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家主入獄,這般巨大的消息在整個華市掀起了驚天巨浪。
雖說羅家在華市向來是以隱世家族自居,從來沒有在華市公開露過面,但知道羅家的人依然不在少數。
身為四大家族之一的羅家竟然會落到這樣的田地,人們在震驚羅家機遇的同時,將目光也都對準了這個能讓羅家都毀滅的幕後人。
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幹的?為何羅家家主會被入獄?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猜測跌踵而至,鋪天蓋地都是關於羅家的新聞。
但作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張峰現在倒是正悠閒在床上睡着覺。
這一段時間張峰確實勞累不堪,此時好好休息是張峰最奢侈的事情。
只可惜,太多的事情讓張峰根本無法好好入眠,早早的張峰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袁家和楊家既然沒有動靜,張峰也沒有着急。
可儘管如此,還有一件捉急的事情等待着張峰,那邊是白老。
在警察局這麼長時間,張峰和白落雪也試圖去看過。
可對方態度非常堅決,不管怎麼樣,就是不讓張峰和白落雪見白老一面。
要不是有龍千語的叮囑,張峰早就亮出他龍魂的身份。
既然不行,張峰也就只能去找葉洪生。
本以為葉洪生出面,這個華市最大的官開口,對方一定會給點面子。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鳥都不鳥葉洪生,要准了一個理字,根本不願意和白老和解,就是要白老承受相應的代價。
蓄意傷人,證據確鑿,即便是現在張峰想盡各種各樣辦法,找遍了各種律師,但對於這官司的勝利的可能性都紛紛抱着悲觀的態度。
白落雪幾乎整天以淚洗面,張峰就算想睡覺也根本睡不安穩。
「師父,我看要是不行的話就把這個警察趁沒人的時候抓過來,他媽的,我就不信暴打他一頓他還不老老實實的就範?答應我的條件?一百五十萬一只眼睛,他還想要咋地?」
馬強向來是一點就着,對方既然這樣不識相,馬強哪裏忍受得了。
若不是張峰在一旁不斷阻攔,馬強現在恐怕都已經做掉那個警察了。
「你又不是地下勢力的,你以為就憑藉你們馬家的力量就真的好使?做事不要總是那麼衝動,冷靜一點。」
「沒錯,張峰說的有道理,馬強,你還是打點好你的分部比較好,我聽程穎說,上一個月你們分部的效益非常不好,你賣東西的時候還和客人打起來了?」
「啊,那個,師父,爺爺,我有事情我就先走了啊,你們先聊,你們先聊,有啥事喊我一聲就行!」
再不跑,估計就要開批鬥大會了,馬強也不傻,轉個身就跑了。
張峰和程老無奈相視一眼,馬強這樣一直跟在張峰身邊,確實學不到什麼真憑實學,反倒是被張峰慣得越發嚴重了。
咔嗤!
馬強剛剛走,外面卻突然傳來一道汽車聲響,一道身影從車上大步走了下來。
「葉大哥!」
葉洪生突然前來,倒是讓張峰非常意外。
雖說不知道葉洪生整天忙碌什麼,但這一段時間葉洪生確實非常忙碌,根本沒有時間來緣寶齋,連打電話,對於葉洪生都是奢侈的事情。
今日葉洪生卻突然出現在緣寶齋門口,張峰已經料想到無事不登三寶殿。
和葉洪生寒暄幾句,劉曉茹也給葉洪生泡好了茶,張峰便和葉洪生紛紛落座。
「葉大哥,你前來是不是有啥事兒?」
葉洪生和張峰認識的時間不短,一直像是親兄弟一樣,彼此之間自然也沒有什麼隔閡,說話也是直來直去。
「確實,張峰,這一次來我有一件事情想請求你。」
「請求?葉大哥,你這說的是啥話,我們之間還有啥請求不請求的,你直接說就行了。」
突然說話這樣客氣,張峰心中基本上也可以猜到,葉洪生找自己的事情絕對不是什么小事了。
果不其然,葉洪生接下來說的話讓張峰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吞了。
原來,早在之前,葉洪生就接到了一個通知,作為代表去參加一個特殊意義的聚會。
而這個聚會是什麼意思?實際上就是各國家的軍隊代表聚首碰面,互相炫耀一下自己國家的軍事實力,來起到威懾對方的作用。
而作為一隻強大的華夏國,自然也不能被人輕易比下去,身為紅三代的葉洪生便榮幸的得到了這個任務。
本來對於軍事一方面的事情葉洪生確實沒有什麼壓力,可其中有一項卻讓葉洪生傻眼了。
賭木兩個字是什麼意思葉洪生都不明白,更加不知道這究竟要做些什麼。
後來葉洪生特意調查了一下,才終於知道,原來這也是鑒寶的一種。
而這一次的聚會是帶着彩頭的,雖說究竟是什麼葉洪生還不知道,可他去可是代表這國家,不管哪方面,丟人的事情絕對不能做。
第一時間,葉洪生就想到了張峰。
只可惜張峰那一段時間實在是太忙碌,葉洪生一直不敢打擾,加上那一段時間只要是張峰請求的事情,葉洪生都做不到,甚至連救張峰都救不了,這讓葉洪生內心更加慚愧。
如果不是日子一天一天臨近,葉洪生還不會厚着臉登上緣寶齋的門。
「嗨,葉大哥,我以為是啥事呢,嚇了我一跳,你放心吧,快要開始的時候你只要告訴我一聲就行,我安排一下就陪你去。」
「真的?」
本以為張峰會故意對自己為難,卻沒有想到這麼簡單張峰就答應下來,這倒是出乎葉洪生意料。
張峰用力的點點頭,表示肯定,讓葉洪生放心,伸手拿起茶和葉洪生撞了一下。
這一次葉洪生心中更加有底了,嘴角也出現笑容來,剛想要喝茶,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和張峰點點頭,葉洪生拿着電話起身出去接了。
「張峰,你真的要參加葉洪生說的賭木大會?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你要是去的話,可一定要多加小心!」
葉洪生剛出去,程老便沒由來的對着張峰說了一聲。
「多加小心?啥意思?」
這話倒是讓張峰一愣,不就是一個賭木,這又有什麼?
