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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騎了一輛自行車,車把前還有一個秀氣的小筐,裏面裝着或薄或厚的課本和筆記本。
她單腿蹬在地上,讓自行車微微傾斜。
又長又筆直的****,自下而上,與身體呈3o°,看的楊銳目瞪口呆。
突然間,楊銳就覺得大學校園鮮活起來,在實驗室里呆了小二十天的陰鬱一掃而光。
白玲是班裏最漂亮的女孩子,而她與其他女孩子不同的地方,不僅在於她形體優美,還在於她的自信,與她的審美志趣。
或許是因為學過舞蹈的原因,白玲無論是行走站立,都有會下意識的注意自己的儀態,而且,不像是許多新生奇怪的自卑,以至於縮肩駝背,穿着厚重外套肥褲子的形象,白玲總是自信的展現自己,就衣着形象來說,或許沒有明星的盛裝艷麗,卻更有一分青春可愛。
就像現在,質料普通卻垂感一流的褲子,完美的展現出了白玲漂亮的腿型。
這樣的形象風格,也讓白玲成為了校園中一抹靚麗的風景,經過一年的醞釀,她的知名度甚至過了楊銳。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關注科研,有志於學術的。
愛美之心,卻是人皆有之。
漂亮動人的北大女生,也是現在沒有網絡論壇之類的東西,否則,白玲說不定早就紅透了。
即使是網絡時代,這樣的****也是難得一見的。
近在咫尺的距離,似動非動的三維造型,還有為了撐住自行車而繃緊的腿部動作,都讓楊銳看的目不轉睛。
楊銳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心想:怪不得國內科研人員都喜歡往學校里跑,不唯是學校的待遇好,學校的環境也好,每天做完實驗出來,看到這麼多銳氣十足的年輕人,這麼多漂亮明媚的女孩子,至少得抑鬱症的幾率要低一點吧。
轉頭,楊銳又為自己的想法可笑:我現在也是銳氣十足的年輕人呀,怎麼想法忽然就變的暮氣沉沉了……一定是華銳實驗室里的研究員們太沉悶了。
他卻是沒想到,自己在實驗室里忙忙碌碌,一個失敗接着一個失敗,誰都猜他心情不好,誰又敢湊上去聊天——這樣的結果,自然是心情真的不好了。
白玲的心情卻是極好。她看到楊銳,就心情愉快的不行,見楊銳嘆氣,立即關心的問:「怎麼了?你遇到什麼事了嗎?」
「沒有。」楊銳緩緩搖頭。
「沒有嘆什麼氣呀。」白玲的語輕快,隨意的問:「你這些天都去做什麼了,我問你們寢室的同學,他們也說沒見到你……」
「你找我了,有事嗎?」楊銳略顯奇怪。
「沒有,我就是……已經沒事了。」白玲臉現飛霞,更顯的活潑可人,她又趕緊轉移話題問:「你是來參加班會嗎?」
「班會……」楊銳險些咬到舌頭,總覺得這個詞和自己格格不入,不過,他還真的是來參加班會的。
楊銳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道:「輔導員好像打電話到了實驗室,讓我要來參會。」
白玲眼前一亮,拍手問:「那一定是來邀你去歡迎奧運健兒的。」
楊銳恍然間才回憶起來,道:「許海峰,第一塊奧運金牌?」
「對呀。」白玲連連點頭,道:「聽說要給他們在人民大會堂頒獎,在京的各個學校也都有任務,比如去機場或者街邊歡迎,還有的人要準備接受記者採訪,要背稿子,寫決心書。」
「決心書……」楊銳聽着就牙痛的感覺。
白玲摸得到楊銳的心思,笑道:「肯定不會讓你寫決心書的,誰都知道你忙。對了,你吃飯了沒有,咱們一起去吃飯,然後去開班會吧,到時候就知道是什麼事了,開會不知道要開到幾點鐘呢,到時候餓了可跑不出來。」
說出一起吃飯的話的時候,白玲的小心臟怦怦的亂跳,她又怕楊銳拒絕,又有些擔心他如何答應,心裏着實是亂作一片。
楊銳就像是剛剛冬眠醒來的熊似的,外表看起來威風凜凜,智商其實還停留在冬季,比凍雞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下意識的覺得白玲的話說的對——因為邏輯非常清晰,下午要開班會,而班會的時間是難以控制的,中途也無法離場,那麼,兩個人現在去吃飯,就是合理的選擇。至於為什麼要兩個人去吃,也沒有必要一個人去吃呀,就他現在的狀態,一個人說不定都找不到吃飯的地方。
於是,楊銳近乎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正好,我請你吃飯吧。」
白玲忐忑不安的內心,一瞬間變的陽光明媚了:「我請你吃飯好了。」
「別客氣了,我都算是有工作的人了,我來請客,你來決定去哪裏。」楊銳在離子通道實驗室里任職,還真的算是有工作了,雖然沒有正式的編制,但是有編制的,與臨時工的性質差不多。
「大一就有工作,真厲害!」白玲此時的智商指數亦是直線下降,大概就和冬天的松鼠差不多:太好了,看我忙碌了一年,有滿滿的一樹洞的堅果呢!
