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的處理善後,劉堅不會親自參與。
過來的時候,他就叫了譚飆和幾個金剛,對於處理某些事情,譚飆和他的金剛們很有經驗。
劉堅只是接走了安勇和王妙。
當看到這兩個人在一起,劉堅就知道肯定會有事發生。
即便人不是安勇殺的,他也是第一次經歷那種血淋淋的現場,嚇的夠嗆,也對昔日的舊愛有了全新的認識,女人啊,狠起來比男人還狠吶。
不過,他說人是他殺的,劉堅倒相信了,因為這小子走出來時候,兩腿還在打擺子呢,嚇得來。
倒是真正的殺人者王妙,扶着安大公子。
這如何能叫劉堅不誤會?
而安勇正是要這種誤會,他把這事攬到頭上,才有更充分的理由叫劉堅來幫忙,如果說是王妙殺的,劉堅可能還有其它想法。
「會不會出問題?」
到了九龍賓館,進了豪華的總統套,安勇才安心了一些,這樣問劉堅。
劉堅微微搖了一下頭,「勇哥,你去泡個澡,我和王小姐說說話。」
「哦,」
安勇倒是十二分的信任劉堅,劉堅要和王妙說話,肯定有他的原因,自己只選擇信任他就夠了。
他鼻青臉腫的樣子,也有點不好見人,這兩天恨不能就躲在家裏不出門。
王妙也不是頭一次見劉堅了,關於劉堅的事,她也知道不少,面對這個男人時,她還是很心虛的。
她知道劉堅支開安勇是要談梁建坤的事,安勇不知道梁建坤是什麼人,不等於劉堅不知道,白氏都叫這位大少整倒,要說他不知道梁建坤的存在,王妙也不信。
當浴室門關上時。劉堅才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這就叫王妙更心虛了。
「你既然選擇和梁建坤合作,我就知道你無路可走了,你現在利於安勇,做掉梁建坤。我也得佩服你的心機和手段……」
「我……」
劉堅抬手打斷了她的說話,繼續道「你什麼都不用說,梁建坤是什麼人,我比你更清楚,勇哥雖然鼻青臉腫的。但讓我相信他在搏鬥中殺掉梁建坤,那是不可能的,十個勇哥也不是梁建坤的對手,好吧,我既然接手這事,我就是看勇哥的面子,姓梁的怎麼死的,我也懶得去問,但有一點,你給我記牢了。」
劉堅的氣勢完全壓着王妙。讓她心尖打顫。
「堅少,你說。」
「你利用勇哥的心態我可以理解,你是想擺脫梁建坤,現在你目的也已經達到了,對吧?」
王妙默然,心裏卻無比震驚,這個好看的男人,似能看透自己的內心世界,自己怎麼想的,他都清清楚楚。實在是太可怕了。
「梁建坤死去臉上凝結的最後一個神情,是難以置信,為什麼難以置信呢?我理解為,他沒防備你。我真的很佩服你,王小姐。」
聽到劉堅這麼說,王妙的頭低下了,咬着銀牙低聲道:「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劉堅一噓,「我要你什麼。我會要你什麼?你是長的不錯,也擁有誘死人不償命的資本,但這些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你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知道白氏財產為什麼可能無限期的凍結下去嗎?因為梁建坤,從我知道他在利用你想謀奪白氏財產那一刻起,他就註定了悲劇,如果沒有他,你的事,我不會管,白氏的案子也很快會了結,我只是不想一個可憐的女人被繼續欺負下去,當年你被白二強上,你沒臉和安勇說,是我做了個局,借別人的嘴告訴勇哥的,讓他認清白二是個什麼東西,你拿白家財產是應該的,因為你付出了太多……」
王妙哭了,那一瞬間,她無法壓制心內的悲苦。
「殺了梁建坤的事,不要放在心上,你只是殺了一個人渣,這些年他為白家做了多少壞事,拉去公審也夠槍斃十次了,我對你的要求是,不要介入勇哥現在的生活,至於你和他偷歡什麼的,我也管不着,但如果讓勇哥現在的女人知道你的存在,對你們來說就不是一件好事,」
「我明白,我只是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堅少你……」
