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羅雲陽絕不畏懼!
就在那厲姓男子出劍的一個剎那,羅雲陽就準備催動飛刀逐日!
雖然厲姓男子率先動手,但是羅雲陽卻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那厲姓男子的刀出手的瞬間,將厲姓男子的脖子直接斬開。
可是,就在飛刀逐日準備從羅雲陽的皮囊中飛出的時候,兩柄刀猶如閃電,擋在了羅雲陽的近前。
「噹噹當!」
出手的是張虎,他的雙刀,猶如一道道刀網,掩護在了羅雲陽的身前。
後退,在劍和雙刀碰撞之中,張虎在後退,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張虎就已經後退了十三步。
但是隨着張虎的後退,那朝着羅雲陽而來的,絢麗無比的劍光,卻也是劍勢用盡。
張虎的臉色很不好,他雖然努力忍着,但是一口鮮血還是忍不住噴吐而出。
魯鐵峰和馬隴雷兩個人,也各自手持兵器,守護在了張虎的近前。
「怎麼樣?」魯鐵峰說了一句。
張虎狠狠的擦了一下嘴邊的血,強行說道:「死不了。」
「厲先生,你想幹什麼?莫非你想要殺我興龍軍的人不成!你三古研究所雖然強大,但是我興龍軍,也不是好惹的。」
魯鐵峰說到此處,目光朝着四周一掃道:「我等雖然奉命而來,卻也不是將性命交到你們手裏了!」
「要想殺我們的兄弟,還得問問我們手中的兵器願不願意!」
其他七軍的強者,對於厲姓男子本來都不怎麼服氣,此時又見他一言不合就想殺人,更是憤怒不已。
雖然他們和羅雲陽不是一個軍,而且八軍之中,也存在着巨大的競爭,但是他們之間,卻有一種巨大的認同感。
也就是說,八軍士兵在面對外部壓力的時候,他們很自然的,還是會抱團取暖的。
「我們奉命而來,聽的是秦研究員的命令,你三古研究所,算什麼東西!」熊奔晃動着大斧頭,恨恨不已道:「敢對我八軍兄弟動手,那就要問問我的斧頭願不願意。」
「對,問問我的刀願不願意!」
一陣喧鬧,所有的士兵,都聚集在了羅雲陽的四周,雖然羅雲陽對於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是看到眾人一心,羅雲陽還是心裏一熱。
也就在這一刻,他對於東方八軍的認同感,更多了幾分。
那厲姓男子被眾人這麼一頂撞,頓時面紅耳赤,在他看來,他是完全有把握把這些士兵全部誅殺,但是這些軍中精銳,一個個卻是不好惹。
他們雖然都是武師,但是各種手段運用起來,他自己就算不死,同樣也要掉層皮的。
更何況他覺得自己身嬌肉貴,怎麼可能和這群粗鄙的廝殺漢拼命?
「呵呵,秦研究員,厲先生,還有各位,剛剛厲先生出手,是有些不對,但是我們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第一批進入此地的科考小組。」
「咱們要是在這裏火併起來,回去受軍法處置不說,還會耽誤了最佳的救援時間。」
那一直站在秦研究員身邊,不顯山不露水的老者,慢條斯理的提議道:「依我看,不如先放下爭執,繼續前行。」
「既然秦研究員已經推演出來這一條通道就是生路,那麼咱們就從這一條路上走。」
厲先生臉色陰沉的朝着那老者看了一眼,最終還是點頭道:「好,那就按這條通道走。」
他這話一出口,熊奔等人都露出了笑容,畢竟這樣做,他們之中不少人,都會少危險。
「不過就算是從這條路上走,我們還是需要注意安全!」那厲姓男子沉聲的道:「既然你們覺得我拿你們的性命不當性命,那這一次,就由我來探路算了!」
厲姓男子親自探路,這讓八軍士兵對這傢伙的憤怒,減輕了不少。
「不過,一個人進去,遇到了什麼事情,總是難以照應,小子你膽量不錯,看上去是條漢子,你敢不敢跟我走一趟,讓我看看興龍軍是不是都是孬種。」
厲姓男子目視着羅雲陽,大聲的說道。
熊奔的臉色一變,他雖然看似粗魯,但是實際上卻是心細如髮,此時的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厲姓男子的陰損呢?
而魯鐵峰和張虎等人的神色,同樣變得無比凝重,魯鐵峰當下就開口道:「他還年輕,經驗不夠豐富,不如就由我和厲先生一起過去吧!」
「呵呵,看來興龍軍中,也有不少孬種啊!」厲先生根本就沒有理會魯鐵峰,繼續激將道。
那秦研究員此時想要說話,卻被剛剛說話的老者勸阻,而就在此刻,不少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羅雲陽的身上。
他們都不傻,知道這厲姓男子想要從羅雲陽的身上找回自己丟失的顏面,一般這種時候,自然是不能迎戰。如果羅雲陽同意了,那自然是激將成功,被帶到一個圈套里鑽了,但是如果不同意呢?
