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也病倒了?
陸雨急忙跑出去來到小沈萱睡覺的禪房門外。
原來。
侯利剛才去叫小沈萱吃晚飯。
結果怎麼叫也沒人應聲。
最後侯利還是從窗戶縫裏。
才看到沈萱倒在床上已經蜷成一團!
陸雨一邊了解着情況。
一邊使勁拍門。
「小萱!小萱你怎麼樣?」
十餘秒沒有動靜之後。
陸雨乾脆一咬牙!
抬腳「咣當」一聲就踹開了房門!
正如侯利所說一樣。
小沈萱蜷縮着小身子。
身上依舊還穿着濕漉漉的衣服。
小臉卻已經紅得發燙!
……
玄苦見狀不禁雙手合十嘆道:「阿彌陀佛!」
「小沈施主想必是在打鬥中着了山中寒氣。」
「又兼身上衣衫不干。」
「才至於也發起了高燒……」
就在此時。
靜軒和尚匆匆跑了過來。
「回稟主持!山上也沒有退燒藥!」
沒有?
陸雨挑了挑眉毛:「那酒呢?」
靜軒點頭:「酒倒是有!」
陸雨一邊用被子包裹住小沈萱。
一邊說道:「讓他們把酒和曬好曬青綠茶送下來!」
曬青綠茶?
靜軒和尚一愣。
玄苦主持略微沉吟,亦道:「去打電話!」
靜軒這才轉身匆匆去打電話。
……
而這時。
小沈萱忽然迷迷糊糊用小手抓住了陸雨。
「大伯,你別走……」
陸雨一怔。
小丫頭竟然把自己當成沈清酌了?
但見到小沈萱此時的狀態。
和她小臉上緊張的神情。
陸雨不禁微微嘆了口氣:「小萱乖!我不走……」
小沈萱閉着眼睛輕輕點頭:「嗯!大伯最好了……」
「還有陸雨,他也對小萱好……」
「可小萱還是想大伯……」
陸雨掀了掀嘴角。
但看到小沈萱發燙的臉蛋。
以及濕漉漉的衣服。
他不禁又皺了皺眉。
他沉吟了一下,輕聲說道:「小萱,你還能動嗎?」
「能動的話把濕衣服換下來好嗎?」
不料小沈萱卻搖了搖頭:「不要!」
「臭和尚說陸雨是上山騙茶的騙子!」
「我才不要穿臭和尚的衣服……」
騙子?
陸雨微微一愣,旋即恍然。
原來自己一直都誤會小沈萱了。
本以為是她故技重施去試探靜塵的功夫。
從而才導致雙方交手。
但現在一看。
竟然是小丫頭在為自己打抱不平啊?!
難怪在詢問靜塵和尚打鬥的原因之時。
靜塵一直都語焉不詳。
恐怕這件事真的不怪小沈萱……
想到這。
陸雨不禁有些自責,又有些心疼。
他深吸一口氣,柔聲道:「小萱乖……」
「現在和尚們已經都知道陸雨不是騙子了!」
「而且還和陸雨成為了好朋友!」
「聽話哦……」
小沈萱這才迷迷糊糊的點頭道:「小萱聽大伯的……」
說着。
小丫頭似乎咬了咬牙就要掙扎着起來脫衣服。
嚇得陸雨趕緊又把她的被子蓋好。
尷尬道:「小萱就在被子裏脫就好,免得着涼!」
玄苦和侯利等人見狀。
頓時會意的轉身出門。
而陸雨則轉過身去,讓小沈萱換下濕衣服。
屋外傾盆大雨。
電閃雷鳴。
陸雨耳中聽着身後的悉悉索索。
忽然感覺時間過得異常漫長……
仿佛過了好久。
身後再無聲音。
陸雨依舊沒有回頭,問道:「小萱換好了嗎?」
「好了……」
陸雨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轉身之時小沈萱已經再次蜷縮在乾爽的被褥之中。
只有一隻小手依舊僅僅的抓住陸雨的衣角。
地面上盡皆都是她換下的濕漉漉的衣衫。
他趕緊附身將這些衣服收起。
而這個時候。
屋外亦是傳來了靜軒和尚的聲音。
「主持,山上說沒有曬青綠茶……」
沒有?!
