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當然有,要不然喬非墨也不會一錘定音地去拍電影。
喬非墨把劇本拿出來的時候,賈立和吳天都是一副餓狼的樣子看着那劇本,他們都是導演,對於一個導演都有自己追求,比如說拍攝電影。
不是拍攝聞名世界的電影,而是僅僅拍攝電影,但是這個看似簡單的事情對兩個人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夢。
總的來說,一個字,窮。
設備,人員,場地,演員.......這可都是要花錢去買,去租,去聘用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就算是一部十分低廉價值的電影,你要想把他拍攝出來,沒有幾十萬,行嗎?
可是就算是幾十萬,賈立和吳天這樣的導演能夠拿出來,但是他們不敢賭,那是自己的全部身家,賭上了,別說幾十萬能拍攝出來什麼,就算拍攝出來了,也保證不了票房大賺。
而且他們都是拖家帶口的人,年紀也不小了,他們不可能不管不顧地去做一件十分冒險的事情。
賭場上,總是十賭九輸,而在與人生的賭局當中,你就要做好血本無歸的準備。
賈立和吳天看着喬非墨給出的劇本,臉上時而笑,時而恍惚,像是在思考着鏡頭的拍攝,最後兩個人都是拿着劇本看着彼此。臉上都是一副毫不相讓的樣子。
「吳導,這個,你是拍攝廣告的,到時候宣傳廣告就歸你了啊。」賈立突然笑着說道。
「賈導,你是拍攝電視劇的,電影還是交給我吧。」
「拍攝電視劇和拍攝電影有什麼不一樣嗎?而且我是北影畢業的,我可是有很多經驗的。」
「我也是很有經驗啊,我可是見過荷里活的拍攝大場面,也去參與過呢。」
「.......」
喬非墨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兩人這麼陰陽怪氣呢。
「你們倆打吧,誰能打過誰,這電影就給誰拍。」喬非墨站起身不管了,這是喬非墨訓兵的時候慣用的手段,來,想得到好東西,想去執行任務,看看誰的拳頭大再說。
賈立和吳天瞪着喬非墨,然後彼此互視一眼:「合作。」
「OK!」
喬非墨傻眼,這就完事了。撇撇嘴,看着兩個人說道:「那麼就定下演員的事情。」
「男主,我感覺任飛不錯。」賈立思考了一下說道。
「女主的話,我感覺趙小燕不錯。」吳天也說了自己的人選。
喬非墨想了一下,然後哭笑不得地看着兩人說道:「任飛,就那個賣萌的,最近極具盛名的年輕一代小生?你覺得可能?還有,趙小燕?你確定要選這個艷女郎?當配角我都嫌棄。而且這兩個人的演技,你們確定可以?」
賈立和吳天把劇本放在桌子上看着喬非墨,就那麼看着。
喬非墨還真了解兩個人的意思,撇撇嘴:「一個,柳詩詩,一個,孫洪磊。」
賈立和吳天滿頭的問號,賈立還認識一個柳詩詩,但是吳天可是全都不認識。
「這兩個人是誰?」吳天問道。
「柳詩詩,舞蹈學院的學生,孫洪磊,不認識。」賈立也是很奇怪地看着喬非墨說道。
喬非墨點了點頭:「新人。」
「.......」
「......」
「不行!」賈立和吳天齊口同聲地說道。
「給我個理由。」喬非墨攤手說道。
「新人沒有名氣,一點沒有名氣的演員,怎麼保證票房。」
「新人演技很生,沒有面對鏡頭的經驗,就算這個劇本好,可是觀眾還是要看演員的。」
「OK,說完了?好,就這樣吧。」喬非墨笑着說道,然後站起身離開了。
吳天和賈立再次對視,這什麼意思,獨斷啊,太霸道了吧。兩個人追上喬非墨,好說歹說,可是喬非墨始終沒有鬆口。
第二天,喬非墨約好了柳詩詩和黃娟在北影的咖啡廳見面,當然,喬非墨也讓柳詩詩的母親叫來。
一見面,柳媽媽就把一沓錢放在了喬非墨的面前:「這是賣衣服和鞋子欠你的,沒事了吧,沒事我們走了。」
喬非墨瞬間就愣住了,自己像是一個逼債的嗎?
