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璃稍稍休息了一下後,便離開了,現在的她什麼也做不了,畢竟術業有專攻,如果讓她彈彈琴,作詩的話她們幾個加起來都不如她。
但醫術她卻是一竅不通。
現在只能依靠秋雨鈴了,她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涼亭處,樓雲就一個人坐在那裏,但是他的手裏多了一些東西,那就是一壇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酒。
樓雲就一個人提着酒罈在那裏喝悶酒。他的眼睛裏儘是淚水,雖然他是個堅強的男子漢,但是卻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他望着天上的那輪明月,月亮之中仿佛出現了林洛瑤的笑臉。
雖然林洛瑤平時對他是非打即罵,處處管着他,簡直是樓雲的「娘」。但是她卻無疑是對樓雲最好的。
南宮璃固然也是樓雲心愛的女人,但林洛瑤是跟着他一路走過來的。
他回憶起了之前相遇時的樣子,林洛瑤也是第一個除了家人外不嫌棄他的人。
而之前樓雲給了她海誓山盟,但是卻一樣也沒有實現,他痛恨自己的無能。
連自己身邊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南宮璃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樓雲的身前,她看到了樓雲眼角的淚痕。
樓雲問道:「阿璃,我是不是一個無能的人?」
南宮璃望着他消沉的臉回答道:「是的,以前或許不是,但是現在你的確是個無能的人。無能到只能在這裏哭泣,而不是堅強的站起來,查出元兇。」
當然南宮璃的話,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想從側面勸樓雲振作起來,畢竟樓雲才真正是她們的主心骨,雖然之前家裏的一切都是林洛瑤做主的,但卻是樓雲讓她們聚在了一起。
如果樓雲倒了,那麼這個家就真的要倒下去了。
樓雲飲了一大口酒,南宮璃躲過了他的酒罈。
南宮璃說道:「喝酒嗎?我來陪你喝,等喝完就好好地思考接下來的對策,你不能一輩子都依賴林妹妹。」
說着南宮璃舉起酒罈大口的飲了起來,哪怕酒水灑出打濕了她的衣襟。
她的心情也不好,她也需要酒來緩解一下心情。
不過南宮璃的酒量可比樓雲強多了。
南宮璃雖然沒有喝過什麼酒,但是她的酒量可不差,雖然比不上嵐琪,但也是海量了。當然除了特殊的酒外。
樓雲望着南宮璃,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而南宮璃則是將剩下的多半壇酒全都喝了下去。她慢慢的依偎在了樓雲的身上,畢竟這個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他是她的丈夫。
秋雨鈴望着涼亭上的兩個人,她心裏默嘆一聲,自言自語的嘀咕道:「你們這是何苦呢,真是的,我都說了嫂嫂目前沒有危險,你們怎麼就聽不懂我的話呢,我擔心她頭部的傷,只是害怕她醒不過來,或者是失憶之類的。你們兩個真是夠了......」
不過秋雨鈴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回屋,拿了一床棉被出去,她怕南宮璃和樓雲會着涼,她來到了涼亭,給仰躺在涼亭上的兩人蓋上了被子。
第二天樓雲醒了過來,他是唯一的一次醒的比南宮璃要早的,南宮璃昨天晚上喝了很多的酒,酒量好不代表不會醉。
南宮璃還在睡着。
藉助初升的陽光,樓雲看到了南宮璃額頭上的淤青。
雖然淤青已經消退了一些,但是在她如玉的臉上卻十分的顯眼。
南宮璃是靠在樓雲的身上,樓雲慢慢的抱住她,他心裏暗暗發誓,他不會再讓自己身邊的任何人受到傷害了,不管是南宮璃還是林洛瑤,或者是秋雨鈴。
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渴望力量,無論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
樓雲抱起了醉酒的南宮璃,來到了秋雨鈴的房間。
秋雨鈴正趴在桌子上休息。
樓雲抱着南宮璃走了進來。
秋雨鈴聽到了聲音,揉了揉眼睛,他問道:「雨鈴現在洛瑤的情況怎麼樣?」
秋雨鈴坦白的說道:「依然是那樣,不過沒有什麼大礙了,至於嫂嫂什麼時候會醒,我就不太清楚了。」
樓雲說道:「那麼洛瑤現在能坐車回去嗎?」
秋雨鈴打了個哈欠,然後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林洛瑤,她說道:「應該沒有問題,只要路途不會太顛簸的話。回京城還是沒有問題的。」
樓雲點點頭說道:「那麼好,我們現在就回去。」說着他將懷中的南宮璃給了秋雨鈴,南宮離很苗條,不算重,秋雨鈴抱着她也不算費勁。
樓雲則是走到了林洛瑤的床前,他輕柔的抱起了林洛瑤,他下手非常的輕。
他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滴落了一滴眼淚在林洛瑤的面頰上。
他小聲說道:「洛瑤,我們回家了。」雖然他不知道林洛瑤到底能不能聽到。
就這樣秋雨鈴抱着南宮璃,樓雲抱着林洛瑤,四人坐着馬車前往京城。
不過這一趟,他們的旅途非常的漫長,因為林洛瑤可能受不了顛簸,所以他特意吩咐讓馬車走的慢一些。
等回到了京城,朱瞻基早就已經在狀元府內久侯樓雲了。當然不止朱瞻基一個人,朱允常也在這裏,而臨水月也在。
當然臨水月用的易容後的樣子,來這裏的,她易容的樣子依然是霓千雪生前的樣貌。她的懷裏抱着自己和樓雲的女兒雲憶雪。
只不過現在的她有了新的身份,那就是疑似十二香花之一。
就連燕飛雪都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曇花,憐花會中的十二香花,她唯一沒有見過真容的就只有東方玉和曇花了。
一開始她懷疑這個女人是東方玉的真容,但是燕飛雪被東方玉支配的陰影還在心底,東方玉那銳利的眼神,她一輩子都不會遺忘的。
眼前的這個,嫵媚如水絕對不會是兇巴巴的東方玉,只不過她也沒能猜到這個人是她整天嘲笑的臨水月。
嵐琪則是帶着江馨月在屋子裏,嵐琪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但是她卻不想讓江馨月擔心,畢竟她還是個孩子。
嵐琪的心裏已經隱約有了答案了,不過她不敢去承認,或者說是不想去承認,她不相信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種卑劣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