轉身,帶着十餘人騎着快馬疾馳而去。
見甘存孝做出絕對,趙二狗小心翼翼的詢問:「大當家是想?」
「昌河鎮中的糧食不容有失,黃巾若是強行奪取,本當家則從後方發動攻擊一舉滅掉這兩大禍端」甘存孝殺氣騰騰的說着。
趙二狗不知為何,下意識的詢問;「若是黃巾並不是強行奪取,那又該如何?」
「這?」甘存孝露出為難的神色。
以手頭兩百名2階水賊精銳以及一百名1階水賊,想要滅掉這支黃巾,除非出其不意要不然實難有半點勝算。
想明白了這些事情,甘存孝狠狠一咬牙:「若雙方相安無事,我等便返回水寨」
「大當家英明」趙二狗大聲說着。
其實按照趙二狗的想法,攻打昌河鎮本來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一旦這個消息傳回水寨,昌河鎮被拿下來也就罷了,彼時有妻兒老小在手中,那些水賊自然俯首帖耳。可若是沒有奪下水寨,那麼這件事情可就難辦了。
到時候水寨,局勢將一發不可收拾。
如今聽聞黃巾出現在埋伏之地,反倒如了他的心愿。
打打殺殺多傷和氣,還不如坐下來談談,和和氣氣的做生意來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