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衛妖離開之後,水月靠近了田仲,「黑水鱷衛的狀態不是很好,我們沒有治療的藥草,我也不懂那些。」
「上去看看。」田仲的身體快速升起,他之前是認為在戰鬥結束之後,傷勢就會復原,所以並沒有在意黑水鱷衛受傷的事情。
從最初的戰鬥到現在,田仲因為自身是水流之軀的關係,並沒有受過傷。
其實在之前的戰鬥中也有受傷的手下,比如巨大鲶魚,對方在戰鬥中受了重傷,然後在戰鬥還沒結束之前就死了,所以也沒有讓田仲意識到這一點。
受傷的敵人也有,但也死了。
所以發展到這種時候,田仲一直錯誤的認為受了傷,在戰鬥之後就會復原。
鯉魚王也和水月一起浮上了水面,而田仲則是流淌到了靠岸的區域,看着此時趴在淺水區痛苦不已的巨大鱷魚,對方的鱗甲上正在不斷的散發着熱氣。
被燙傷了應該如何處理?
田仲想起了之前對毒素的整理,毒素可以劃分為植物毒、礦物毒、法術毒等種類,而像這個燙傷其實也可以納入法術毒的範圍之內。
那些熱氣既然能夠穿透鱷黑水鱷衛的鱗甲和盾牌,肯定是法術的效果,水爆叉的解釋雖然很少,但從那把叉子是召喚而來的能量體就可以證明一些事情了。
知道是知道,但要解決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田仲檢查了一下系統日誌,找到了關於黑水鱷衛的狀態顯示。
系統提示:黑水鱷衛受到了攻擊,進入負傷狀態,短時間內戰鬥力下降。
系統提示:黑水鱷衛脫離了戰場。
簡簡單單的兩條提示,這也是田仲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原因。
田仲和黑水鱷衛的交流不了,對方的智慧還不足以說出人言,而田仲現在也沒有仙氣可以給它用了。
仙氣不但能夠點化妖怪和人類,讓她們擁有智慧,而且還有着治癒傷勢的效果,不過療傷的時候用這個就有些浪費了。
田仲釋放綠色的先天之水將黑水鱷怪覆蓋,想要看看自己的水流之軀對於傷勢是不是有着淨化的效果。
黑水鱷怪依舊是痛苦的張合着嘴巴,有氣無力的喘着氣,身上的水流並不能讓它好過一些。
水月看田仲的辦法沒有效果,就說道:「我聽說蛇油和貓獾油可以治療燙傷,我們水域中應該有蛇類存在。」
田仲沒有說話,他對於自己水域內有什麼東西,記憶的很清楚。
也許可能會出自己沒有見過的東西,但田仲只要見過的,就記得很清楚,不會忘記。
「確實是有蛇類,但目前的情況還是等一下宿衛妖,它應該知道如何治療黑水鱷衛的傷勢。」
田仲看着痛苦不已的黑水鱷衛,這鱷魚自從跟了自己之後,就沒有不被壓制的時候。
兩人耐心的等着,很快河水面上就出現了一連串的氣泡,隨後一隻醜陋的怪物浮現出了水面。
「啟稟大人,小的將東西都帶來了。」宿衛妖背着一個包袱,就像是古代那些偷竊的盜賊一般的猥瑣,透露着一股小偷的氣息。
田仲和水月都在黑水鱷衛的附近,相比起水月的人類形態,田仲就是一灘被人踩在腳下的水流,自然沒有被宿衛妖看作是大人。
「我的手下背你剛才給打傷了,你知道要如何才能治療這種傷勢嗎?」田仲問起了宿衛妖,對方應該知道這些。
宿衛妖感覺大人就是大人,不張嘴都能說話,不過就是聲音有些像是男人。
作為一個小人物,宿衛妖沒有那麼多的好奇心,小心翼翼的說道:「回稟大人,小的不知道的,不過小的曾經和一隻白魚怪打過,那個白魚怪就曾被小人的水爆叉給擊退,後來小人在鄉下的時候見過那個白魚怪,它身上的傷勢就好了,應該是知道那些。」
「白魚怪是什麼怪物?」田仲感覺應該不是很強的類型,能夠被宿衛妖解決的,自己也應該可以輕鬆對付。
宿衛妖有些不確定,猶豫了一下後才說道:「回稟大人,應該是魚怪吧?那怪物距離這裏也不遠,一直都是在中下游的地捕獵。」
田仲詢問過水月,水月也說的很清楚,東川河不存在那種能夠被看到的妖怪河神。
宿衛妖可以解釋為對方一直生活在水下的廢墟之中無法離開,而那個白魚怪既然能夠四處活動,沒有道理會被村民無視才對?
除非……
除非對方是那種村民們熟悉的生物,並且必定是不傷人的類型,否則村民必將因為敬畏而神化對方。
「水月,東川河的一帶有那種白色的魚類嗎?體型略大一些,和人類相處的很好,而且人類又不會吃的那種魚。」田仲詢問水月,將那個物種和人類之間的關係,以及雙方能夠共存的環境作為範圍,然後將縮小範圍的的條件告訴了水月。
水月想了想,因為是在出生之時就被選為了祭祀水神的新娘,她這些年都很少和人說話,也從不到靠近水的區域活動,對於村子裏的了解和一些傳聞也不是很清楚。
「我記得以前吃飯的時候曾經聽人說過,以前發大水的時候曾經將一條白色的大魚給衝上了岸,那條魚有羊那麼大,當時村里人想要吃了那魚,就靠近那魚準備把魚運回村子裏,然後過橋的時候一個浪花過來就將那魚收走了,村里人說那魚是被水神給收走了,所以從那以後也不讓大家和水神搶吃的。」
控水術是水族基本上都具備的能力,比如鯉魚王和黑水鱷衛,雖然屬性欄上沒有顯示,但是在靠近水的地方掀起一個浪花並不是難事。
魚類天生就具備控水的能力,所以那條魚肯定是自己利用控水術進入的水中。
至於那條白魚後面為什麼不報復這些人類,田仲感覺可能性有很多。
要麼是對方腦子不夠用,誤認為那些人類是救助它的。
要麼就是對方對這些事情根本就不在意,見後來的人類不招惹它,也就沒有做什麼。
還有可能就是不想造殺孽,不過田仲更傾向於最前面那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