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華說着拿出幾枚銀針往天裕帝腰上扎了下去,下手快狠准。
「父皇這幾天吃了很多藥膳,氣息都存在體內,現在我幫你通個氣,馬上就會感覺到雙腿有力氣了。」聶風華將銀針在他腰間轉動一陣,去聽得外面有人傳道:「皇后娘娘覲見……」
天裕帝抬抬手:「讓她進來吧。」
剛說完,白皇后已經率先走了進來,看看聶風華道:「善德王妃,你跟本宮打賭的時限已到,皇上並沒有下地正常行走,你也應該願賭服輸!」
聶風華笑:「母后,時辰未到呢。」
說着,她將銀針從天裕帝身上拔走,對他道:「父皇,請下地走走看?」
天裕帝將信將疑地看着她,單手扶着床沿,忽然感覺原本軟綿綿的身子忽然充滿了力氣,十分輕快敏捷地就下了地。
「不錯,不錯!」已經有十幾年不曾這麼輕快走過路的天裕帝大喜,又有些緊張地問道,「以後朕都可以這樣走路嗎?」
「只要父皇按時吃兒媳準備的藥膳,再配以一些藥物,不要讓自己過度勞累,每天適當地鍛煉運動一下,不要過暖也不要着涼,基本上可以長期保持這樣的狀態。」
「也就是說,朕可以和正常人一樣了?」天裕帝看上去十分興奮。
「大概是這樣。」聶風華也笑了起來,也不看皇后,只盯着他問道,「那麼,兒媳和母后的這場賭約,現在應該由父皇定奪,到底兒媳是贏了還是沒贏呢?」
「當然是贏了!」天裕帝想也沒想就應了一句,如果聶風華輸了,那她就會被砍頭,到時候誰給他治病,誰給他做藥膳?
白皇后臉色微變,不過很快鎮定下來:「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那臣妾只能是輸了。」
「哎,你們都是為了朕好,朕心裏明白,不過這種賭以後還是少打為妙,畢竟這可是你的親兒媳婦,她若是真的背砍了頭,最傷心的人莫過於乾知。」
白皇后看似有些不服,但看看聶風華身邊的司徒乾知,隨即笑着扶住天裕帝:「皇上教訓的是,臣妾銘記在心。」
「行了,朕也沒有教訓你,不過有時候做事不要太過衝動。」天裕帝看看外面,「難得今天天氣好,梓潼就陪朕去外面走走如何?」
白皇后點點頭:「也好,不過你的乖兒媳可是說了,不可過度勞累。」
「行了,朕心裏有數。」
司徒乾知見此場景,趕緊抓緊時間行禮:「既然父皇母后還有正事要辦,兒臣等先行告退。」
天裕帝點點頭:「去吧,這些天你也挺忙的,有空多陪陪善德王。」
「是,多謝父皇。」聶風華立刻點頭稱是,跟司徒乾知二人緩緩走出了忘月居。
外面看熱鬧的人圍了一群,見他們全身而退不由都張大了嘴巴。
「二嫂,我剛才看到父皇母后走着出來的,父皇是不是真的會走了?」首先問話的屍首司徒靈,見她忽閃着一雙大眼睛,天真爛漫的樣子,倒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