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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息符真乃尾隨跟蹤之聖品裝備。陳老夫子非常非常的警覺,可是,風可兒施展疾行術,在他身後緊追不捨,後者竟然一點兒也沒有覺察到。
這片樹林裏有古怪:樹木參天蔽日,樹下小徑四通八達,象個大型迷宮一樣,讓人找不到北。
陳老夫子顯然對這裏很熟悉。也許是因為這裏鮮有人跡,他全然沒了在外面的小心謹慎。只見他雙臂展平,寬大的袍袖飛呀飛,蹭蹭的幾個縱躍,象條靈蛇一樣鑽進樹林深處,眨眼就沒了影蹤。
不愧是築基期的修士,好快的身手!要是換做別的練氣期弟子,只能打轉回去了。可是,他碰上的偏偏是風可兒!
追不上,便不追嘍!
風可兒就近找了一叢茂密的灌木叢藏起來,盤腿而坐,雙手捏了一個手訣,雙眼微合,屏氣斂神,放出神識,展開搜索。
這招果然管用。
很快,風可兒的眼皮子微動——搜到了陳老夫子!
十餘里之外的樹林深處,有一個隱蔽的石洞。陳老夫子在洞外大致整理了一下儀容,三拜九叩的行禮:「小的叩見主人。」
「聖蟲帶來了?」從石洞裏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聲音低沉,帶着明顯的鼻音。
那洞裏肯定是做了手腳,風可兒的神識進不去,沒法看到洞中之人的廬山真面目。
什麼人,搞得神乎其神?她頓時來了精神,豎起耳朵細聽,初步判斷洞之中人是用假聲。
陳老夫子長跪於地,手裏多了一個精緻小巧的紫葫蘆,奉過頭頂,應道:「回稟主人。帶來了。」
話音剛落,紫葫蘆飛離他的手心,停在空中,搖了兩下。
洞裏的聲音冷哼:「少了三成多?」
一股肆虐的冷氣湧來。周邊的氣溫急驟降低,直奔冰點。
陳老夫子惶恐之極,哆哆嗦嗦的匍伏在地上,極力為自己辯解:「回稟主人,本來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只是。只是,收蟲的時候,一秦家嫡系子弟突然進階,被他毀去整整一屋的聖蟲。」
「秦家?不是吩咐過你,不許三大家的子弟參與的嗎?」洞中之人略一沉呤,問道,「那人是誰?」
「秦衡。內門艷霞峰執事堂大管事秦如花之三子。」陳老夫子郵洞裏沒了聲音,壯着膽子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通。當然,他只挑對自己有利的說,象他見寶起了殺心之類的環節統統濾掉。
原以為洞中之人聽了。會遷怒於秦衡那小子,不想,那人怒是怒了,卻沒有遷怒,喝斥道:「一個半大小子也應付不來,留你何用?」
陳老夫子大驚失色,趕緊的叩頭求饒:「主人,請恕……」
然而,話還沒說完,從洞裏衝出一股勁風。眨眼的工夫。一個身穿黑色長絲袍,頭上戴着獠牙鬼臉青銅面具的男子傲然挺立在他前面:「你不是念念不忘的想見我一面麼?」
「不,不,主人。小的不敢!」陳老夫子頭如搗蒜,咚咚咚,叩得越發賣力了。
黑袍人冷哼,取下臉上的青銅獠牙鬼面具,卻突然換了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可我想見見你。抬起頭來,看看我是誰!」。
陳老夫子使勁的打了個寒戰。不得不仰起混合着鼻涕、眼淚還有冷汗的老臉。待看到來人的面孔之後,他茫然的問道:「您,您是……」他敢打包票,這聲音還有點印象,可是,這張臉——呈古銅色,濃眉大眼,神采奕奕,俊朗非凡——卻完全陌生,壓根就見過。
黑袍人微微翹起嘴角,玩味的抹了一把臉:「這樣呢?」
象是變臉一樣,他的容貌完全變了:右邊的臉,皮膚白淨,長眉飛鳳眼,下巴圓潤,然後,另一邊臉卻是傷疤疊傷疤,完全變了型,異常猙獰。
陳老夫子看到那半邊完好的臉,好比是見到了鬼,渾身縮成一團,駭然的尖叫:「你!怎麼是你?你,你沒死!」
「哈哈哈。可不一直就是我嗎?陳師兄,別來無恙呀!」黑袍人仰頭大笑。
象是猛的想起了什麼,陳老夫子瘋狂的擺手搖頭:「當年的事,真不關我……」
可是話未說完,聲音便戛然而止。
黑袍人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人提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當年的事,我知道。陳師兄也是奉命行事!」
雙腿騰空了,陳老夫子被掐得直翻白眼兒,還不忘唔唔的拼命手摳腿踢,做困獸之鬥。
黑袍人卻極為輕鬆,就象捏着的是一隻活蹦亂跳的青蛙,毫不費力,扯起嘴角笑道:「陳師兄,這些年來,念在你孵化聖蟲有功,今日,我讓你死個明白。這是最後一批聖蟲,以後,主上不再需要你孵化聖蟲了,所以,你安心的去罷!」
說罷,他手中略一用力,竟「咔嚓」一聲捏碎了手中之人的脖子。
白花蒼蒼的頭無力的垂下來,嘴角溢出一線鮮血,陳老夫子最後蹬了兩下腿,死了!
