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重傷逃離,這倒是個機會。」楊濤在心中想着,眼見甘寧逃離,也顧不得詢問戲生關於近日宴會的事情,帶着人馬就追了上去。此時,若是能幫助甘寧,或許能藉此收服甘寧也未知。而即便收服不了,可與甘寧有了這層關係,日後要是走長江水路,有其幫忙也會輕鬆不少。
重傷逃離的甘寧一路破開大營之中眾多賊軍的封鎖,來到了水寨附近,與眾多水匪匯合之後,讓水匪們立刻開船,駛離水寨,就暈了過去。
等楊濤以及眾多山賊兵馬趕來時,甘寧的數萬水匪早已離開許久,無論是來殺甘寧的還是來救甘寧的都撲了個空。
眼見甘寧等人已經逃離,楊濤也只能帶着兵馬撤離。由於大戰發生在他駐守的營帳附近,那一片如今經過大戰短時間內很難清理出來,楊濤只能在大營中另外尋找了一處地點,將人馬安頓下來。等將兵馬安頓好後,楊濤也懶得理會因為攻擊甘寧等人還未平靜下來的大營,將手下兵將召集到營帳中,詢問戲生今日宴會的事情。
今日宴會的變故來的突然,雖然楊濤手下的文臣武將因為對附近熟悉撤離及時,除了戲志才等人受了點傷外,倒是沒有人傷亡,只是士卒傷亡卻是有些多,原本就只剩下的二百餘士卒,如今卻只有二百出頭的士卒活了下來,死亡的士卒有四五十名之多,大部分都是被伯霖安排到賊軍首領中探聽消息的那部分士卒。
楊濤如今身邊的兵馬本就不多,一下子就折損了幾十人,讓他很是惱火,不由看向了下面坐着的戲生,今日戲生要是說不出個合理的解釋,楊濤可不會放過這傢伙。
到現在,眾人包括楊濤對今天發生的事情還都是一頭霧水,在楊濤的大帳之中,知道這件事情始末的也就只有兩人而已,可眾人卻只是看向了已經換了一身衣袍的戲志才,等待着他細說今天的事情。
換了一身青色長袍的戲志才,沒有之前那狼狽的模樣了,此時見眾人都已經到齊,紛紛將憤怒的目光看向自己,戲志才失笑的搖了搖頭,便將如何安排甘寧與黑袍老者反目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略過了神秘人對黑袍老者動手以及因為斷劍生佔了自己的位置讓他陷入險境中的事情。
聽完戲志才的話,眾人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楊濤對於戲生的安排,並沒有多大喜悅,雖然如今甘寧與黑袍老者反目了,可這對於擊退數十萬賊軍沒有太大作用,少了數萬水匪兵馬,營地之中也還有數十萬山賊兵馬,江河亭仍沒有擊退這股賊兵,沒有達到戲生說的擊退賊軍的目的。
「難道他接下來還有計策?」楊濤看着下面坐着的戲生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想到他的安排可能還有後續,倒沒有出聲,繼續聽的下文。
就如楊濤所想的一樣,戲志才的確還有下文。在將今天的事情說清楚後,戲志才便開始講訴接下來的計劃。
「亭侯,如今甘寧這一大患已經離開,賊軍之中沒有名將鎮守,方便我等在大營之中取事。」
「戲某之前從那老者口中聽聞今日有一支名為彭氏山越的人馬即將到來,人數足有百萬之多。只是以戲某想來,那老者口中的百萬兵馬不過虛張聲勢,其實兵馬應在五十萬左右。只是未防萬一,還需要亭侯派人將山越人的行蹤調查清楚,也好方便戲某接下來的佈置。」
「山越?他們不是已經被擊退了嗎,怎麼還會捲土重來?」戲志才說到山越,讓楊濤感到意外,之前攻擊江河亭就有山越人在其中,只是被楊涵蓉等人擊退,損失較大,如今只過去近一個月,怎麼山越兵馬又會到來,而且這次的山越兵馬數量也比前一次要多的多?