陸雨一皺眉!
轉身輕輕將沈萱的小手鬆開重新放回被子裏。
緊接着便推門而出!
「都這個時候了,難道他們還想藏着掖着?」
見陸雨面色不善。
玄苦急忙說道:「陸居士息怒,或許山上真的……」
陸雨冷笑一聲:「不可能!」
「若是我所料不錯,山上雷峰寺定是也沒有制茶工具吧?」
玄苦點頭:「的確沒有。」
陸雨道:「這就是了!既無工具,那麼他們的茶除了曬青之外如何製作?!」
「這個……」玄苦頓時無言以對。
陸雨再次冷哼:「如今聖泉寺內有兩人高燒不退。」
「他雷峰寺的和尚卻視而不見左右言它?」
「難道這就是出家人的慈悲為懷?!」
陸雨越說越怒,忽然拿起一把雨傘!
「既然他們不送!那我便去他們那裏拿!」
說罷。
他撐開雨傘直接走入雨幕之中。
侯利等人剛要跟過去。
大雨中卻再次傳來了陸雨的聲音……
「猴子!你留在這照顧小萱!我去去就回!」
侯利腳步一頓。
玄苦主持卻急道:「陸居士!切莫動手啊!」
「雷峰寺的僧眾曾得到過真武弟子傳授!」
「他們都是武僧!」
……
武僧?
陸雨聽到這句話之後嘴角微微一掀!
繼而大步走出禪院!
原來真正會功夫的和尚都在雷峰寺?!
不過武僧又如何?
想攔我。
就先問問我的劍……
好吧!先問問我的傘!
……
雖然才剛剛傍晚。
但山中的天色已然漆黑!
陸雨一手提着手機照明,一手撐着雨傘。
冒着大雨在濕滑泥濘的山路上艱難前行!
他雖吸收領悟了獨孤九劍。
可本身的體力卻依舊和平常人無異。
大雨沖刷之下。
土石山路上苔蘚濕滑。
他幾次泥足深陷。
又幾次險些翻滾下山!
晴日緩行只需十幾分鐘的山路。
他卻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
才堪堪來到雷峰寺的山門之外!
……
與聖泉寺相比。
雷峰寺的山門顯然稍宏偉一些。
但亦是有着幾許破舊之色。
大概是早已接到了山下聖泉寺的電話。
雷峰寺的山門之前站着兩個和尚。
此時正打着雨傘翹首觀望。
見一個滿身泥污穿着僧袍的身影快步走來。
兩名僧人急忙走下台階。
「阿彌陀佛!」
「施主可是陸雨?」
陸雨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和雨水點了點頭。
「我就是陸雨!」
兩名僧人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個道:「我們奉主持禪師之命,在此等候陸施主取酒。」
酒?
陸雨目光一瞥。
果然看到一個和尚手裏提着一隻酒罈。
但他要的卻不僅僅是酒!
「曬青茶可也準備了?」
那僧人道:「陸施主見諒,雷峰寺並無曬青茶……」
沒有?
陸雨聞言不禁冷笑一聲!
忽然將雨傘收攏提在手中!
「若無曬青茶,那我倒想請問!」
「你們寺內的茶採摘之後是如何製作的?」
兩個和尚顯然也對這個問題有所準備。
其中一個和尚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出家人不打誑語!」
「敝寺主持玄悲禪師讓我轉告陸施主。」
「施主來震雷山中所求的好茶。」
「其實在山下。」
原本已經準備好質問的陸雨。
聞言不禁也是一怔!
「好茶在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