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夫人不認識江明心,看到是江明夏帶來的,稍作頷首示意,這一下便讓江明心感到一種受寵若驚。
對於俘獲雲夫人的心,江明心有了幾分把握,臉上的線條柔和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少了幾分清冷和傲氣,多了幾分高潔,給人的感覺立刻便不一樣起來。
江明夏轉頭看了這個堂姐一眼,對她有了新的認識,能改變一些本身氣質的人,也是少見。
&夫人,這是我堂姐江明心。」江明夏微笑說道。
她只淺淺地說了一句,並未對江明心對做太多介紹,不想把她們內部的矛盾呈現在外人眼前,但是卻也不想真的給江明心引薦。
如此一句,只是表明了江明心的身份,至於其他的,她自己願意去說是她自己的事情。
江明心對於江明夏這一句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介紹非常非常不滿意,強忍着去瞪她的衝動,對雲夫人露出一個練習許久的完美笑容。
&好,雲夫人,我是江明夏的堂姐,也是雲少的私助,明心一直敬仰雲夫人,今日才有機會得以拜會。」江明心嘴角帶着淺淺的笑容,自以為說的不卑不亢。
雲夫人在對這個『江明夏的堂姐』『兒子的私助』打量兩眼,雖然她表現的清清淡淡,但是眼底的熾熱卻是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來是澤南的私人助理。」雲夫人含笑點頭,「請坐吧。」
江明心心裏一喜,面上不動聲色,優雅地坐下。
雲夫人看了已經與自家女兒聊在一起的江明夏一眼,看出她並不如何熱絡。
江明心時刻關注着雲夫人,見她的目光看着江明夏,頗有些意味深長的感覺,頓時理解錯了,以為她是怪責江明夏的不知禮數。
畢竟雲夫人在這裏,江明夏卻還如此肆無忌憚地和別人聊天,這簡直就是不把雲夫人放在眼裏。
&夫人,您別見怪,我這堂妹,自幼被家裏慣壞了,有些不知禮數。」江明心露出無奈地笑容。
江明夏還未說什麼,雲橙橙卻是不願意了,她露出不悅的神色,直視江明心道:「怎麼?跟我聊會天就是不知禮數?」
江明心一慌,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橙橙小姐……」她只顧着展現江明夏姐姐的位置,卻忘了這位小祖宗,她可是見過雲少對這個妹妹的疼寵,心裏想着該如何圓過去。
&我雲小姐。」雲橙橙淡淡地說道。
江明心一滯,眉宇間閃過一抹難堪。
自從做了雲少的私助之後,再也沒有人敢給她難堪,可偏偏眼前這人,就是雲少知道了,恐怕非但不會給她撐腰,反而會責怪她。
雲夫人把江明心的神態看了個透徹,身為雲家這樣家族的當家主母,眼力自是不用說的,一些女人的心思,只是一個照面便能猜出幾分。
對於江明心這種鮮嫩的菜鳥,雲夫人第一眼就看出她的不自然,聽到她說的第一句話,便猜到了她的來意。
這是想藉助她來進入雲家呢!
如此急於表白自己的身份,很顯然還是太年輕,經驗不足。
雲夫人對待雲澤南的態度和對待雲橙橙的態度截然不同,她深知兒子的性格,在感情這方面,恐怕能讓他吃虧的不多,至於有些事,男人更是不會吃虧。
而且如果雲家的繼承人連這樣的小把戲都看不透,那雲澤南趁早放棄繼承雲家的好,免得將來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江明夏暗笑江明心腦子發熱,燒壞了腦迴路,她只想說,你這樣貿貿然地跑來『結識』雲夫人,似不似灑!
對此江明夏才懶得理會她,抬眸看到不遠處張家的大姑張春曉走了過來。
陶夫人也是預定了五盒面膜的,開業典禮完成後,她便想離開了,奈何大姑卻不肯走,偏偏要見一見那個江家的小姑娘。
陶氏並不知道鼻炎滴液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張春曉要做什麼,問她,她張了半天嘴,苦笑着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說想問問關於治療鼻炎的事情。
陶氏面色怪異,問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如何治療鼻炎?
江明夏一直陪着江家人,張春曉又不好直截了當的去見人,只好在一旁等待。
因此見到坐在那裏閒聊的江明夏,張春曉面上露出喜色,快步走了過去。
雲夫人對張春曉還是非常敬重的,不說她也是女人,就算眼下健康的很,難保以後不會有求到張春曉的一天,再者說,身有技能的權貴,那就比一般的權貴更值得結交。
以往雲家和張家也是有往來的,但是她只和陶氏相識,張春曉不是她們這個圈子裏的,一心沉浸在工作上,想結識都沒有機會。
如今在這家小店見面,居然有了結識的機會。
哪知道張春曉來到近前後,便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明夏,這讓雲夫人一怔。
江明夏這個孩子有許多不同之處,能夠引起她的興趣,還是因為這面膜和睫毛素,難道張春曉也開始對美容保養感興趣了?
雲夫人看到那張臉上有不少褶子,也不見光澤的臉,暗自搖頭,身為美容保養的達人,她是看不了女人如此『虐待』自己的。
&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張春曉六十多歲的年紀,對江明夏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說話卻分外客氣。
這讓雲夫人和一旁坐着的的陶氏有些傻眼,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均看到對方眼底的疑惑。
江明夏早就料到張春曉會來找她,面對這位婦產科的權威,即便她有着鼻炎滴露,也不敢拿喬,乖巧地和張春曉走了。
看到二人走遠,雲夫人頗有些驚訝,似乎陶氏也不知道這位大姑姐想要做什麼,但很顯然,這對張春曉應該是很重要的。
是什麼事情,讓張春曉如此放下身段。
這麼想着,雲夫人看向江明夏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的思考。
她結合現在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孩子之前在英語角對她說的那些話,是故意那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