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趕到蘇氏,直奔蘇秦原來的辦公室。dt
然而他沒想到在辦公室內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麼在這裏?」
墨雲惡狠狠地問着坐在辦公室內的男人。
聞哲不介意他對自己的語氣不善,從容地從辦公桌前站起來,揚起笑容,對墨雲道:「墨少,你來這裏是祝賀我得到蘇氏的嗎?」
去tm的祝賀!
他不揍扁他好了。
「你覺得我會祝賀你嗎?」墨雲冷冷地反問他。
「不祝賀也沒關係。」聞哲也不奢望墨雲會祝賀他,「墨少,你來這裏做什麼?」他明知顧問道。
「溫萊萊呢?」
「她呀?」聞哲低着頭,像是在回憶着溫萊萊去了哪裏,「她似乎跟蘇老走了。」
「那他們去了哪裏?」
「他們不說,我怎麼知道?」聞哲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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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雲低咒一聲,飛快離開了辦公室。
聞哲看他離開,收回了手,雙掌交合摩擦着,目光意味深長地墨雲離開的方向。
很不巧,墨雲來的時候,記者已經散了。
他們被蘇秦強行驅散了。
不為別的,他為了溫萊萊。
蘇秦不把蘇氏交給溫萊萊,不代表他不認溫萊萊這個外孫女。
再怎麼說,她都是自己的孫女,他怎麼可能容忍其他的人當着他的面欺負溫萊萊。
蘇秦帶着溫萊萊離開了。
算他們沒有告訴他,聞哲也能猜出他們去了哪裏,只是他不想向墨雲透露,他更願意讓墨雲自己去尋找。
其實,蘇秦讓保鏢護着溫萊萊,把她送到了蘇家大宅。
家更適合說一些塵封已久的事情。
蘇秦把溫萊萊領進了書房。
書房的門一關,溫萊萊的雙唇動了動,面卻是平靜如常。
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溫萊萊是想問清楚蘇秦為何要如此做?
他為什麼要騙自己?說他要把蘇氏留給自己的母親。
溫萊萊沒有開口,蘇秦倒先開口了。
「萊萊,我知道,你是不是想問外公為什麼要這麼做?」
溫萊萊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看他淡定自如,沒有一絲愧疚的神色,溫萊萊已經沒有去追問他的勇氣。
壓下心頭的疼痛,她努力維持着面的風輕雲淡。
看着溫萊萊的神情,蘇秦的內心很是壓抑。
他知道溫萊萊很難理解他的做法,是整個t市的人,他們都不了解。
然而溫萊萊卻有權知道,也應該知道。
有些真象,溫萊萊是必須知道的。
也許她知道之後,會理解他,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外公是有苦衷的……」
他的聲音陡轉沉重,語調像是推開古老木門的聲音,吱呀沙啞。
他能有什麼苦衷?
聽到蘇秦說「苦衷」兩個字的時候,溫萊萊心裏划過冷笑。
有什麼苦衷能自己的親生女兒大?
外公她更清楚母親還活着的事情,為何卻還是把整個蘇氏拱手讓給了別人?
溫萊萊內心在叫囂着,腦子裏不斷閃現出今天她在溫氏時溫天雄對她說過的話。
「……說不定這是蘇秦流落在外的野種……」
「丫頭,我知道,也許我接下來說的你可能不會相信,但那確實是事實……」蘇秦提前給溫萊萊打預防針,這更讓溫萊萊相信了溫天雄對她說的話。
難道……外公真的在外面有了其他的……
她看了這麼多年蘇秦和如眉的愛情童話,怎麼會……
「外公,你是想說……聞哲是蘇家的人……」溫萊萊強忍着憤慨,聲音斷續地問道。
「你都猜到了?」
蘇秦問完之後,才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的外孫女這麼聰明,溫萊萊能猜不到嗎?
得到蘇秦確定的回答,溫萊萊只覺得自己心的信念瞬間轟塌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要清楚,他的外公到底在什麼時候做了對不起外婆的事情。
這也難怪他的外公會不顧一切地把蘇氏轉給了聞哲。
他是蘇家的人,還是一個男丁。
動腦子想一想都知道他肯定會把蘇氏傳給聞哲了。
「二十五年前……」
回想到當年的事情,蘇秦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
他沒有想到那個孩子活着,還跟他成了忘年之交。
真是造化弄人啊!
