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兒與上官瑾一坐在車廂內,上官瑾正在閉目養神。而林月兒因為要去有趣的地方玩而興奮不已,不時地撩開車簾向外望去,只見車夫駕着馬車穿過大街小巷,慢慢的向城南駛去。
城南?自己之前閒逛時倒也去過,那裏所有店面商鋪俱關門歇業。午時時刻甚至寂靜的像是一座死城,林月兒去過一次便沒有再去。而如今卻要去城南,莫非那些店面商鋪是晚上營業的?
網上營業的商鋪?莫非……莫非是青樓?想到這裏林月兒頓時雙眼發亮,這青樓可是古代的一大特色。而且咱身為穿越女怎麼能不去這古代的青樓里觀摩一下呢。這裏可是美女的聚集地啊,怎麼也得去欣賞欣賞所謂的古典美人。
在林月兒的獨自興奮中,上官瑾的思緒卻早已飛出了九霄雲外,自己昨天又夢見她了,她仍是那樣的聖潔美麗,甚至連面容自己仍記憶猶新。自己與她相識的那一幕幕熟悉的就好像發生在昨天,而不是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年。當年自己匆匆離去,竟忘了問其姓名住址,導致自己縱是尋遍大江南北也沒有找到。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身體還好嗎,也不知道何人會有此福氣做她的相公。亦或者她真是那九天之上的仙女,早已回到了她那華美的宮殿,說不定此時正在注視着芸芸縱生,也許她也在注視着自己。上官瑾想到這不由渾身發熱,心跳加快,就連俊臉也微微泛紅。
「駕!駕!駕!」一隊人馬此時正趁着夜色在道路上狂奔,「吁——輕落,還有多遠?」突然領頭之人勒馬停下問道。「稟少爺,快馬加鞭之下,明日日出前便能抵達舒府。」輕落回道。這一群人赫然便是已經離開悅來客棧返家的舒言一行人。只是此時的舒言神色疲憊,面容蒼白,竟似是大病了一場似的。
「少爺,要不您還是歇歇吧,今日清晨一早怎麼便出發,一直策馬狂奔到現在,即使您能受得了,這馬也受不了啊。這回去以後指不定還有一場惡戰,您若不把精神養足,這倒是萬一出個叉子可怎麼辦啊,再說了,老爺那裏還有輕揚看着呢。」輕落與輕揚是一對雙胞胎兄弟,自小便跟是舒言的侍從,對舒言也是忠心耿耿,乃是舒言的左膀右臂。
「那便先原地休息,吃些乾糧,一刻鐘後出發。」舒言思索了片刻道。
「是,少爺。」輕落立即吩咐其他人去休息。
舒言坐在地上背靠樹幹邊吃着輕落遞上來的乾糧便思考着父親和雲叔之事。父親和雲叔的感情一向很好,如今卻突然……舒言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可思議!
約莫時間差不多了,舒言便命令眾人啟程,隨即一隊人馬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既然想不明白,那便親自去問明白吧!舒言心想。
待林月兒回過神來想向上官瑾確認要去的地方時,便看見上官瑾神情時而溫柔、時而憂愁,就連臉都紅了,不由奇道:「喂!花花公子,想什麼呢?看你興奮的臉都紅了,還笑得那麼猥瑣,說,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上官瑾回過神來,看見林月兒的神色,不由打趣道:「林小兄弟似乎頗為興奮?」
林月兒立即興奮道:「當然了,要是換做你無聊了那麼就,乍一聽到要去有趣的地方玩,說不定你比我還要興奮呢。對了,我們要去哪裏玩,可以稍微透漏一點點嗎?」
「不可以」上官瑾斷然否決到。
「那還有多久才能到?」林月兒不甘心道。
「到時候就到了。」上官瑾涼涼道。
「你!」林月兒氣道。
「在下很好。」
「懶得理你。」林月兒哼道。
這時外面已經傳來了熱熱鬧鬧的聲音,林月兒掀開車簾向外看去,只見街道兩旁燈紅柳綠,人聲鼎沸,迎來送往聲不絕。「原來這就是上官公子說的有趣的地方啊。」林月兒打趣道。
「自然是。」上官瑾理所當然道。
「的確有趣。」林月兒興奮道。
上官瑾隨即露出驚訝之色,若是平常女子知道要去這地方,恐怕立即翻臉離去,而上官瑾也做好了林月兒翻臉的準備,沒想到她不但不生氣,反而露出積極歡喜之色,就好像早就想來見識一番。心道:這女子果然不同於常人。也不知是哪裏才能培養出如此女子。