「亭侯,山越人到來應是出自老者等人之手,以袁家的勢要想找到幾個跟山越有關的人,進而讓其說動山越人出兵並非難事,況且,戲某聽聞主公駐守江河亭的人馬擊殺了彭氏山越的少族長,老者等人要想讓其出兵並非難事?」談到山越戲志才也是肅穆了起來,將心中的猜測大致說了出來,說的與事實相差不大。
對於戲志才的分析,楊濤並沒有異議,可讓他手下人跟蹤山越兵馬,他有些犯難。
山越人擅長山地作戰,更擅長在山林之中隱藏,即便得到消息此次來的山越兵馬不少於五十萬人,可要在茫茫群山之中找到山越兵馬的行蹤也很難。
「或許莫雪能有辦法追蹤到山越人的蹤跡。」談到山越,楊濤自然想到了擁有山越核心身份的莫雪,她應該有辦法找到山越人,只是想到莫雪的惡劣性格,要想請她幫忙又得大出血一次了。
「先生的計策真的需要山越人的行蹤?」楊濤對着戲生問道,他還是想將事情問清楚,能不去與莫雪糾纏自然最好。
「當然需要,亭侯要真能得到山越人的行蹤,戲某的計策也就成功了一半了。」
「好吧,山越人行蹤的事情由我想辦法。先生還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能答應,另外若是真能將數十萬賊軍以及山越大軍我答應奉你為軍師。」楊濤開口說道。
他一說,在座的眾人都是議論紛紛,戲志才對於他的話也是有些驚訝。關於奉為軍師的話,之前也只是他與戲志才兩人之間達成的建議,如今楊濤是當眾開口,與之前被戲志才逼着認可,意義自然是大不相同。
「多謝亭侯信任,戲某一定完成好亭侯交代的事。」反應過來的戲志才急忙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落地了:「真不容易,怎麼這次當軍師就這麼難,前幾次戲某投入他人帳下,都是求着某當軍師的,這次卻到如今還只是有些眉目,實在是不容易。」
見到戲生這幅模樣,楊濤讓他入座後,對於眾人的議論也是聽在了耳中。如今當着眾人的面發出了承諾,自然是無法更改的,楊濤對此也是心知肚明。
對於發出承諾,他倒有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如今江河亭確實需要一名軍師來主持大局,總不能一直讓楊涵蓉鎮守江河亭。
楊涵蓉的年紀畢竟還小,總是讓她替楊濤處理江河亭內的大小事情,太過難為她,而楊濤也是不忍心她這麼忙碌,在則她也從未管理過一座城池,即便沒有出現太大的錯誤,甚至還將江河亭管理的不錯,可總有忙不過來的時候,加上她年紀還小,總是泡在遊戲中並不好,楊濤也必須要讓她早點從繁重的事物中脫離出來,這就要楊濤選一名合適的人才代替她,在楊濤帶兵離開領地的時候,有人鎮守領地的安全。
而要說合適的人選的話,楊濤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江河亭內的狄邱、浦林等人,畢竟他們跟了楊濤很久,知根知底將江河亭交給她們倒也能放心,只是這些人的能力有限,讓他們處理江河亭正常的事物倒也沒什麼,可要他們處理緊急的事情就如這次敵軍兵圍江河亭,就有些為難他們了,因此,他們不是楊濤心中合適的人選。
而這戲志才能力倒是可以,自然是楊濤的人選之一,至少謀略方面很出色,至於處理政務的能力還不知道,只能以後在觀察。因此,即便他就任軍師,楊濤也暫時不會將江河亭交給他鎮守,而他在解決了這些兵圍江河亭的賊軍後,很快就要率軍北上,大軍出征也的確需要一名軍師出謀劃策。
隨着遊戲進程不斷推進,人才不斷顯現,謀士的重要性會越發凸顯出來,只靠自己帶領大軍作戰越來越難以取得預期的效果,必須要建立自己的謀士團了。
戲志才在楊濤的吩咐下坐回原位後,才開口繼續說道:「亭侯,戲某的計策還差一環,需要亭侯通知江河亭內留守的兵馬在鄱水的上游建立一處陷阱。這陷阱有些奇特,一般人難以建立,還望亭侯能調集江河亭內一部分兵馬又在下暫時統領建立這處陷阱。」
聽到戲志才開口要兵,楊濤不由慎重了一些,思索了會兒後,點頭同意了下來:「可以,我讓江河亭內戚風的五千水軍以及波才的三萬屯田兵交給你暫時指揮。」
「多謝亭侯信任,戲某要求的就這麼多,到時亭侯見機行事就行了。」戲志才站起身來向楊濤拱手說道:「事不宜遲,戲某這就離開,前往江河亭內,亭侯就等戲某的好消息吧。」
戲志才說完,便告辭離開了楊濤的大帳。當他消失在眾人面前之後,坐下的眾人又是一陣議論,其中伯霖更是忍不住的開口向楊濤問道:「主公,如此就將數萬兵馬交給一個我等才認識不久的人,是否妥當?」
對於伯霖的問話,楊濤不答反問道:「你們有誰有辦法能擊退這伙數十萬的賊軍以及數十萬的山越大軍?」
楊濤的話說完,眾人都是一陣沉默,啞口無言。數十萬賊軍加上數十萬山越大軍,兵馬數量太多,是江河亭總兵馬的數倍,要想將敵軍擊退卻不是容易的事。
見眾人沉默下來,楊濤也不在說什麼,讓眾人下去後,他也回到後賬休息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