如今他回來了,還這麼有出息,他肯定會把公司轉給聞哲。
一是因為他確實有能力,二是因着他想彌補自己二十五面前的過錯。
他不應該沒經過女兒的同意……私自把這個孩子拋棄了。
「外公,外婆知道他的存在嗎?」
溫萊萊想到如眉瘦弱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她。
她竟然被外公騙了如此之久……
她母親的兄弟,竟然都長成了與她一般年紀的樣子。
「她一早知道了!」
蘇秦不知道溫萊萊心裏在想什麼,將實情告訴她。
「你怎麼能讓外婆知道?」
外婆的年紀都已經如此大了,加她的身體本來不是很好,他還要把實情告訴她,蘇秦是想活活氣死她的外婆嗎?
溫萊萊內心的波動很大,此起彼伏的胸脯透露着她情緒的激動。
從蘇氏回來到現在,她忍了這麼久,現在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因着她是女人,愛過了人,嘗過因情傷難過的滋味,溫萊萊很同情心疼如眉,對蘇秦告訴如眉事情的做法十分憤怒。
「這件事情,你外婆應該知道!」
知道溫萊萊憤怒不甘,蘇秦態度強硬地道。
蘇秦的態度她還要厲害,溫萊萊不難想到他對如眉說這事時的態度。
也是,他的前半生只有溫萊萊母親一個女兒,現在女兒不再了,卻得知自己還有一個兒子,蘇秦怎麼可能會為了她的外婆而不認自己的孩子呢?
溫萊萊心裏有點悲哀地想着,同時,她還想到了墨雲。
還好墨雲並沒有給她製造太多的麻煩。
連緋聞都很少,算傳出有關墨雲的桃色緋聞,都是有關柳蕪這一個神秘女子的。不過溫萊萊知道,墨雲與柳蕪之間,並沒有發生過什麼。
「你不怕外婆傷心難過嗎?」
難怪這些天她在蘇氏的時候,都沒有看到如眉出來,更別說來迎接她了。
「你外婆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傷心難過?」
蘇秦總算聽出了溫萊萊話語裏的不對勁,很快反駁了她的話。
「萊萊,聞哲可是你的親生哥哥,你外婆知道之後,怎麼可能會難過?」
蘇秦又重複了一遍,還加了不少溫萊萊意想不到的信息。
聞哲是她的親生哥哥?
開什麼玩笑?
這句話像像一記驚雷,炸得溫萊萊理智全無。
盯着蘇秦,她的眼底滿是不可置信,似乎想從蘇秦的神色看出一點破綻。
然而並沒有,蘇秦的神情很坦然,根本像是在說着一件事實。
「這怎麼可能?」
她一點都不相信,找回自己的聲音之後,她拒絕接受這個事實。
「萊萊,不管你信不信,他都是你的哥哥,同母異父的哥哥。」
什麼?
還是同母異父?
——的哥哥
她的母親在嫁給他父親之前,還有另外一個男人,還和另外一個男人有了孩子?
溫萊萊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爆炸了,頭疼欲裂。
「我不相信——」
她大聲地沖蘇秦喊着,似乎是想把他剛才說的話擊退,當自己沒有聽到他剛才說的話。
「萊萊,這是事實!」
「你騙我,你肯定在騙我!」溫萊萊已經聽不進蘇秦的話,「為什麼我小時候沒有聽母親提過哥哥的事情?外公,你算看重聞哲,想找個理由來說服安慰我,也不要污衊我的母親,用我母親來說服我。從始至終,她都只有我一個女兒,沒有別的孩子。」
「萊萊,你不相信外公說的?」
「我怎麼可能相信,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聞哲與我的母親有關係?你又怎麼解釋這麼多年來一直不跟我提我有哥哥事情?」
她的母親不在,他怎麼能確定聞哲是自己母親的兒子,怎麼確定他是自己的哥哥。
「萊萊,你先別激動,這樣對孩子不好!」蘇秦生怕溫萊萊承受不住打擊,倒了下去。
「我不用你來管,證據呢?你有證據嗎?我要看證據。」
蘇秦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個信封,遞到了溫萊萊面前。
「這是幻兒與聞哲的親子鑑定報告,你自己看看……」
溫萊萊迫不及待地撕掉封口,將裏面的白色紙張抽了出來。
白色的背面印滿了密密麻麻的字,盯着空白的背面,溫萊萊心裏突然有些猶豫。
此時的她已經有些冷靜下來了,捏着那幾張薄薄的報告,遲遲沒有打開來看。
報告已經被溫萊萊捏到變形,蘇秦在一旁看着,心裏覺得對溫萊萊很殘忍,可是這無法抹煞聞哲是她哥哥的事實,他狠了狠心,開口道:「你想要的答案,都在面。」
溫萊萊逼迫自己將紙張翻轉過來,看到面名字欄的名字,她的心開始抽疼。
報告的結果顯示,聞哲是她母親的孩子,他跟自己不僅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還有了血緣的關係。
這世間的事情還真是可笑。
「外公,你知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
「不知道,你的母親從未告訴過我們。」蘇秦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溫萊萊把這幾張報告放回了桌子,腦子在努力消化着一連串的信息。
聞哲真的是自己的哥哥。
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是他妹妹的事情?
