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分兩隊行動,張帥和蘿蔔一組,我和白菜一組,張帥和蘿蔔負責去查探山洞,我和白菜負責拖住男子,白菜說男子聊天時提到過每天下午一點,他會定時的巡邏一遍墓園,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清掃打理的或者那些枝葉需要修剪等等。看了看時間,離一點還差二十分鐘,稍稍做了些準備,我和白菜先一步出發去找男子,蘿蔔和張帥則從墓地裏面繞遠路往男子家後方跑去。
到了男子的家後,男子正在家裏收拾清掃用的工具,白菜趕忙上前一邊幫忙一邊解釋:「大叔,我來幫忙,你看,我們出去後剛跟上級匯報了情況,上級就下達了另一個指令,讓我們詳細了解一下守墓人的工作內容,回去好報告,所以我們就又回來了,這次又要給你添麻煩了,您多擔待着點啊。」
「哦,沒事,沒事,有人陪着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那兩男娃子呢?」
「他們有其它任務,去這邊的殯儀館了解情況了。」勉勉強強的停懂了男子的話,我干忙搪塞道。
就這樣白菜磨磨嘰嘰的幫着男子收拾東西,實為拖延時間,我則拿着手機等待着蘿蔔那邊的信息,不一會兒,手機震動了,知道張帥和蘿蔔已經安全抵達山洞處,我給了白菜一個暗示,白菜才麻利的收拾完東西往肩上一扛,男子見了,不停的對白菜豎大拇指,然後就帶着我們往墓地走去,一路上,我和白菜使出渾身解數,不停地問男子各種各樣的問題,儘量拖慢男子的步伐,給他們爭取最多的時間。
蘿蔔這邊,張帥輕輕鬆鬆的就搞定了那把大鎖,打開沉重的鐵柵欄,蘿蔔打開手機里的電筒,張帥打開自備的強光小手電,兩人走進了黑乎乎的山洞。
山洞的兩邊都是凹凸不平的山石,地面的泥土早已被踩十分堅實,偶爾會有幾塊凸起的石頭,洞裏無風自寒,讓人感覺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是陰涼陰涼的。饒是兩個大男人,也不敢再有所怠慢,兩人紛紛一手拿照明用具,一手持利器以備突發狀況。走了一小截直路,然後是一轉彎,轉過彎,裏面更黑了,照明用具能照度明顯變近了一些,再往前走,又是一個折彎,一路拐了六七個折彎,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暗黑通道,蘿蔔的耐心被磨去了大半,踢了踢腳邊的石塊。
「噓,你聽,好像有水流的聲音,但是很弱很弱,要仔細聽才能聽到一點點,我們繼續走,應該很快就能發現些東西了。」張帥給了蘿蔔一個堅定的眼神,冷靜的說道。
兩人復又往前走去。終於,又拐了兩個折彎後,前方隱隱約約傳來昏黃的光線,兩人立馬關了手裏的照明用具,在原地待了幾秒,待適應黑暗後,貼着洞壁,躡手躡腳的朝着前方走去,握着利器的手不由的加重了力度。靠近後,發現是一扇由木頭和透明的塑料薄膜製成的小門,光線就是透過塑料薄膜從門後面映射出來的。仔細聽了聽,水流聲就是從門後面傳來的,蘿蔔掩護,張帥開門,門開後,沒有任何活物的聲響,兩人又等了一會,見還是沒有任何異響,才從洞壁處走到路中間,將利器對着裏面,慢慢的往裏走去。
進去後,一張陳舊的方桌映入眼帘,方桌上一個巨大的白色蠟燭正在燃燒着,映襯的方桌周圍一片昏黃,好不詭異,燭光照不到之處,仍是一片昏暗。方桌下面是一個開着的大紙箱,紙箱裏面放滿了蠟燭。兩人趕緊打開照明工具,往黑暗處照去,所照之處皆是岩壁,看到有的岩壁上有未燃完的蠟燭,一人照明,一人引火,裏面很快被燭光佈滿。是一個天然的石室,空間不算小,應該是這條山洞通道的最末端,石室的一側是一條窄窄的石溝,石溝裏面流淌着清澈的山泉水,石室的另一側則是一個由黑色帘布圍成的長方形空間。長方形空間的不遠處則放着一個躺椅,躺椅旁邊是一個木頭箱子。兩人看了看,還是最為好奇黑色帘布的裏面,於是分別走到長方形的兩頭,從兩頭將帘布拉開,拉開后裏面的景象讓兩人很是震驚。裏面是一張單人小床,床上放着的竟然是一個透明的玻璃棺材,而且這棺材裏面不是空的,而是一個美麗的小女孩,小女孩一席白衣,安靜的躺在裏面,雙手交錯放在胸前,及腰的長髮散落在身體兩側,安祥的綻放着美麗,仿佛童話故事裏面中了魔法的白雪公主。蘿蔔和張帥從來沒碰到過這樣的狀況,一時間楞了神,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是活的還是死的?」蘿蔔先出聲問道。
「應該不是死人,你看,這棺材的蓋子上面還留有通氣的小孔,而且裏面的人怎麼看也是有血有肉的活物。」
「那現在該怎麼辦,要不咱把她喊起來問問情況?」
「你這可真問倒我了,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沒有注意到棺材裏面的小人兒已經被說話聲驚醒,直到棺材蓋子移動的聲音傳來,兩人才注意到了異樣,一下子往後邊蹦了一米多遠。只見蓋子被推開後,裏面的小女孩坐了起來,眼神迷離的看着蘿蔔和張帥,對視了十幾秒,終於小女孩先開口了:「你們是媽媽新送來的嗎,媽媽呢?媽媽回去了嗎?媽媽,媽媽…」聲音伴隨着失落感越來越小。
「原來你是男孩子呀,長這麼漂亮,我還以為是女孩子呢。這麼好看的臉蛋,要是擱女孩子身上,長大了,還不成為女神級的人物呀。」蘿蔔惋惜道。
「不許動,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獨自一個人在這裏,媽媽又是誰?」張帥警覺的看着棺材裏的人,厲聲問道,不似蘿蔔那樣跑題跑了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