「我早知道你的事,你要報復白家的決心,甚至可以說,我一直在暗中支持你,你還記得那個狗子吧?」
「是的,難道他是……」
劉堅道「我和邢珂的事,你也知道的,她是邢珂的暗線,包括狗子身邊也有我安排的人,在關鍵過時刻他們都會保護你,但他們不可能是梁建坤的對手,梁建坤的武力和譚飆段志處於同一水平,甚至還要高出一線,這傢伙聯合江浙會陳豪想對付我,這些事你不清楚吧?」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江浙會陳豪是誰。」
「江浙地界的最大黑勢力,不過已經成為歷史了,梁建坤本想利用陳家對付我,但陳家也玩完了,所以他跑回福寧,繼續他謀奪白氏資產的計劃,實際是被我威肋的,我只是沒想到他會逼着你去找安勇,這傢伙也蠻聰明的,只是他的運氣差到了極點,搭上了自己的命。」
聽到這裏,王妙有一種拔雲見日的感覺,原來,一直有人在暗中幫着自己。
「王小姐,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你明白一些內幕,我對你只有同情,所以我不介意你拿走白氏資產,白氏父子三人,還有那個張書記,他們都罪有應得,而你只是為了生存,勇哥可能會感念你所做的一切,甚至對你念念不忘,但我還是之前說過的那句話,不要介入他現在的生活,你沒可能和他生活在一起,即便你想做,也只能做她隱形的女人,我也不希望你擾亂了他的現實,以後,你有困難,可以直接找我,白氏資產拿到之後。該賣的賣,該處理的處理,你拿着錢可以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
「我知道了,堅少。」
「你是聰明女人。我不想說更多,但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聰明,也不要去利用安勇做什麼,白案一事,安勇他管不了。即便是他父親也沒權直接干涉,但我能干涉,所以,你找我就行了……」
「堅少,安勇他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幸運。」
「我也可以是你的朋友,但要看你是不是肯聽我的安排了,為敵為友,在你一念之間。」
「我只是一個小女人,哪有資格做堅少你的對手?我聽你的。」
「這裏很安全。你暫時住着,梁建坤的消失是神不知鬼不覺那種,你完全可以忘掉這件事,其它方面,你還有沒有需要幫助的?」
王妙想了一下道「前幾個,五鬼老大王占堂有聯繫過我,說,說要……」
「不好說嗎?」
「白家倒了,我才發現,除了梁建坤還有很多人盯着我。比如鬼王王占堂,他代表長興五鬼,要不是警方在通緝他們,他們早蹦出來找我了。我怕……」
「嗯,你的擔心不是多餘的,王占堂跟了白家這麼多年,最後什麼也沒得到,還差點要陪坐進去,他豈會甘心?」
「他要我與他合作。他給我予我保護,其實,他也是想利用拿白家的產業,但他嘴上說,是白慶笙托他監管我的,還說,只要我和他合作,就能把白家剩餘的合法財產全吞下。」
「你有合法繼承權,老白家不選你都不行了,他們沒人可選,父子三個全進去了,就剩你這個媳婦,他們若是反口,你再咬出點什麼來,他們不得給槍崩了啊?你有合法繼承身份,但沒有自保之力,王占堂是看穿了這一點,才想與你合作,說是瓜分白氏財產,不如說是利用你來謀奪吧。」
白家除了威利斯娛樂場,其它產業全是正當合法的,包括礦產、地產這些,可以說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白氏父子只要有一個不被判死刑,他們就能看到復興的希望。
王妙當然知道王占堂和梁建坤他們是同一種心思,無非是虎是狼的區別,指望他們真的合作或為她着想?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說現在還有一個能靠住或真的肯定自己的,怕就是眼前這位堅少了吧?