況且這樣的新鮮玩意兒也是這兩年才興起的,張峰還一直都沒有機會去嘗試一下,這一次也正好去看看,豈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哎,事情哪裏像你想的那樣簡單,賭木本身是沒有問題,可是問題是在...」
說了一半,程老突然閉上了嘴巴,葉洪生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不過近來之後,葉洪生本來還帶着笑臉的嘴此時卻是向下勾起,滿臉嚴肅,眼神之內儘是凝重。
張峰疑惑的看着葉洪生,不由伸手晃了晃。
「葉大哥,幹啥呢?發生啥事兒了,整的這麼凝重?」
葉洪生咽了一口唾沫,伸手拿出一個雪茄,叼在嘴裏,用力抽了好幾口,這才停下來,轉頭看向張峰。
一種不祥的預感猛然在蘇林的心中升騰起來,這種感覺非常怪異,但是卻又非常的真實。
「張峰,剛剛我收到下面人的消息,說是,說是白老在監獄裏面死了。」
「啥!你說啥!」
張峰猛地站起身來,雙眼大睜,詫異的看着葉洪生。
這事情也絕對開不起任何的玩笑,一個好好的活人就這樣死了?這讓張峰如何接受?
白老雖說年事已高,但是身體絕對硬朗,沒有絲毫病症,就這樣突然死了,這絕對是有人故意在監獄裏面對白老下手了!
對張峰來說,這事情還能夠接受,既然是在商場上,那這些事情就難以避免。
商場如戰場,有的時候,這沒有硝煙的戰爭往往更加殘酷,也更加腥風血雨。
只是白老死的這樣不明不白,張峰應該如何和白落雪去說?
張峰瞬間沉默了,坐在椅子上也沒有在說話。
「我手下說,白老並不是被人害死的,而是自殺的,至於因為啥,倒是沒有人知道。」
「我知道!」
還不等張峰說話,外面突然傳來一道清脆聲音。
這聲音像是一道霹靂一般,狠狠砸在張峰的頭頂,張峰整個人僵在原地,心中暗呼一聲不妙!
果不其然,白落雪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帶着濃重的淚痕,一步步走了進來。
「落雪...」
張峰站起身,白落雪卻伸手攔住了張峰。
「我知道為啥我爺爺會自殺,那是因為他受不了,一生的清白,到了晚年竟然落得這樣一個結果,這讓我爺爺如何接受?他本就是一個剛烈的人,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宛如晴天霹靂一般,他無法接受,所以就自殺了。」
身為白老的孫女,從小白落雪就和白老相依為命,最了解白老的人自然也就是白落雪。
此時白落雪的分析,不僅僅張峰覺得有道理,就連程老在一旁都不斷點頭。
同樣都是掌眼,活到這個年紀,換做程老身上出現這樣事情,程老也絕對無法接受。
「落雪,你別太傷心,我現在就找人將白老的屍體弄出來,好好安葬。」
之前用盡各種辦法,卻讓張峰和白落雪連白老一面都沒有見到。
現在鬧到一個黑髮人送白髮人的局面,葉洪生的心中滿是愧疚。
「葉大哥,謝謝你,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一下。」
話音未落,白落雪的身體便突然軟到在地上,雙眼一閉,不省人事。
「落雪,落雪!」
張峰大喊兩聲,可白落雪卻一點反應沒有,嚇得張峰急忙抱起白落雪直奔醫院而已。
經過一段時間的搶救,白落雪總算是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因為白老的死對於白落雪打擊太大,急火攻心,一口氣沒有上來,才會出現昏迷的情況。
看着病床上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的白落雪,張峰的雙拳也不由狠狠握緊。
「夜鷹,你害的白老這樣慘死,你終於惹到我了,看來,我們要好好的對決一場,為白老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