轉瞬,這隻松鼠又有些患得患失:哎呀,接下來要坐吃山空了,我該怎麼辦呢,怎麼辦呢?哎呀,讓我坐下來吃兩個松子好好思考一下鼠生。
白玲伴隨着明媚的心情,動作也歡脫起來,她大膽的將車停在楊銳身邊,笑道:「我來載你。咱們搶在飯點前過去,爭取早點回來。」
如果換一個女生,即使如此大膽,多數也會將自行車讓出來給楊銳騎,自己坐後面。
白玲卻不僅大膽,她只是傾斜車身,竟是讓楊銳坐在後座。
凍雞般思維的楊銳沒有多想,就坐在了自行車的後座上。
「我啟動了。」白玲緩緩蹬車,似乎並不怎麼費力的樣子,兩條****交替運動,賞心悅目。
兩人一車,緩緩穿過校園,在無數人的目光中,離開校園。
一餐川菜,吃的兩人熱乎乎的,既讓楊銳從冬眠甦醒了過來,也讓兩人的關係變的熱乎起來。
出了校門口的小餐館,白玲這次將自行車的駕駛權讓給了楊銳,說:「你騎,我坐。」
等楊銳蹬起來以後,白玲更是大大方方的將手搭在楊銳的腰間。
如果是男生坐後面,將手搭在女生的腰間,那自然是要人人側目的。
女孩子的手搭在男生的腰上,社會群眾一般都表示情緒穩定。
白玲坐在後面的,怡然自得的翹起****,還丈量着楊銳的腰圍,道:「沒看出來,你的腰還挺細的,比好多女生的都細了,你不輕呀。」
「我經常鍛煉,虎背蜂腰的說。」楊銳對自己的身材也是頗為滿意,他的學習壓力比同齡人要低的多,科研雖然辛苦,但在養成了鍛煉的習慣以後,並不覺得健身困難。事實上,由於底子好,他鍛煉出不錯的身材並沒有花費太多的精神,反而是積累了成就感,更容易堅持下來。
白玲順着楊銳的話,摸了他的腰,又摸他的脊背,繼而得出結論:「你也挺適合跳舞的,有機會,我教你吧。」
「好啊。」楊銳隨口答應下來,沒有看到身後的美女已經笑的露出了牙齒。
快到教室門前,白玲跳了下來,三下五除二的鎖好車子,一邊往裏走一邊道:「咱們換了輔導員,新的輔導叫柏善文,有點凶,你小心點。」
「叫善文的,不應該凶啊。」楊銳笑嘻嘻的開着玩笑。
白玲聽他這麼說,趕忙站住,鄭重的道:「你可不要掉以輕心,更不要小看人家。柏老師前些天接替了工作以後,給學生幹部開會,很厲害的,好幾個人都挨了批評,寫了檢查。對了,耿健也被批評了,柏老師說他沒有起到黨員的帶頭作用,讓他就自己預備黨員所犯的錯誤寫一萬字的檢查,聽說耿健熬夜寫了一天才寫出來。」
楊銳聽的好笑:「耿健好倒霉。」
「是柏老師要求特別嚴格。以前的時候,輔導員會給學生幹部留點情面,以方便他們管理,這個柏老師不一樣,說罵就罵,女生也是,全班現在除了你,沒有人敢逃課。」
楊銳這才稍稍給予重視,點頭道:「聽你的,我進去就當透明人,先觀察一下他的脾性。」
白玲這才放心一些,又道:「你的條件這麼好,應該和輔導員打好關係的。別看你經常和院長見面,等到畢業分配的時候,先給你做決定的就是輔導員,院長並不會參與的。我聽以前的老生說,就外校的學生得罪輔導員被配援疆的,還不是去烏魯木齊。」
「援疆也不一定是壞事,留京也不一定是好事。」楊銳心有所感,卻是不願多說,只道:「編制是死的,人是活的,咱們身在北大,有些制度要遵守,有些自由要爭取。」
白玲在心裏默念了一遍「有些自由要爭取」,道:「說的真好。」
楊銳頗感得意,只覺得大男子主義的快樂無窮無盡。
進到教室里,卻見階梯教室幾乎坐滿了人,一問才知,柏善文將自己做輔導員的六個班都給叫了過來,等於是三四個專業一起開班會。
楊銳自然而然的往後面走,他的精力都消費在實驗室了,這陣子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一坐。
可惜他想休息,台上的柏善文卻一眼看見了他。
楊銳和白玲,一個帥氣,一個靚麗,任誰出現都要吸引無數的眼球,兩人同時出現,早就引來了竊竊私語。
「楊銳嗎?」柏善文年紀不大,但面相老成,嘴角有顆黑痣,屬於反派的扮相。
楊銳只得站定說「是」。
「見你一面不容易呀。」柏善文嘴角的黑痣隨着他說話的動作聳動,很容易轉移人的注意力。
當着六個班的學生的面,楊銳乖巧的道:「我請了假,不知道換了輔導員。」
「恩……」柏善文沉着臉來到楊銳面前。
白玲緊張的看着他,生怕楊銳慘遭辱罵,同年級的女生,甚至有人被柏善文罵哭的,柏善文雖然得到了諸多的外號,卻反增他的囂張氣焰。
教室里的竊竊私語早就消失了,學生們神色難明的看着楊銳與輔導員的對決。
輔導員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楊銳,良久,道:「怎麼樣,辛苦不辛苦?做科研很累吧。」
「啊……是,有點。」楊銳有些意外他的和氣,白玲則是張大了嘴表示震驚。
「平時要注意多休息,有空呢,做點體育鍛煉,參加一下班級和學校的集體活動。我們今天是為歡迎奧運健兒歸國做動員,你如果願意參加,就選一個自己喜歡的角色,好了,你們坐下吧,我這就開始,節省一點時間。」柏善文別說批評了,口氣和藹的像是傳說級的老爺爺。
下面有班幹部聽到柏善文的話,舉手道:「柏老師,沒到時間呢,一些同學……」
「沒來的不管他們了。」柏善文大聲的打斷了班幹部的話,道:「其他同學給互相通知一下,咱們現在開始正式的議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