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聽到啊!」
盧莎在這邊大聲抗議。
一干人等把他給望着,不明白程燃要聽什麼,還是他頭上有根天線,能夠直接和地外空間產生聯絡。
謝飛白歪着頭,聽到那隱約的歌聲,不知道是不是某種隱喻,最終還是皺起眉頭,「神啊……救救我吧,一把年紀了,一個愛人都沒有?」
這場面就古怪尷尬了。
程燃笑了笑,「敲擊鍵盤的聲音,是不是很好聽?」
「去你的!」結果是一干人等不約而同手揮打過來。連隔遠的盧玲和秦芊都忍不住想把手上的衛生紙給扔過來。
謝飛白覺得剛才自己那番話有點羞恥,偏偏還真聽程燃一席話一本正經了,恨然道,「你這樣要被打的!」
「你以為你是周星馳啊!」
蔣舟對眾人苦笑道,「知道有多難伺候了吧,可想我平時過得是怎樣的生活。」
人們一陣笑聲。
那邊有身着工裝的人走了過來,「借過借過……」這是伏龍的技術人員,那頭趙青已經走過了過來。
趙青手持一杯杯裝可樂吸着,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這是謝飛白和蔣舟他們的看法,最初時是知道程燃身邊有這麼一個人,程燃父親伏龍公司的,程燃搞天行道館,是他幫襯下來的,而後天行道館很多關鍵節點,他都有出席,屬於一個能力很強,默不作聲就能把事情處理得妥妥噹噹的隱世高手。
「服務器經歷了幾波攻擊,有的進攻很笨拙,可以確定是蓉城的ip地址。看來你這天行道館,是個標杆,也讓人眼紅啊。一些心血來潮的游兵散勇,我們只是給予了教訓,對於一些本地的,我們反擊了回去,做了些攻擊器,掛他三天,讓他三天都做不成生意。」趙青笑了笑,只是眾人看到這個笑容,很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社會范。
江湖險惡,必須要有高手坐鎮啊。
像是程燃搞得這個天行道館,線下發展讓人眼紅,那也就是讓人眼紅了,最多不過是很多人蜂起效仿,很多還是必須在規矩的框架下。而放在線上來,光是那顛覆目前市場革命的價格和突破眼下想像力的裝潢,惹人心生罅隙也是必然的,在如今野蠻發展的網絡世界,不乏一些出於生意嫉恨發動進攻,或者拿天行道館試水的攻擊手。
但這次是一次埋伏和屠殺,天行道館直接出動了伏龍的技術人員,一個電話,就可以和電信方面直接對接,一些網絡攻擊的見勢不妙就先撤了,有的被尋根溯源抓到了底細,反過來就發現自己搭了進去。
當然,這樣的技術員,要長期放在天行道館維護網吧網絡,也是大材小用,所以趙青這邊安排着,「現在道館招的這批維護網絡的,我們定期過來培訓,設立班頭,這樣把技術傳遞下來,搞不定的,一個電話,我這邊立即安排高手過來解決。基本上漏洞都解決了,這裏留了人,我們先走了。」
拍拍程燃肩膀,趙青帶着人走了,像是禁衛軍,極其瀟灑。
大家中午吃的盒飯,一干人艱苦樸素,最近開業肯定忙到爆,謝飛白喊着這兩天忙過了,請大家吃大餐!大家一陣附和,一群人,不管平時是怎麼穿金戴銀,家境優越,此時都毫無形象的蹲在一起吃盒飯,叫做馬宏宇的男生笑道,大家這是革命的戰鬥友情啊!
叫做鄧維的男生皺起眉頭,「按照我的估計,難道不該是我們大家在網吧里一起玩遊戲,身邊有美女作陪,怎麼一言不合,艱苦創業來了,我的青春不該是吃盒飯度過的啊!」
胡睿拋了個媚眼過來,「這要得分和誰在一起,要是燃哥這樣的,每次出手就這麼轟轟烈烈,青春獻給他也行啊!」
包括程燃在內,一群人:「好惡。」
盧莎笑起來,「燃哥燃哥的不好聽,不夠可愛,天行道館網絡空間建設起來,他才是推動的無冕之王,我們女生一致商議,給他改名叫燃燃,以後叫他燃燃,可不可愛!」
一干男生傳來吃醋喝倒彩的聲音,秦芊則越發慌亂,顯然盧莎這信口胡謅,她也是措手不及。慌亂間看到程燃的笑容,立即又低下頭去了。
一大群人說說笑笑,氛圍極好,謝飛白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下,然後放下盒飯,走到樓道外面接去了。
從這裏看得到樓道打電話的他,方才還是眾星拱月中遊刃有餘的樣子,這個時候就如霜打的茄子,臉色白白的,看來這個電話不好接。
打完了電話,謝飛白走回來,本來臉色不太好,看到程燃的時候,眼珠一轉,驟然換上一副甚至有些諂色的笑意了,在他旁邊坐下來,道,「下個星期我爸我媽在家裏弄一桌好吃的,請你來吃啊……」
程燃沒聲好氣的看過來,「你家吃飯我去幹什麼?不去。」
謝飛白臉色變了變,「我爸這不是說請你一起嘛。」
「你家請客從來都會把我爸我媽一起叫上,這次我沒得到通知,不去。」
謝飛白耐着性子,「有好吃的你不去,都是我媽壓箱底的拿手菜,外面大廚想學都學不到。」
「謝了。不去。」
他就快翻臉了,「不要逼我罵mmp啊。」
「直接說吧,剛才打電話一臉愁苦樣子,什麼擺不平的事情了?」
謝飛白泄下氣來,「我跟你說過吧,我表姐回來了!這傢伙簡直是童年陰影,我前半段人生別人家的孩子,結果她偏偏倚老賣老,非常合乎我爸他們心意的,每次在我面前都是一通劈頭蓋臉教育,這次弄出天行道館來,我能證明自己還是做的出事的,看她還有什麼話說。」
程燃恍然,依稀記得謝飛白提到過他有個表姐,在外面讀書的,據說是很兇悍,他又道,「這和我有關係?」
「當然得你一起去啊,否則誰會信我開了一家蓉城數一數二的網絡空間?就這麼說定了啊!」
……
程燃始終覺得謝飛白提及讓自己一起去吃飯有拿一個盾牌的意思在裏面,可到頭來又沒辦法直接拒絕他,想到要是自己強勢拒絕,以後每回他在面前都會婆婆嘴嘮叨一遍什麼「不夠義氣」之類的,程燃就頭疼。
又想了一下表姐又可能會多可怕……恐怕是從小謝飛白的童年陰影,以至於這以後無限放大了他對表姐的怨念,導致真正面對對方的時候,必須拉一個人結隊才能刷這個boss。
而在去謝飛白家之前,程燃還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謝乾打來的,說是他要回蓉城一趟,到時候家裏見。
「這事你沒跟謝飛白說嗎?」程燃奇道,因為謝飛白說的家宴,可沒提到謝乾要回來,否則是不可能不說的。
「哦哦,那小子啊……回來不就是去他家嗎,還用得着跟他特別說一聲啊,我有時候回來也是時間不定的,看情況,這次是恰好要回來談事情,也就過來了,說起來也算臨時起意吧。」
「嗯,知道了,那到時候見吧。」
程燃明白了,謝飛白,又算是被忽略了……這可憐摧的傢伙,好像家裏就是個透明人。
也就不難怪有時候需要找一點存在感了吧。努力想考一個好的成績而不得,想要拼命做出點事情來……其實都是心裏不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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