「阿姨,別急啊,喝杯咖啡再說,服務員。」喬非墨急忙把服務員叫來。
柳媽媽提防着喬非墨:「無事獻殷勤,說吧,到底什麼事情,你可別想讓我家閨女去拍攝那什麼電視劇,不去。」
柳詩詩拽了抓柳媽媽的衣服,被對方瞪了一眼,然後撇撇嘴,就坐那當安靜的美人了。不過偷偷看喬非墨的時候,一直帶着抱歉的目光。
其實,柳詩詩感覺喬非墨這個人還不錯,就拿之前的事情說吧,喬非墨若是真的對黃娟或者自己有企圖的話,根本就不會說送了衣服,送了鞋子,給兩個人畫了個美美的妝,就悄然撤退。
而且這一個月都過去了,要是人家真的對黃娟和自己有企圖的話,早就等的不耐煩出現了吧,何必等到現在。
服務員走過來,喬非墨點了兩杯卡布奇諾,和一杯黑咖啡,然後看着柳媽媽,然後笑着推薦道:「阿姨應該經常熬夜,就點一杯冰咖啡如何,味道不是很濃,很適合您。」
「.......」柳媽媽覺得這小伙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服務員笑着離開,而喬非墨看着柳媽媽說道:「開門見山地說,我現在確實有事情需要您女兒來參與,我保證不是對你女兒有企圖。」
柳媽媽這下看着喬非墨的眼神更不對了,這麼一本正經,這麼明目張胆,這麼當着自己的面說需要自己的女兒,還說對自己的女兒沒企圖?她不信。
「這是我現在的名片,我現在是白墨工作室的董事,你可以去看一下,各種手續合格。」喬非墨把自己前兩天印好的名片放在柳媽媽的面前說道。
「你到底什麼意思。」柳媽媽看着喬非墨的名片,對喬非墨說道。
「我想把您的女兒簽下來,作為我們工作室的藝人,當然,會走法律渠道,也會請專業的人員來定下合同。」喬非墨說道。
「我不同意。」柳媽媽的話很直接。
喬非墨笑着說道:「阿姨是有什麼顧慮?對於我們工作室來說,不存在潛規則這一說,也不存在其他的弊端,若是有的話,柳媽媽可以把這條當做是合同里的事項,若是我的工作室有一點做了這些事情,您完全可以用這個合同把我們告上法庭。」
柳媽媽搖搖頭:「若不是詩詩對我說你這個人還不錯,我不會跟你說這麼多,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沒有那麼多的可是如果。」
喬非墨苦笑,然後說道:「您就真的準備讓您女兒一輩子當一個舞蹈老師?我想問您問過您女兒的意思沒有。」
柳媽媽語塞,看向柳詩詩,眼中也帶着不確定,女兒喜歡演技,這個事情他清楚,也沒攔着黃娟教自己女兒演技。女兒的聽話,讓柳媽媽是一隻驕傲的事情,可是,真是這份聽話,讓柳媽媽不安。
女兒大了,現在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可是女兒身上的那種對自己的依賴,卻始終揮之不去,不能自己做主,什麼事情都會打電話問自己,雖然這滿足了自己一個做母親的心,但是卻是更加讓柳媽媽不敢讓女兒單獨去飛。
以後的路,柳媽媽自知不可能一輩子陪着女兒走,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去讓女兒去堅強,去承受,去經歷。她害怕如果女兒以後嫁人了,若還是這麼依賴自己,可怎麼辦。這,是她一直都在思考的問題。
喬非墨看着柳媽媽的表情,知道自己無意間竟然說道了點上,喬非墨不動聲色,喝着咖啡道:「如果柳媽媽還是放心不下,我想聘用您當您女兒的經紀人,時刻跟着您女兒,你看是否可行。」
柳媽媽看了喬非墨一眼,而後想了想,然後對柳詩詩說道:「你的意思呢?」
柳詩詩愣神,看着三雙眼睛看着自己,眼睛裏顯露出一絲害怕:「我...我不知道,我聽媽媽的。」
「......」
「......」
「......」
喬非墨和黃娟都是詫異地看着柳詩詩,這也太聽媽媽的話了吧,好孩子啊。
而柳媽媽則是有點莫名的難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女兒的態度讓她有種氣悶的感覺,也或者是因為這樣才瞬間做出了一個決定,也是讓柳媽媽後來都為之慶幸的決定:「你要想去演戲,我不攔着,但是,你必須跟我保證你能照顧好自己。」
黃娟和柳詩詩抬頭看着柳媽媽,小嘴都是張的奇大,而喬非墨則是在心裏狠狠地揮了一下拳頭。
「我聽媽媽的。」柳詩詩心裏有些慌神,似乎感覺自己要被拋棄了一樣不舒服。
柳媽媽搖了搖頭,然後看着喬非墨說道:「你也別高興,合同我們不會簽,但是你的公司不會說是連個試用期都沒有吧,而且我們也需要對你和你的公司有個考察期,這樣對你或者對我的女兒都有利,你說呢,喬先生。」
喬非墨急忙點點頭:「這個可以,你們可以隨便考察,名片上有我工作室的地址。還有就是,最近我們需要拍攝一部電影,需要柳詩詩參演,如果柳媽媽方便的話,可以陪着柳詩詩隨着劇組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