「堅少,其實我活的很累,有時候想放棄,但我又不甘心,現在逼在這個處境,更是身不由己,你幫幫我吧。」
說着,王妙屁股一挪,身子前撲,跪在了劉堅面前。
「你起來,沒必要這個樣子……讓勇哥看到,還以為我把你怎麼着了。」
王妙泣聲道:「我地少看不上我這種敗柳殘花,我也沒臉自薦枕席,但堅少你要幫我,讓我做任何事,我都願意去做。」
這個堅少能力太大,自己和人家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這一點,王妙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坐好了說話。」
劉堅還真怕被安勇看到王妙給他跪這一幕。
王妙起來又坐回原位。
「王占堂現在給警方通緝,幾乎沒人知道他躲在哪裏,他有沒有說要和你見面?」
「有,我沒答應,我說我要考慮考慮,我怕他把我綁架,之前有梁建坤保護我,我倒不怕他,現在就……」
「那你和梁建坤的事,王占堂知道嗎?」
「應該是不知道的,梁建坤一向低調,不過他和我說過,當初他來白氏集團,正是王占堂引薦的。」
「哦,原來如此,姓王的再聯繫你,你讓他來你安排的地方見面,現在你佔着主動的,他沒辦法也只能接受你的提議,引蛇出洞,一網打盡,這就是我的計劃。」
「就怕王占堂不會那麼輕易出來。」
劉堅笑了,「白案一但有了結論,他就坐不住了,他再不出來,還分什麼錢?」
不怕他不出來,除非他放棄想拿到的東西。
「明白了。」
「嗯,這裏很安全,放心住着,但不要隨意離開,有事聯繫我。」
交代完這些,劉堅就離開了,回到9005去找陸秀玲了。
這都半夜三更了,居然鬧出這麼一幕來,沒得擾了劉堅與美女幽會的興致。
但是安勇的事。他還是會上心的,何況是鬧出人命的事。
陸秀玲問他去做什麼了,劉堅都不知咋說。
「有個不省心的傢伙,把人家別人打壞了。我去擦屁股。」
說別的也哄不了陸秀玲,唯獨說這些陸秀玲就信。
果然,換來陸大美女一個衛生球眼兒。
「就知道沒啥好事,咱們這會兒混成老大了吧?」
被小姨嘲諷,劉堅不由苦笑。
他過來挨着陸美女坐。並環住她肩膀頭,陸秀玲早習慣了,也不會躲閃。
「我至於嗎?我這麼有錢的人……嘿嘿。」
「好吧,你的破事,我也不想說,對了,這次我去滬城,高潔也要去呢,我媽的意思,我知她不放心我。高潔身邊有保鏢什麼的。」
「是吧。」
一聽高潔也要去,劉堅就有點頭疼了,自己和高潔已經那啥了,萬一給陸小姨瞧出點什麼,那可咋嫩呢?
劉堅也不是萬事順心,他也有糾結的時候。
還好,能讓他糾結的事大部分是私事,自己處理好就可以,不用煩擾更多人。
「嗯,她帶我。並教我一些管理方面的東西,畢竟我是新手嘛。」
「那倒也是,呃,這點兒了。咱們睡吧?」
陸秀玲白了他一眼,「我不瞌睡。」
「是嗎?那咱們玩一遊戲?」
「什麼遊戲?」
「過家家呀,你扮老婆,我裝老公……」
「滾……」
「又不是沒玩過,還害羞了咋地?」
「……」
劉堅乾脆一抄她的細腰和膝彎,抱起來就往臥室去。
「做什麼呀。混蛋。」
「進入角色了啊,老婆老公睡覺嘍。」
「打死你啊。」
「你打我,我全當你在撒嬌好嗎?」
「我去!」
陸秀玲沒轍了。
結果一滾床上就被壓住親嘴兒,陸秀玲唔唔的象徵性掙扎了幾下,就進入狀態了。
因為她心裏愛死了劉堅,所以進入狀態很快,哪怕接吻技巧很笨拙,但也充滿了她的亢奮的情緒。
加上劉堅刻意的上下其手連揉帶搓,未經過人事的陸大美女很快就變化了一灘稀泥,身上衣裳給剝的只剩下一條小內內時,都沒懂得掙扎一下,實際上她壓根就沒準備掙扎,被剝的過程中還很配合呢。
當吻結束時,陸秀玲也發現自己在迷失中給剝了個精光爛燦,羞的揪着被子往裏鑽。
這時劉堅也不管她,自顧自在床邊脫起了衣裳。
陸秀玲心慌的怦怦狂跳,完了,今兒要被吃掉了嗎?天吶。
這個被吃掉的念頭,在陸秀玲腦海里出現過N次了,可以說她早有心裏準備了,但這一刻真的到來時,她還是慌了。
當劉堅把最後一片布也搞定時,陸秀玲看到曾經被自己玩的小堅子居然變成那個可怕模樣,尖叫一聲,拿被子把頭也蒙住了。
「我來了,哈哈!」
劉堅一個狗撲食就上了床,隔着被子騎在陸秀玲身上。
陸秀玲就伸出手來打他,「你敢胡來,我打死你啊,不要,不要啊……」
「有人說,女人喊不要時,心裏是想要,對不啊?」
「對你個頭,難道我說要嗎?」
「好啊,我給你。」
「去死!」
鈴鈴鈴!
