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華看着他:「決定嫁給你,我就沒想過要離開你。雖然之前我想過,不管天裕二皇子是誰我都會嫁,因為很早之前,我就想過隨便找個人嫁了,就這樣過一輩子了。因為這輩子,我還有比嫁人更重要的事情做。」
司徒乾知的目光一亮,隨即一黯。
原來他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啊,只要他是天裕二皇子的身份,他是該哭還是該笑?
「我想過會和二皇子在一起,成親生子,然後我完成我該完成是事,他依然可以過他該過的生活。」
司徒乾知愣了一下:「三妻四妾也可以嗎?」
「這個時代,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事,我若是介意了,豈不是顯得很另類?」聶風華笑起來,「不過依然他有了別的女人,我不會再放他進我的房間,孩子我自己會養,與他無關,就算貌合神離,一輩子也很匆匆,這樣也行。」
司徒乾知心中有些發酸,原來這女人竟然這麼不在意他。
他剛想要開口,卻聽聶風華道:「但這個天裕二皇子是你,卻有些不同。」
司徒乾知一喜:「有什麼不同?」
「如果是你,想要真的娶我為妻,不許納妾,不許養外室,不許沾花惹草,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聶風華說得斬釘截鐵,順便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司徒乾知忽然大笑起來,笑得聶風華莫名其妙。
「你笑什麼?」
「我笑,你對我終究是有些不同的。」
聶風華忍不住皺眉:「你瘋了,我提的條件對一個皇子來說是很苛刻的。」
「反正我從頭到尾都只想娶你一個。」司徒乾知好容易止住笑意,「事實上,我覺得我這輩子能搞定你一個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實在沒有精力和能力再對付另外一個女子,萬一那個女人又湊巧跟你一樣,那我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聶風華怒:「你說我是個麻煩?」
「其實你確實挺麻煩的。」司徒乾知實話實說,有些無奈地看着地上的被子,「你看,你不早點說,害得我又要將被子搬到床上去了。」
呃……
「好啊,你居然說我麻煩,看來我得罰你跪搓衣板才行!」聶風華佯裝大怒。
司徒乾知趕緊拉住她的手:「行了,我的王妃,你就別生氣了,今晚要是沒有本王幫你暖床怕是你會着涼的。」
他的臉再次抽過去,聶風華好笑地推了他一把, 這次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抗拒了。
不過她腳下走得太急踩了裙擺,一個沒站穩,整個人便往後仰倒到了床上。
司徒乾知也不客氣,順勢一倒,正好跟着她一起倒下去,順手便將掛着蚊帳的鈎子滑落下來。
床幔緩緩落下,案台上喜燭的燭光輕輕搖曳,有輕煙氤氳而出,模模糊糊籠罩了一切。
夜,越深了。
天還熱着,還能聽到草叢中的蟲鳴蛙叫聲,但很快,連這些都停止了,連蟲兒蛙兒都睡着了,月亮更是鑽進了雲層里,只有悠揚中帶着幾分矛盾和哀怨的笛聲輕輕響起,在這個寂靜的夜裏,沒有吵醒任何人的安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