厲姓男子的話,卻等於當着所有人的面,在質疑興龍軍的尊嚴。
「魯大哥,不礙事兒的,我跟他過去。」羅雲陽說話間,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張虎,大步走了出來。
張虎看向羅雲陽的目光,多出了一絲欣賞,而魯鐵峰卻伸手拉向羅雲陽道:「我是隊長,這一次的行動,都應該聽我的。」
可是,就在他拉向羅雲陽的時候,卻發現羅雲陽的身軀猶如鋼鐵柱子,他根本就拉不動。
「那走吧!」厲姓男子眼裏浮現出一絲得意之色,說話間,大踏步的朝着那確定為安全的通道走去。
很快,兩個人的身影,就已經進入到了通道之中,魯鐵峰在羅雲陽走進通道的瞬間,頭上的汗珠簌簌下落。
「這羅兄弟有危險。」魯鐵峰說話間,就要朝着那洞口衝過去,可是還沒有等他衝到洞口,那老者已經擋住了他的去路。
「興龍軍的士兵,你應該遵從命令!」老者目視着魯鐵峰,冷冰冰的說道。
在和這老者對峙之中,魯鐵峰就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巨大的源獸,他那一直自認為堅定猶如鋼鐵一般的心神,在這老者的目光中,竟然生出了一絲畏懼。
秦研究員皺眉,但是最終也沒有說什麼,而魯鐵峰在沉吟之間,就繼續朝着前走。
老者哼了一聲道:「你們三個,還是老實一點,如果說裏面要發生什麼,應該已經發生了。」
這句話,猶如點穴一般,定住了魯鐵峰的身體,他那堅實的身軀,重重的晃動了一下。
自己沒有保護好羅雲陽!
他魯鐵峰辜負了火王的交代,辜負了軍主大人的重託……
就在他心裏懊悔不已的時候,那厲先生已經騰空揮劍,再次斬向羅雲陽。
他懶得給這個好像是武師的年輕的興龍軍軍士說什麼,他要做的,就是用他的血,洗掉剛才因為他產生的屈辱,惟有如此,他才能重樹自己的權威!
劍光閃動,少年稚嫩的臉,一切的一切,都將要成為過去。
可是,就在他快速揮劍的那個剎那,他看到了一柄亮光,亮光如電而來,他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這飛速的,直接朝着自己斬來的的光芒。
這是什麼……
厲先生甚至沒有來得及說出自己的名字,那刀光就已經從他身體前沖了過去。他堅韌的,幾乎能夠抵擋住三等武師攻擊得到身軀,直接被斬成了兩段。
「欲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這句話就是說你的。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羅雲陽看着眼睛睜得大大的厲先生的頭,淡淡的說道。
厲先生的身上,有一個不知道用什麼皮做的袋子,打開之後,就見上面除了七八張不知名的卡之外,還有十幾支用各種顏色的瓶子裝着的藥劑。
羅雲陽一股腦的將裏面的東西裝到自己的袋子裏,然後他依靠着精神力,在前面不遠處尋找了一個坑洞,直接將厲先生的屍體,一腳踢了下去。
完成了這一切,羅雲陽並沒有朝前探查,他對於自己有足夠的信心,在這裏行動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困難,但是跟着那秦研究員,更輕鬆。羅雲陽懷疑,她和前面那支科考隊,說不定還有什麼其他的聯繫方式。
三分鐘之後,羅雲陽若無其事的從洞口走了出來,當眾人看到羅雲陽的時候,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他們都覺得這次羅雲陽,一定是在劫難逃了,雖然內心裏,他們也替羅雲陽感到可惜,但是他們不認為羅雲陽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那個姓厲的,看來對興龍軍還是有一定顧忌的,要不然也不會不下死手。
而魯鐵峰等三人,此時則有一種淚流滿面的感覺,羅雲陽竟然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這樣的結果對於他們來說,當然是最好不過!
至於羅雲陽是不是受了傷或者挨了打,那是以後找機會找場子的事情,他們現在並不準備追究。
「你沒事吧?」魯鐵峰壓制着內心的激動問道。
「沒有,我這不是都挺好的?」羅雲陽看着魯鐵峰,輕笑着說道。
魯鐵峰和張虎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問了,羅雲陽強顏歡笑,自己等人絕對不能揭他的傷疤。
沒有打臉,但是身上少不了受罪。
「嗯,厲先生怎麼沒有出來?」那老者雖然意外,但是對羅雲陽這種人,他並不放在心上。但是等了一會不見厲先生出來,他忍不住朝着羅雲陽問道。
「厲先生沒有出來嗎?他在我後面,讓我走二百米就回來。」羅雲陽像一隻無辜的小白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