手機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候響了。
打了雞血的劉堅眼珠子瞪的老大,「誰啊,這麼不地道!」
陸秀玲笑了,「快去接電話啊。」
說實話,她一點不怕劉堅,心慌歸心慌,畢竟這種事,誰遇上也難免心慌,但因為有愛,所以不會怕,該來的終究會來嘛,怕就不來了?
劉堅上切齒的,俯着上身探手揪過床邊的褲子,掏出手機來。
「誰啊,三更半夜的……」
「你姐姐我,在哪鬼混呢?」
「呃,曉曉姐啊,你到福寧了嗎?」
居然是回西南過年的蘇曉,半夜打來電話,你也不看看時間啊,這不擾人清夢嗎?
「我沒到福寧給你打什麼電話?安排我住哪呀?」
「福寧賓館好多的好吧?」
一聽劉堅這麼說,就知道他身邊女人了,而且是不能曝光他們關係的那種女人。
蘇曉多聰明一個人,能想不到這個?
「好吧,堅大少,打擾你泡妞兒了,哼!」
蘇曉就這樣掛了電話。
陸秀玲雙臂壓着被子,美麗的螓首露在被子外面,「誰啊?」
「哦,是蘇絢的姐姐,堂族親。」
「蘇絢的姐姐給你打電話?這個時候?」
「誰知道她犯什麼神經病。」
劉堅心虛了。
陸秀玲眯起了美眸,「過來,把耳朵給我,」
她要掐劉堅耳朵時,會叫他送上來給她掐。
「姑奶奶,我沒騙你。」
「耳朵,我說耳朵,你聽不懂?」
「能!」
劉堅苦笑着,把頭送過去,乖乖讓陸秀玲把耳朵掐住。
「說,是不是把蘇絢姐姐給調戲了?」
「什麼呀?我能做那事嗎?」
劉堅怎麼會承認?何止調戲?都上過了呢。
「你這個小混蛋,還有你不敢做的事?你外面又不是沒情婦。」
「那不一樣啊,她是蘇絢姐姐嘛,禽獸也做不出那事呀。」
好吧,我連禽獸也不如,因為我做了。
「那她半夜給你打電話?放什麼騷氣啊?」
感情是我們陸大美女吃醋了。
「誰知道她咋搞的?『老婆』,咱們接着『睡』……」
「睡你個頭,我還沒定規則呢。」
「哦哦,你定,定吧。」
「不許那個啥,就這!」
「啊……」
劉堅傻眼了,「你考驗我意志呢?」
「我說不許那啥,別的可以,你答應就准你進被窩,不答應,今天就和你混蛋拼命了。」
「好好好,我答應了,就不那啥,其它都可以吧?」
「嗯。」
陸秀玲輕嗯這一聲時,自己都聽到聲音在發顫。
劉堅搓着手,舔着嘴唇,一付急不可耐的模樣。
「德性!」
陸秀玲鬆開了他的耳朵,飛快的把雪潔雙臂也藏進被窩,臉紅的跟什麼似的。
「哈哈,我來了……」
鈴鈴鈴!
手機又響了。
「我艹尼瑪!」
劉堅直接噴粗口,陸秀玲噗哧就笑了,看着劉堅快要暴走的樣子,她實在忍俊不住。
拿過電話一看,安勇打過來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接通。
「勇哥。」
「堅子,那事,真沒問題吧?」
「放心睡你的吧,一丁點毛病也沒有,」
「唉,哥今天是見了大場面了,這心啊,現在還慌的不行呢,你別笑哥。」
「沒事,勇哥,你選擇忘記就可以了,沒任何問題。」
「那好,明天再說。」
掛了安勇的電話,劉堅剛才的興奮勁兒已經降了八度。
但他還是很快鑽進了被窩,和也是光溜溜的陸大美女緊緊擁在一起。
陸秀玲渾身發抖,是輕微的那種抖,各種情緒交織的結果吧。
劉堅準備開啟新一段情節時,還神經質的瞧了一眼電手,你不會再響了吧?再響就砸了你,草!
手機,看上去很安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