黑袍人嫌厭的扔下屍體,右手輕捏一個手訣。指間噴出一團火,扔到屍體上面,復又抹了一把臉,變成陽光帥哥的樣子,戴上鬼面具,揚長而去。
紅果果的卸磨殺驢,這人好狠毒!風可兒大驚,收回神識,一抹額頭,乖乖,一手心的冷汗!
原來陳老夫子是替這人孵蟲子。並且他的背後還有人——主上?
沒想到這事背後竟如此複雜。這裏的人都好嗜殺的說。一不小心就看到了樁陰損的秘事,還好斂息符夠威夠力,沒讓黑衣人發覺。輕輕的拍了自己一嘴巴,她懊惱的自我數落道:「叫你八卦,嫌命太長哈!」
只要一回想起黑袍人掐斷陳老夫子脖子的狠勁,她就沒來由的兩個眼皮子亂跳。
嘆了一口氣,風可兒決定先練一遍清心咒,穩下心神。況且,隔得老遠,盯了那麼久。特耗神識的說。而經過這三天的閉關,她發現每次練完清心咒,都會感覺神清氣爽,精神特別的好。閉關三天。她一共練了九次,神識明顯變得強了一些。看來,這清心咒專門是鍛煉神識的。
於是,她打起精神,五心向上。閉目斂神,催動真元,練習清心咒。
練完清心咒,她睜開眼睛,眼裏一片清明。心已經平靜了下來——怕什麼,她現在是秦衡。天塌下來,有『祖姨婆』頂着!『祖姨婆』頂不住,還有秦家。
所以,姐還裝什麼低調哈!索性就活他一個淋漓暢快!
如今,風可兒已非吳下阿蒙。洞察力非尋常人可比。就眼前這片樹林裏的幾條亂徑還難不住她。在樹林裏轉了兩圈,她便順利的走了出來。
同時,「疾行術」+「蜻蜓點水」,她也運用得更加純熟。無論是身形控制,還是速度上都比以前快了不止一倍。
提氣、運力,她幾乎是象風一樣的衝上了山。
山腳,一隊巡邏的練氣期弟子剛巧路過。無意中見到,個個幾乎驚落下巴:「天,這人是誰?怎麼跑得這麼快?」
「還穿着青布袍呢,應該就是秦均的弟弟。秦衡吧!」
「秦衡?就是不到半年就進階的那個?」
「嘖嘖,秦均那小子算奇才了。沒想到,他弟弟更厲害……」
……
風可兒聽得清清楚楚,得意的從心底里笑了出來。
找了個清淨的側峰。風可兒特意小試冰錐術的威力。結果令她很滿意:和冰球術相比,冰錐術消耗的靈力差不多。目前,她的靈力足夠使用十次冰錐術;但是,冰錐術的威力卻是冰球術騎馬都追上滴,速度、力度,不知道強上多少倍。還跟導彈似滴,自動鎖定功能。一旦發出,冰錐便鎖定獵物,自動跟蹤打擊。不打中,不罷休!除此之外,這冰錐術還有一個冰球術沒有的好處,打中獵物後,冰錐便鑽進獵物的體內,立即將獵物凍成一個淡紫色的冰砣子!
當然,這一點有利,也有弊:好處是,大熱的天,她不用擔心獵物的保存問題了;不好的地方是,一大砣一大砣的冰塊,又笨又重,特占空間,她不能再象以前一樣用青布條捆住雞爪子,一次提上個十隻八隻的。
看來,肉鳥說的沒錯,她是應該去弄個儲物袋之類的了。
而殺死野雞的那一剎那,她依然能感覺到小腹吸進了一絲熱流,只是遠不如從前的那般明顯。那感覺一點兒都不爽!看來這裏於她升級已經沒有太大的幫助,得換個有更高階的怪的地方!
心念起,某人打獵的興趣大減,一手托着一砣冰野雞,急匆匆的下了山。
一路上,又抓了不少人的眼球。
聽着那些人嘀嘀咕咕的議論聲,風可兒大汗:貌似聽力太好,有時也不是一樁好事哈。
在新四號院的門口,風可兒碰到了掌印師伯沈平。
「掌印師伯,好。」她趕緊扔掉手裏的東西,上前行禮。
沈平聽說風可兒出關了,是特意過來給她送份例的。在青雲宗,新弟子進階後,都能從宗門領一套份例:一個初級儲物袋、一身鑲青布邊的白布短袍、一雙敞口青布履,以及蘊靈丸、回春丸和回靈丸各一粒。
目光掃過地上的兩砣冰野雞,他心中暗暗稱奇:秦家到底給了這小子什麼好寶貝?這小子肯定是秦家新一輩的精英子弟!
心念一轉,他臉上的笑容又舒展了兩分,遞過去一個天藍色的儲物袋:「秦衡,這是你進階的份例。你進階後一直閉關養傷,沒去執事堂領取。我今天剛好路過這邊,就順手給你帶過來了。怎麼樣,身上的傷全好了嗎?」
「謝掌印師伯,弟子全好了。」風可兒接過儲物袋,心裏樂開了花:想什麼,來什麼。心想事成哈。
「那就好。」沈平打量着她,連連頜首,「既然已經出了關,那明兒就去執事院重新登記,換個住處罷。」
「喏。弟子遵命。」風可兒抱拳領命。
「呵呵,不錯。」沈平滿意的背負着手離去。這小子挺知好歹的,不枉他今天親自跑這一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