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啊!要我的話早就讓人打出去了,平白影響了這大好的日子!」
村裏的人一開腔,上來幾人扶着鄭老太準備把人請下去,免得這樣的日子鬧得大傢伙都下不來台!誰知道下面的人頓時已經議論開來,句句說着鄭家的不是。
讓抹着眼睛的鄭老太傻在了原地,而鄭老頭已經氣惱的臉紅脖子粗,眼神瞪得如銅鈴一樣大,怒吼道。
「你知道個啥?你們啥也不知道,憑啥在這指手畫腳,他們夫妻倆都是黑心肝的人,害得她大哥手被人打斷了,還有臉擺蓆子高興!你們看看,她大哥的手變成這樣就是他們害得。「
說着鄭老頭也不管這是什麼場合,只要一想到他兒子的手被打斷了,心裏就心疼!他可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有出什麼事情這不是斷他鄭家的血脈嗎?
而且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憑啥說他們的不是!就算要說也應該說他們吳家,說大妞這個賠錢貨沒有良心才對!嫁了人就忘記爹娘是誰了,還害得她大哥平白無故被那些殺千刀的打斷了手。
鄭老頭一手拉過鄭大栓,指着鄭大栓的手說道!上下起伏的胸膛可以見到此刻的鄭老頭有多生氣。
鄭老頭的話讓眾人譁然,紛紛看向埋着頭的鄭大栓!右手確實是用木板夾着掛在脖子上,那樣子確實的斷了手的樣子!
村裏的人再聯想到鄭大栓在村里過的生活,鄭家二老可是把這個都快到而立之年的兒子寵的個什麼貴公子一樣,幹活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要不是鄭家老娘幫着干,屬於鄭大栓的那份活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幹完。
他鄭家閨女嫁給吳大管事是不錯,嫁出去後還知道給二老留銀子,走的時候他們可看到清楚!那嫁妝什麼的,一點東西也沒往外搬呢,當初吳鄭氏可就光着身上進門的呢!
就因為這樣,村里人不知道多少人瞧不起吳鄭氏嫁給吳田呢!也瞧不起鄭家人的做派。
那段時間鄭家一家人別說多神氣了,天天穿的跟大老爺一樣,頓頓都吃肉!那肉味都飄到門外邊來,村里人都說他鄭家這是靠着女婿要起來的節奏。
誰知道這樣的日子過的沒多久,就聽說鄭大栓在縣城裏賭錢去了,還被村里人看見進了賭坊,這事才被傳到了村里來。
隨後就看着鄭家的人日子是越過越差,鄭家老娘老爹穿的和他們一樣不說,臉上的神氣也一天天減少!就剩他鄭大栓還和以前一樣,過的那叫逍遙自在。
那時候原本村里許多閨女見到鄭家攀上了吳田,心裏對着鄭家長得端正的鄭大栓有點意思,誰知道爆出鄭大栓賭錢後!村子裏哪家閨女還敢有這心思,這不是把自己送進火坑嗎?就算是有金山銀山也經不住拿去賭,於是紛紛打消了這個念頭。
直到昨日鄭家屋子來了人,把鄭大栓帶走了!鄭家爹娘還想和人家拼命來的,最後還是對付不過人家!鄭大栓也沒在出現在村里啊!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但是也不是沒有!
昨日天還沒亮呢,那鄭家的院子就哭哭啼啼鬧的厲害!挨的近隔壁幾戶人家都聽見了呢!因為聽着聲音嘈雜,夾帶着咒罵和哭泣!他們也不敢出門看看,是以只能隔着門縫往外看,鄭大栓可是被人架着走的呢!
那些人他們也見到過,都是縣城裏的一些小混混,還說不還錢就打斷鄭大栓的手腳!
當時天不見亮就見到鄭家老兩口匆匆出門了呢!
心思活絡的人想到昨日發生的事情,再看看現在鄭大栓的樣子!心裏已經猜到了幾分。
「鄭大叔,你這話怎麼說?鄭兄弟這手是怎麼回事?前兩日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又和吳管事扯上關係了?」
「怎麼不關他的事情,我告訴你們!我兒子的手斷了就是他們害的,我為啥不能來找他評評理?」
鄭老頭被人問到,看了一眼是他們住在他們隔壁梁滿倉!認為他是相信他說的話,當下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昨日天不見亮的時候,見到鄭兄弟不是被縣裏的小混混帶走了!還聽見說鄭兄弟不還錢就要打斷他的手腳呢!是不是裏面有啥誤會?」
「是啊!,我也看見鄭兄弟被縣裏的小混混帶走的呢!怎麼變成吳大哥害得鄭兄弟手被打斷了?」
原本以為找到同盟的鄭老頭鄭準備把吳田和鄭大妞的罪行昭告天下,挺直的腰準備發難時卻聽見剛才梁家小子的話,頓時腦袋轟的一聲炸響,不敢置信的看向說話的二人。
還有一人也是住在隔壁的王守山,是個幹事利落的小子!正是風鈴村裏的小管事,手裏可管着幾十號人呢!
想到昨日發生的事情被人見了去,鄭老頭臉上又羞又急!不滿的衝着二人怒吼到。
「要不是他拿銀子去晚了,人家怎麼會打斷大栓的手?」
鄭老頭這氣急的話,完全沒經過腦子!直接把心裏的話吼的出去,頓時讓剛才還不明情況的人都瞭然了是怎麼回事!
眼裏帶着不敢置信的看着鄭家人的臉嘴,他們也算是大開眼界了!原來這是大舅子被惹了事被人打斷了手,當妹夫好心拿銀子把人贖回來還被倒打一耙!
而且這鄭家的人還在這樣的日子來鬧事,頓時眼裏的鄙夷越發的明顯!偌大的外院,上百號的人一下炸開了鍋,小聲的討論開來!
也是為了給吳田留面子,話也沒說的太難聽!只是議論鄭家人的狼心狗肺,幫了他們反而被責怪!簡直是里外不是人了,一時間也覺得吳田有了這樣的岳丈和大舅子有些同情,只是掩飾的很好。
吳田看着事情超出控制,心裏也出現了幾分惱意!幸好孩子她娘沒出來,要是知道他爹娘說的這些話,只怕是會心寒了!
「喲,這大喜的日子可真熱鬧啊!看來我來的時間剛剛好啊!」
爽朗豪氣的聲音傳來,一身青色衣衫的人手上拿着錦盒走了進大院,身後跟着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汗,一副生人勿進的姿態護着青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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