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堪
面對陳凌吃驚的表情,蕭盈苛依然很淡定,語氣平靜的道:「我知道,這事對你來說,有點突然,不過在我心裏,卻不算突然的事情!」
陳凌聞言更是驚上加驚,這女人……早就做好了紅杏出牆的心思?
蕭盈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不過並沒有生氣,只是幽幽的道:「我蕭家一脈單傳,必須有血脈傳承。」
要血脈傳承?
又是一個想要生孩子的?
她不是有男人嗎?
難不成那季建飛不中用了?
這是要……借種?
麻辣隔壁的,陳凌再一次被雷得半生不死,結結巴巴的道:「可是你,你和季,季……」
蕭盈苛搖頭,「我和他的婚姻早已是名存實亡。或者說……從來都只是有名沒有份!」
陳凌這下是徹底的懵了,比上一次在大遼被雷劈的時候更搞不清狀況。
蕭盈苛看見陳凌痴痴呆呆的仿佛失了魂似的樣子,語氣更是鄭重的道:「之前我已經說過,我的家世並不比汪家與嚴家差,如果你答應去京城,別的我不敢保證,剛剛所說的全部兌現,而且你會過得比現在更榮華,更富貴,你想做醫生,我就讓你成為全國,甚至全世界最出色的醫生,你想做官,我就讓你做官,市長什麼的不敢說,但縣長卻是小事一樁!」
陳凌徹底的傻了,因為他仿佛看見了以前的女土匪,這個女土匪不但長得嬌俏艷麗,而且還對他說,跟着我,以後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而且我還給你生一大堆娃,不過這娃得跟我姓!
蕭盈苛見陳凌半響沒回過神來,催問道:「還有什麼疑問沒有?」
有,當然有!
陳凌最想問的一句話就是,你TM到底從哪聽說我可以被包養的?
蕭盈苛見陳凌還木頭似的,不由就問:「怎麼樣,你苛姐說得已經夠多了,也說得夠明白了,現在該你說了?」
陳凌哭笑不得,原本他對蕭盈苛確實是有那麼一點意思的,但這點意思與感情無關,僅僅只是想純友誼式的切磋一下,這就像很多男人看到個漂亮的女人一樣,忍不住在心裏YY一番,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僅僅也只是想了一下而已,可是現在,突然來了個大逆襲,他還真有點措手不及了。
沉吟半響,他終於期期艾艾的道:「那個,苛姐,我,我覺得咱們……還是再了解一下,你覺得好嗎?」
蕭盈苛定定的看了他好一陣,突發婉爾一笑道:「那敢情好!」
陳凌微鬆一口氣,同時又感覺很悲劇,剛剛才擺脫了基佬的角色,轉眼間馬上又要飾演鴨子,這,這叫什麼劇情啊!
蕭盈苛伸手搖了搖酒瓶,發現一瓶酒在不知不覺間竟然被自己喝光了,伸手彈了個響指,「給我再來一瓶紅酒,不,喝這個不夠味兒,給我來瓶茅台。」
陳凌又吃了一驚,上茅台幹嘛呀?
你該不會是想把自己灌醉,今晚就把事情給辦了吧?
「那個,苛姐,咱們一口飯還沒吃呢?先吃點東西再喝吧!」
蕭盈苛笑了下,醉顏微酡,如沐春風,「小陳凌,今晚你苛姐我開心呢!」
這個小字把陳凌叫得心肝兒一顫,因為這話聽起來有種有種說不出口的旖旎與曖昧味道。
陳凌聲音有點發顫的問:「苛姐,你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蕭盈苛雙眉一緊,輕拍一下桌面,「要不今晚你別回去,咱們敞開了喝,看看誰先醉?」
陳凌哭笑不得,你這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苛姐,咱吃飯吧,你看這魚子醬都涼了!」
蕭盈苛咯咯一笑,吃吃的嗔罵道:「笨蛋,這魚子醬原本就是涼的。」
陳凌:「……」
酒精這東西真不知該怎麼形容,你說它好吧,它能誤事,也能亂性,你要說它不好吧,它又能讓人興奮,更能讓人露出本性,說出真話。
例如此時的蕭盈苛,如果沒有酒精的刺激,以她的教養與素質,她能對陳凌說出包養這樣的話嗎?
儘管蕭盈苛喝了酒之後的變化,讓陳凌感覺很意外,而她說的事情,也讓他措手不及,但不管怎樣,他還是歡喜的。
不過他之所以歡喜,並不是因為有一個絕色美艷的女人包養他,而是因為這個女的人爽快與直白。
看得上你就是看得上你,想包養你就是想包養你,毫不掩飾,毫不做作,心裏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了。
這種坦誠與勇氣,莫說是一個女人,就算是男人,也不是誰都具備的。
毫不做作與掩飾喜歡現在這樣爽快,真白,毫不做作與矯情的她。
瞧這意思,古大官人真的想被包養了?
不錯,陳凌確實興起了包養的心思,不過不是被包養,而是包養這個魅力四射的極品少婦,當然,和蕭盈苛一樣,前提是他必須包得起。
這頓飯,在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中緩緩的吃完了。
蕭盈苛酒喝了不少,一瓶紅酒與後來上的茅台沒有半點浪費,但菜卻吃得很少,僅僅是那份魚子醬給吃完了。
陳凌倒是吃了不少的菜,同樣也沒有浪費,桌上的菜幾乎都被他掃過了。
直到杯乾盤淨,兩人卻依然意猶未盡,陳凌感覺沒吃飽,蕭盈苛感覺不夠喉。
「小陳凌,我能不能再要一瓶茅台?」醉顏微酡的蕭盈苛輕輕的央求道。
「苛姐,你可不敢再喝了,再喝你真就醉了!」陳凌搖頭,儘管他也很想再叫一客T骨牛排,不過最終還是算了,免得自己吃撐了,也免得她真的喝醉了。
「小陳凌,你知道嗎?你苛姐我今晚真的很開心!」喝了酒的蕭盈苛眼睛份外的明亮,嫵媚之中有種極為誘人的光澤。
「呃?是因為令尊的手術成功,身體也逐漸康復嗎?」陳凌不太敢迎視她的眼神,怕掉進她那深不見底的漩渦裏頭,所以返身去打開了音樂。
「父親那裏是一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因為我今晚第一次給自己做了決定,一個從前我不敢想,也不敢做的決定!」
陳凌自然知道她所指的決定是什麼,無非就是把包養自己的意圖說出來罷了。
「小陳凌,你知道嗎?從前的時候,不管什麼事情,我都聽我從家人的,學習,生活,工作,甚至是婚姻,我都是逆來順受的選擇聽從,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原來我也是可以自己做決定的。父親既然已經轉危為安了,那我也再沒有什麼好憂心的了,等他的身體康復之後,我也要為自己活一活了!」蕭盈苛說着,臉上又浮起了笑容,「小陳凌,你苛姐終於獲得新生了,你替苛姐開心嗎?」
「嗯,嗯,替你開心!」陳凌敷衍的應道,心裏卻問,我替你開心,可是誰又替我悲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