「外公,他為什麼這麼多年不曾出現?」
這才是溫萊萊最關注的問題。
儘管她知道了他是自己哥哥,但她還是好他為何到如今才出現,更是到了如今,蘇秦才將實情告訴她。
溫萊萊在懷孕之後,心裏十分期待肚子的孩子,算他沒有出生,溫萊萊忍不住在腦海里一筆一筆勾勒着孩子的容貌輪廓。
她的母親既然生下了聞哲,肯定是知道她的存在的,為什麼還能這麼多年,對他不管不問?
以母親疼愛她的程度而言,她不可能對她的另外一個孩子這麼無情的。
溫萊萊的話問到了蘇秦的心裏,更是讓他慚愧不已,頭壓得更低了。
「這件事情,怪我……」
蘇秦的聲音緩慢沉重地訴說着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他說他知道母親未婚先孕之後,很是生氣,逼她去把孩子拿掉,而她卻不肯,執意要把孩子生下來,後來他沒有辦法,只能任由着母親胡鬧。可那時候的他還是不死心的,在孩子不足三個月的時候,他想方設法讓她的母親流產,可她卻把孩子保護地很好,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傷到孩子。十個月過去之後,她的母親要臨盆了,他卻覺得丟人,安排了一家私家醫院的醫生給她母親接生,孩子生下來之後,他卻讓醫院裏的護士把孩子抱走,換了一個死胎……
後來的事情,溫萊萊大概都能猜到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的母親從未跟她提過這個孩子,也難怪母親從未想過要尋找孩子。
她是當這個孩子已經不在世了。
「外公,你怎麼能如此做?」
溫萊萊是一個快要當母親的人了,聽着蘇秦做過如此的事情,算他是自己的外公,溫萊萊也忍不住責備他。
生下一個沒有生命的孩子,她的母親當時會有多傷心啊!
「外公知道自己錯了!錯得太離譜了。」蘇秦言語裏儘是對聞哲愧疚。
他又何曾想過這個孩子會如此堅強,長成了他喜歡欣賞的模樣。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對溫萊萊道:「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這件事情你能不能替外公保密,不要告訴聞哲。」
聞哲竟還不知道實情?
想到聞哲之前對她的照顧,溫萊萊心裏閃過不少的懷疑。
她還以為自己是最後一個蒙在鼓裏的人呢。
「外公,你怎麼知道他不知道實情的?」溫萊萊好地反問他。
「我試探過他的口風,發現他根本只認定了他的養父養母,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他的養父養母還在?」溫萊萊對聞哲的養父母更感興趣。
「他們都已經去世了。」
蘇秦這段時間安排了人去查找聞哲的父母,卻得知他的父母早在五年前死亡了。
「萊萊,你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這樣對大家而言,都有好處。你想,如果聞哲知道他從小被人拋棄了,他會有多難過?他不你,從小流落在在。外公現在把蘇氏交給他,是想補償他,你要多多幫助他。等到我們去世以後,你也不會是一個人孤零零的,你還有一個親哥哥。」
「還有……外公怕他恨我……恨我當年狠心拋棄了他……」
當年的聞哲與棄嬰有什麼區別?
溫萊萊從來都不知道他從小這麼可憐,讓人心疼。
是因為血緣嗎?她現在怎麼這麼在意聞哲?
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書房裏突然闖入其他的人。
「爺爺?」
溫萊萊首先叫了出來。
溫天雄闖入了蘇家,來勢洶洶,看向蘇秦的目光幾欲噴火。
「姓蘇的,你真是好樣的,放着這麼優秀的外孫女不用,非要把蘇氏轉給外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命不長了,這麼急着把蘇氏轉手了?」
溫天雄氣得嘴邊的白色鬍子不斷地發抖。
「爺爺,你先別生氣!」溫萊萊早已經平靜下來,溫天雄看到她這個樣子,話鋒轉到了她的身。
他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着她,道:「溫萊萊啊溫萊萊,你可真是大度了。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奪走,你還心平氣和地站在這裏。你費那麼大的功夫拿回了溫氏,停下了溫氏對蘇氏的進攻,最後,你又得到了什麼?你還不是為了聞哲那個小子做嫁衣?」
溫天雄把他們都罵了個遍,不過溫萊萊並沒有生氣。
在沒有得知聞哲是自己哥哥的事情的時候,她也是這麼想,她不怪溫天雄如此說她,更不怪他會如此生氣。
蘇秦卻不一樣了。
被與自己同輩分的人罵得狗血淋頭,他怎麼可能會不生氣?
