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找死不成?」
姜炎面色一冷,渾身爆發一股鏗鏘殺氣,自主化作一道殺劍,斬向身後偷襲那人。
「咦,還是個硬茬子?」
「有點實力啊。」
姜炎身後的那人,發出一道驚異聲,也是施展一套武學,將姜炎的那道血氣殺劍,接了下來。
「好濃的血氣?」
「看來實力不弱啊。」
一個身穿黃袍的青年,面色虛浮,手中有一把紙扇,陰陽怪氣地笑道。
不過,其隱藏在紙扇下的手掌,卻是有着一道血痕浮現。
顯然被姜炎的那道血氣殺劍所傷。
「能接我一道殺劍不死,靈武境五重天以上修為吧。」
姜炎看了那黃袍青年一眼,滿是冷笑之意。
現在同級別的強者,姜炎不需要出手,心神一動,就能將其廢掉。
眼下,這個黃袍青年居然能受姜炎一道殺劍不死,實力應該超出靈武境五重天了。
「呵呵,閣下,不知這枚地黃精能否割愛。」
「在下願以十倍價格收買。」
這位紈絝公子,擠出一絲笑容,道。
他來自於帝都一個大家族,黃家,名為黃毅。
黃家世代賣藥,對於地黃精,地血精,大地靈液等,極其有研究。
因此,黃毅也是一眼就看出來姜炎手中的那塊藥材,根本不是什麼地黃精,而是一塊珍貴的地血精。
價值高出無數倍的地血精。
要不是看在姜炎實力太硬,他早就強搶了。
「既然都是普通藥材,你換家店不能買麼?」
「偏偏要我手裏的這一顆地黃精!」
姜炎不為所動。
先前這個黃毅敢直接對他出手,已經惹怒姜炎了。
怎麼可能低價賤賣地血精。
「這,朋友,區區一顆地黃精罷了,本公子還真就看上你手裏這顆了。」
「我可是來自帝都的人,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要是得罪帝都的人,你怕是有苦受的!」
黃毅面露一絲高傲色彩。
他從小就是被人吹捧着長大的,最看不慣的就算有人忤逆他。
這個姜炎看起來這麼面生,肯定不是帝都的人,充其量也是一個散修,沒什麼後台背景好怕的。
「帝都,很了不起麼,這藥材,我還真不賣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一聽到對面用帝都的身份來壓制姜炎,姜炎的倔脾氣直接就是上來了。
帝都的人了不起麼,他又不是沒殺過帝都的人。
先前在古洛城殺的那個羅恆,不就是帝都十大家族之一麼,照樣死在姜炎手中。
黃家也沒把他怎麼樣。
這個黃家再怎麼牛逼,難道還能超過帝都十大家族不成?
「小子,你若是這麼個態度,怕是妖殞之地裏面,會很難做人啊。」
「到時候死無全屍,可別後悔啊。」
黃毅幾息威脅道。
妖殞之地向來都是一個混亂之地,歷年來死得人都不在少數,而且一般死得都是一些自以為是,自命不凡的蠢材。
這些人不是死在蠻荒之氣的侵蝕下,就是死在別人手下,活不了太長時間。
「不用你提醒。」
對於這種紈絝弟子,姜炎也沒什麼興趣繼續對話下去,轉身就走。
妖殞之地既然是個是非之地,姜炎孤家寡人的,也沒什麼好怕的。
真要是把姜炎給惹急了。
拿出赤練鐧就能把他們給剁了。
正好血之器靈缺少精血呢,拿人類修士作為養料,也是不錯的。
大不了事後姜炎就往深山老林子一躲,誰能找得到他。
「真是豈有此理!」
「居然敢不把我帝都黃家放在眼裏!」
那個紈絝弟子,氣得一把捏碎了紙扇,面色鐵青,目光擇人而噬。
「看來,一會兒只能請斗靈榜上的黃師兄出手了。」
「有黃師兄出手,弄死這小子,應該不是問題。」
身穿黃氏服裝的紈絝公子,面色鐵青,有着一分猙獰。
斗靈榜,那可是靈池境之下含金量最高的榜單了。
誰要是登上了這個榜,那都是有衝擊靈池境的實力,絕不容小覷。
而且在斗靈榜留名的人,年紀不能超過三十歲,實力必須要在靈武境五重天以上才行。
由此可見,這個斗靈榜含金量有多高。
……
……
不過,作為當事人的姜炎,倒是不知道已經惹了一個大麻煩了。
離開那個破藥店後,姜炎就是往那妖城走了進去。
眼下地血精已經到手,姜炎也不準備繼續找剩下兩種天材地寶了。
冰魄寒泉和辟火神蓮,這種逆天等級的藥材,是不可能在這個地方出現的。
真要是有這種天材地寶,早就被人給搶走了,哪裏還輪得到他啊。
就連這個撿漏的地血精,都只是十年火候,可想而知,那種天材地寶,究竟多麼難尋。
「也不知道我那兩徒弟找到酒樓沒有。」
「天色都這麼晚了,要是睡街上那就完了。」
看着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姜炎面色也是有些不好看。
眼下這個城池,距離妖殞之地,不過五百里左右。
就連蠻荒之氣,都是有些滲透過來了,真要是找不到酒樓住宿的話,那姜炎是比較慘了。
不過,姜炎並不知道他的那兩個便宜徒弟,已經給他捅出了天大的簍子。
而且差點把天都給捅破了。
「霧草,這兩個二貨是誰的徒弟?」
「真是醉了,居然敢在妖殞之地耍瘋?」
「難道不怕被拖出去餵狗麼。」
「還真是一對奇葩,一老一小的來騙吃騙喝。」
「就是,就是,還有沒有點天理了,明明是別人先買的酒樓,這兩個人居然搶了。」
妖城內的散修,對着酒樓里的兩人,頻繁嘆氣,有着幾許厭惡之色。
只見醉鄉樓里,姜飛檐和垚圭兩人,胡吃海喝地搜刮着吃的,幾乎所有的吃的,都被禍害了一遍。
「徒弟,那啥,趕緊吃,一會兒師傅來了就沒的吃了。」
姜飛檐跟八輩子沒吃過飯一般,狼吞虎咽地吃着,全然不顧形象。
「那個啥,師兄,這酒樓是別人包下的,咱們搶了別人的酒樓,這樣真的好嗎?」
「還把人家的飯都給搶了。」
垚圭還是比較有良知的,跟着姜飛檐各種為非作歹,感覺良心都有些過不去。
「怕啥,這些人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先前居然看不起你我二人,還說咱兩是土包子!」
「師兄我現在沒打死他們已經算是給他們面子了。」
姜飛檐又是一口雞腿吃的,滿嘴是油,含糊不清地說道。
「小兔崽子,你給老子滾下來!」
「居然敢搶我黃氏家族的酒樓,是不想活了麼?」
「信不信本公子把你剁了餵狗?」
一個身穿華麗服飾的公子,冷聲喝道。
先前這個醉鄉樓就是被他給包的,結果推杯換盞剛好弄到一半,就被一個小胖子給殺了上來,二話不說,直接用一根攪屎棍把他菊花給捅了。
還把他的醉鄉樓給佔了。
疼得黃赫現在都菊花一緊呢。
他黃赫要是不找回這個場子,日後出門都不用混了,天天被捅菊花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