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風格有點像!
唐歡並不關心唐國柱的回國,是否會改變他目前的生活節奏。
就他個人來說,他並不打算和唐國柱有過多的交集。哪怕因為唐國柱的存在,清道夫對唐歡充滿惡意。可私人恩怨是私人恩怨,工作是工作。
唐歡擰得清,也沒打算混為一談。
就是不知道外界對唐國柱的回國,會有多大的反應了。
最起碼,當清道夫當眾宣佈唐國柱還活着的消息之後。四九城就徹底亂了起來。
秦家姑姑連夜向唐歡匯報了幾個重磅新聞。
其一,據說當這個消息傳入姚振北的耳中之後,他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並做了一些大動作。
其二,官方高層也有所動向,同樣對唐國柱的生死,充滿關注。
其三——
秦家姑姑言簡意賅的很,直接轉告唐歡:唐國柱活着,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似乎,唐國柱還活着這個消息,對絕大多數人而言,並非一個好消息,而是一個噩耗。
就連唐歡,也四平八穩,沒有任何的欣喜。
老怪物,你活成這樣,難道一點兒也不感到羞愧嗎?
但反之,或許也只有足夠強大的傳奇存在,才能讓人如此忌憚而恐懼吧?
如果唐國柱在當年就只是一個花花公子。
如果唐國柱對已然站在巔峰的大人物構成不了任何威脅。他們又何必如此緊張,如此忌憚呢?
就說姚振北,他作為在華夏商界制霸十年的超級大鱷。
他為什麼要緊張起來?
只因為,即便過去那麼多年。他依舊能夠回想到被唐國柱支配的鬱悶與不甘。
這世上,沒人願意當小弟。
寧做雞頭,也絕不做鳳尾。
當了十年一哥的姚振北,絕不希望唐國柱的出現,奪走他的風光和威望。
連親生兒子姚東亭,他都謹慎提防,何況唐國柱?
真是個該死的老怪物!
……
一夜無話。
唐歡次日一早起床後,直奔早餐店。
他和秦家姑姑約好了在這裏碰頭,並相互交換這一晚所發生的事兒,還有四九城的動靜。
唐歡手中的情報機構,顯然無法與西廂閣相提並論。所以說是交換,其實就是唐歡來找秦家姑姑索要情報。
「該說的,昨晚都已經告訴你了。」秦家姑姑抿了一口稀飯。看起來胃口並不好。
唐歡吃着一大盤炒麵,還不停喝着豆漿。
昨晚宵夜沒胃口吃,此刻的唐歡飢腸轆轆,到了早餐店就叫了一大桌的食物。
有炒麵,有豆漿,還有小籠包等等。十分中式的早餐,卻是唐歡的最愛。
唐歡狼吞虎咽地吃完一盤炒麵,這才吐出一口濁氣道:「真的再沒發生其他事兒?」
唐歡似乎在確認某些事兒。
「沒有。」秦家姑姑淡淡搖頭。神色如常。
「我昨晚見到他了。」唐歡微微眯起眸子。
「誰?」秦家姑姑看了唐歡一眼。心頭微微一動。
憑她的頭腦和智慧,當然知道這裏的他,指的是誰。
「唐國柱。」唐歡說罷,用很生僻彆扭的話語形容道。「我母親的丈夫,我爺爺的兒子。」
「但昨晚,燕京並沒有他現身的消息流出來。也許他回國,只是為了見你一面。」秦家姑姑緩緩說道。
在巴黎古堡,秦家姑姑就見過唐國柱了。
一個氣場強大到連秦家姑姑都駕馭不住的男人。
一個從任何方面來說,都註定要比唐歡更加優秀,更加恐怖的男人。
連薛神醫他老子,也在給唐國柱當小弟。
這就足以證明,即便唐國柱離開華夏三十年。他依舊擁有不可想像的硬實力。
事實上,像唐國柱這樣的24k純金,是不會因為時間、地點的改變,而遮掩他的光芒。
一個比大哥更為傳奇的傳奇男人,即便化作一抔黃土,依舊能延續他的傳說與輝煌。
唐國柱在部分人眼中,就是這樣的存在。
一個如同洪水猛獸般的存在。
唐歡吐出一口濁氣:「看來他這趟回國,並沒有讓太多人知曉。」
「其實,還記得他的人,已經不多了。」秦家姑姑一字一頓道。「只不過,還能記住他的人,都是金字塔頂端的人物罷了。」
這就是唐國柱的恐怖之處。
四十歲或以下的人,就算有人聽說過唐國柱的名字,也絕對感受不到他的恐怖。
而四十歲以上,當年還能跟唐國柱打過交道的。現如今又有幾個不是業界大亨,超級大鱷?
可以說,記住唐國柱的部分,就是這個國家的上層建築。
唐國柱神秘回國,在唐歡家中吃了一頓宵夜之後。似乎又離奇消失了。杳無蹤跡。
秦家姑姑也能夠理解,唐國柱為何回國。
她甚至後知後覺,知道清道夫為何要如此大張旗鼓的向唐歡宣戰了。
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逼唐國柱現身。
現在,清道夫實現了她的目標。
那麼接下來,這場戰役是否將與唐歡無關,而成為老一輩的恩怨?
看似如此,實則——不然。
唐歡終將承受這一切恩怨與苦果。或許只有當他結束了這一切,才能成為這個寂靜時代,當之無愧的傳奇人物。
「要我幫你查嗎?」秦家姑姑隨口問道。
「查什麼?」唐歡反問道。
「你父親的行蹤。」秦家姑姑說道。
「他的死活,與我無關。我也不關心。」唐歡搖搖頭,聳肩道。「更何況,他能被人詛咒了三十年還活得這麼滋潤。我想他也沒那麼容易死。」
唐歡往嘴裏塞了一個小籠包。卻是揉了揉眉心道:「關心他。倒不如關心一下我的處境。你也知道,我現在面對的,可不僅僅是商業競爭對手,不僅僅是來自四九城豪門的壓力。還有龐大的,看似不可戰勝的,五角俱樂部施加的壓力。」
點上一支煙,唐歡又美滋滋地抿了一口豆漿:「這才是我目前最大的敵人。你說呢?」
秦家姑姑深深看了唐歡一眼:「我昨晚警告過清道夫。她敢動你一根汗毛。我殺她全家。」
唐歡愣了愣,隨即莞爾一笑道:「我倆風格有點像。」
「嗯?」
「當初我警告她的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封建迷信。」秦家姑姑唇角微翹,斜睨了唐歡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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