「就不怕外人知道後說閒話?」上官瑾不由問道。
「別人的嘴巴都長在別人的身上,你管的住嗎?再說了他們如何說管我什麼事。」頗有一種「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的自在堅強豁達之情。
上官瑾難得面露讚嘆之色,這姑娘雖行事不羈,但卻也是位性情中人。
「吁——」車夫拉住馬韁,停下馬車道:「兩位公子,春暖閣到了。」
上官瑾一聽便與林月兒一前一後下了馬車,當林月兒步入了春暖樓時,便徹底被裏面的景象鎮住了,只見眼前俱是清一色的美艷女子,年齡大概在十五六歲左右,都穿着清涼,只在小衣外面披了一層透明的薄紗。上官瑾見林月兒直勾勾的盯着眾女,不覺好笑道,真是比男子還好色,難道她竟不知她自己要比這些女子漂亮許多麼。
這時一群女子突然圍住了林月兒,林月兒頓覺各種香氣撲面而來。「公子好生面生,想必是第一次來吧,奴家春柔,見過公子。」一裝束妖嬈的漂亮女子說道。「奴家綠意,讓奴家來服侍公子吧。」一黃衫女子擠過來道。「公子,奴家……」「公子……」「公子……」「公子……」「公子……」頓時十來個女子圍着林月兒說道,弄得林月兒一個頭兩個大。
「停!」林月兒不由喊道:「各位美人,真是不巧,在下今日已有約,所以,實在是抱歉。」
林月兒在眾女依依不捨的表情中不由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待找到上官瑾時,發現其周圍竟然空無一人不由感到很是奇怪。但仍揶揄道:「看來上官公子似是不受姑娘們的喜歡啊。」
林月兒話音剛落,頓時感覺周圍突然間安靜了下來,而上官瑾也緊緊地盯着某處,神色間滿是歡喜激動之色。
林月兒只見從樓上換換下來一名女子,這女子也不是特別漂亮只算是清秀而已,大家這是怎麼了,林月兒不由奇道。
只見女子緩緩掃視了一圈,帶看見上官瑾時,眼神亮了亮,開口道:「飄飄姑娘請上官公子上雅間一敘。」
「多謝!」上官瑾神色真誠道,隨即與那清秀女子緩緩上了樓。
「轟——」此時,人群中似是炸了鍋一樣。
「飄飄姑娘居然見客了,而且還是一個姓上官的。」
「那小子是誰,居然有如此好運。」
「據說安平城城主相見飄飄姑娘都被拒之門外吶。」
通過眾人三言兩語林月兒知道,這所謂的飄飄姑娘,乃是此間花魁已蟬聯三年之久,仍是盛名不衰,甚至此人也頗有才氣,很是傲氣,除了她想見的人,其他的人一律都甭想見着她。真是牛啊,女中豪傑啊!
林月兒不由佩服到。
見眾人都已經散去各玩各的,於是找了一個頗有才情的姑娘,便與其進入了包間。
清秀女子把上官瑾送到飄飄姑娘房中便退下了。
「有消息啦?」上官瑾一見到飄飄姑娘開口便問。
「原來你也有着急的時候啊。」只見一長相絕美,身穿彩色錦衣的女子邁着悠閒地步伐緩緩從內間走出,行動之間,釵環步搖撞擊出叮咚之聲,臉上掛着揶揄的笑容。
「飄飄,你就別賣關子了。」上官瑾不由苦笑道。
飄飄見他如此模樣便道:「好了,不鬧你了。」隨即又道:「關於風林城,不知上官公子到底了解多少?」
上官瑾想了想道:「飄飄,我也不瞞你,我懷疑這風林城很可能是魔教的餘孽,而且那『白衣魔鬼』便是這風林城的城主南宮驚雪。」
「聽風樓的消息果然靈敏,不錯,你說的都是真的。」飄飄讚嘆道。
「可是這跟我找的人有什麼關係?」上官瑾疑惑道。
「自然是有關的,上官公子可知南宮驚雪有一妹名唐嬈?」飄飄問道。
「自然,說來也怪,這南宮驚雪對其妹看似關懷有加,實則厭惡至極,卻也不允許她出事。」提起這件事上官瑾也不由疑惑不已。
「這事確實奇怪,不過還有更奇怪的,你看,這便是這位唐嬈姑娘的畫像。」飄飄說着拿出一幅畫遞給上官瑾。
上官瑾結果畫展開一看,立刻被驚住了,只見這位唐嬈姑娘竟與自己尋找之人一模一樣。「這,這是?」
「這是我在風林城的內線送回來的,絕對可靠!」飄飄不由保證到。
「不管這姑娘與我尋找之人是否有關,我都要謝謝你。」上官瑾感激道。
「我們之間還需要談謝字嗎?」飄飄佯怒道。
上官瑾深深的看了飄飄一眼道:「自然是不需要。不過,卻是太委屈你了。」
飄飄微微的笑道:「不會,我現在很好。」
「你呀,還是趕緊去找你的人去吧。」飄飄見上官瑾情緒有些低落,不由揶揄道。