「溫天雄,誰同意你進來的?給我出去。」
「蘇秦,我告訴你,你這麼欺負萊萊,我不會放過你,要是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在這裏跟你耗着。」
說到底,溫天雄是為溫萊萊而來的。
在他心裏,蘇秦今天的舉動完全是在欺負溫萊萊,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去理溫萊萊對他狠心的做法。他同意她執掌溫氏不是讓她來受氣的,讓人欺負的。
蘇秦此舉不是利用完溫萊萊之後,又在她頭踩了一腳嗎?
如果溫天雄沒有猜錯,聞哲那個小子手的股份與溫萊萊無異,他自己手有不少的企業,加從蘇氏得到的公司規模,如今已經跟溫氏差不多了,如果他經營得當,不日可以趕超溫氏,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想見到的局面。
很明顯,那個小子是蘇秦用來氣他的。
「溫老頭,你這麼蠻不講理,信不信我告你私闖民宅!」
「有種你告啊!」
溫天雄和蘇秦的對話像是兩個小孩子在鬥嘴,溫萊萊也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兩個已經返老還童的老人爭吵。
只要不出什麼大事,她都不打算阻止他們。
他們兩個人對對方都不滿,都有怨氣,何不利用這次機會,好好排解排解。
兩人爭鋒,溫天雄卻突然發現了隨意放在桌子報告。
「這是什麼?」
他不管自己到底有沒有理,直接拿起了放在桌面的報告。
蘇秦和溫萊萊想去阻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報告面,白紙黑字地寫着聞哲與蘇幻的關心。
「哈——哈——哈」
突然,溫天雄笑了出來,語氣極是嘲諷。
溫天雄放聲地嘲笑蘇秦,聲音刺耳扎心。
他真是沒想到啊!
聞哲竟然會是蘇幻的兒子?
「蘇秦,如果我沒有記錯,聞哲萊萊大吧?」
他接着大笑,心裏竟然有點傷心。
第一次,他想到溫萊萊的母親,會覺得傷心。
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兒媳,怎麼突然有了一個孫女還要大的兒子,最可笑的還是他和他的孩子還被蒙在鼓裏。
想當初,她進自己家門的時候,溫柔賢惠深得他的歡心,加她是一個千金大小姐卻沒有千金脾氣,自己的兒子很是喜愛她。
看來他們都被她騙了。
蘇家,果然沒幾個好東西。
「蘇秦,你的女兒真是好教養,還沒有嫁給我家雲天的時候,跟別的男人生下了一個野種,還瞞了所有的人這麼多年……」
溫天雄的話還不算露骨,卻句句都在貶低着蘇秦的女兒蘇幻,氣得蘇秦想跳起來。
「溫天雄,你以為你的兒子又是什麼好貨色?把家裏年輕的女傭人騙床之後,拍拍屁股走人……」
蘇秦不甘示弱的反擊讓在一旁的溫萊萊忍不住,開口打斷了溫天雄和蘇秦兩個人的唇槍舌戰。
「夠了!」她厲聲道。
她是女人,溫天雄對她母親貶低的話像是一團細細密密的針,扎得她痛不欲生。
她強行壓下心頭翻滾的情緒,轉身對着溫天雄。
「爺爺,不管怎麼說,蘇幻都是我的母親,算她在生我之前有了其他的孩子,也改變不了她是我母親的事實。你說我母親生的孩子是野種,那我又算什麼?那我的父親又是什麼?」
溫天雄沒有溫萊萊這般牙尖嘴利,對於她說的話,他一句都反駁不了。
他罵蘇秦女兒的同時,不知不覺罵了自己的兒子和孫女。
他還真是被蘇秦氣糊塗了。
這個老不死的!
溫天雄恨恨地盯着蘇秦,看着他幸災樂禍的嘴臉,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溫萊萊在,他保證他會說出更難聽刺耳的話。
「外公,你也少說兩句,畢竟你們瞞了我爺爺和父親這麼久,什麼時候,你帶聞哲,去拜一拜我的父親。」
溫萊萊看着蘇秦偷笑溫天雄被她教訓的神情,忍不住皺了皺眉。
什麼時候,他們兩個老人家才能夠消停一會?
「我知道了!」
蘇秦迫於溫萊萊的壓力,開口答應了她。
溫天雄看他神情不情願,嘴巴卻不得不答應的樣子,心裏暗自覺得解氣。
「爺爺,我陪你回去吧,這些事情你都不要管了,我自己會解決。」
「欸……萊萊……」
不顧蘇秦的挽留,溫萊萊直接帶着溫天雄走出書房。
沒想到走出門口,她看到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