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明顯沒把唐歡放在眼裏。
事實上,別說隊長,就連那群好事之人,也不覺得看起來沒幾兩肉的唐歡能對隊長造成半點威脅。
單論體積,唐歡甚至還不如小帥哥健壯。
怎麼斗?
大概所有人里,只有龍香才相信他吧。
哪怕是退場的小帥哥,也並不認為唐歡能打敗實力強勁的隊長。之所以讓唐歡接手,非他不想上,實在能力不夠。上也只是丟人現眼。
「兄弟——我會報答你的。」小帥哥喃喃自語。頗有些愧疚。
隊長見唐歡頗為執着,非要跟自己一較高下。心中的耐心早已經耗盡。兩步上前便要用蠻力扒開唐歡。可他那強壯的手臂推在唐歡胸口,卻發現對方紋絲不動。
剎那間,隊長嗅到了危險氣息。手臂猛然橫撞,想要給唐歡一個下馬威。
然而就在他衡撞過去之時, 卻只見唐歡有樣學樣,身軀猛然前沖,一記肩撞狠狠砸在隊長胸口。
砰!
隊長那龐大的身軀仿佛斷線風箏,毫無掙扎地摔在了一張酒桌上。伴隨噼里啪啦的聲響,滿桌的酒水酒杯碎了一地。
這一幕看的酒吧內所有人目瞪口呆。不論是隊長身邊的那群壯漢,又或者是小帥哥那邊的大學生。哪怕是見多識廣閱人無數的龍香,也微微有些吃驚。
她相信唐歡敢上,肯定有十足的把握。可她萬萬沒有料到,唐歡的實力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了。
以近乎於秒殺的節奏,把隊長撞的吐出幾口鮮血,連站起身,都需要旁人攙扶。
「隊長,你沒事吧?」鄧明兩步上前,扶住身子有些搖晃的隊長。他心中驚駭萬分。打死他也想不到,保送進了白城特種部隊的隊長,竟然被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秒殺了。
而且,還是重傷。
這恐怕是他們的教官也無法做到的。
唐歡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驚呆了鄧明。也在他心中化作一道極其危險的符號。非必要時刻,一定要敬而遠之。
「咳…」
隊長咳嗽幾聲,臉色有些發白的看了唐歡一眼:「你是什麼人?」
「企業白領。」唐歡輕描淡寫的回應。「我說過,你的行為很危險。」
「你叫什麼?」隊長微微咬牙,他服氣,不代表他背後的部隊服氣。
「怎麼?想秋後算賬?」唐歡忽然操起一把椅子,掂量了幾下。「你今天還是別想走了。」
隊長臉色大變,沒想到唐歡會來這一招。非但識破了自己的心思,還當場揭破,想要翻臉…
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酒吧門口忽然響起一道清亮的聲音。
「今兒誰都別想走!」
話音甫落。七八名全副武裝的警員闖了進來。而後,一名約摸二十五六歲的靚麗警花猶如眾星拱月般,踱着穩健的步調走了進來。
她修長的雙手扣着皮帶,不怒自威的雙目環顧四周,最終落在了操起椅子的唐歡身上。
「你在幹什麼?」警花瞪視唐歡。
「這把椅子有點跛腳,我想拿去修理一下。」唐歡鎮定地解釋。卻惹得眾人捂嘴偷笑。
警花見自己製造的嚴肅氣氛瞬間被打破,難免惱羞成怒:「少給我貧嘴,到了所里,我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警花大手一揮,就要命令部下把所有參與鬥毆的人抓走。
整個抓捕過程中,龍香都沒有參與。她甚至連屁股都沒有挪地方。和平日裏與唐歡聊天的豪邁截然不同。
當然,唐歡也並不會因此事去責怪龍香。
人家憑什麼幫自己?
見慣了風風雨雨的唐歡心態平和的上了警車。恰好,他與小帥哥同車。
「老哥,連累你了。」小帥哥帶着手銬,卻主動與唐歡握手。「我叫韓世佳。白城體校的學生。」
果然…
他姓韓。有個身份不俗的姐姐。
歡哥咧嘴笑了起來:「既然你認我這個老哥,那客套話就別說了。你放心,一會哥會找你把你撈出去。」
身邊一名警員忍不住一棍子打在唐歡胳膊上:「你小子先顧好你自己吧!吹什麼牛皮?」
唐歡臉色一正:「你最好立刻放我下車,我可是你們局長的牌友!」
那警員也是犟脾氣,嘿嘿一笑,質問道:「我們局長叫什麼?」
唐歡見這人如此不識趣,冷笑一聲:「局長大名也是你有資格知道的?」
那警員氣笑了。
局長大名還真是人人都能知道。系統網上,官員名單榜上,莫說他這個系統內的在職人員,稍微關注一下官員名單的普通市民,也能脫口而出。
這小子——真是個奇葩。
跳過這段無傷大雅的鬧劇。唐歡很快就被送進了審訊室。
沒錯,就是一間派出所的審訊室。那名親自把他抓進來的警花,正是此間派出所的副所長。
「年紀輕輕就當上副所長了?家裏關係很硬吧?」唐歡像是進了自家後花園,簡直比在公司上班還要無拘無束。
啪!
曹琦將一大堆的文件拍在審訊桌上,還沒坐下,就伸手奪走了唐歡嘴裏叼着的最後一根香煙:「唐歡,你給我老實點!」
「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唐歡乍舌,完全出乎意外。「你該不會是暗戀我吧?」
砰!
這一次是曹琦旁邊的審訊員發怒了。
曹副所長作為所里一枝花,會暗戀你這個混蛋小子?喝了吧?
好死不死的,被曹琦稱之為小白的審訊員,正好是車上敲過唐歡一棍子的警員。
他當差也有三四年了,唐歡這種奇葩,他還真是頭一遭碰到。
普通人進所里,不是應該侷促緊張乃至於害怕嗎?
這小子怎麼跟過家家似的?腦子有病吧?
「唐歡,我奉勸你配合我的工作。否則,我很難想像你哪年才能從這裏走去。」曹琦穩穩坐下,眼神有些不符合年齡的老練。「我不僅知道你是名字,還知道你在盛天工作。同樣知道你住在哪裏。平時和什麼人接觸。」
唐歡有點發懵。
如果有人二十四小時跟蹤他,他不可能完全不知情。就算這世上真有這號人物,也肯定不會屈身這間沒什麼前途的派出所。
當然,最關鍵的問題是——他們為什麼要調查跟蹤自己?
他可是擦乾淨了屁股,才來的白城。就算真有人想秋後算賬,也不該委派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警花吧?
唐歡遇到了來到白城之後的第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