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找你什麼事?」一回府,就看到司徒乾知正在府內焦急地等她,「你再晚一刻鐘回來,我就打算進宮去找你了。」
「你母后打算殺了我。」聶風華實話實說。
「真的?」司徒乾知上下打量她,「你……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是少了什麼嗎?」
司徒乾知瞪她一眼:「這種事情也拿來開玩笑。」
「你也知道你母后能做出這種事來,可見我肯定不是開玩笑。」
司徒乾知一愣:「你說的是真的,那你怎麼……」
「那我怎麼活着回來了是吧?」聶風華拍拍他的肩,「我說過,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辦好,你不需要處處替我小心,護着我,幫着我,你大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我定然會保住自己這條命,就算是為了斷頭崖上死去的人,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司徒乾知搖搖頭:「你的性子我會不知道麼,你一向追求的都是險中求勝,就算被你贏了一下,你只會將自己置於更危險的境地,我又怎麼可能會不擔心呢?」
看來這傢伙真的是太了解她了。
聶風華笑起來:「放心吧,這次的事有把握,只不過需要****給你父皇做藥膳罷了。」
「你答應了什麼?」
「讓你父皇一個月內行走自如。」
司徒乾知嚇一跳:「你要真的有把握才好啊,我父皇都病了十幾年了,特別是近幾年,從未見他有健步如飛的時候。」
「當初大潤所有的太醫都治不好太后的病,我不是一樣治好了嗎?太醫院院政都說端王的毒無藥可解,我也一樣解了,你就不能給我一點信心?」
司徒乾知嘆口氣:「大潤的情況與天裕不同,在大潤的時候,太后也好,端王也好,所有人都希望他們能好起來,但我父皇……」
「未必所有人都想讓你父皇好起來是不是?」聶風華快速搶過他的話,「天裕的情況我也許不如大潤熟悉,但我並不是蠢人,很多事情你不說我也能看得出來。若是你父皇好了,大概第一個不會放過我的就是你九皇叔是不是?」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你還要答應母后?」
「因為這樣我才能活命。」聶風華笑,「雖然你母后未必真的想殺了我,但我也不想莫名其妙就被人懲罰。」
「所以和我說的一樣,依然還是險中求勝。」
聶風華有些無奈:「你要真這樣說我也沒辦法。」
「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我父皇的病為什麼那麼多年都不好?」
「因為有人在藥里做了手腳。」
「真的?」見她說得斬釘截鐵,司徒乾知眯起了眼睛,「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你也是學醫的,難道沒發現你父皇的藥碗味道有些不尋常嗎?」
司徒乾知皺眉:「自從我回天裕之後,我檢查過父皇的藥碗,沒有什麼問題啊。」
「那就奇怪了。」聶風華陷入沉思,「照理說他們也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用這麼容易就被我聞出味道來的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